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陶姐,有事慢慢講。”我吃驚道。
陶琳語氣急促道:“瑩瑩不見了,急死個人呢。”
“什麼?你不是在照顧她嗎?什麼時候的事?”我很是焦急。
“本來是讓安排人看着她。我回了一趟陰陽門,誰知道又到醫院之後,發現瑩瑩就失蹤了。”陶琳氣呼呼的說道。
“她不是傷了嗎,怎麼離開的?”我問。
陶琳那邊沒及時回答,而是啪啪的傳來了巴掌聲,我能夠想象陶琳的憤怒,她惱怒的說道:“都是這兩個蠢貨,看個人都看不住,氣死我了。”
“陶姐,別埋怨了,我會趕緊安排人找的。”我說道。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說什麼?”陶琳停頓了一下。身邊的一個人甕聲甕氣的嘟囔了一句。
“這是在她枕頭底下發現的,你看看。”一個門徒很是無奈的遞給陶琳。
陶琳看了看,對着電話說道:“天天,我明白了,我看我們是在白費功夫。”
“要不我過來看看?”我說道。
蘇月兒聽出了不對勁,奪過了我的電話,說道:“陶姐嗎,我是月兒,明天受傷了,不可以亂動,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嘛。”
“那行,你過來一趟吧。”陶琳說道。
“你不能隨便出去,忘記了嗎?”我示意蘇月兒把電話拿過來。說道:“陶姐,你有什麼事就過來吧,我會讓人來接你的。”
“那也行,我來看看你。”陶琳說着掛了電話。
“看什麼看,趕緊去準備車啊。送我過去。”陶琳白了旁邊一個門徒一眼。揚起手就要扇巴掌,嚇的那門徒匆匆忙忙的往外跑。
“是走這條路嗎?”門徒突然停了車,小心翼翼的問陶琳。
陶琳瞥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沒走過啊,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
“是,可是前面在修路。”那門徒很沮喪的說道。
陶琳看了看,呵斥道:“修路不知道轉彎,這種小事還問。我看你們別想混了,想氣死我,看個人都看不住。”
“這也怨不得我們,瑩瑩說她去趟洗手間,誰知道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後來去敲門才發現人早不見了,我們知道錯了。”門徒見陶琳在瞪着自己,連忙閉嘴,噤若寒蟬。
陶琳懊惱的說道:“行了,她是存心走的,說了也白搭,只是我擔心她的的去處,這個小丫頭,簡直越來越膽大了,要走就走,也不打個招呼……”
門徒聽陶琳埋怨一番,也不敢插嘴,突然朝後視鏡裡看了看,說道:“好像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陶琳不解道。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們。”門徒狐疑道。
陶琳頓時怒目圓睜,警惕起來,說道:“趕快停車,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
門徒連忙靠邊停車,陶琳氣勢洶洶的跳下車去,手中的烏龍鞭隨時準備甩出去,此刻馬路上熙熙融融的,車來車往,門徒悄悄的指了指不遠處的車,正在掉頭。
陶琳一個箭步竄過去,那輛車好像發覺了,迅速的轉彎走,陶琳跑了幾步一鞭子飛過去,車玻璃四分五裂的,但是還是跑掉了。
“會不會是敵人?”門徒氣喘吁吁的趕過來。
陶琳看着那車揚長而去,想追已經來不及了,不由憤怒道:“搞不好是暗影的人,以後要小點心,他們現在伺機行動,可能要報復,現在是大街上,還不敢亂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門徒問。縱私諷技。
陶琳收了鞭子,揮了揮手道:“饒幾個彎兒,把車停了,我們換車過去,免得被跟蹤。”
“好的,我馬上照辦。”門徒說着迅速的去開車。陶琳凝視着那輛跟蹤的車遠去,顯得很是惱怒。
“陶琳過來了。”此刻,一個巨人敲了敲門。
“快點讓她進來。”蘇月兒招呼道。
沒多久,陶琳來這裡了,她依然是餘怒未消的樣子,進來看了看我的傷,說道:“怎麼搞的,還中彈了,你能不能消停點,整天遍體鱗傷的,不知道愛惜自己?”
我乾笑道:“沒事,小傷而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都快瘸了,還小傷呢,你糊弄鬼呢,我真不知道你們倆怎麼搞的。”陶琳說着,責備的看了蘇月兒一眼。
蘇月兒有些難爲情,懊惱道:“人家也不想這樣的。”
“你也真是的,又不會武功,別到處亂跑,現在世道亂了套,暗影的人逮着個機會就要抓人了,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其他人想想吧。”陶琳有些責備道。
蘇月兒撇撇嘴,有些自責道:“我知道我連累了不少人,以後人家會注意的。”
“知道就好,你看看天天,每次都爲你受傷,你於心何忍?”陶琳依然在念叨。
我見蘇月兒有些難堪,不免說道:“行了陶姐,暗影的目標又不止月兒一個人,別忘了還又我們倆,我會好好看着她的。”
“你呀你,把功夫練好點,我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陶琳白了我一眼。
“我也想,可是這是需要時間的,而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今天聽鄭優材的語氣,好像他們又在蠢蠢欲動似的,自從楊倩雯救走了那個頭目,也有段日子了,真不知道他們又在搞什麼鬼。”我焦急道。
陶琳懊惱道:“你還別說,今天在路上,就有人跟蹤我呢。”
我一驚,說道:“說說怎麼回事吧?”
“這個先別說,我們還是說瑩瑩的事。”陶琳叉開話題道。
我點點頭,看了看蘇月兒,說道:“你先出去歇會兒,我跟陶姐談談。”
“噢,知道了。”蘇月兒嘟着小嘴,似乎有些不高興,轉身出去了。
“陶姐,你坐。”我說道。
“坐什麼呢,哪兒有空,一會兒還回陰陽門去呢。”陶琳說道。
“急什麼,我問你,你確定是暗影的人在跟蹤你嗎?”我擔心道。
陶琳揉了揉齊耳短髮,不悅道:“誰知道呢,偷偷摸摸的,跑的飛快,可能是的。”
“以後出門小心點,雖然我比較放心你,可是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我提醒道。
“管好你自己吧,瞎操心呢你。”陶琳嗔道。
我乾笑一聲,問道:“你說瑩瑩不辭而別,給我留的什麼呢。”
“留了一封信,你自己看看。”陶琳說着遞給我。
我遲疑了一下,打開來,心情有些沉重。
“師哥,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瑩瑩應該悄悄的離開了,瑩瑩虧得你們不嫌棄,照顧到現在,可是心中卻有愧疚,總覺得對不起你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們。瑩瑩是個孤兒,今生能夠有幸認識師哥,是瑩瑩的福分,瑩瑩不明白什麼是愛,可是直到遇見了師哥,才覺得心裡有暖暖的幸福感。
每次見到師哥的時候,瑩瑩就覺得好開心噢,好像跟師哥多呆一會兒,就算是那麼看着師哥你,也覺得很好,就希望時光不再流逝了,能夠停在那一刻該多好。
可是瑩瑩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師哥有自己心愛的人,瑩瑩比不上她,月兒漂亮又深得師哥喜愛,瑩瑩唯有祝福你們呢,希望你和月兒能夠在一起甜甜蜜蜜的,瑩瑩也會替師哥高興。
不知道師哥會不會責怪瑩瑩不辭而別,不過希望師哥別爲瑩瑩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如果有下輩子,瑩瑩希望可以好早就認識師哥,比任何女孩都早認識你。
謝謝師哥對瑩瑩的好,瑩瑩會銘記於心,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師哥不必找瑩瑩了,因爲師哥離瑩瑩很近很近的,就在瑩瑩的心裡……”
那天,我看着瑩瑩留給我的信,突然心酸難忍,那信紙上,隱約有淚痕,我能夠想象,瑩瑩那嬌柔的樣子,她半倚在病房裡,看着窗外的陽光,出神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我讀了一遍又一遍,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不配得到她的愛,因爲我什麼都給不了她。
知道陶琳推了我一下,疑惑道:“怎麼?發什麼呆呢?瑩瑩說什麼呢?”
“她讓我們不用找她了。”我緩過神來,無奈的說道。
“這丫頭片子,真是不讓人省心,我能看看不?”陶琳說着伸手過來。
我把信遞給她,陶琳看了看,然後凝視着我,好一會兒也不說話。
“咋了陶姐?”我不解道。
“都是你的錯,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和瑩瑩認識的。”陶琳埋怨道。
我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可是很多事情無法改變。”
“我也不該喜歡你的,不是嗎?”陶琳眉眼間突然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好像很心酸的樣子。
“陶姐,這些根本就不值得,所以……”我欲言又止,感到很慚愧。
陶琳突然扭過頭去,眼角似乎有淚光閃過,她背對着我,靜默了一會兒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就這德性,傻乎乎的,真不知道哪兒好了。”
“陶姐,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突然覺得特對不起她。
陶琳揉了揉眼睛,笑了笑道:“行了,別跟個女人似的墨跡了,我要回了,你好好養傷,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走呢。”
“噢,我很快就回陰陽門的。”我說道。
陶琳怔了怔,走到門口停了下來,似乎隱約有什麼事要說,遲疑了一下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是……”
“什麼?”我很少看見陶琳吞吞吐吐的,不由很疑惑。
“算了,說了也沒有用。”陶琳撇撇嘴,準備離開。
我叫住她,說道:“陶姐,有什麼話直說吧。”
陶琳聳了聳肩,頓了頓,說道:“蘇東山,他,有消息嗎?”
我愣了愣,說道:“陶姐,他是你父親,你怎麼可以直呼其名。”
陶琳冷笑了一聲,皺着秀眉道:“我的父親是明堂,原來是,現在也是。”
“這……”我突然不知道如何迴應,遲疑道:“可是蘇叔叔和你的血緣關係,是不會變的。”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這樣的父親。”陶琳有些懊惱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