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是楊思怡第一次在晚上找我聊天第二天出現在我們的寢室。而且,這種情況,有些小曖昧,又有些小幸福。盛子這廝儼然是把我們當作是小兩口了,完全致遠在日本的許瑤於不顧。不過我也習慣了,這傢伙整天除了高數微積分這類純理科課本之外,最感興趣的東西就是八卦。
比如之前一段時間我和湯韻走得特別近,這廝就在猜測我是不是想來個閨蜜雙收。
陽光照射進來,把我的桌子的髒亂照地分毫畢現,十分愛乾淨的楊思怡不由分說,就挽起袖子來收拾我的垃圾場了。
我搬了條凳子,然後悠閒地坐在寢室外面,吸着煙,看着對面的樓層與右邊緩緩升起的太陽,十分愜意。
我的思維果然是跳躍性的,因爲我在這麼美好的景物與心情下,居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以前有着不淺矛盾的左儒會,並且想起了左儒,從而跳躍性的思維直接把我的腦子放到了一個多月前遇到的臥龍社。
真是大煞風景!
“難道真是我多心了?”我把煙放在嘴裡,盡情地吸着,然後這時突然煙就從我嘴裡被楊思怡拔掉扔進了她剛大掃出去的垃圾堆了,我被嗆到了,做爲一個資歷並沒有多深的菸民,我也不覺得被煙嗆到有什麼丟人。反而讓我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
我是初生牛犢?
我嘿嘿笑了一下,扮豬吃老虎的事情是我最喜歡的。
楊思怡瞪着她那雙秋水眸子,有些不明白我爲什麼一直看着右前方那隻一直睡着的小母狗。我當然不是在看母狗,我只是在思考,像大衛一樣思考。
看趙奇的架勢估計是楊思怡不走他就不起穿了,就算是呆會兒要上課,他也拒絕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感覺好像是怕楊思怡會鯨吞了他一樣。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我平生所知道的大道理全都給楊思怡講了一遍,這才讓她放棄將趙奇牀鋪下的那堆不是垃圾勝似垃圾的東西給清理掉。
眼看天也不早了,楊思怡也得趕緊回去,一直在男寢呆着的話難免會引起一些轟動,先不說她的姿色確實算是國色天香人家人愛我見猶憐,就連大清早的男生寢室突然冒出一個女生都是一個不小的話題。
因爲當衆zuo愛遠比野戰來得刺激,來得勁爆。
於是,我就把楊思怡送到她天天跳進來的那面鐵絲網旁,本來想搭把手,但是被楊思怡嚴詞拒絕了。
只見楊思怡往後先是緩了幾步,緊接着一加速,又一躍,左腳在踩到那根橫槓上之後右腳順勢網上一跳,雙手再抓着鐵網低端的尖插,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網外的地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又驚險無比,彷彿每一道工序都有踩錯的可能,而只要踩錯一個工序,那麼受傷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楊思怡卻嫺熟無比,至於在空中下落的楊思怡,那就真的像是仙子降臨一般,看得我是如癡如醉。
楊思怡走後像我回了回頭,擺擺手,微笑一下就走了,留給我一個妖嬈動人的背影。
這個場面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誰能想到那個看似柔弱的倩影,實際上是個武力值比我都牛叉的變態,並且還是同時拿到全國青少年跆拳道與柔道雙料冠軍的神經病呢?
她只是一個女生啊!
我嘴裡唏噓不已,將來能駕馭地了她的恐怕最起碼也得是大智近妖的吧?
帶着這樣的心思,我慢慢地往寢室走去,此時趙奇已經下牀了,很坦然並且十分有底氣地只穿一件底褲。盧彬勇仍然在睡覺。
這天上完課的時候,我又坐上了徐離辰家的那輛Q7,心中舒坦的同時已經沒有了上一次的拘束,因爲開車的猥瑣大叔實在是太過於平易近人,讓人忍不住和他攀談。當然,聊天的話題中日本愛情動作片比較居多,時不時地還會討論一下到底是小蒼的技術好還是小澤的技術好,而我和他分析的時候,完全就像是一個牀上老鳥,沒有半點羞澀,也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就跟真的似的……可是我確實是真的處男。
在此期間,我從後視鏡裡看到聶健騰向我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那張妖孽的臉雖然還是平淡如水,不過那眼神,沒有犀利,只有蛋疼,深深地蛋疼。
徐離辰對這個話題是很感興趣的,時不時的插上兩嘴,讓在副駕駛位置坐着的我還要時不時地把頭扭過去瞪着徐離辰聲容並茂的表演。
重新到徐離辰家的那棟別墅裡的時候,我就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慨,因爲此時他家裡連傭人都少了將近一半,至於他妹妹徐嫺……此時還沒有放學。而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個在小心假山下養魚的司馬老人,安詳並且寧靜,似乎是世外桃源之人,不沾染一絲一毫的凡俗氣息。
這次來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按照聶健騰的說法,我是來這裡熟悉環境的,因爲總有一天我要住進來。
對於這種類似於安排的語氣,我不是很喜歡,事實上,青春逆反心理在作祟,我甚至有些討厭,於是雖然心裡特別希望能住進這麼豪華的別墅我還是拒絕。只不過出乎我所料的時候,聶健騰似乎並沒有打算給我留後路,他告訴我,這不可以。
當我問爲什麼的時候,聶健騰跟我講了一句話,直接讓我啞口無言。
“如果你心裡還有阿瑤並且想和她再順利見面並且最終在一起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
雖然這句話讓我無法反駁他,但是同時,這句話給我帶來的疑問與衝擊力無疑是巨大的,說起來,再過10天,我和許瑤就兩個月沒有見面了。我不禁有些傷感,但是心裡還是在琢磨着剛剛聶健騰的話,而且,聶健騰似乎是欲言又止,本想接着往下說,不過最終還是打住。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家如此,聶家徐家以是如此,溫炎璧亦逃不過此命運,即使他再抗爭,再紈絝,最終還是要落葉歸根的。
我粗略算了一下,加上我媽給我打的生活費,我現在卡里餘額應該還有9014塊錢。
我點了點頭,開銷還算是正常,這麼看來,剩下的9000快不出意外的話,直接能撐到大二。這種自己掙錢的感覺實在是好,可惜,這一萬塊並不怎麼好拿,這是我國慶假期期間用命換來的,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命一而再再而三地開玩笑。
這天,徐離辰領着我走進了別墅的二樓,然後把我領到一個房間門口告訴我,這是我的房間。
我看着房間裡的紅地毯和巨大的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大牀與天花板上的豪華吊燈,突然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這就是以後我要住的地方?
我已經接受了過幾天搬到這裡的現實,但是我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在這裡住,很顯然,這裡豪華是豪華,不過勢必是會有些約束的,寢室雖然亂雖然髒雖然不好,但是狗窩有自己的溫暖,俗語不是說了嘛,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已經打掃好,過幾天我讓家裡的阿姨們把那臺新的蘋果機弄過來,我身上沒多少錢,只能弄來那個了,你要是用不慣,我最多也只能給你提供一個能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如果你今天都想在這裡睡的話,我也不介意,不過……”
“不過什麼?”我倒不是想要在這裡睡,我是實在受不了這傢伙賣官司的本領。
“我覺得我妹會嚇到。”
徐嫺?
看到哥那天威武的一面,想必是應該佩服哥了吧?
正兀自想着,就聽到了徐嫺在下面“我回來啦”的銀鈴般的聲音,果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想徐嫺徐嫺就來啊!
“蹬蹬瞪……”不一會兒就聽見上樓的腳步聲。
我甚至能想像得到,當聶健騰告訴徐嫺她哥在二樓時那慵懶並且無奈無助的樣子!
徐嫺蹦蹦噠噠地就上來了,毫無徵兆地,當看到我之後,愣在了那裡,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在一分鐘之後,指着我說:“你……怎麼又來了?”
她不歡迎我……
我無語道:“什麼態度啊,小盆友,你不記得那天你惹火是誰幫你擦屁股的嗎?”
“我哥,還有聶健騰哥哥,關你屁事?”徐嫺對我一直都很不滿,莫名其妙。
“還有,不許叫我小盆友!”
“好的,小盆友。”我擠出了一張天真無害並且能把自己都感動地流淚的笑臉。
我真想說,“那天要不是我,你肯定就會吃大虧。”因爲當時圍着的人,實在是不少,而且還都比較厲害,我和徐離辰兩個人才抵擋地了。不過這些話我要是說出口的話頗有些矯情並且還有些邀功請賞的意思,所以話到嘴邊之後又咽了下去。
徐離辰看着自己妹妹惱怒的小臉,開心地笑了,然後告訴徐嫺:“妹,告訴你個好消息,你這個帥哥哥一週以後就要在咱家裡住了,順便說一句,他就在你屋子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