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在梧桐園裡,有些焦急,不知道淡水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照情況來說,應該是看到了。
“柳星,你居然在這裡,讓明媽好生的找,上面傳話,從還不快去梧桐院,鳳小姐就要過來了。”明媽拐着她那有些胖乎乎的屁股,氣呼呼走到柳星面前喊道。
明媽一個比較胖的婦人,正是目前柳星的領導。
“這次鳳小姐來,你要好好照顧,明白嗎?”明媽沒有看柳星,只是擺了擺那略顯粗的手指,雖然嫩白如豆腐,但是還是很粗的。
“是,星兒明白。”柳星怔了一下,然後低頭道。
“別以爲你升級了,只不過鳳小姐聽說五殿下從人間剛回來,你剛好是留下的人類,所以才讓你去照顧而已。”明媽旁邊的一個小丫頭哼聲道。
“恩。”柳星擡眼看了那丫頭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顯的沉悶。
“行了,和這悶葫蘆說什麼,明媽,我們走吧。”另一個丫頭,不屑的看了眼柳星道。
“也對,我還有別的事呢?柳星不要忘記我的話啊?”明媽又挺着肚子,鼻孔朝天走了。
柳星看着她那樣子突然感覺還挺有那個氣勢的。
柳星走在青石板上,落腳無聲,走路很快,這種步法熟稱貓步。本來不是很在意淡水回來,不過相信他一定會找到她的,所以現在這種悲催的被人吩咐的日子也不會太久,叫柳星乾乾打掃的活計可以,但是柳星讓柳星伺候人?那她可是千般不願意。
柳星先去伙房弄了點洗澡水,吩咐這幾個伙房的小斯朝着梧桐院搬。
然後自己則是先朝着梧桐院去了。
梧桐院,梧桐院,梧桐院子裡的房子是在一棵大梧桐上的屋子,木製的清雅,卻是精緻,柳星順着樹枝做的階梯上上去的時候,漂亮的鳳姑娘正在發脾氣。
“小點兒,你說,青龍爲什麼不搭理我。”鳳凝香一把把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想着在宴會上,淡水一副不理自己的樣子,就氣得要死。
“哎呀,小姐,青龍大人可能是正在忙什麼,要不怎麼會不理小姐呢?你別放在心上,等青龍大人忙完了,自然會來找小姐的。”這位叫小點兒的丫鬟笑着道,雖然心裡明明知道,這些年來這位青龍大人明顯對着自家小姐沒有那個心,但自個可不想觸小姐黴頭。
“說的也是啊。”
“咚咚咚——”敲門聲。
“我,我是被吩咐來伺候鳳姑娘的。”柳星在門外道。
“哦,你就是那位從人界來的人嗎?長的也不怎麼樣啊?”鳳凝香將柳星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就像打量貨物,讓柳星有些不舒服,然後還說了一句讓人不舒服的話。
“小姐,我是來照顧你的,不是來比美的。”柳星訕訕道。
“……”鳳凝香沒有想到這個丫鬟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放肆,你敢這樣對我們小姐說話?”她說不出話來不代表別人說不出話。
“是——奴婢知錯。”柳星也知道現在逞強沒有用,然後連忙收斂,低眉順眼道,“姑娘舟車勞頓,奴婢準備了洗澡水。”
此時門外有聲音。
“吱呀——”一聲,屋子門被推開來。
來人正是淡水。
“柳星。”淡水快步走到柳星面前道:“你沒事吧?”
“淡水?”鳳凝香沒有想到正如小點兒所言,淡水果然來了,一時之間興奮的站起迎上去,卻看見淡水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走向的竟然是剛剛那個丫鬟?
“淡水,我沒事。”柳星看見淡水的瞬間,總算鬆了口氣,這下大概不用伺候人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沒事就好。”淡水上下打量了下柳星,看着的確沒事,撫了撫柳星的頭髮,算是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柳星則擡起頭來。
跟着淡水進來的還有一個人。
看着身影,應該是小月兒崇拜的大殿下。
風華絕代。
怪不得迷了那麼多人。
這位大殿下,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着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紅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着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紅花八團倭鍛排穗褂。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就算是隨便穿件袍子,覺得就算是仙人,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特別是額頭之上那紅色的如同一個古老文字的朱印,看起來更是讓這俊美如斯人多了分古老的沉澱與美麗。
這樣的人居然是存在的。
“真的太動人了。”柳星瞬間愣了,然後小聲的喃喃道。
一旁的淡水顯然聽到了柳星的話,於是擡眼看向赤水。
似乎真的如同柳星所言。
“話說能不能用動人來形容我。”赤水眼波流走,也聽到了她的話,無奈的對柳星香搖頭道。
“你本來就長的很動人啊?”柳星一副欣賞美景的樣子。
“……”赤水一時之間竟不好反駁。
一旁的鳳凝香卻白了柳星一眼,雖然好奇淡水似乎認識這個丫鬟,“你怎麼能在赤水哥哥面前說她動人呢,雖然這是事實,但這種話也不要當面說啊,赤水哥哥是男人,這樣會讓他很沒有面子的哎?”
一副話說完之後。
然後引起一片鬨笑。
赤水更是無語,看着鳳凝香那個樣子,真不知道是該感謝還是該反駁。
柳星聽到她的話一時之間對她倒是有點改變了想法,這女子似乎很有趣啊。
“你們笑什麼啊?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鳳凝香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赤水看了她一眼,然後懶得說什麼了,他是追着淡水而來的。
“淡水,不管如何,你要和我比一場。”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卻一直是他心中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