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王的意思呢?”帝星不知道爲什麼很擔心。
“父王早已不管事,只是神族王子居然以妖族全族爲威脅,不過他也太把神族當做一回事了。”帝君不屑一顧。
“父王的意思是同意是嗎?”帝星有幾分黯然,帝君明顯避開了自己的問題,其中答案很是明顯,雖然作爲妖族公主,這本是當然,只是聽此結果,還是這麼心痛。
“星兒,你放心,哥哥決計不會讓父王送你去神界的。”帝君大聲道。
“恩,我知道,謝謝你哥哥。”
“哥哥,你對於魔王子篁知道多少?”帝星問道。
“魔界王子,神魔戰場的主人之一,功德榜上第一人。”
“神魔之戰是爲什麼?哥哥知道嗎?”帝星問道。
“不知。從我知曉世事起,神魔之戰早已開啓多年。”帝君搖頭:“星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管怎麼樣星兒你千萬不要衝動,不要捲進是非之中,哥哥只希望你平安安樂就好。”
“哥哥……”帝星看着帝君的身影,一時之間竟然是無語凝咽。“你對我真的很好。”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報答你。
“你胡說什麼呢?哥哥對妹妹好不是天經地義嗎?況且你還是我的另一半。”帝君笑道。
“恩。”帝星另外一半話語說不出口,一些事情總是不少哥哥想的那般美好的,而且她從來只是把帝君當做自己的哥哥,雖然之前沒有覺得哥哥和另一半有什麼區別,但是如今天命已經開始轉動,自己恐怕是無法……
帝星沒有說出口。
“哥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神族沒有得逞,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恩,你纔是更要小心纔是,呆在魔王子身邊雖然危險,但也很安全。”
“恩,我知道。”帝星淡淡笑着,她不想說那位被自家哥哥看好的魔王子已經將她扔在一邊了,不說是因爲不想讓帝君擔心,至於青龍,朱雀的出現,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和哥哥說的好。
“那哥哥再見,有人來了。”帝星道。
“恩,你自己小心。”說完,匍匐着霧氣的水面依舊匍匐着霧氣哪裡還有人影幻影。
遙遙看見紫兒捧着茶壺點心走進亭子。
帝星哼哼道:“走的真慢,辦事效率這麼差,你們家公子也不怕餓死。”
“你……”紫兒憤憤想要反駁,但想起自家公子說不要惹她的話語,乾脆沉默了。不過這種有氣發不得的感覺,真的難受的緊。
“姑娘何必爲難紫兒呢?”聲音柔柔的暖暖的,如沐春風,一片暗香帶着一絲冷意襲來,說話的人是一縷香魂,而陪在她身邊的那個冷意十足的白虎皇子,白髮。
“我沒有爲難她,明明是她一直在爲難我。”帝星正兒八經的道。
“可是,我明明看着你在爲難她啊。”暖兒道。
“因爲你沒有看着她爲難我啊,所以說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
“是這樣啊?”暖兒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副受教。
“哼,強詞奪理。”白髮冷意十足。
“喲。白髮公子對誰哼哼啊,難道本姑娘說的不對嗎?你眼睛看到的一定是事實嗎?”帝星看着暖兒在身邊,覺得白髮肯定不會動手。
“身爲公主,居然學會人族那一套虛僞。”白髮冷冷道。
“噯喲,你的意思是隻有人族才那麼虛僞嘍,這位暖兒姑娘是人族吧?”帝星笑着道。
果然暖兒臉色瞬間蒼白。
“暖兒,我不是說你。”白髮慌忙解釋。
一旁帝星大笑出聲。
“誰見堂堂白虎皇子居然有這般鐵血柔情的一面,當真是少見少見。”
“這些與你無關。”白髮對於帝星沒有什麼好臉色,再他面前挖坑讓他跳,果然是大膽。不過居然讓暖兒傷心,更是罪無可赦。若她不是天機之人,早已死上百回。
帝星嘖嘖道:“白髮公子在此陪伴美人,卻不知道兩日後的戰役可是安排好了,要知道白虎一族生死都在這一戰之上,還是白髮公子早已知道結局,覺得就那樣死亡呢,懶得安排了?”
“住口——”蒼雪飛舞,退走一片暖意,方天神戟對着帝星的脖子。
“我說對了嗎?”帝星顯然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白,兩日後就有戰役了嗎?”暖兒急急道。
“哼,若是再多言,縱使是你,想死不難。”白髮冷冷道。然後對着暖兒點了點頭:“恩。”
“不愧爲白虎皇子。”自己連同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帝星心有慼慼。
“白,既然有戰役你快去安排吧,我……我……我不用你陪的。”明顯口不對心,好不容易有見面的機會,哪裡是不想他陪,但她不能拿着他的命去賭。
“不用在意。”白髮道。
“白……”暖兒顯然堅持。
“真是難的的紅顏知己,可惜死的太早。”帝星幽幽道。
話語剛落,一縷青絲落下,帝星臉色一白,白髮冷冷道:“下次就是你的頭顱。”
“白……”暖兒又道:“你去忙你的吧。”
白髮無奈暖兒的堅持,收起方天戰戟。“我等會就來陪你。”
“不用,你忙好了,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暖兒柔柔道。
等白髮走遠。
帝星看向紫兒:“你還不快走。”
“我在這裡關你什麼事?”紫兒實在是怕帝星將自己好不容易見到的暖兒小姐氣的魂飛魄散,哪裡還敢離開。
“好了,紫兒,你離開吧,這位姑娘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暖兒道。
“可是……”紫兒還想說什麼,卻被帝星打斷。
“怎麼連同你主人紅顏知己的話都不聽,真是要不得的刁奴。”
“你說什麼?”紫兒氣道。
“還不離開。”帝星喝道。
暖兒又道:“紫兒先離開吧,我沒有事的。”暖兒覺得紫兒在這裡只會越來越生氣,明顯她說不過眼前這個姑娘。
紫兒只好離開。
她的確不能罔顧暖兒姑娘的命令。只是她還是很擔心,她覺得還是快點找白髮來。
溫暖的青龍居。
亭中。帝星拿起茶盞,一手捏着茶杯蓋拂過幾篇漂浮的茶葉。茶杯裡的熱氣幽幽散出。暖兒自那蒸騰的白氣中偷偷看了眼帝星隱約的面容。不料那紫色如星光的眼正直直看過來,嚇得暖兒一跳。
帝星微微一笑,慢慢飲了口茶,心中暗暗啐道:哼,這淡水的行爲倒是真有幾分裝模作樣。
“你很好奇我爲什麼要將紫兒調離開?”
暖兒微微點頭:“承蒙姑娘恩情,讓我能再與白相見。姑娘讓紫兒離開,暖兒自然要讓姑娘如願。只是不知姑娘是打算與暖兒說什麼?”
“你雖然單純但並不蠢,你說我讓你見白髮是大恩,或許很快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帝星微微嘆息。
“姑娘此言是何意?”暖兒急急問道。
“你在青龍居中多年,今日恰恰碰到了我,說明你天命將至。”帝星搖頭,雖然她挺不屑那所謂天機的身份,但是天意就是天意,與其自己做什麼都是那般的結果,還不如自己順從的天意,這樣反而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暖兒不知姑娘所指天命爲何?”暖兒奇怪道,這個姑娘說話怪怪的,所幸白虎一族甚少之人弄洞徹天意,白髮亦然是其中之一,暖兒雖然不解,但尚未到未能接受地步。
“兩日後,極地一戰,戰着白虎白髮,青龍淡水。”帝星繼續道。
“白會贏得。”暖兒直接道,對於白髮她雖然擔心,但其中的信心真不知道從何而來,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額應該說出英雄。
“你的自信真是讓我佩服,只是你認爲你爲何一人幽魂在這裡沒有入輪迴呢?”帝星問道。
“大概是我不想離開白吧。”暖兒想了想道。
“天意輪迴,人的魂魄不應該在世間徘徊,相信你應該明白,縱使有情或者有怨。”帝星道:“如果人人如此,那麼天意所造輪迴又有何意,”
“那你的意思是?”
“天意安排自有天意,你之留戀,自然有你的天命。”
“那麼姑娘怎麼會知曉呢?”暖兒顯然並不完全相信:“我知道白能洞徹天意,只是連同白都無法知曉的事情,也無法察覺我的事情,你爲何會知曉。”
“因爲我是天機。”機械的聲音傳來,突然眼前的少女眼中泛着金光:“你之使命乃救白虎族白髮。他要死了,只有你能救他。”
“你是什麼意思?”暖兒驚愕。
瞬間帝星醒來,看着眼前驚愕的魂魄,嘆息:“當真是擋不住,暖兒姑娘,白髮要死了,你願意救他嗎?”
“我不相信,白怎麼會死,你這個妖言惑衆的女人。”暖兒大叫。
“暖兒姑娘……”帝星輕叫一聲,卻在青龍居中聲聲迴盪。
暖兒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姑娘告訴我這一切是什麼意思?”
“你願意救他嗎?”帝星問的溫柔。
“當然。”暖兒瞬間淚流滿面,“我怎麼會不願意救他。”
“縱使救他,你會魂飛魄散,無法再入輪迴,而且他會忘了你。”帝星又道。
“你是什麼意思?”暖兒擡眼看向帝星。
“就是字面的意思?”帝星嘆息。
“這就是我的天命嗎?”暖兒幽幽道。
“是的,天命。”帝星點頭。雖然她心裡將天命兩個字罵的要死。
“如果你說是真的,那我要如何做?”暖兒道。
“戰役那一日,他有一死結,你爲他襠下。”帝星指尖輕點暖兒額頭,一個金色的‘守’字字帝星身上融入暖兒靈魂之中:“那日若是沒有事,這個字可以保證你永遠留在他身邊,如果你爲他襠下了死結,那麼你的靈魂會和他融合在一起,只是他會忘了你。”
“爲什麼,要他忘了我?”暖兒問道。
“他之白髮如果我沒有猜錯應是爲你。”帝星嘆息道。
“恩。”
“所以他不能再情殤一次。我想你之靈魂與之相依那就夠了。”帝星說完飄然離去,恍若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