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時間,你們出去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絕音再次撫了下琴絃,瞬間衆人感覺到一陣威壓迎面而來,衆人後退幾步。
這個人居然這樣都能讓大家退開,果然很厲害,有些人卻準備退了,要知道寶貝有命才能用啊。
不過顯然很多人不那麼想,人爲財死,這一點有時候說的很正確。
“哼,你不用威脅我們,還請讓那個星兒侍女出來,她把容公子藏到哪去了?”說話的人白鬍子白眉毛,看起來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的確剛剛琴聲起的時候只有他沒有退,想必修爲不差,不過這口氣顯然是脾氣不大好。
千月暗笑,在她看來白雲道長出馬,縱然眼前的男人再厲害也沒有白雲道長厲害,白雲道長成名三十年,傳說已經修入境。
就算絕音再厲害也只是凡人吧。
絕音一愣,微微皺眉,指下按琴,卻被人阻止。
“絕音。”淡水和帝星一前一後從裡屋走到絕音身邊。
絕音擡手,哼了一聲,如今妖族受到制約不能枉殺人族留下罪業,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這些人這些人哼。
“衆位而來之意,我已經明白,只是容家大公子容允的確不在,這位乃是容家大公子侍女,也是我好友星兒。”
“話給你說,誰知道你們不是裡應外合想要獨吞寶物……”有人喊道。卻被淡水盯着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就是就是……”還有一些符合,淡水慢慢看下去,明明是春天,卻如同冬天般寒冷不已。
帝星輕輕一笑,看了絕音一眼:“衆位到來之意,星兒明白,我兩位好友之能說實話,想要殺衆位真是簡單的很,想必這位白雲道長應該明白。”帝星的輕笑聲,讓人從冰寒的制約中解放出來。
白雲道長一聲冷汗,看着帝星,然後艱難的點了點頭。
“衆位而來,想必是千月公主所言,只是星兒小小侍女在容公子流光水榭已經服侍月把,而那日千月公主遠道而來,偏偏那日晚上公子不見了,衆位不覺的奇怪嗎?”千月和容允的事情該知道的都知道,只不過千月是大雍公主,一些話不便在明面上說罷了。
衆人被千月忽悠而來,也算是疾病亂投醫,此時回過神來,根據消息的確有這樣的可能。
“星兒姑娘這麼說什麼意思?”千月冷眼道。“難道我堂堂大雍公主還會欺騙衆人不成?”
“什麼意思公主心底知道就行,事實上那天晚上我路過公子窗下的時候,公主就在公子房內不是嗎?”帝星再次道。心中卻笑意盈盈,叫你丫的找我麻煩,咱看誰找的過誰。
“你胡說?”千月惱羞成怒,那天晚上,天,這個女人居然就在窗外。
衆人點點頭。
那萬莊主笑着道:“千月公主我想你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哼,你們相信這小丫頭的三言兩語?”千月收斂衣袖,臉色唰白。
“我相信他們這樣的人不需要那些所謂的寶物。”白雲道長猶豫着道。
的確能比入境修爲更高的人,那些寶物對於他們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是他此來也是爲了別人。
“千月你給大家解釋一下吧,不過在那之前還請衆位離開上春樓。”淡水淡淡道。雖然話中算是輕描淡寫,但話中意思不容置疑。
“哈哈哈,皇叔你就這麼對我?”千月突然大笑道。
頓時氣氛玄妙了,這個人居然是千月公主的皇叔,那也是皇室之人了?那容公子在這裡也是有可能的了?
淡水微微皺眉,眼中滿是冰寒。
“千月你太放肆了,你之來目的和我無關,我不想扯進麻煩裡,快點帶這些人離開。淡水走下高臺,走到千月面前。”對於千月硬生生拉住帝星的行爲,淡水居然覺得非常厭惡,淡水心中暗自告訴自己千月還有用,不能動手。
“哼。”千月撇過頭。
“啊——”突然慘叫聲起。
淡水猛然轉身,一玄衣人,已經抓住帝星朝着窗外跳去。
“帝星——”淡水叫道。
“淡水——”絕音叫道。
淡水冷冷瞥了衆人一眼,道:“追。”
瞬間絕音淡水帝星都消失在這屋子裡。瞬間上春樓裡來找麻煩的人們,這裡的主人都不見了。
“白雲道長你看。”萬莊主諷刺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千月一眼,對着這裡最有威望的人道。
“老道認爲他們說的話應該沒錯。”白雲先是震驚這個世界上還有這般厲害的人,今日真是監視到了生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白雲瞥了一眼這裡其他的人,搖頭一笑,之前他認爲的這些武林算是崛起的後輩卻是如此的不堪,心中不禁有幾分後悔來到這裡,可是想到自家孫女,不禁又有幾分無可奈何,出現寶物,被世人所知真是無盡的麻煩。
“如今看來千月公主定然知道不少。”
根據傳言,三年前,西子湖水花開,容家大公子容允傾情大雍長公主一時居然居然讓江湖第一美人傷心欲絕。誰知等西子湖底寶物之名傳言滿天下,容家大公子卻已經被劃出族譜成了雙腿殘廢的廢人,容家父母傷心欲絕,又傳言容家大公子容允因爲長公主千月壞了容家的規矩,而千月公主居然爲了寶藏辜負了容家大公子,容家大公子爲此性格陰暗森然,連同容家父母都不能靠近,退居容家流光水榭,無一人敢上前伺候,直到一個多月前,剛剛在此的星兒姑娘才改變。
而仔細想來星兒姑娘的話未必沒有道理,偏偏那日千月公主拜訪容家大公子之後,容家大公子消失了,而星兒姑娘說窗下看到的人是千月公主,而千月公主那麼晚在那裡幹什麼?
難道和容家大公子舊情未了?這種事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會相信,要知道一個女人害得你雙腿殘廢,劃出族譜這樣的女人男人會原諒嗎?除非容允公子定然是腦子壞了,而且千月公主明顯是爲了西子湖下的寶物而來的,這麼明顯的利用,容允公子三年前不懂,如今三年前被那樣對待難道還不懂,如果是真的那他們只能說容允大公子還真是情聖了。而且千月在容家煽動衆人來此,而根據她所言那位淡水公子是千月公主的皇叔,雖然並未如同那位紅衣男子動手,但那樣的人兒,縱使只是站在那裡,也讓人明白不是俗人。
“千月公主,您是不是要爲你的行爲解釋一下?”萬莊主勾起笑容,顯然早已對千月這樣的女人很是不爽,但對方是大雍公主,江湖之人很少願意與官家作對的,縱使萬家富可敵國。
但如今千月公主犯了衆怒,這一次千月公主你必然要付出代價,萬莊主搖着手中扇子好笑的看着周圍發紅的眼,哈哈哈,人爲財死,所以縱使你是公主也要扒下一層皮來。
“是啊,千月公主,你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有人喧鬧。
衆人點頭。
千月先是氣的發抖,但是看到帝星、絕音、淡水離開後,反而平靜的許多。
在衆人要她交代之際,千月卻是一笑,雖然沒有剛剛的紅衣美人美,卻也是賞心悅目。
不過再美的女人在利益面前有時候的確算是蒼白無力。
“千月公主收起你那張臉,我們可不是容家大公子容允那個傻子,不吃你這一套。”萬莊主很是不屑的道。
萬莊主這般一說,有些露出色心的人,馬上收斂神情。
“萬莊主你好大的膽子,我乃堂堂大雍公主,難道還要回答你們這些草民的質問嗎?而且,你們的命也只是到今日了。”瞬間千月收斂笑容,冷冷輕哼一聲,身影一閃,居然閃到高臺之上,瞬間,‘啪啪啪——’整齊的聲音,軍甲的聲音。
外面瞬間亂成一團,本來看戲的人而逃的逃,跑的跑。如同潮水一般瞬間退了個乾乾淨淨。
剩下的只有在這裡的人。
“千月公主你居然敢這樣做,你不怕我萬家莊報復嗎?要知道大雍的經濟命脈可是在我的手中。”萬莊主喊道,正是如此他纔敢在千月公主面前這般說話。
“哼,你說萬家莊嗎?”千月大笑。
“萬家莊九百一十三口全部死了,包括你那剛出生的小兒子。”千月冷笑,一揮手。
‘咚咚咚——”三具屍體出現在萬莊主面前,正是他的妻子他的小妾還有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兒子。
“你禽獸不如,我要殺了你。”萬莊主目眥欲裂,瘋狂的朝着千月撲了過去。
千月微微一揮手,箭矢流穿,瞬間萬莊主被射成了馬蜂窩。
一時之間上春樓裡寂靜非常,只流傳着一股軍人的殺氣。一觸即發,只要一聲令下。
“千月公主,想要殺了我們嗎?”白雲道長終於還是開口說了話。
千月公主看着白雲道長似乎在衡量。
這些江湖人的本事她自然知道。
暗處的軍隊如果想要殺了他們只要在暗處動手就好,如今出現在衆人面前就少了勝算了。
“本宮並不想與各位爲難,也請各位不要與我爲難。各位最好快點離開西子城,否則,各位的生死就不是千月能保證的了。”
“千月公主你威脅我們嗎?緊緊憑藉這些人?”有人大聲喊道。
不過瞬間那人就倒了。
喉間一支要了他命的寒箭。
“這裡的弓箭手,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如果諸位不信可以試試。”千月冷冷道,也許她不是皇叔那幫人的對手,而對於這些江湖人,哼,他們是不是忘記了大雍長公主的能力?
既然忘記了也就有必要讓這些人記起來。
這個世界上向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更小的魚,弱肉強食的食物鏈。
一時之間又是一片寂靜。
“我們離開吧。我不想死。”有一個人道。
衆人眼神討伐。
“哼,軟蛋。”
“恥辱。”
“好,識時務者爲俊傑。”千月卻是拍手,然後一揮手,兩個士兵上前來將人帶了出去。
這樣,一時之間本是聲討的人也自相矛盾起來。人其實是很矛盾的事情,當他們認爲可能的時候,他們多大的冒險也願意爲財而死,而當他們認爲一點生機都沒有的時候,自己的命當然是最重要的。
“我我我……我也想離開……”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瞬間這屋子裡的人退了三分之二。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願在朝廷面前失了面子,就算撐也要硬撐着,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千月公主,對付這些人對於我來說並不難。”白雲道長不屑的看着那羣弓箭手。
“那是自然,所以,白雲道長如果加上他如何呢?”千月拍拍手,一個綠髮綠鬍子老人出現在她的身後。
“毒梟歐陽?”白雲道長皺眉。
“白雲牛鼻子老道,速速離開,你在我手上是討不了便宜的。”
“哈哈哈,沒有想到千月公主居然能請得動你。”白雲道長大笑。那笑聲聽起來更像哭。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這次出來居然遇到這麼多厲害的人,本來以爲自己以修入境,爲孫女取得寶物輕而易舉,如今看來居然如此艱難。
白雲道長大笑之中,幾個縱落,居然退了出去。也無法阻攔。
而瞬間屋裡的人如同少了主心骨一般,本來留下來的人多數是指望白雲道長這位入境的老道能撐起場面,要知道修爲入境這些所謂的弓箭手的確是小事。既得了面子又不失小命,打的的確是好算盤。
不過有時候算盤打的並不會很精明的。
於是千月還有後招,白雲道長退了這些人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吵鬧了一會兒。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我我我我也退,馬上離開西子城。”
千月好笑的看着那人。
一副尚好的容顏卻是顯得似乎更加嬌豔了幾分。“雖然我很想讓人帶你離開,但是時間已經到了。”千月慢慢笑了,笑的很開心,似乎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有趣,對,非常有趣。
外面飛鳥自窗間飛過,不過似乎也感覺到這裡不是好地方一般,飛行的速度偏偏比平常快的多。
衆人聽到千月那般說,瞬間灰白了臉色,倒是明白了千月的意思。
大概他們是出不去了。
瞬間剩下的衆人黑了臉,刀劍出鞘,明顯是拼了。
偏偏這個時候千月身邊的綠髮老人沒有出手。弓箭手也只是殺氣緊逼,而不是萬箭齊發。
“千月你這個賤人——”有人破口而出。
只是話剛說出口他的命就完了。
想要動手的幾人瞬間如同被定住了身,於是不敢動了,他們雖然算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但是如此萬箭齊發下能逃離的還真難。
但如今既然知道是個死還不如拼個你死我活。
正在他們下了這樣的決心之際,千月又開口說話了:“不過我也不能將你們都殺了,不如這樣吧,你們互相比一下,誰最後活了下來,我就放誰走如何?”她美麗的雙眼皎潔如同滄海明月,此刻說出的話卻這般的惡毒,她偏偏不認爲有任何的不妥,似乎只是說要去吃飯一般簡單。
“大家別聽她的,誰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假的。”有人連忙道,說的人當然是其中武功稍微不濟的,如果真的讓他們相互鬥起來,那定然是必死無疑。
“說的對,這妖女明顯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好讓她省事。”
千月大笑,銀鈴的笑聲,比這花街上任何的當家花魁笑的都好聽。
“我堂堂大雍公主難道還會騙你們這些草民不成。”千月自傲不已,其中的口氣更是鄙視,正如她三年前在西子湖底對於那容允的態度一樣。
弱者對於她千月來說不過是腳下的螻蟻。
自她身上佔得便宜必然要十倍計的還回來的。
這些人都是江湖的有名之輩,大雍朝廷的勢力者,對於帝王來說並不喜歡江湖人士做大。
正所謂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這些人已成氣候,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我數三下,誰不動手就殺誰,本宮不高興了,射殺你們這些人輕而易舉。”千月道。
“三——”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更有無可奈何拿着刀劍朝着周圍弓箭手撲過去的,不過瞬間就被射成了馬蜂窩。
“二——”千月繼續數,看着衆人無奈憤恨卻又不能怎麼樣的表情,她覺得分外的興奮,縱使我在父皇面前做狗又如何,你們這些人連同豬狗都不如。
幾人遲疑了下,瞬間拿起刀劍砍向身邊的人,這一切不知道從哪個先開始的。
被砍的人反砍,瞬間混亂成一片,上春樓裡血肉模糊。
今日是混戰之夜,誰能最後活下來。
千月坐在高臺之上,抿着小口茶。一副怡然自得樣子。
血腥味瀰漫。
三刻鐘之後。
打鬥聲方小了些。
放目看去,看着底下只剩下了兩人,一者灰衣斗笠,手上劍芒閃爍,如同星光,此人江湖第一殺手,陸飛,一手流行十字劍成名江湖,只要是他要殺的人,誰也逃不了,出道十年,未成有敵手。可以算是江湖上的高高手了。
而另外一個人卻是一個粗人,若是平常你見着他必然認爲這位肯定是那個地理剛回來的老弄,手上一把有幾分缺口的柴刀實在是不堪入目。而這樣的人卻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人稱藥農,至於之前叫什麼本命,很多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叫藥農,藥農一向和和氣氣的,但給人看病的時候卻是不大標準,也許一個小風寒都能把人醫死,但是有時候你被人砍了十刀八刀,眼看就要和閻王爺見面聊天了,這人偏偏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所以這人雖然名聲在外,一般人還真不敢找他醫治,誰知道他的醫術是靈還是不靈,他經常帶着一把柴刀,到處找藥材,山裡來雨裡去的。
不過他那把柴刀卻沒有人敢忽視,有一次他再次醫死了人,人家家人要找他償命,卻被這普通的缺口柴刀砍成了人彘,可見多麼恐怖,甚至別人沒有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
這藥農還笑嘻嘻的說:“咱是大夫,咱不殺人,”卻讓人生不如死。
藥農的刀上現在沒有血,看來的確沒有殺人也沒有傷人。
藥農搖着頭嘆息道:“老頭子就是來看看戲不想到看的太入迷居然都走不了了,真是,真是。嘖嘖,家裡婆娘肯定要罵咱了。”
“哼——”陸飛輕哼一聲,劍光閃爍,他學的是殺人的劍,自然劍血封侯。只是這一次出劍卻不是對着藥農,而是高臺上的千月,一劍而去,恍若飛蛾撲火,藥農依舊搖着頭,這是江湖第一殺手的傲氣,是賭注。
那一瞬那麼快,那麼急,那麼看來就能得手了,可是陸飛卻停在了半空中。
毒梟歐陽站在千月身旁,而陸飛已經摔在地上七竅流血而死。
“嘖嘖,這毒有些意思。”藥農站在陸飛屍體旁邊嘖嘖道。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該離開了,藥農。”通常喜歡下毒的人都不大喜歡大夫的,因爲一個喜歡下毒害死人,而另外一個卻是喜歡救死扶傷,能喜歡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恩恩,戲看完了老頭子也該走。”藥農拍拍他那補着補丁的膝頭,晃悠悠的站起來,似乎真的要下田勞動的老農,一副三晃的自門口走了出去。
“他是什麼人?”千月見藥農的身影離開,纔對着身邊的毒梟問道。
“藥農一個庸醫。”
“你放他走了。”
“公主說過最後活着的人可以離開,君無戲言,公主當然不會拿大雍皇朝的聲譽來開玩笑吧。”
“……”千月公主一陣沉默後:“當然。”是她是打雍公主,不能爲大雍帶來任何不光彩的一面。只能這樣。
縱使她原本的打算是這些人都死。
但既然有人活着,那麼就放了吧。
瞬間上春樓裡,威風吹來一陣血腥,千月皺皺眉,一揮手:“將這收拾乾淨了,免得皇叔怪罪。”
“你在他的地方殺了這麼多人,他肯定會怪罪的。”毒梟笑。
“我已經傳書父皇了。”千月道。
毒梟卻搖頭,並沒有說話,千月不懂,那位皇叔,縱使是皇上也無法約束,毒梟歐陽在想,他是不是應該早點離開西子城,免得被眼前的公主牽連了,那人溫柔的緊,實際上最爲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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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農晃晃悠悠出了上春樓。
一步深一步淺的朝着林子裡所去。
偶爾有野兔小心的豎起,窺視着來人。
林中樹木繁密。只是新春,樹枝上偶爾露出幾分新芽,遠處看上去倒是鬱鬱蔥蔥。
行至林中。
林中居然有如此參天大樹,這樹挺粗,看起來十個人拉開雙手大概也抱不過來。
藥農剛到樹下,樹旁邊的什麼兔子羊鹿居然都冒起了煙,然後一個個化成人形。
”怎麼樣啊,狼叔叔,”咳咳咳,無數次驚奇過,作爲一隻狼居然成了大夫,雖然很神奇,但在妖界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藥農嘿嘿笑着。
帝君自樹上下來,看着藥農,眼中的意思明顯。
“妖王陛下,那個,小姐好像被抓走了?”藥農幽幽道,雖然的確有公主這個概念,但妖族的人們對於帝君的滔滔敬仰,但對帝星就來得及一句略有映像了,這一點來說很多是因爲帝星天機的身份,另外一點就是帝君對於帝星的過於保護了。不過這一點不在意衆妖誰也不敢再帝君面前表現出來,要知道帝君對於帝星的寵愛,連一隻還未修煉成型的植物都知道,可見髮指到何種程度。
據說三百年前,只因帝星說了一句想要喝茶,帝君居然到萬惡坑中取來萬惡坑中唯一的純淨,嫩芽香,那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茶種,當然萬惡坑之所以叫萬惡坑,是因爲裡面的惡獸上以萬計,只要知道萬惡坑的都不會去送死,那天帝君回來受傷嚴重,修養百年。
這一點對於妖族的衆妖來說自然是他們妖族皇子帝君又一筆輝煌戰績,但對於妖族的女人來說帝君真是個好男人,而對於帝星卻是嫉妒羨慕恨了。
“你說什麼?”帝君果然變了臉色,但覺得有幾分不對回頭一想有又道:“她身邊不是有魔王子篁嗎?誰能將人自篁身邊帶走。”
“我親眼所見,抓小姐的人應當是神界的人,我感覺到了神氣。”藥農猶豫着道。
“你說是神界的人抓了帝星?”
“應該是?”
帝星來回度步,心中不安,難道是神界的人察覺到了帝星的身份了嗎?可是現在西子湖底花未開,應該不會有人察覺纔對?
對就是不會有人察覺纔對?
可是帝星被人抓走了,這是怎麼回事?
“妖王大人,雖然公主被神族的人帶走,但我感覺到在公主身邊的人能力不弱,已經追了上去,公主不一定會有危險。”藥農見着帝君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不禁又補充道,目前形勢不明,妖王不該出面纔對,但是以自己對妖王大人的瞭解。只要是公主出事,必然是忍不住的。
“是嗎?”帝君還在猶豫,紫色的的眸子微微眯起,有幾分危險的隱約露出,神界如果對帝星不利,他非要把神界捅個天不可。“我還是去看看,這事覺得有幾分不對,怎麼突然有人對上星兒呢?”
“可是妖王大人,目前西子城各路人馬很多,妖王大人不應該輕易出面。”一旁一位狐狸道,這位是妖界堂堂狐狸一族的族長,對於帝君這般不顧一切準備出去的樣子有幾分不滿,他們一族向來覺得神族和魔族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萬物皆可爲妖,哪個能和他們妖族相比,對於神魔退避什麼的大概是妖族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了,如今帝君決定一殺血路,他自然再高興不過了,想他妖族吃素多年,總算是有架可幹了,要不他這把老骨頭都生鏽了。但是他可不是那些蠢的,這幹架是要乾的,更多的需要運用智慧,目前天道方顯,神魔皆知,必然有着一方爭鬥,他們應該等雙方鬥完了,打打落水狗,撿撿現成的便宜纔對,能叫簡單的勝利也不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九尾狐你認爲我連同掩藏氣息都做不到嗎?我只是去看看星兒有沒有事而已。”帝君皺眉,對他來說帝星決計不能出事。他選擇殺路而行,爲的妖族百年退避,而其中的根本原因更是爲了帝星不被衆人利用,天機之能,天道之啓,生命之樹啊,縱使是天意又如何?他偏要逆天而行。
或許從一開始這對兄妹就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一位逆天而行,一位知道逆天不可能只能順天而意。
九尾狐嘆息的看着帝君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妖王大人太重視對於帝星公主的保護了。”
“九尾狐大人,妖王大人這般有情有義真是我們妖族的榮幸啊?”藥農笑嘻嘻的道。
“哼,王者怎麼能如此重感情?”九尾狐不以爲然。
“九尾狐,不要把妖王大人和神魔人那些卑鄙的種族相比。”藥農皺眉。
“說的也是如果妖王大人如同那些人一樣,我們也不會跟着他了,讓其他人注意妖王大人的行蹤。”
“是——”
樹木蔥蔥,春陽暖暖的。
帝星被勒住脖子,無奈嘆息,自己這算是成了肉票了?腦神經一瞬間停止了思考。
帝星曾經無數次想過如同話折裡唱的那樣,被人綁架然後遇上了美貌公子英雄救美,卻不想今天居然遇見了綁架,之前都沒有遇到過,事實上以前是想要綁架帝星的人都被帝君處理了,帝星被帝君寵愛多年,這件事妖族的是個人都知道,有些小雜魚想要綁架帝星讓帝君吃吃苦頭也是有,妖族雖然這些年算是退居吃素多年,但是強者爲尊的傳統還是留了下來,要知道妖族動不動就單挑的,而帝君一向的妖界第一人,自從一百年前不小心打到妖皇之後,更是風頭無兩,想要打到帝君的一些大妖可是多的如通過過江的魚了,妖嗎,種類繁多,偶爾有動動歪點子的也多,知道帝君對於帝星一向寵愛想着抓住帝星威脅帝君的人大有人在,也算是帝星運氣太好,大概是作爲天機天意給的金手指,居然一次都沒有被成功綁架過,而唯一的一次就是在帝君面前瀑布消失了,而且還因爲帝君的干涉,導致別人沒有綁架成功,反而遇到了淡水,人家還好心的將她送回去了。
用一句羨慕嫉妒恨的話說,帝星活這麼老,日子過得大概算是幸福美滿,有哥哥疼,哥哥還強大無比,保護的她如同溫室的花朵是的。
如果這次不是天機初現,天意指引,她大概還是那暖室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無事拿着帝君帶回來的人間話摺子,須臾着人妖之戀,神鬼之苦。
帝星其實不算笨,頂多有時候多了點天真,其實人生天一點真一點也是不錯的,太看透了其實很辛苦,比如相信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之類的,至少有個念想,平平靜靜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這樣是開心的,否則燒殺搶掠,背了多少惡罵,卻老天還不收拾,這般其實也很亂,哪日遇到點挫折,驚呼報應啊,這種情況其實很安慰人心。
孔子說以德報怨,何以怨報得,以直報怨。可是人們只記得第一句,大概不算是統治者的洗腦,因爲大概是自己太懦弱報不了仇,所以纔來了一句聖人說的以德報怨。
思想天馬行空,帝星越發對於人間好奇的很,居然這個時候想了起來這些東西,說是天真,大概有些白目了。青雲抓住手中的女人,覺得沒有哪個被抓的這樣簡單了,不哭不鬧不掙扎,似乎到哪去旅遊似地,當然青雲不會這樣覺得,他大概只會覺得這女人大概被抓的時候太突然了有點傻了。據說能夠照顧容允公子,大概殿下認爲呆呆的傻傻的好糊弄吧。大概帝星如果知道青雲是怎麼想的,定然不會想的這般入神了。
明顯丟了堂堂妖族公主的臉面啊,怪不得之後青雲那般不待見帝星呢。原來原因在這呢?
一陣涼風吹過。青雲一皺眉,喃喃道:“不愧是青龍王這麼快的速度就追上來了?看來你這個女人還真在他心裡有幾分地位,我本來以爲他這輩子就是個冷血動物,沒有想到還有着這樣的一面,倒是讓我詫異的很。女人你是什麼人呢?”青雲對着帝星問道。
帝星已經回過神來,聽到青雲的問題,眨了眨眼睛,居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在對方也不需要帝星迴答,又道:“看來是淡水的女人了,嘖嘖,淡水那種清心寡慾如同苦行僧的人還有女人。”本來對於容允說的話是決計不信的,只不過既然容允命令了,不過是抓個女人而已,對他來說是件小事罷了。只是現在看來不是那般簡單了,淡水真的看上了這個女人?青雲鄙視的看着眼前發呆的女人,要胸沒有胸,要屁股沒有屁股,嘖嘖,青雲的眼光還真是驚奇。
疾步而行,如果有人路過,定然只是認爲一陣疾風吹過,看不見人影的,他們這樣的速度,普通人能看見那還真是奇了。
他們走的小路,黃土小草的,疾步而行,看不見兩旁的什麼景色,不過突然青雲猛的停了下來,帝星的鼻子撞在青雲頗爲硬的胸膛上,嘖,留鼻血了。
帝星瞬間覺得鼻子之間一溼,看着紅紅的,連忙拿着帕子捂住,擦,這下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瞪了這個不負責任的綁匪,難道不知道人質要好好保護嗎?否則價格會有損的。
“看來你的男人來了。”青雲笑了笑,帝星翻了個白眼,啥叫咱男人,咱和那隻螞蟻任何關係好不好,咱們比青菜豆腐都青白,這位大叔你有腦補情節吧。
帝星和青雲一副對方都是傻缺表情,事實上從月老的角度上來說這兩隻很相配。
當然月老的想法有時候也不是那麼狗血的,所以這兩隻只是真的相看兩厭而已。只是這樣而已啊。(衆:喂喂~小花你最穿朔近咆哮什麼……)
所以之後所謂傳言妖族公主迷倒四聖獸三王子的故事,其實一半是浮雲,可見人言可畏四個字是多麼的可怕。
夢裡生花,一步一聲,一花開,大概說的就是眼前的場景了,千萬年之後帝星曾經對自己的孫子道,傳說什麼鳳凰王絕音是天下第一美人那是騙人的,青龍王淡水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啊。
青衫罩在身上,翩翩入塵,清雅的竹葉在衣袂間飛舞,看起來似活了一般,腳下一步一步,鮮花滿樓,美麗的很。生的希望大概說的就是這個人了,美好的令人溫暖。
“青龍王真是好久不見了。”青雲不陰不陽的道。
帝星覺得他真是一副不懷好意。事實上青雲的確不懷好意,任誰在一個主子面前做事,爲他鞍前馬後,那主子還說這淡水怎麼怎麼好,這人肯定仇恨的很,勞苦功高的不就是爲了能夠獲得賞識嗎?結果另外一個人似乎啥也沒有幹,偏偏獲得賞識的很,這絕對是拉仇恨值。事實上青雲主子絕對在幫淡水拉仇恨值吧。
“玄武,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很好。”淡水笑的溫暖的很,似乎對很久不見的情人說話一般。
“青龍王少在我面前露出那樣的表情,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每次都用着這股子溫柔的皮相去欺騙世人,連同天帝都被你騙了,真想撕開你的面具看看是什麼樣子?”
“你說的我不是很懂,我想天帝陛下的判斷能力應該不會比你弱纔對?”淡水依然笑着。
“這可是殿下想要的人,青龍王你識相最好打開結界讓我離開,否則你就是不尊天帝。”青雲抓住帝星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帝星用着白色帕子捂着鼻子,那帕子大概太白了,一點點血,弄的血淋淋的,似乎受了啥傷一般。
淡水微微眯起碧色的眼,“放了她,現在的神皇子是鐵血,我沒有必要遵從他的命令。”
“哼,那個小娃娃能做什麼?青龍王我記得你也曾經爲殿下出生入死怎麼這般簡單就背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