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坐在牀邊一直守着我,晚上上夜班不能睡覺,現在又守着我,身體吃不消早晚會累趴下。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別的不求,只希望家庭和睦孩子有出息,然而這些都跟她更遙遠了。
想到這些我心裡的那些憤怒堆積在胸口特麼想爆發出來,我在心裡暗暗對自己說,一定要讓那些傷過我的人得到報應。
那個不配做我爸的男人和那個欠操的女人,我會讓他們感受到衆判親離的滋味。
躺一天了還真是難受,我本來是想在不驚動媽媽的情況下然後自己坐起來,最後我還是驚動她了。
媽媽的眼眶是紅的,我知道那個男人肯定給她打過電話了,媽媽知道了真相,所以她心裡很委屈,在我面前她卻不能表現出來,我知道媽媽其實內心並不強大,她是屬於小女人那一類的,而以後的生活逼着她不得不變強大。
媽媽見我要起來,連忙扶着我,然後把牀升了起來。
“洋洋,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嚇死我了。”媽媽見我沒事了,激動得哭了出來,而只有我才懂這眼淚裡包含的故事。
我不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地跟她瞎鬧,感覺自己一夜間長大了不少:“媽,我沒事了,以後我們都不會有事的,讓那個男人見鬼去吧!”
媽媽緊緊地抱着我,我感覺到她的眼淚滴在我的背上,我不敢動:“媽媽現在什麼都沒了,如果你再出事,可讓我怎麼辦?”聽着媽媽哭得撕心裂肺,看着她一夜間憔悴了不少,我真特麼想把那兩個人就地正法了。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男人爬到你面前跟你認錯,還有那個賤人,她不是喜歡被操嗎?我會讓她爽到天。”現在的我就像是一頭被逼到絕路上的野獸,在掙扎的同時還想把敵人至於死地。
“傻孩子,你還能把他怎麼樣?媽媽別的不求,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永遠也不要像那個男人一樣背叛我,以後好好學習,別總是開家長會的時候讓我難堪就謝天謝地了。”媽媽用手扶摸着我的頭,她的身子微微地顫抖着,明明比我更恐懼卻還要故作堅強地安慰我,這就是我的媽媽,總是替別人想得多,替自己想得少,無私奉獻了幾十年最後連老公也奉獻出去了。
我突然想起昨天那個男人把家裡的錢都捲了,現在家裡正鬧饑荒,我對她說道:“我現在已經好了,咱們回家吧!”
“醫生說你還得留院觀察,怕有腦震盪,咱們還是聽醫生的話……別心疼這點兒錢,媽媽以後還能掙。”媽媽總是替我着想,又何時爲自己考慮過?她但凡是爲自己多想一點兒,也不至於養老爸這樣一個白眼狼,最後落得孤家寡人。
“都說了沒事了,還觀察個屁啊!”我直接拔掉插在手裡的**,下牀提起媽媽的包走了出去。
媽媽在後面叫着我,讓我別小小年紀就這麼任信,我哪兒管她那麼多,家裡的男人背叛了我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人,我會守好這個家。
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地上的血跡,看到被洗劫一空地家,媽媽滿臉的惆悵整個人癱軟地坐在地上,我滿心的恨意與憤怒。
我兩個拳頭緊握,能聽到關節發出的吱吱聲,指甲扣在我的手心裡泛着紅,我並不覺得疼,反而讓我下定決心,讓我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幫着媽媽收拾屋子,她卻讓我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要幹。
我很聽話的坐在那裡,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當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讓自己忙起來,就會趕走那些煩惱。媽媽現在正需要這個,讓她多幹活兒也好。
馬上九月了,該是我報名的時候了。之前媽媽本來讓我去上一所最好的中學,說是好的學校好的教育良好的學習氛圍可以讓我隨之進步。
其實我想說對於我這種不愛學習,只會調皮搗蛋,沒事兒還喜歡調侃女孩兒的人來說,就算是給我找專家來結果也是一樣的。
現在好了,家道中落,一朝之間回到瞭解放前,媽媽也拿不出那麼多錢讓我上學。
我知道她就算是去賣血也會讓我上,但是我不能心安理得的去呀!反正上哪所學校結果都是一樣的,又何必糟蹋錢呢?
我對着正在打掃的媽媽說道:“媽,我想換所學校,你之前不是定好了讓我去上市中嗎?我覺得市三中也不錯,我決定去那兒上。”
“不行,三中的教育不好,而且名聲也不行,基本上去三中上學的不是混混就是一些成績差沒好學校願意收的,你如果去三中就是自毀前程。”我媽一口就否定了我的想法。
“無所謂啦!像我這種‘學霸’在哪裡上都是一樣的,就這麼決定
了,我是男人,聽我的。”說這句話我相當的有男子漢氣概。
我媽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笑了:“毛都沒長齊還想學大人拿主意,等你18歲以後,有真正的判斷力了我會把你的權力還給你,現在嘛,你得聽我的。”
我媽這腦子怎麼就這麼不好使呢?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爲這個家好嗎?
“請問你有錢嗎?你知道市中報名要多少錢嗎?你拿得出來嗎?”也許是以前肯定沒問題,現在嘛,我媽是怎麼也拿不出多餘的錢啦!我太瞭解了,都怪那個死男人,想到這裡我又是一肚子的氣。
我媽看着我沒有說話,被我一針見血弄得說不出話來。我走到她面前在她肩膀上用手拍了拍:“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她突然放下手裡的東西緊緊地抱着我:“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委屈你了,以後媽媽一定努力工作讓你過上好日子。”
“媽,我們一起努力。”我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的洋洋終於長大了。”媽媽又開始掉眼淚了。
“好啦,媽媽不哭!我出去一趟。”我用手拍了拍媽媽的後背,安慰着她。
“傷還沒好,在家好好休息呀!”媽媽擔心我的傷。
“剛纔唐兵給我發消息,讓我出去一趟。”我對媽媽說着。
“你別總跟唐兵攪合在一起,多跟學習好的同學交往。”在媽媽眼裡唐兵就是一問題孩子,小學六年一直和我一個班,而每次考試班上的第一第二都被我倆包了,只不過是倒數,他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知道了,很快就回來哈!”我笑嘻嘻地衝着媽媽笑。
眼看着我快要走出門兒時媽媽補充了一句:“對了,今天晚上有客人來,你早點兒回家。”
從來沒有聽媽媽說家裡會來什麼客人呀!
“誰啊!”我問道。
“是你小姨,也就比你大幾歲!她一直生活在日本,現在念完大學回國,準備在國內發展,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是要暫住在我們家,你睡的屋那張牀比較軟,我準備收拾好了給她住,你就委屈一下睡客房吧!”聽完媽媽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
在日本長大,她能適應國內的生活嗎?好好在日本待着唄!那個地方那麼開放,回國能把她憋死。
我白了一眼老媽,她們果然是一個媽生的,關鍵時候把我這個兒子排在了第三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