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忠於的只有天帝陛下。”淡水淡淡說道,腳下卻是沒有停,繼續向前。
“哼,看來這個女人殿下說的沒有錯對你還很重要。”光芒閃爍,鋒利的冰刺出現在帝星的脖子前。“怎麼樣,不如你求我吧,你求我我就放了她?否則我就讓她血濺當場,這個女人很脆弱吧,我輕輕一刺她就完了,你應該知道的死在我手上的人,連魂魄都不留下。”青雲笑的有幾分終於出了口氣的感覺。一個字:爽。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想死的話。”淡水腳下的花似乎開的豔麗了不少。帝星覺得想要殺她的人似乎抖了一下。當然她是注意到了人家抖了一下,不過絕對是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想的是:來了,來了,這就是人間話摺子裡說的英雄救美啊。而且淡水這個英雄絕對比人家話摺子裡的英雄來的英俊厲害的多。事實上帝星這朵花其實用現代話裡說就是中了‘二’病吧。
人家是動畫電視劇小說,她是話摺子。咳……所幸她不是時時犯‘二’的,只有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環境才發作,簡單的說,就是此時了。
被綁架,被英雄救,環境場景真是無比符合啊,瞧瞧現在她一副被壞人挾持威脅英雄的樣子,然後英雄爲了她百般忍耐,最終壞人被打倒……
事實上帝星還沒有腦補完,淡水就說話了:“事實上你殺了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似乎你比較麻煩,我說你想死的話,不是我要殺你,只是她的身份,是你不能碰的。”氣氛突然緩和下來。
“她的身份?”青雲的確好奇手裡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就說,淡水這種男人除了虛僞還會什麼,怎麼可能輕易將女人帶在身邊呢?看來別有原因。
“她之身份……”淡水慢慢的道。
於是帝星瞬間的英雄夢破碎了,這位怎麼能怎麼能這樣這樣出賣自己啊?這人身上的神氣差點把自己薰着了,要知道上次把自己弄出妖族的事,帝君跟她說和神族脫不了干係,神皇子才拜訪了妖皇,要交出自己,還讓自己好好藏好呢?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就是‘天機’天道未開,誰也不知道天機是做什麼的,頂多會根據這兩個字,能夠洞曉天機,取得先機罷了。
但是若是這神族之人知道自己是妖族公主,那還不威脅自己或者拿着自己威脅自家老哥,這身份暴露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行的。
“啊——”如同殺豬一般的聲音。
青雲和淡水都嚇了一跳,青雲差點連手中冰刺都扔了,他們神族女子或者高貴或者清冷或者俏皮,但決計不會露出這般難聽的如聽殺豬一般的聲音了,青雲腦中一時恍惚,話說這隻真的女人嗎?
淡水自然將話頭收住了。
就在這瞬間,“叮叮噹噹幾聲。”紅色的身影閃過烈火燃燒。冰刺瞬間化成了水,帝星踉蹌朝着前面走了一步,但是下一刻帝星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朱雀餘孽——”青雲怒目。
“玄武叛徒?”紅衣飄然而下,烈火瀰漫。花飛走石。
玄武族和朱雀族向來看不順眼,鳳凰是朱雀的後生之名,當年天意初顯,青龍覆滅,妖族退居世外,其他三族不甘,決定結盟。後神魔崛起,本爲世間最爲強大的四聖族走向沒落,而尚有自保之力,不料玄武族臨陣變卦,投靠神族,以求神族庇佑,三族被神魔追殺,最後白虎族退居冰川,朱雀族改名鳳凰一族退居大漠,自此世間只餘玄武神君。
後來神魔大戰,白虎一族和鳳凰一族苟延殘喘。雖然早已過去很多年,但絕音一向是烈火的性子,看着他美麗的很,卻是嫉惡如仇,最是看不起這種烏龜族的這次看到青雲居然抓了帝星,更是怒火中來。
而玄武看到絕音,一看就知道是那個鳳凰城滅餘留下來的那個鳳凰王子,本來就對鳳凰族沒有什麼好映像,天后鳳流千方百計將自己看重的神族大皇子拉下馬來,讓自己兒子當了神皇子,還將大皇子貶至人間,要知道曾經的神皇子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天地之間,除了魔王子無人可比之風采,如今卻落到這般地步,被人騙的雙腿殘廢,直到三年前才恢復神族的記憶和力量,而本來對於鳳凰一族全滅的打算,居然在天后的主張下留鳳殺凰,到最後還偏偏讓鳳凰小皇子留下了性命,想他們爲了神族做了多少事,才求的的生存,這個傢伙居然這麼簡單就活了下來,怎麼不讓人恨。
空氣中幾乎迸發出了火花,空氣中一邊冷一邊熱,中間更是水蒸氣匍匐瀰漫。鳳凰屬性屬火,玄武族屬性爲水,這兩隻遇上,的確是水火不相容了。
淡水沒有來得及看着這兩位怎麼鬥法,他環顧四周,讓他奇怪的是帝星居然就這麼簡單就消失了,而剛纔那股靈力應該是,真是,這世界上能逃過他之結界的人,如今大概也只有他了,還有一個已經成了廢人。
回過神來見着兩位火花四濺。
不禁呼了口氣,真是亂,於是淡水對着絕音道:“好了,帝星不見了,我們走吧。”
絕音也注意到帝星居然突然在他們眼前消失了,也有些詫異,聽到淡水這麼說,收斂靈力,狠狠瞪了青雲一眼,嘴裡還道:“那這隻臭烏龜怎麼辦?”臭烏龜指的自然是青雲。
“咳……”淡水聽他這麼說,很想笑。玄武本象是蛇和龜的合體,絕音這麼叫老烏龜其實還真沒有錯。
青雲更是怒不可遏,要知道神界人間都拜他一聲玄武神君,這隻鳳凰餘孽居然該這般說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看了看旁邊的淡水,又是這個人,只要這個人活着就沒有他的好日子。
“青雲,大皇子殿下人間之行該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應該好好幫他纔對,這般擄人的事,還是不要做的好,我想天帝陛下也是這般認爲的,玄武你說呢?”當年四族之中,本就是青龍爲尊,白虎次之,而玄武爲末,當年玄武族投靠神族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最弱的一族如果不找投靠,如何能生存。
相比於其他三族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還是聰明的,只是看起來很是沒有勇氣以及名聲不大好聽罷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很多時候還是有用的。
“這一點不牢青龍王費心,我該做什麼,我比你清楚,只是這件事已經交給了我們,不知道青龍來西子湖做什麼,還接近殿下,不知道青龍王是何居心?”一句話說的正義凌然,事實上青雲這個人方臉濃眉還真有幾分正義人士的味道。
“那個人果然是他,看來我沒有猜錯。”淡水一愣,隨即道。
青雲卻是如他的名字青了臉,自己怎麼這般就將情報泄露出去了呢?這青龍王果然陰險狡詐。殊不知明明是他認爲淡水已經明確了容允的身份才這般說的,事實上他也算不上泄露了,淡水幾乎可以確定了,怪不得三年前天帝爲什麼親自下令讓他路過西子湖邊救下這悲催容家大公子。事實上如果容家大公子死了,容家開湖取寶之力也算是圓滿了,這樣一來,也沒有那麼多麻煩。
不過也許可能這種詞大概也就是人們造出來欺騙自己的。
沒有也許也沒有可能,只有事實。
“我來這裡自然只是旅遊而已,要知道西子湖水花開,可不是一般的景色。”淡水臉不紅的依舊微微笑着道。
不過絕音卻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咳咳咳,淡水你還真敢說。不過回頭一想,淡水這心思或許真的只是來旅遊的呢?
淡水的心思你不懂不懂別猜別猜~(衆:喂——)
帝星趴在暖和和的胸膛裡,聞着這味道就知道是誰,嘴下撇了撇,哼哼,果然書面話摺子裡的英雄也要看人的,自家老哥纔是,至於那啥淡水哎……只能嘆氣了。
“怎麼弄的滿臉是血?”疾步走了老遠,帝君才放下帝星,看着這丫頭一副發呆的傻缺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丫的這個時候還能發呆,小命都要玩掉了,不過看到她拿着帕子捂住臉的樣子,又急忙伸手幫她拿開,看着她滿臉血的樣子連忙問道。擔心是不少臉上受傷了,女孩子臉上受傷?帝君眼中一陣寒意,剛纔不應該顧忌,那個居然敢挾持星兒的人而且居然敢傷她?應該殺了纔是。
“啊,沒事,鼻血,已經止住了。”帝星慢悠悠的擡起頭,收起血淋淋的帕子,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帝君鬆了口氣,拍拍帝星的紫色軟長毛,如同對着出嫁的女兒殷殷囑咐:“你一個人在外面怎麼這麼不注意,居然被人抓住了,我擔心不得了,不如你就跟我回去吧,在外面我還是不大放心,你看你留了這麼多血。”
帝星一愣,隨即連忙搖頭:“哥,咱沒有流多少血,撞到鼻子留了點鼻血而已,沒有什麼的,那魔王子篁挺厲害的,你不來我也不會出事,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去呢?”事實上鼻血的確流的有點多,多出來的部分大概是帝星對於英雄腦補的部分,比如以身相許什麼的,淡水挺白的。要說那日淡水那般坦誠還是有效果,最起碼小帝星對他起了色心了。
“而且哥哥現在接了父皇的位子,有很多事要處理,應該分身無暇來顧着我,我在魔王子身邊挺好的,還有鳳凰王之子也在,不是天帝魔帝的大概不會有事,你就放心吧。”帝星繼續道,要知道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幫着帝君做事,什麼事還沒有做成呢,就回去,那就太憋屈了。絕對不能就這麼回去,否則那些妖族的女人對於自己更是看不起了。誰讓她之前就如同米蟲一般呢?
不思上進。啥啥女子選美,武功,靈力,法術,詩詞什麼歌畫的都不參加,簡單的說在那些嫉妒羨慕恨的那些妖族女子看來這隻就是配不上自家妖族皇族帝君的米蟲拖油瓶一隻。當初出來有幾分發憤圖強的味道,出來的時候正好天機初開,如今的走向,最起碼天意還沒有完全到來之前也當爲寵愛自己多年的哥哥做些事纔對,既然哥哥想要天道,那麼幫他也是應該的。
帝星和帝君說話的時候都是軟軟的,惹人喜愛的很,事實上帝星知道帝君喜歡她這樣撒嬌甜蜜的說話,投其所好這一點她這些年其實學的還是不錯的,當然只是針對帝君一個人而已。
帝君聽她這麼一說,其實也是不錯的,妖族那邊退居多年,紀律也鬆散,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神族或者魔族收買的,自己還沒有清理乾淨,自己這些日子爲了打聽容家大公子的下落還有其他妖族方面的俗事也是忙碌的很,還真是沒有什麼心思保護帝星安全,再想想帝星的身份,一陣無奈,沒有什麼人比魔王子篁身邊的更安全,只好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帝君無奈道:“我送你回去吧。”
帝星想到雖然目前淡水和絕音知道帝君來到的西子城,但是如果被別人也知道就不好了,於是道:“我自己回去吧,沒事的,這些普通人動不了我。你現在不方便,如果被神魔那邊的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作爲妹妹自然應當善解人意的,這一點帝星其實做的也不錯,當然還是隻是針對帝君而言。
偉大的青龍王曾經無數次吐槽過,他這輩子最大的情敵大概就是帝君了。
從現實程度上來說,大概也是如此了。
“還是我送你吧,你一個人走我不大放心。”帝君道。
“真的不用,我沿着大路走,沒有什麼的。”帝星已經想好了要去哪裡,現在上春樓已經被那個該死的千月公主搗亂了,他們只能回到千竹塢,她在千竹塢等他們準沒有錯,只是千竹塢好歹也是人家淡水好好的一個隱秘地點。自己這般帶哥哥一起去,似乎不大好。於是堅持要自己走。
帝君拗不過帝星,只好千叮囑萬囑咐讓她小心一點,然後走了。
如果不是有人傳信說有容允的消息,他說不得一定要親自將帝星送回去的。
看來他的確是分身無暇了。
看着帝君離開的身影,帝星笑的很溫暖,她生命中的溫暖大概都是這個人給的吧。
轉身離開。
帝星剛出生的時候毛茸茸的,看起來有幾分營養不良,被扔在妖族之林的邊緣,帝君撿到她的時候好像已經凍僵了。帝君說她的眼睛像紫色的星星,正是因爲她的眼睛,妖皇后還狠狠的和妖皇吵了一架,說他的私生女。
然後帝星就成了妖族的公主。當然的妖皇和妖皇后都不大喜歡她,因爲她的到來給他們帶來的不合,長久喜歡安寧的妖族皇族對於這樣的不安,雖然只是一個孩子覺得不是很高興。
不過她還是幸運的,撿到她的帝君對於她的喜愛讓她過的很好,很好。
對於妖族的衆多妖豔大方美麗的妖族女人來說,自己乾癟的如同一隻平板大門,面目不夠漂亮,也沒有什麼火辣的身材。
她清楚記得自己化成人形的那一日,帝君說自己是她未婚妻的話,當時她懵懵懂懂不知道什麼叫未婚妻,不過對於她好的哥哥,說什麼都聽的。
時不時有人在她面前說什麼自己是哥哥養的童養媳。等她終於明白其中意思的時候很是羞澀,直到那日她見到帝君同妖族女人滾牀單,不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了,只記得她的胸似乎很白很大,那日她似乎哭了很久很久,然後第二日她學會了微笑,書裡說,嫉妒會令一個女人變的醜陋,她本來就不美,如果變的更醜的話,那其他妖族就更不待見自己了。後來她看的書越來越多,再後來她昏倒在生命之樹身旁,後來她成爲了名副其實的公主。
帝星漫步走着,想起以前的事情,臉上看不出悲喜,一些事情或許在她懵懂的時候就已經結束,“啪嗒——”一聲手上的柳樹枝已經摺斷,帝星看着那樹枝,那枝上的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拔光了。看着滿手的樹葉汁,綠油油的,帝星想起另外一個綠油油的人,淡水,說實話妖族擅長幻化,淡水那樣美人雖然美,到是還沒有到能讓帝星神魂迷倒的地步,她第一次看到淡水的時候是他那生命的氣質,鮮花滿樓,似乎有他的地方就有希望就有生命就有美好,那個好聞的味道就像她喜歡吃的露水桃花酥,香香的。
她想着這樣的人大概不會是壞人,於是讓他送自己回去,誰知道之後才知道那人居然是神魔戰場的殺神殺戮榜上的第一人魔王子篁,她無聊的時候喜歡看看八卦,和人間的話摺子,什麼英雄救美,女駙馬,白蛇傳,狐狸精報恩了,看的很多,對於神界和魔界的八卦也打聽了不少,比如這魔王子篁一臉凶神面具,在神魔戰場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見神殺神見佛殺佛,兇悍非常,男妖們崇尚他那樣的武力,女妖們做夢都想找那麼個強人當自己的另一半。
當知道這樣溫暖的人居然是魔王子的時候,那天晚上她輾轉反側的一夜沒有睡着。
正好帝君第二日說自己離開妖族聚集地可能是妖族叛徒搞的鬼,這一次來人有幾分本事居然能在他面前帶帝星離開。於是帝星才說,不如跟着魔王子離開,或許這樣更安全,帝君更好查清楚。
如此一來她大概能多見識一下這位莫魔王子篁的風采了。
哥哥居然答應了,真的很難得,或許哥哥也想着讓我出去見見世面了。
鳳凰族之中天機的徵兆初初顯現,本來她只是以爲妖的能力初現,但是直到到了西方極地,見到了白髮,然後見到了暖兒,天機之測一覽無遺,頓時帝星有幾分無措。
後來那位魔王子篁說喜歡自己,她很開心很開心,但是不可以,所以只好讓他忘記,他是天意的重要人物,當時真的是哭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能和感覺不錯的人,來一場甜甜蜜蜜的愛情的時候,天機系統告訴你你們兩隻是有緣無分,你說苦逼不苦逼。
帝星幽幽嘆了口氣。
漫步走在柳葉飄飄的西子湖畔,心情苦逼。
就在她嘆氣的同時,她同時聽到了另外一聲嘆氣。
嘿,眼前這人還是她認識的人,只是不曉得這人爲什麼看到自己的時候眼中寒戰戰的,活像自己欠他八百兩銀子似地。
帝星露出大白牙的笑,如同一隻忠犬,似哭似笑的狗血了一句:“大公子,星兒終於找到你了?”或許這句話太煽情的過分。
容允深深的
打了個寒顫,這丫頭吃錯藥了吧,本來聽到玄武的失手,容允大公子氣呼呼的出來散步,卻不想獵物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了,正磨刀霍霍準備怎麼把這丫頭帶回去,誰知道這丫頭居然露出這般忠心向主的表情,如果忽略她那過於諂媚過於虛僞的眼淚加笑容的話,他雖然很想說,丫的,你這表情太假了,假的有點滲人的很,差點把他嚇得心臟跳動不齊。非常懷疑這幾天在和丫頭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過到底是曾經是和魔王子和妖皇子齊名的神皇子,容允只是稍微變了下臉色,然後馬上露出笑容道:“星兒,你怎麼來了,我沒有事,讓你擔心了。”
恩和,演戲,他這生長於神族皇宮的皇子絕對比你這個小丫頭來的精湛的多。
帝星依舊笑着:“能找到大公子真是太好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大公子不見了,夫人和老爺很擔心。”說着帝星就扶着輪椅準備飛奔。
反應速度絕對是快速到了極點。
“等等。”不過動嘴永遠比動手快,容允淡淡的道。
“怎麼了?”帝星僵硬了下,就是豬也明白,如今看起來,容允許絕對絕對絕對不是普通人,帝星在心底用了三個絕對,說明這事情絕對沒有其他可能,如今的容允看起來就像一隻大尾巴狼,而她就是落入大尾巴狼懷中的純潔小白兔,天哪,她這是出了虎窩掉進了狼洞嗎?微微爲着自己悲催的命運苦逼的感嘆了半天之後,終於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絕色,咱是丫鬟丫鬟丫鬟……
“公子是還有別的事嗎?對了公子是怎麼突然不見了的,難道被人綁架了嗎?”這當然是那日到了容家的人的想法,而她只是藉助他人的想法而已,帝星看來,那日窗下見姦情的情況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而容允能那般對那所謂千月公主,肯定有着別的打算,想來想去,說起來容允這個孩子也挺苦逼的,根據淡水和那個叫青雲的傢伙嘀咕半天,這娃明顯苦逼的很,好好的成爲了那鳳流和她兒子的墊腳石,好好的尊貴神族皇子居然成了凡人一隻,還殘了個廢,想想淡水再想想自家老哥,帝星再次確定這只是只悲劇。
於是帝星起了好奇心,不知道這曾經和淡水以及自家老哥的人物到底怎麼樣,之前渾渾僵僵隨便當了這人的丫鬟,也沒有仔細觀察。
於是帝星改變了主意道:“公子如果還有事的話,還是讓奴婢呆在身邊伺候吧。”
容允自然求之不得,似乎正是等她開口說這句話一般,露出大大的笑容,大概是因爲殘廢了原因,那張有幾分病態的臉這樣笑起來居然看起來有幾分妖孽的很,帝星微微噎了噎口水,自己只是觀察觀察,對。帝星小心提醒自己。再次感嘆了一句,不愧是曾經和淡水以及自家老哥齊名的人物啊,如果說淡水是花開滿樓的生機,那麼帝君就是君王之氣,而此時的容允卻是制伏的魔魅。帝星嘖嘖嘆息,真是魔像神,神卻向魔,這世道,怪不得天意磨刀霍霍尊卑整治呢?
都是亂的啊。
容允道:“那你就留下吧。”
容允明明心中一片滿足的認爲,果然本皇子算無遺漏啊,這丫頭這麼容易就被我拐賣了,難道停歇多年的王霸之氣時隔多年再次發揮了?
帝星在一旁散發着同情心,這倒黴孩子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還神皇子呢?哎,嘆息。
所以說對方的想法你永遠猜不透,人的思想國人是最恐怖的東西,嘖嘖,天馬行空,捕捉不了。
帝星根據容允的吩咐,推着輪椅回到了茅草屋。
便見到了那綁匪,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只是落魄皇子身邊的追隨着,根據歷史慣性來說,這隻如果容允成功了那不就是丞相那般的人物?
青雲看到帝星,也是一愣,他和淡水絕音兩個人分別後,失敗了容允的派下來的任務氣的很,可是現在帝星明明在他手下被人救了不見了,好奇之中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見着是和容允一起回來的,不禁想難道是容允親自出手將這女人給抓回來的。果然大皇子還是當年的大皇子,於是本來對於容允神族大皇子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玄武青雲看着容允的時候眼中再次出現了崇敬的光彩。
容允再次確定果然自己身上的王霸之氣回來,看青雲的樣子就知道。
誤會有時候就是這樣美好的促成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青雲看到帝星推着容允回來,想起這個女人和淡水他們定然關係匪淺,而淡水卻不是他們這邊的,不禁認爲這個女人是有害的,身隨心動,一個閃身,就將帝星雙手別在身後。帝星在心底提醒自己自己只是會一點小法術的普通丫鬟丫鬟丫鬟……無數的回身在腦中旋轉。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陣刺痛而來。
帝星白了臉,心裡罵着這個玄衣叫青雲的傢伙肯定沒有過老婆,一點憐香惜玉都不知道。
“痛啊——”帝星實在是無法忍受對方的粗暴,不禁大叫。
容允此時才道:“青雲放手。”
帝星哼哼的翻了個白眼。話說容允大公子你是故意的吧,怎麼在他制住自己之前開口啊。
事實上這一點帝星絕對是誤會容允了,容允雖然因爲三年前的變故恢復了神的記憶,但是神的靈力卻是沒有恢復,雖然能糊弄糊弄普通人,比如那個額千月公主,但對於青雲這種四聖族之一又是玄武皇族的人的動作之迅速,其實就是真的沒有來得及發覺玄武的動手而已。
等他察覺到的時候,帝星已經吃了苦了。
“殿下,這女人的確和淡水關係匪淺,我們當小心纔是。”青雲堅決的發揮着他忠臣的作用,大聲提醒着這個女子是有大大的危害的。
容允看着帝星發白的臉,想起在流光水榭裡帝星教訓千月場景,不禁有些懷疑,這個女人難道就會玩些小馬戲,看來是個小角色纔對,不知道淡水爲什麼將之帶在身邊,再想到在西子湖畔,這女人居然主動要和自己回來,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想起自己在神界的時候那些憧憬自己的神族女子,哈哈,這個女人定然被自己迷住了纔對,於是毫不在意的道:“她是主動和我回來的,不用動她,現在她是我的婢女。你快點放開她。”
青雲奇怪容允說的話,不過想到自己抓住這女人的時候這女人的確呆呆的,難道真的無害?不過他能質疑容允的第一次話叫做忠言相告,第二次絕對不能了,於是放開帝星的雙手。帝星白着臉小心的轉動着雙手,“咯咯……”作響,帝星瞪青雲一眼,擦,差一點就脫臼了。
“大公子,這位公子太粗魯了,”帝星敬業的作爲一個丫鬟抱怨着。
“咳~”青雲咳嗽一聲不禁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這般一副不認識本君的樣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君的樣子很難看很平凡難道急不得嗎?
“星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玄武神君,青雲。這位是我的丫鬟星兒,你們認識一下。”青雲回來的時候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只是帝星既然這般裝作不認識了,這般容易和他回來,容允認爲自己配合一下還是沒有什麼的。
青雲一愣,先是認爲這只不是自家皇子殿下,然後又認爲這個星兒難道不是自己綁架的那隻,難道我綁錯人了,所以這星兒纔不認識自己?
自我的懷疑之中,帝星和青雲在容允眼中就算認識了。
帝星笑嘻嘻的說着:“原來你就是那烏龜神君嗎?真是百聞不得一見,好難得啊……”容允的咳嗽之中,還好青雲在獨自思考沒有理會她,否則定然有得一場打架了。
至於柔弱丫鬟與玄武神君的戰役,其實這麼沒有懸念的打架結果,不用看吧,容允卻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大大的鬆了口氣,幸好沒有打起來。殊不知這是他心底對於帝星破壞力的期待值其實很高。
至於烏龜這一稱呼,不得不說帝星和絕音相處那麼長的日子還是有幾分效果的,瞧這默契的,連同淡水如果以後知道了定然有着一陣羨慕妒忌的。
居然無差的都叫了烏龜。
“你好好照顧殿下,如果動了別的心思,我讓你生不如死。”玄武思考完畢,得出不管什麼情況,到頭來這丫頭還是抓回來,如果這丫頭真對於淡水有所威脅,這無疑對於他們前進大業又前行了一步,總之是好事,難得沒有和帝星算賬叫烏龜的事,只是這般狠狠吩咐着,玄武神君的靈力威壓其實不錯,不過放在帝星身上就有點不夠看了,不說帝星身上有着身爲‘天機’之身的天意護持,就說她個三皇子齊名的妖皇子帝君的哥哥,又跟在淡水和絕音身邊,看過了鳳凰族滅和青龍白虎之戰,這點小靈力威壓真的是小意思。
小意思是小意思,帝星看着青雲一副惡狠狠表演的樣子,實在是不忍此人表演程度降低,於是配合的微微一抖,如果她抖的時候紫色眼睛裡嘲諷收斂一下,嘴角勾起的笑容沒有的話,這一抖的確很配合,只是這樣的情況,似乎在說:你來啊,我好怕啊。明顯是反話啊。
青雲很想上去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點顏色看看,不久之前這個女人如同一隻弱雞一樣在自己的手裡,呆的跟什麼是的,自己只要微微一動手指,這個女人的命就沒了,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女人居然藉助殿下的愛護對自己這般不敬。真是大膽。
還好在青雲沒有動手之前,容允說話了。“青雲,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不管如何就算帝星是人質也好,丫鬟也好,反正不管如何現在的帝星是不能傷害。
容允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青雲冷靜下來,如同蛇一樣的眼睛,冰涼冰涼的看了帝星一眼,對着容允恭敬道:“是。”
帝星見危機解除,也不過多的招惹青雲,一些事情要適可而止她還是明白的。於是帝星看了周圍的環境,猶豫着道:“大公子,你不是被眼前這個人綁架的嗎?”
“當然不是。”容允笑道。
“啊,那你是自己出來遊湖的嗎?”帝星天真的圓溜溜的紫色雙眼,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遊湖?算是吧。”容允高深莫測的摸摸下巴。肯定了帝星的話。
帝星眼中一亮見有戲,於是又道:“公子出來的時候肯定沒有和老爺夫人說吧,老爺夫人還以爲大公子失蹤了呢?”對咱是丫鬟,盡職盡責。瞧幫老爺夫人找少爺的事情都開始做了,她大概是最盡職的丫鬟了。因爲別人不一定能找到不是嗎?
“是嗎?星兒認爲我也失蹤了嗎?”容允淡淡問。
“恩,大公子突然失蹤了嚇了我一跳,公子還是早點回去吧,很多人找老爺夫人,要公子的下落,我看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恐怕會找老爺夫人麻煩,大公子還是回去了的好。”帝星看到青雲那冰涼如蛇的眼神,心中有幾分擔憂,覺得回到容府,淡水他們肯定會發覺自己的存在,對於自己的安全會多個保障。雖然天機說自己的不會死,但是突然來個死而復生之類的,那就太驚悚了,誰知道天意是怎麼想的。
容允坐在輪椅上,他穿的不像在容府那般多了世家公子的貴氣,只是一襲軟白袍,很是清雅的很,坐在輪椅上如同哪家的病弱公子,蒼白的容顏,容易激起母性的保護欲。
只是他此時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有幾分寒顫。
過了很久,帝星認爲自己的試探失敗容允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
容允才道:“放心,那些人不會找容家的麻煩了,因爲他們都已經死光了,其他不想死的人自然不會去容府找麻煩?”容允說着用着舌頭舔了下殷紅的脣,帝星反了反胃,她總覺得容允這個表情似乎要吃人一般,可怕的很,果然神魔戰場上下來的都不是什麼好人,雖然淡水目前表現良好,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本性。
帝星深呼了口氣,驚訝道:“那些人怎麼了?”
“死了。”一旁的青雲冷冷回答道:“上春樓,千月公主千名弓箭手下,八十七人當日離開西子城,出了西子城就死於大雍皇朝暗衛手下,留下的二十三人,除了白雲道長,怪醫藥農,三人萬箭穿心而死,其他人自相殘殺而死。人族還真是偉大的種族,本來就弱的很,居然還自相殘殺。”青雲說完還不忘諷刺一句。
帝星聽完,不禁對於千月公主刮目相看了,瞧瞧分化,暗殺,挑撥,殺戮,這一路做的多麼完美,不愧是作爲一國的公主,縱使是女兒身這般受着這個王朝的皇帝這麼重用,的確有着幾分本事。
做的可以說是完美了。
“怎麼驚訝了嗎?”青雲諷刺看着帝星,連同千月公主都無法比的女人,居然妄想在殿下面前動搖我的地位,真是愚蠢,等她的價值消失了,自己還不是想讓她怎麼死怎麼死,青雲已經腦補出怎麼折磨這個對於自己不敬女子了,更想到折磨這個女人還會讓那個該死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淡水痛苦,青雲腦補的不禁更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