我暗暗地想到,隨之卻又想到剛纔生死一線的時候,自己靈魂體內那顆虛幻的珠子。突然間的震動,溢出的一抹光芒,不但將軒葵鬼王的長鞭削去一截,還連帶着他鬼軀鬼臂削掉。可謂是強悍無比,這絕對是我得到十幅推背圖之後,給我最爲直觀的印象。
即便是之前突然暴漲的修爲相比較起來,都要遜色一籌。
只是很可惜,我在體內感應了半天,除開之前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那顆神秘珠子震動之外。便再也沒有反應,依舊靜靜的,猶如鑲嵌在靈魂心臟上一般。
這讓我心裡不免出現一絲遺憾。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忽然那腦子猶如壞掉的軒葵鬼王,又是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猛地擡頭眼睛盯着我,出現一抹詭異的紅光。
然而這一次,軒葵鬼王的大呼小叫聲,早已把我驚醒。我又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在他眼睛中那抹紅光出現的時候,我連忙使出鬼瞳,一抹金光爆射而出,真奔他眼睛而去。
這一瞬間,軒葵鬼王臉色大變,眼中紅光消失。並且一個閃身,便已經消失不見,遠遠避開。我鬼瞳****而出那抹金光,沒入石室洞壁當中,出現一個微不可察的小孔。
“好個小崽子,真當本王拿你沒辦法不成?”
剛剛顯露出身形的軒葵鬼王,灰頭土臉,自認爲很是丟臉。故而怒氣沖天,面容猙獰而又扭曲,本就醜陋而又恐怖的面容,更顯得醜陋無比。下一秒他渾身冒出猩紅血水,轉眼瀰漫整個石室。
這還不算,馬上我就發現軒葵鬼王失去蹤影,入眼的全是粘稠血水。並且好似有着神秘力量操控一般,粘稠血水在石室門口位置,並未朝外溢出。而是繼續增長着,似乎要淹沒石室一般。
這等詭異的情景,我還是第一次見,不對,但凡是鬼都會一招鬼迷,那是利用人的眼睛,讓其產生錯覺,實際上只是假的。但是眼前這血水卻不一樣,讓我感覺極爲的真實,甚至用手去摸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種粘稠感覺。就連在鬼瞳之下,都只能看個大概,卻不能看透。
這讓我在驚慌之餘,不得不感嘆,老牌鬼王就是老牌鬼王,出手非凡。雖然到目前爲止,我還沒發現任何危險端倪,但僅憑讓我鬼瞳失效這一點,已經顯露出不凡。
片刻功夫,我調整好狀態,手持拂塵橫在胸前。目光極爲警惕的掃視着四周,注意那個已經不見蹤影的軒葵鬼王蹤影。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軒葵鬼王好像是真的消失一般,足足半個鐘頭過去。居然看不見半點蹤影。唯有粘稠的血水,從地面上慢慢的漲到我腰部位置,且還在繼續漲着。好像要把我淹沒一般。但是這不但沒讓我放鬆,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又是一刻鐘過去,我有一種直覺,危險即將臨近。下意識的從原地,朝石室內部繼續深入,走動間,淹沒在我腰間的血水,一陣陣盪漾着。
嘶…
同時我這一走動,忽然發現我穿着鞋子的腳,以及穿着褲子的下半身居然有陣空蕩蕩的感覺。特別是自己的兄弟,似乎還暴露在外晃動着。且有着一種微弱,幾乎都察覺到不到的癢癢麻麻的感覺。
我連忙低頭看下去,還做出一個金雞獨立,單腳擡起超過血水平面。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尿了,只見自己腳、乃至於腿部都是****,上面鞋子褲子已經不見蹤影,光溜溜一片。唯有腿部腳掌上面,滿是猩紅血水。
同時還有神馬東東,類似小蟲子一樣的在上面微微蠕動着。我心下好奇,用手在腿部位置,輕輕一碰,把血水擦拭一塊出來,露出一個個,個頭極小,倘若靜止不動,壓根就看不出來的小蟲子,在上面緩慢的趴着。
臥槽,這…這難道是傳說中消失的噬魂血蟲?
我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三盯着那微不可察的小蟲子看了看,還用手去摁死一片。在蟲子死亡的地方,露出比毛細血孔大不了多少的小小黑色斑點。
瞬間我瞪大了眼睛,我去你二大爺的,還真是!要死啦,要死啦!這軒葵鬼王好陰險毒辣?奶奶的,勞資就是掛了都不知道爲什麼?
噬魂血蟲,是一種屍蟲。一種只存在於傳說,誕生於血海。專以血肉靈魂爲食的屍蟲。這種屍蟲我還從未見過,之所以知道,還是在師傅傳授的記憶當中,有着一段記載。不然我還真不認識,就算是看見了,可能也會當成一般的小蟲子,而不會放在心上。
沒辦法,這種屍蟲太具備欺騙性了,個頭小不說,在噬魂嗜血肉的時候,基本上讓人壓根都察覺不到。我倘若不是感覺到自己鞋子褲子沒了,或許還在傻乎乎的等軒葵鬼王現身。但現在看來,就算我等到死,被噬魂血蟲吃掉,都等不到軒葵鬼王的現身。
同時我還極爲的慶幸,倘若不是我一直全神警惕,壓根就察覺到不到那微不可察的癢癢麻麻,到那時…
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打一個寒顫,才知道自己距離死亡是那麼的進。隨後我後怕不已的,揮舞着拂塵,在擡出血水平面的腿上,拂過幾次。雪白的拂塵絲狀部位,半點血水不沾,但卻把腿部上面的血水清除乾淨,連帶着爬在上面的噬魂血蟲也一併清理。
露出上面一排排,和自己皮膚上毛孔差不多大小數量的黑色斑點。乍一看這數量,我又是後怕的不是一點點。當場我翻手從懷裡掏出符咒,便準備施法。但就在這時,卻忽然感覺一股邪惡之極的力量臨身。
我眼睛一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馬上便感覺站立的腿部,被什麼東西給纏繞住。接着便是猛地一陣巨力拉扯。措不及防之下,我身體直接朝血水當中倒下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前所未有的平靜,緊咬着牙關。單手猛地一甩手中拂塵,嘴上念着咒語,拂塵在空中搖擺兩下,迅速從柔軟變得堅硬起來。隨之我猛地在身側插了下去,利用堅硬的拂塵支撐着身體。
同時我另一手抓出一疊符咒,唸咒撒了出去,騰出手在虛空迅速畫出一個字來,大喝一聲:“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