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爽?”陶琳過來,一把將我揪了起來,朝着我就扇過來一巴掌。
我嚇的一縮脖子,以爲她要打我,我連忙後退我說陶姐你這是幹什麼。
陶琳一笑說你躲什麼啊,我給你拍灰啊,你瞧瞧你這德性,剛還說你不慫呢。
旁邊的美少女們都嬌笑了起來,一陣鶯聲燕語。
我乾笑了兩聲,我說陶姐我自己來。
“行了,回吧娘子們,找師傅討賞去。”陶琳說着摟着我的脖子就走。
美少女們竊竊私語的跟了上來。
“戴好了,抱緊。”陶琳跨上摩托車,扔給我頭盔,發動車子擰響了油門,轟隆一聲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陶姐,她們怎麼回去?”我好奇的問道。
“一樣。”陶琳一手掌控着油門一手捋了一下飄灑的短髮。
車子晃動了一下,我連忙抱緊了她的小蠻腰,回頭一看,我愣住了。
只見從後面相繼開來十多輛摩托車,百花館的美少女們英姿颯爽,駕輕就熟的穿梭在街道上。
秋天的晚風吹拂着她們的短髮,牽扯着她們的衣裙,街燈映照着她們紅潤的俏臉,空氣中迴響着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很多車子都停了下來,司機探出頭來看,後面的車哐噹一聲追尾了。幾對情侶路過,男的張着嘴巴看,被女的扯住了耳朵瞪着白眼。有路人拿出手機跟着跑着拍,嘭的一下撞電線杆上了。
於是又是一陣子美少女們回眸後的嬌笑聲。
“陶姐,你們的車子都哪兒來的?”我問陶琳。
“師傅獎勵的,贏一場比賽就獎勵一輛。”陶琳說着一扭車把,嗖的超過一輛小車。
我說要是輸了就練功一晚上嗎?
陶琳說練功算毛線,練功只是處罰的一種,還有更厲害的呢。
我問那更厲害的是什麼啊。
陶琳說你說什麼啊,大點聲聽不到。
我聽着耳邊的呼呼風聲,連續說了幾次陶琳都沒反應,我乾脆不問了。
“你們師傅是誰啊陶姐,還有爲什麼那個婷婷也姓陶,她是你妹妹嗎?”車子停到一個紅綠燈路口,我再次好奇的問道。
“瑩瑩燕燕嬌嬌婷婷都姓陶,還有我所有的小娘子們也是姓陶,我師傅是個老掉牙的人,不值得一提,你到時候見到就知道了。”陶琳說着摸了一把頭髮。
我一愣,問道:“爲什麼都姓陶呢?”
陶琳白了我一眼,她說你哪兒那麼多問題呢,坐好了走了。
我還沒緩過神來,陶琳就擰着油門衝了出去,我一個後仰直接翻在地上了。
這時候綠燈已經亮了,幾輛車朝我開了過來。
我在地上撞擊了幾下,打了一個滾,腦殼磕在地上,幸好我戴了頭盔,不過也是暈頭轉向的。
我慌亂中聽見刺耳的喇叭聲,車燈朝我打了過來,緊跟着就是戛然而止的剎車聲。
我眼睜睜的瞅着一輛車離我近在咫尺了,我頭腦裡一片空白,出了一身冷汗。
嘎吱……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陶琳扭着摩托車轉了回來,一個瀟灑的漂移擺尾,她歪着身子一腳將我踢開了。
哐當……
摩托車和我跟前的豪華跑車撞了一下,陶琳凌空就跳了下來,就地一個翻騰,穩穩的站住了。
交通很快堵塞了,很多車子狂躁的響着喇叭。
“能動不?”陶琳理都不理,她趕緊過來,將我拉起來。
我戴着頭盔點了點頭,揉了揉摔疼的屁股。
陶琳見我沒事,怒氣衝衝的跑過去,一腳踹在了那個跑車上,吼道:“眼睛瞎了啊,開車不看人只看路?”
“是你亂撞亂跑的,還怪人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一聽心裡就一緊,定睛一看,是蘇月兒。
蘇月兒傲嬌的坐在車上,旁邊是她的管家孫叔。
“哎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隨城一中的校花嗎?”陶琳很顯然認出了蘇月兒,不由玩味的看着她。
“你是誰?怎麼認識我?”蘇月兒好像不認得陶琳,她疑惑的眨了眨大眼睛。
“我是隨城一中的陶琳啊,你沒聽說過不怪你,你這種千金大小姐又不用在學校混,後面整天粘着一羣跟屁蟲,回頭率老高了,想不認識你都難。”陶琳說着走過去,圍着車子轉了轉,還伸手敲了敲。
“你幹嘛?”蘇月兒皺着秀眉,警惕的看着陶琳。
陶琳爽朗一笑,大大咧咧的走到駕駛室邊上,朝裡面看看說道:“這車不錯啊,今年的新款小跑?”
“是又怎麼樣嘛,你看看都被你的摩托車給撞花了。”蘇月兒嘟着小嘴,有些驚訝於陶琳的自來熟。
陶琳也不在意,去把摩托車推起來,拍了兩下停在路邊,過去看了看車頭說道:“算了,不想跟你扯皮,你一個有錢的大小姐在乎這點,再說不有保險嗎?”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蘇月兒有點焦急,很不高興。
“得了吧,你不會要我們賠吧?你看看我們像是賠得起的人嗎?被給你自己添堵了,好多人在後面等着疏散交通呢。”
陶琳說着伸手過去道:“當時交個朋友,你要萬一要扯,交警還不一定判誰對誰錯,都麻煩啊。”
蘇月兒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懶得跟陶琳握手。
“小姐,算了吧,我們趕時間呢。”孫叔下來瞅了瞅,回頭發動了車子。
“還是這位叔夠味,你真是個良心大大的司機。”陶琳說着給孫叔豎了個大拇指。
孫叔面無表情,看了陶琳一眼,點點頭上去發動車子。
“走了明天,還愣着幹啥,等着去交通局錄口供呢?”陶琳過來,在我頭盔上拍了一下,拉着我要走。
“等一下。”蘇月兒突然喊了一聲。
我有點緊張,透過頭盔看了陶琳一眼,她拍拍我的背說沒事我來處理。
“怎麼了校花,真要喊交警處理?”陶琳回頭,很鎮定的說道。
蘇月兒伸手指向我,說道:“他是明天?”
“噢,是啊,你也認識他,這貨在我們學校出名的慫。”陶琳說着拉我過來,摟着我的肩膀。
蘇月兒盯着我看了看,表情有點複雜,回頭喊了一聲孫叔。
孫叔打開車門,過來說道:“跟我們走一趟。”
“幹啥啊大叔,不帶你這樣的啊,怎麼還抓人呢。”陶琳警惕的看着孫叔,把我朝後推了一把。
“孫叔,你叫我去哪兒?”我甕聲甕氣的問道。
很顯然,孫叔聽不見,這頭盔有點隔音。
“死呆子,快走,你磨蹭什麼嘛?”蘇月兒在車上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明天,走吧,老闆還等着呢。”孫叔催促道。
“等等,什麼情況?說清楚點。”陶琳一頭霧水,依然伸手攔着。
我拉了她一下,我試着把頭盔取下來,陶琳拍了我一下,說道:“怎麼回事啊?”
我一着急頭盔就是取不下來,我指了指蘇月兒又指了指孫叔,我聲音模糊的說讓我去跟他們解釋。
我說完連連揮手,我根本就不想去,我現在看來蘇月兒就來氣,我可不想再去受她的氣了,我情願沒有這個小未婚妻。
“不想去?你想去我也不會讓你隨便跟他們走的。”陶琳說着回頭瞪着孫叔說道:“我說這位大叔,你把話說清楚行不?”
孫叔依然面無表情,毫不客氣的朝我走過來。
陶琳一着急伸手去攔,孫叔伸手一擋,她就一個趔趄朝後退了幾步,緊跟着孫叔一把將我提了起來,直接塞到了跑車上。
等陶琳趕過來,孫叔已經發動車子走了。
我回頭看陶琳追了兩步,我揮手朝她示意別追了沒事,也不知道陶琳懂了沒有。
“醜死了,你還戴着頭盔幹嘛?”我一回頭,蘇月兒一巴掌拍在我頭盔上。
你們見過戴着頭盔坐跑車的嗎,我當時就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