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真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我在街邊等着勇哥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我生怕撞見那些小丑們,不過或許今夜他們並沒有出動,當我看見勇哥從車裡出來的時候,頓時放心不少。
“你來這裡做什麼?查這些玩意兒幹什麼?”勇哥看着我遞給他的單子,有點納悶。
“一個朋友讓我幫忙,我又不認識人,就想到你了。”我笑了笑,感激的說道。
“這小意思。”勇哥輕描淡寫的說着,讓我等會兒,他朝一個跟隨他的小年輕招招手,說了句什麼,很快那小年輕就進去了。
“上來坐會兒,天氣冷了,來一根?”勇哥抽着煙,遞給我一支。
我接過來抽了幾口,我發現我現在都快學會抽菸了。
“勇哥,上次我去看五哥了,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問道。
勇哥劍眉間掠過一絲不悅,咬了咬牙說道:“麻痹的,阿五算是廢了,他跟了老子好幾年,真幾把窩囊,這仇一定得報,老子遲早會找血狼算賬的。”
“勇哥,下次找血狼的時候,帶上我,我想揍他。”我很堅定的說道。
勇哥饒有興致的看了看我,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有些驚訝道:“怎麼一段時間不見,發現你好像變結實了,練過?”
“算是吧,勇哥咋樣我說的?”我很認真道。
“到時候再說,雄鷹幫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你出事了,我怎麼跟堂哥交代。”勇哥吐出煙子。
“你不必看着我爹的面子,我爹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一些了,還有我孃的事。”我說道。
勇哥怔了怔,皺眉道:“誰告訴你的?”
“我聽我蘇叔叔說的。”我回答道。
“誰?”勇哥不解道。
“蘇東山呀,你認識不?”我說道。
勇哥沉默了一會兒,苦澀的笑道:“山哥,我怎麼會不認識,只是他怕是都忘了我了。”
“啥意思?你認識蘇東山?”我疑惑道。
“好多年了,那時候我不過一個小屁孩。”勇哥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有些吃驚,趕緊道:“勇哥,你知道我孃的事情嗎?”
勇哥想了想,似乎有所隱瞞,說道:“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堂哥沒跟你說過嗎?”
“我爹說我娘死了,是真的嗎?你那時候就認識我爹了嗎?勇哥你快告訴我吧,我長大了,有權知道這些。”我急切道。
勇哥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煙,眉眼間掠過一絲愁緒,緩緩道:“嫂子是個好女人,事情發展成那樣,誰都不想的,我那時候還是個跑腿的小子,根本沒有參與,不過堂哥抱着你回來的時候,那個場面我這輩子都記得,我跟了堂哥那麼久,第一次看見他那樣,他……”
“繼續說呀勇哥,怎麼個情況?”我催促道。
勇哥頓了頓,又點燃一支菸來,嘆息道:“說真的,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當年是山海堂最巔峰的時刻,而堂哥突然要退隱,誰都意想不到,那件事太突然了。”
“山海堂?什麼意思?”我越聽越迷糊。
“噢,你當然不知道這個名字了,不過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那時候的山海堂,可以說是風生水起,堂哥是老大,海哥是老二,還有現在的蘇東山,也就是山哥了。”勇哥好像陷入了遙遠的回憶裡,他從車上拿了兩瓶二鍋頭來,遞給我一瓶,打開了喝了幾口。
我也下意識的喝了兩口,感覺身上暖和了些,冬天快來了。
“海哥是誰?”我想起了那個齙牙漢,不免心裡一緊。
“說了你也不知道的,你又不在外面混,問這些做什麼。”勇哥仰頭灌了一口酒,眼神裡涌動着一絲複雜的情緒。
“可是海哥……”我剛想問什麼,一個年輕人走過來敲了敲車門。
“噢,過來了,以後有空跟你聊,關於嫂子的事情……”勇哥欲言又止,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想開點,這是命。”
我回頭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看打扮像是個坐辦公室的,成熟有女人味,身材也很好,她看了看勇哥,似乎有些吃驚。
勇哥過去跟她說了些什麼,然後指了指我。
我過去,勇哥拍着我的肩膀道:“這是我侄子。”
“你侄子?什麼時候有個侄子這麼大了呀?”那女人皺着秀眉,疑惑的打量一下我。
“老子就不能有個侄子了,明天,叫嫂子。”勇哥壞笑道。
“去你的,亂叫什麼呀,你找我什麼事嘛,人家還在加班呢。”那個女人嬌嗔的白了勇哥一眼。
見他們之間的舉措,我覺得他們估計有啥故事,我想,我就姑且叫她勇嫂吧,我喊道:“嫂子好,能幫個忙不?”
“幹嘛呢這是?”勇嫂問道。
勇哥把單子遞給了勇嫂,說道:“這個查查看唄,改天老子請你吃飯,賞面不?”
勇哥說着把手搭在勇嫂的肩膀上,勇嫂俏臉一紅,扭捏一下推開了,嗔怒道:“你幹嘛呀勇子,這麼多人看着呢。”
“看着咋了,你不是老子媳婦嗎?”勇哥嬉笑道。
“去你的,誰是你媳婦了,不要臉。”勇嫂踢了勇哥一下,卻被勇哥給摟住了,啵了一個,很是清脆。
勇嫂哎呀一聲,羞紅了臉蛋,連忙推開了勇哥,急的直跺腳,說道:“勇子你神經病呀。”
勇哥嘿嘿一笑,回頭對我說道:“去吧,跟你嫂子去查,我在外頭等你。”
我點點頭,見勇嫂很不好意思似的,我就跟在她身後進了電話公司,勇哥還在給勇嫂飛吻呢。
我當時就想,勇哥這媳婦停不錯的,不過看樣子還沒有搞到手啊。
“你查這個幹嘛呢小弟?”勇嫂把我帶辦公室去,一邊輸入號碼,一邊調取資料。
“朋友讓查的,謝謝嫂子幫忙,那個你看能不能查到登記的信息,特別是年月和戶主信息。”我解釋道。
“別叫人家嫂子,我還沒答應勇子呢,再說這不亂輩分了嘛。”勇嫂嬌羞一笑,千嬌百媚的,她迅速的調出了一張資料來,遞給了我道:“這個就是詳情了,你可記得別到處說呀,被上級發現了,我工作不好做的,好嗎?”
我點點頭,很高興的說道:“是的嫂子,我一定保密。”
“都說別叫嫂子了,你別跟着勇子學壞啊,瞧瞧他德行,沒個正經樣。”勇嫂嗔怪道。
我笑了笑,勇嫂把我送出去,勇哥過來問道:“都搞定了?”
“嗯,謝謝勇哥。”我說道。
勇哥過去把勇嫂攔腰一摟,死皮賴臉的說道:“媳婦,晚上老子來接你好不?”
“去你的,撒手,你有病呀。”勇嫂連忙推開了勇哥,更是嬌羞了。
“那親老子一個。”勇哥說着沒等勇嫂緩過神來,直接親一下,然後壞笑着走了。
我見勇嫂捂着俏臉很害羞,我想勇哥這人也真霸道啊,玩女人這麼強,比我可會搞多了。
“我送你回學校去吧。”勇哥打開車門,讓我上車。
我上去後,想到剛纔的事情,問道:“勇哥,你說的那個海哥,我怎麼好像聽說過呢?”
勇哥一愣,狐疑道:“你怎麼會聽說過的?”
“蘇家的仇人中,好像有個叫海哥的,你知道不?”我疑惑道。
“不會吧?這應該不可能的,估計是重名的吧,嗎的個比,現在動不動就有人說自己是什麼哥的,你估計搞錯了。”勇哥不以爲然的搖搖頭道。
“噢,也許是我搞錯了,那你給我講一講山海堂的事情唄,尤其是我爹和我孃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的。”我很好奇的說道。
勇哥想了想,對司機道:“找個地兒,邊喝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