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真拿自己當跟蔥,這年代有錢還怕看不了病?真是搞笑。
我拉了拉畢雪說道:“走,咱們換個地方。”
畢雪卻原地不動站在那裡:“就這兒吧!我不想再換了。”她用那雙可憐的眼神乞求我。
我再看看那大夫,和這裡的環境:“不是啊,畢雪,打胎不是小事兒,你看看那男的,他哪點兒像大夫了?整個一殺豬匠,你想被人按在那裡當豬肉跺啊!再說了,他一男的,你多虧啊!”
畢雪把嘴巴趴在我耳朵邊小聲地說道:“我第一次也是在這裡做的,其實他認識我,只是沒有拆穿而已,放心吧!他這兒雖然收費挺貴,但是他做得蠻好的,我現在只是有點兒害怕而已。”
我也把耳朵放在畢雪耳邊說了句:“可以說說你爲什麼是第二次嗎?”我只是在想,她既然有一些經驗了,爲什麼這次又會找我來,她完全可以自己來的。
最後畢雪還是決定在這裡做了,她拿出五千塊錢交到那男的手上,我反正對這大夫是沒啥好感,就覺得他應該去殺豬。
畢雪跟着他進去了,我被擋在了門外,無聊之時我就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我一個回頭總覺得窗子外面有人在看我,而當我回頭看的時候吧!又啥也沒有,有可能是我太累了,產生幻覺了吧!
轉得無聊我就坐在椅子上,一陣睏意來襲,我就睡着了。
直接那個大夫把畢雪扶了出來,她現在連說話都費勁:“王……洋……”
我聽到有人在喊我,我就醒了,一看大夫扶着她出來了,我趕緊上前去扶住她,那大夫才鬆開了手。
“你怎麼樣?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扶着畢雪,然後問道。
大夫瞪了我一眼,又點了根菸抽了起來:“她沒事,就是
身子虛,回去多弄點補品吃,很快就好了,記住,女人打胎相當於坐月子,你回去好好伺候,最好讓她在牀上多休息。”
我點了點頭,然後扶着畢雪出去了,還沒走幾步她突然暈了過去。
我抱着畢雪又返了回去,我怒火攻心,現在只想罵人:“你這庸醫,看的什麼病,怎麼這人還暈了?”
“都說了她身子虛,再加上失血過多,沒事的,回去睡一覺自己就醒了。”那個男的一邊抽菸一邊說着。
“行,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好看。”我撂下狠話,然後一個公主抱把畢雪抱在懷裡,剛纔那個出租車司機還在等我們,因爲這個地方有點偏,所以我們僱的是來回。
畢雪現在暈迷不醒,我又不知道她家在哪裡,無奈之下,車子開到市區後我就先找了個旅館先把畢雪安頓好,她還在暈迷中,我只好把她放在牀上,然後把被子幫她蓋好。
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我打來熱水幫她擦拭着汗水,細心地照顧她,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懷孕兩次,但肯定和那個男人有關,我挺心疼她的。
診所裡,在我剛離開後,一個男人走了進去,他似乎跟那位大夫認識,進去後給了大夫一根菸,然後拿了一個塞滿錢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大夫心領神會地拿了一個U盤做交換,男人走了出去,上了江欣的車,把U盤交到江欣手上,江欣開着車去了藝術館。
唐兵也在我抱着畢雪走出診所的那會兒給我偷拍了幾張,然後一路尾隨我到了旅店外面,最後帶着今天的收穫回去見小姨了。
唐兵直接去了我家,現在家裡就小姨一個人,小姨見唐兵回來了立馬讓他到家裡坐,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問道:“怎麼樣?”
唐兵狼吞虎嚥地喝了口水,說道:“重大發現,真是閃瞎了我的眼,真沒想到王洋還有這手,算我小看他了。”說着唐兵把手機上拍的照拿給小姨看,當她看到我着急地抱着一個姑娘的時候,她的心跌進了谷底。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你認識這女孩兒嗎?”
唐兵點了點頭說道:“她是王洋的同桌,叫畢雪。”
“他們在學校關係好嗎?”小姨問道。
唐兵一臉有故事的搖了搖頭:“在學校他們完全不對付,班上同學都知道他們有矛盾。誰知道私底下卻這麼親密,真像一對兒,難道上次畢雪在班上打王洋就是因爲這事兒?”
小姨一聽,臉上馬上變了個色兒:“她打王洋?你給我說清楚?”
“就畢雪第一天轉到咱們班的時候,也不知道王洋怎麼着了,她直接一巴掌打在王洋臉上,當時我就奇怪,畢雪也不像是那麼野蠻的女生,怎麼第一次見到王洋就動手,原來這裡面有故事啊!”唐兵在那裡分析得頭頭是道,卻忽略了小姨臉上的表情。
“行吧!你把這些照片傳給我,然後一定要保守秘密,千萬別對王洋說。”小姨此時心情相當的複雜。
“放心吧,小姐姐,打死我也不會出賣你的。”唐兵感覺自己完成了一項神聖的任務似的,特有成就感。
“那我就不留你了……”小姨說道。
唐兵本來還想邀功來着,一聽小姨這麼說,他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心裡涌上一陣失落感:“那小姐姐,我就先走了,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
小姨點了點頭,也沒有留他。
雖然在小姨面前得到了肯定,但是身爲好兄弟唐兵他始終出賣了我,他的心裡並不好受,尤其是在以後的日子裡,他見到我總覺得不敢面對我,好像做了啥虧心事似的,不管我怎麼問,他也不說。
在藝術館裡,江欣把今天的收穫交到了顧心手裡,顧心拿着手裡的U盤,腦子裡卻在想應該做才能把事情最大化,她要的是驚天動地,給我一個大驚喜。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昔日那種甜美的笑容,此時此刻的顧心就像是那個被女巫詛咒過的人,混身充滿了黑暗魔法,看起來特麼的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