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疑惑，青鳥
“如何？”白髮見到衆人回來，上前問道。
他真的沒有想到淡水海界的兄弟居然是這般的樣子，但是打嘴仗他真的不擅長，所以只能淡水去。
“你是沒有看見，淡水那一跪啊，嘖嘖……”絕音笑着道。
“一跪？”白髮疑惑。
“就是淡水在大殿上對着他那所謂的海皇哥哥一跪，那傢伙都慌了，當然什麼事都會答應了？”絕音看着淡水稱奇道。
“淡水對着那位後輩跪了？”白髮顯然不贊同淡水的做法，四聖護的尊嚴要放在哪裡？
“當然跪了，一跪定乾坤啊，可惜老子的靈力全失，否則哪裡輪到這個小子耀武揚威。”絕音恨恨道。
“靈力全失這種事情，爲什麼沒有在你挑釁之前想到呢？”淡水不鹹不淡的一句，堵住絕音的嘴。
“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髮看看淡水再看看絕音。
“沒有什麼，現在是特別時期，一跪而已，是絕音大驚小怪。”淡水接過紫兒奉的茶，對之點了點頭，溫和的氣息再次迴歸。
“罷了，那麼就是他同意了？”白髮道。
“恩，”淡水點頭：“你們最好不要出觀星樓，青龍道雖然被我佈滿陣法，但是海界並不是最安全的，如果柳星真的有了魔帝的力量的話。這小小的海界結界是擋不住她的，還有六天。魔帝三使。”
白髮點點頭，然後道：“這一點我明白，不過他們現在大概一時發覺不了我們來了海界，你看看吧。”白髮將一個紙條遞給淡水。
淡水放下杯子，接過，然後皺眉道：“你打算怎麼辦？”
“暫時還能抵擋一陣，六天和柳星等人都沒有去，但六天真的會和柳星合作嗎？”白髮顯然無法相信這樣的結果。
“很難說。”絕音道：“當年的事情你們不瞭解，我知道一點，六天服從妖帝也是機緣巧合，定了靈魂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柳星真的當了天帝，讓天道解除這個契約，這樣的誘惑不可謂不大，他們和我們差不多，誰不想要自由呢？”
“自由對於你是必要的，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未必。”淡水手上的紙張一個跳躍，火光起。
“淡水……”白髮叫了一聲。
淡水臉色蒼白，身體微微有一點顫抖。微微扶住椅子，擡手阻止白髮上前的腳步，深深呼了口氣道：“我沒事？”
“哼，不行，就別逞能。”絕音站起的身體又坐了回去，不疼不癢的說了這麼一句。
淡水沒有理會絕音的話。
“我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困難，靈力枯竭。連同一個小小的火苗都這麼困難。”淡水苦笑道。
“沒有辦法，慢慢來，那日我們太沒有防備了。”
“我知道，是我的錯，不管如何對於風流來說，母子天性，任何母親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成爲另外一個人的。如果不是我帶回了子車緋月，或許他們還無法聯合，是我太大意了。”淡水想起那一幕，依舊心中不可置信，但是後來想想心中也覺得情有可原，柳星的野心？她爲什麼會沒有野心，這個世界上的世人，或許權勢權力財富，或許寶物靈力，自古以來不是也有爲之成魔的人嗎？
柳星也是人罷了，自然有着哪些慾望。
而風流爲了自己的兒子背叛自己的盟約，也是不想自己的兒子成爲另外一個人。
每個人都有着理由，但是一些理由他不能允許。
淡水眼中的迷茫慢慢驅散，是的，他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同情，理解，不代表能夠容忍，因爲一些事不能不去做。
白髮在一旁看着淡水越發清涼的眼神，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宋青雲早就說過，淡水有着一場情劫，他真的有幾分擔心，不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淡水自然英雄，但那個柳星可不一定是美人。
“淡水，那些並不是你的錯，是我們大意了，這麼多年來這一切都在我們的控制下，我們自以爲是的認爲一切都控制在手中。”白髮堅韌的臉上也有着幾分嘆息。
“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管是誰的錯，儘快的補救就是，如果真的是柳星當了天帝，那就熱鬧了。”絕音擡了擡魅惑的眼，滿是冰涼。
“這些年來，我們幾乎忘記了自己來到這裡的初衷了。”淡水看了眼在高臺半浮靈力石之上的宋青雲，喃喃道。
“四聖出……”白髮自然說起。
“天下定……”絕音接着道。
“這曾經的傳言，我們是不是應該讓他繼續下去？”淡水微微一笑，笑容終於迴歸他的臉上。
“有點困難？”絕音託着下巴，眨了眨眼。
“這萬萬年來哪一次不困難？”白髮冷冷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就是，輸給女人太難看了。”絕音哼道。
淡水沒有說話，只是點頭，柳星……的名字漸漸在他的心中沉默，直到看不見的角落。
“那個我一直想問，那個衆神黃昏是什麼？”一直被無視的青鳥，嘰嘰喳喳的繼續開始十萬個爲什麼。
“你還在啊？”絕音一愣，然後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淡水肩膀上青鳥，似乎剛看見似地道。
“哼，你可以繼續無視我，我只要美男告訴我就行了。”青鳥用屁股對着絕音，對着淡水一副諂媚道。
白髮和淡水暗地裡對看了一眼，剛纔的確沒有看到這隻青鳥，但是淡水剛剛的確是將之從海皇大殿裡帶出來了，然後就放着它自由飛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是什麼時候回來，他們談的火熱居然都沒有注意到。是因爲他們靈力全失的原因？白髮和淡水都明白對方的疑問，這個青鳥來的時機的確有幾分奇怪。
淡水伸出手來，青鳥會意的跳到他手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淡水笑笑道。
“啊，美男，你笑了啊，你笑起來真好看。”青鳥繼續花癡。
絕音一個腳步上去，將這隻花癡過頭的鳥抓回來，“你主人這麼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在這裡，還需要你去看別人嗎？”
“啊啊啊，絕音，你放開我，人家要美男啊啊啊……”青鳥大叫着。
“它太吵了，我把它關起來。”絕音道，然後走了出去，去了觀星樓自己的房間。
白髮和淡水都沒有說什麼？看着他們離開。
過了一會兒絕音回來了，那隻青色的小鳥不在。
絕音僵硬着臉道：“我知道你們認爲這隻小鳥出現的過於巧合，但是請你們想想，它可是在冰川出現的，不是草原，而且是快死了被自己救下的，你們能不能不要對它有所懷疑啊？”
“沒有想到你看出來了。”淡水淡淡道。
“你那麼明白的問了，鬼才看不出來。”絕音沒有好氣的道。
“難得你對於一隻鳥這麼維護？”白髮道。
“喂喂喂，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就一隻連一點靈力都沒有的鳥嗎？你們幹嘛這般不依不饒的？”絕音炸毛了。
“白髮只是好奇，爲什麼突然對着這隻一點靈力都沒有的鳥這般維護？”淡水解釋道，指望白髮解釋很難。
絕音眉毛一挑：“維護怎麼了，好歹也是我帶回來的鳥，如果就這般被你們懷疑中殺了，那我當初不是白救了？”
“我們不會殺。”白髮道。
“我們自然不會殺這隻沒有靈力的鳥，我們只是懷疑罷了，絕音你太緊張了。但如果它背後還有着什麼人的話，那麼就不一定了。”淡水淡淡道：“三天後，你決定真的帶着青鳥嗎？”
“淡水你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虧那隻鳥還心心念唸的跟着你前你後的。”絕音翻了白眼：“只是只鳥罷了，跟着就跟着吧。我看你們都有點草木皆兵了。”
淡水點點頭：“跟着也好。”
絕音一愣，隨即連忙道：“喂喂喂，淡水我警告你，別想半途把青鳥幹嗎了？”
“我能對一隻鳥幹什麼？”淡水淡淡看了絕音一眼，青鳥只是出現的時機不對罷了，而且青鳥有幾分像柳星，淡水想到這裡有幾分黯然，然後站起來道：“我先回去了，三天後出發吧。”
絕音看着淡水的背影，胳膊搗了下白髮道：“他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還是去看你那隻鳥吧。”白髮道。
“它真的就是一隻普通鳥啊？”絕音覺得自己真是咋這麼難解釋呢？
“明白。”白髮點頭，然後去看宋青雲狀況去了。只留下還糾結青鳥是不是隻鳥的絕音留了下來。
正好綠水回來。
兩個糾結的人互相看了眼。交錯而過。
綠水看到淡水不在鬆了口氣。
“淡水呢？”綠水對着絕音喊道。
“不知道。”絕音懶懶的回了一句，回到自己的房間。
“喂……”綠水看着絕音剛纔還一副活潑的樣子，怎麼剛剛過了一會就這樣了，看着他的背影，綠水對着在收拾的紫兒問道：“他到底怎麼了？”
紫兒擡擡眼：“紫兒不知道。”紫兒作爲觀星樓白髮的侍女，自然明白任何事情都不應該外傳。
綠水也懶得問了，看着紫兒那個樣子也知道是問不出來，於是他鬱悶了，保密這麼嚴重，爲什麼當初淡水這個好弟弟都沒有跟我提醒呢？如今我將柳星的事情說了出去，淡水會不會殺人滅口，呸呸呸，我都說出口了，殺人滅口也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