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擺手:“你聽我說完啊?”淡水繼續道:“絕音,這丫頭借給你使喚嗎當然不可以,幾日前你派出去的梅蘭竹菊,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就這樣一個丫頭,你可別和搶。”
絕音聽此,很是不甘心:“要不我用梅蘭竹菊和你換?”
淡水一愣道:“那可是你父王留給你的侍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淡水怒居然敢把本姑娘當做東西送出去,本姑娘要殺了你。”帝星氣呼呼的拿着手上烤的東西朝着淡水招呼過去,一副要燙死淡水的樣子。
誰知道淡水手下一動,居然將烤的東西拿在手裡,還聞了聞香味道:“很香啊,小星兒這是給我吃的嗎?多謝啦。”說着就撕開吃起來。
帝星見手上吃的沒有了,居然便宜了眼前這個傢伙,站起身連忙去搶,卻不想被淡水左閃右閃就是拿不到。然後一個腳下不注意居然撲進了淡水的懷裡。
“哎呀,你這麼思念你家公子嗎?居然投懷送抱?”淡水抱住帝星大笑。
“我看也是,星兒姑娘夠直接的,雖然你們家公子紅顏不進,但我看星兒姑娘如果真的願意的話,淡水還是會勉爲其難將你收爲侍妾的。”絕音在一旁笑道。
“你們……”帝星:“你們兩個大男人居然欺負我一小女子也不顯得丟人。”帝星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故意耍自己呢?
“噫——我們哪敢啊?”絕音繼續道。
“如果星兒對於侍妾不滿意的話,那就嫁給我當王妃好了。”淡水突然道。
絕音突然不說話了。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帝星有幾分莫名其妙。
推開淡水的懷抱,白了兩人一眼:“你們再給我胡說,我就把你們扔在這裡。看你們怎麼出去?”
絕音和淡水對看一眼,淡水是苦笑,絕音卻是促狹。
‘看來好友還需要努力啊?’
‘哎,看來的確?’
‘以好友容貌居然看上這樣的女子,真不知道是好友的幸還是不幸。’
‘自然是幸事,不過難以讓她答應倒是我沒有好友容貌豔麗了。’
‘哼,少拿我的外表說事,祝福你早日成功了。’
兩人眉來眼去,對帝星的話不理不睬。帝星低下頭看看你,再看看他,大喊道:“你們兩不會真的要私奔吧,這眉來眼去的。”
兩人聽罷,猛的開始咳嗽。
絕音道:“星兒姑娘這話不能亂說啊,這要是讓我那些紅顏知己聽到海不傷心至死啊。”
“哦,我看你們眉來眼去的還以爲你們真的有那樣的想法呢?畢竟絕音你也算女人嗎?被當成公主養大的。”帝星煞有其事的道。
絕音憤怒大叫道:“你不說會死啊?再說我是女人,老子讓你在這裡吃雪。”
“咳咳咳……”淡水輕咳數聲,連忙打住這個話題,否則現在這兩人打起來,以他現在的傷勢,還真沒有辦法阻止:“星兒,你剛剛說帶我們出去,你是不是找到路了。”
帝星聽到淡水問道,得意的一笑:“那是當然,你也不看我是誰啊,我可是……你淡水公子的侍女啊?”本來打算說是堂堂妖族公主的,只要有生物的地方就能知道方向,要知道他們動物植物,花鳥蟲魚都能溝通,一個小小的問路更是簡單。況且這裡也不是西北極地,生物不能靠近,只是有些冷的雪地而已。
“不過,淡水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啊?”帝星問道。
“去人界一行如何?”淡水蓄着笑容道。
“人界嗎?聽說人界很繁華。”帝星眼前一亮,的確自從神族歸天,魔族歸深淵,妖族隱蔽世間之後,人界很繁華。雖然人的一生很短,但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短暫的一生讓他們生活的很複雜也很努力,很繁華。
“是的,這次本公子帶你們見識見識。”絕音笑道。
江南。
這裡永遠是充滿着綠意,帶着風流士子的風情,多少風流韻事多少詩詞歌賦多少傳說在這兩個字的地方傳出。少了一絲冰天雪地的錚錚鐵骨,卻多了一絲柔媚的韌性與風骨。
江南的風骨依舊。
繁華的街道,樓亭中的士子,暖鄉中的脂粉香。
朝代更替沒有給這個江南帶來多少變化,神魔之戰沒有給這個江南帶來肅殺,人族這個短暫而被天意選擇的生物,很懂得享受也很懂得努力,性格各種各樣的都有,或者風流倜儻,或者直言不諱,或者圓潤狡猾,或者清冷如斯。
都言百樣米養百樣人,卻不知人本來就是百樣的,和米本就無關。
上春樓。
煙花之地,千百年文人騷客大夫士子都言風流不羈四字,而這裡依然是煙花之地。
煙花。開是絢爛,卻短暫,容易消逝。
上春樓江南數一數二的的煙花之地,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好的琴音最好的女人。
而今日迎來了它三位特殊的客人。
一位美若天人都說不出他的容貌,上春樓的女人的容貌在他的眼前那就是一個渣,卻是這裡的常客,絕音。一位清風淡雅,笑若春風,如同偏偏君子,淡水,還有一位就是不用多說了,容貌雖然不錯,但上春樓多是姑娘,所以對於女人就少了一絲興趣了。那就是柳星。
衣袂飄飄,雅殿裡香風陣陣,絕音慵懶的躺在牀榻之上,對面淡水正坐,兩人喝着酒,對於美人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因爲絕音朝那一睡,再美的美人也沒有什麼顏色了。
琴音淼淼,酒香瀰漫,好一片悠閒。
如果忽視一個人的存在的話,這房裡當的上一個雅字了。
“嘖嘖,哇哇,那腰怎麼那麼細啊,哇哇這個動作是怎麼做的,哇哇這袖子甩的……”帝星哇哇的聲音不斷。
跳舞和彈琴的姑娘如果不是有着職業操守,定然會笑出聲。縱使如此,有的姑娘也抖動着肩膀,顯然忍的很辛苦,更別說,其他趴在窗外,來一睹絕音公子容顏的別的女人了。
“那個女人是誰啊?真是好笑,居然跑到我們上春樓來?”
“公子身邊居然跟了這麼一個沒有見識的女人,啊,公子,你爲何不帶我上我春花呢,我定然不會如此丟臉的。”一位姑娘西子捧心道。
“的了,春花,公子就算帶也帶我,就你。”
“噯喲,就你那容顏,在公子身邊連同提鞋都不陪。”
“至少我要比那丟臉的姑娘好啊。”
“……”外面嘰嘰喳喳。
不過毫不影響帝星在裡面的欣賞。
帝星一邊嘗着美食,一邊看着舞蹈,時不時的手足舞蹈,終於讓人不耐了。
絕音鳳眼微微一勾,不說迷倒了多少屋外的姑娘,就是跳舞的姑娘也是爲他這一眼跌倒了。
“我能不能把她扔出去。”絕音看了眼淡水道。
“雖然我也覺得很丟人,但是不能。”淡水微笑。
“哎……你們怎麼摔倒了。剛纔不是跳的很好嗎?”顯然某人對於這兩人的話當做沒有聽到,正看得興頭上。
“抱歉姑娘。”領舞的人柔媚萬千。
帝星可是不懂得欣賞,直接道:“繼續繼續跳,我還沒有看夠呢?對了,你那往後一甩的動作是怎麼做的?那腰能彎那麼多嗎?”帝星嘰嘰喳喳一個一個問題吐出,讓領舞的姑娘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絕音在榻上,咬牙切齒道:“死星兒。你還不回來,你要給我丟人到什麼時候。”
“管你什麼事啊,我又沒有問你。”帝星懶得回頭,哼道。
屋外又摔倒了一大片。
“天哪,他居然敢對公子這麼說話。”
“我要撕爛她的嘴,她怎麼敢和公子這樣說話。”
“公子這麼美好,這麼漂亮,怎麼能對公子這麼無禮呢?”
“……”
帝星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回頭一笑:“小絕絕,你還真受歡迎,如果你在這裡掛牌一定生意興隆。”
“你胡說什麼啊,都出去。”絕音一揮手,讓人都下去,然後關好窗戶。實在不能讓帝星把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他趕不走帝星,趕別人還不行嗎?
“哎——我還沒有看好呢,欣賞完呢?”帝星大叫。
“叫你欣賞完,我還不把人都丟光了。”絕音沒有好氣的道。
“我哪有丟人啊?”帝星喊道。
“是,你沒有丟人,你只是多問了幾個問題而已。”淡水輕笑出聲。
“本來就是嗎?絕音真小氣。”帝星一屁股坐在淡水旁邊,拿起杯子,準備喝酒。
淡水一愣,抓住帝星的手:“你要喝酒?”
“恩呢。你們能喝我就不能喝嗎?”帝星白眼:“不是吧,你們不讓看舞蹈聽琴聲,連同酒都不讓我喝,你們不是那麼小氣吧。”
“呃……”淡水慢慢放開手。
看着帝星喝酒,臉紅俏俏的,摸摸她的頭不知道說什麼。
絕音嗤笑一聲,繼續躺在那裡享受去了,本來有琴有酒有美人,卻不想被這個丫頭破壞了。
只有喝酒了。
“你們來這裡就爲了這些嗎?”帝星擡起頭問道,可能從未喝過酒,有幾分醉意,問出的話語帶着三分呢喃。
淡水一愣,扶住帝星。
絕音一笑:“當然不是爲了這些,這是男人來的地方,你不應該來。”
“你不是說要帶我們來見識見識。”
“我倒是想要帶你見識見識,只怕教壞了你。”絕音壞笑道。
淡水臉色一冷,輕聲喝道:“絕音。”
“是是是……我多言。”
“什麼教壞啊啊……”帝星突然覺得頭好暈。眼前絕音這個壞傢伙怎麼這麼多個啊:“絕音你好多個哦?”帝星呢喃着。
“星兒,你醉了。”淡水扶住帝星道。
“什麼是醉。頭好暈哦。”帝星說着歪在淡水懷裡。
對面的絕音卻是嗤笑:“真是傻丫頭,居然在這裡喝醉了,也不怕?”
淡水擡起眼,冷冷道:“不怕什麼?”
“我可沒有說什麼,只是面對如此佳人,淡水你能坐懷不亂。”
“我從來坐懷不亂,你忘記了嗎?”淡水淡笑道。“只是絕音你就不一樣了。”
突然絕音坐直身,看了眼手中的酒:“糟糕,我怎麼忘了。你快帶帝星出去。”
“怎麼了?”淡水問道。
“這裡面加了料。”絕音嘆息道。
“什麼?”淡水臉色大變,看向懷裡的人,只見懷裡人果然臉色潮紅,在扒字的衣服。
“好熱……”
“該死——”淡水低吼一聲。連忙抱着帝星出去了。
竹屋之中,淡水按住帝星的手,免得她真的扒了自己的衣服,他真覺得絕音是故意的居然讓她喝了那加了料的酒,這可如何是好。
帝星扭動着,覺得很熱,可是有人按住她不讓她脫衣服,好難受。
“難受,熱……”帝星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