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註定是你的,爲何不提前行使你的權力”
好熟悉的一句話,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個女人會對我說出這句話來。
看着小姨對我失望透頂中又彷彿還夾雜着一絲希望的表情,淚水與睫毛膏順着眼角往下淌,她就那麼怔怔地看着我,看着我,看得我心都要碎了。
“王洋,你說話啊!你啞了嗎?”小姨繼續在那裡說着,彷彿多問一遍,她的失望就多一分。
“朵朵,我……”這是我第一次小她的小名,也是她上次好不容易要求我在沒人的時候可以叫她朵朵嗎?
腦殘的我當時卻硬生生的在朵朵前面加了一個方,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然而,我的猶豫不決,始終沒有帶給她半點兒好感,甚至更加的厭惡我。
“閉嘴……這兩個字從你嘴裡叫出來太他麼的噁心了。”小姨絕望地轉身離去,這是她第一次用背對着我。
以前好像都是我先轉身離開,今天看着她的背景,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那種感覺。
我默默地跟在她後面,一直保持剛剛好的距離,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
大晚上,路上的人已經熙熙攘攘,昏暗的燈光下兩個被拉長的身影,空虛而寂寞。
也許,只要她停下腳步,只要我往前多走幾步,兩個寂寞的靈魂也不至如此,偏偏年輕的我們身上都有太多的倔強。
傷了別人的同時也灼傷了自己,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被我們活生生走出了二個小時的奇蹟。
我們一前一後的回了家,老媽可能是白天上班太累了吧!
屋子裡靜悄悄的,小姨一回家就進了浴室,我只能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會兒。
經過餐廳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杯子下面壓着張紙條,是老媽留給我的。
“洋洋,今天晚上我開始轉夜班了,晚上早點兒睡覺,你小姨最近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
看到這張紙條我才發現時間跑得真他麼
的快,到現在我還一直活在老媽受傷那會兒,怎麼現在就上班半個月了?
噠噠噠……在我一陣沉思的時候,沐浴完的小姨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長長的頭髮盤在頭上,被一個粉紅色的頭套包裹起來。
可能是因爲浴室裡的溫度比較高,她的小臉蛋兒紅撲撲的,乍一看彷彿透着一股少年氣息,就是鼻孔微微擴大,額……好像還在生我的氣。
粉色的睡衣寬鬆的穿在身上,露出兩根比剛出泥的蓮藕還要嫩白的胳膊。
白皙的大長腿上掛着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如清晨池塘裡的荷塘般清新動人。
傻子似的我盯着走出來的她,手中的紙條緩緩滑落,飄飄蕩蕩落了下去。
“再看,挖了你的狗眼……”一張嘴美感全無的她,怔怔地瞪了我一眼,啪的一聲摔上了臥室門。
額……難道以後我們都得這麼嘴不嘴,臉不是臉的處下去?
我煩躁地衝進還冒着熱氣的浴室,小姨那攝入魂魄的氣息若有若無的飄在浴室裡,暖暖的。
似乎還能想像到她剛纔一覽無餘地站在我同一個位置上,舒服的清洗着全身。
第二天早上。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他麼的爽,也只有週末纔有這種待遇。
客廳的桌子上是老媽給我留的飯,看她房間緊閉應該是在睡覺。
小姨的房門也是關着的,難道比我還能睡?
算了,也不管她了,還是把自己管好。
我坐在餐桌前,吃起了一個人的早餐。
牆上的時鐘卻指向了十二點,就在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培訓機構的老闆林虎打過來的,我突然想到,他上次說幫我去交通局弄監控的事兒,難道這麼快就搞定了?
我趕緊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出來先把手擦了擦,然後快速的接起電話。
“林總……”我也不敢說得太大聲,怕把老媽她們吵着。
“王洋,你現在過來一趟。”林虎在電話那頭簡單明瞭的說着,也沒有說清楚具體是有啥事兒,只是說讓我去一趟,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估摸着應該是我上次求她的事兒,二話不說,我換了身乾淨衣服就出了門。
最後手頭上有點緊,也不敢亂去打車,只能是苦逼地站在公交車站牌前等。
好在今天是週末,又是中午,公車上倒還好,熙熙攘攘的,我隨便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每次去找林虎都會覺得心裡怪怪的,總感覺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似的,離生活背道而馳了。
今天不是週末麼?像這種培訓機構生意應該很好纔對,等我走上二樓依舊是熙熙攘攘的幾個人,就連一直站在服務檯的女招待也換了人。
今天這位年紀比較大,最少得有三十好幾了。
長得也算不上漂亮,只能說穿得還可以,胸上有料,但卻不是那種光滑緊緻的傲然挺立,而是那種肥肉堆積太多。
臉上的妝畫得很濃,反正以我的審美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可能是見我第一次來比較面生,老遠巴遠的就衝我極其熱情的微笑。
讓我心生厭惡,怎麼看都覺得像老媽子接客的感覺,頓時間對她是半點好感沒木有。
“你好,歡迎光臨。”說話的聲音完全暴露了她的年紀,哪有啥甜美性感的女人味,就更別說像畢雪那種少女般的甜美聲,跟包租婆差不多。
我無奈地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來培訓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有預約嗎?”眼瞧失去了一單生意,瞬間對我也是好感全無,居然在那裡偷翻白眼兒。
“林總讓我過來的……”我勉爲其難地衝她笑了笑,突然覺得拉底了自己的檔次。
“林總在辦公室,你進去吧!”老女人冷冷地衝我說道。
在轉身的那一剎那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對了,之前站這兒的小姑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