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長街盡頭那間盈雨樓是花了大價錢才請來了燕高軒演出。
現場的效果更是讓盈雨樓的管事覺得超出了預期。
誰知道半路突然殺出個黑臉大漢,生生打破了完美的局面。
不僅奪取了全場的目光,而且最後還被醉風樓那羣丫頭趕着架子去了她們的地盤。
這導致了盈雨樓內原本的客人流失了大半不說。
今日這場提前準備好的攬客大秀,更是隻能用賠了夫人又折兵來形容。
管事的懊惱李開泰並不知曉。
他現在屬於是滿奶子的腦子……
以至於思考都有些遲緩……
俗話說,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當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也是可以發生質變的!
幸好體內運行的浩然氣有着萬邪不侵的效果,不然這一杯杯抵到李開泰嘴邊的酒,他皆是來者不拒,其中要是有毒酒,他都無法辨清是誰送的。
“公子,不如今晚去香兒房間如何?”
“叫大爺!”
李開泰已經完全喝嗨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三個多月,近乎全部時間都用在修煉上。
那股一直在身後追趕的危機感,終於在今晚被卸下。
他知道現在京城內有人在盯着自己,同樣的,他也相信夫子肯定暗中對保護他這件事有所安排。
李開泰沒有用浩然氣醒酒,暈乎乎的感覺讓人很是享受。
酒會已經結束,此時他寬大的手掌中牽着兩隻白嫩的小手。
爲什麼有兩隻?
因爲酒席間香兒告訴他,她有一個好姐妹叫柔兒,也想一起服侍李開泰。
豈有此理!
還有這種好事?!
衝!
搖晃着走上二樓,廂房的門被推開,一股幽香縈繞鼻尖。
跨過門檻,腳下木樓道的觸感被柔軟的獸皮代替。
房間溫暖如春。
屏風後的浴桶內浮滿了花瓣,水汽將那片區域填充上了朦朧感。
在兩個美人的嬉笑打鬧間,李開泰被剝光丟進了浴桶裡。
指尖繞過的皮膚的觸感讓人顫慄。
沐浴後的李開泰,頭枕在香兒的大腿上,腿放在柔兒的懷中,分別享受着按摩。
空氣中的曖昧之意越來越濃。
兩位的姑娘撫摸着李開泰壯碩的身材,呼吸倒是先急促了起來。
“啊!”
驚呼聲同時響起,旁人幾乎無法分別先後。
李開泰還沒來得及睜開眼,肩頭傳來的觸感就讓他陷入了沉默。
狂風吹動着頭髮,渾身上下唯有的那條裹褲凌冽作響。
殺千刀的儒家學院!
殺千刀的秦無息!
殺千刀的夫子!
後山。
靜心雅舍。
李開泰閉着眼調整好了情緒,再次睜眼時已經掛上了職業式的假笑。
“夫子,秦師兄,這麼晚還不睡啊?”
夫子和秦無息也不作答,只是斜着頭看着他。
‘看你妹啊!’
李開泰內心抓狂道。
“夫子和師兄尋我來是有何事啊?”
李開泰只能憋着氣,換個方式又問了一遍。
夫子難得的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問道:“滋味如何啊?”
滋味如何?
那尼瑪不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嗎!
老匹夫還舔着個臉好意思問?
“回夫子,弟子並未能完成作業!”
李開泰雙手持禮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
夫子被他氣笑,無奈搖頭道:“你這幾天的表現我都有關注,想必你也猜到了這段時間京城內暗流涌動,不過你可以放心,你的安全肯定有保障,至於怎麼對付他們的暗招,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
李開泰耷拉着腦袋回道:“好的……夫子……”
秦無息看着李開泰興致不高才開口道:“其實夫子是有些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李開泰不解的問道。
剛剛不是說我的安全沒問題嘛?
“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問題,”秦無息也知道李開泰在想什麼,“我有個師弟,他的修行天賦在我之上,但還未達天命境,他就落入了情慾之中至今無法自拔……”
夫子端起清茶抿了抿,仍由秦無息講述這段往事。
當年夫子剛剛接替院長之職,門下僅有兩名門生。
大弟子秦無息和二弟子蘇傑柳。
秦無息生性平和,做事有條不紊,夫子修行之時,學院上上下下的事物都是由他打理。
可將學院管理得井井有序的同時,秦無息起初也耽誤到了自己的修行進度。
二弟子蘇傑柳天賦出衆,常年伴隨夫子修行,而立之年便已達到不惑境巔峰,僅僅差半步便能進入天命境領悟出屬於自己的道。
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一次外出遊歷的試煉,卻讓這個天才陷入了紅塵的情情愛愛之中。
再度迴歸京城,蘇傑柳最長待在的地方不再是學院後山,而變成了城北那條充滿了青樓的長街。
修行滯怠,未有寸進。
夫子罰其禁閉思過,一年的時間,也未能消磨掉他內心對於肉體的慾望。
最終只能無奈將天賦異稟的蘇傑柳送入朝堂爲官。
“那……這個二師兄現在過得怎麼樣?”
李開泰漸漸聽明白了其中的意味,索性想了解得更爲詳細一些。
“禮部尚書,除正妻一人外,納妾十二房。”
秦無息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臥槽!
猛人啊!
輪轉一次,兩週才能休息一天!
李開泰暗自咋舌。
拋開禮部尚書這個頂級職位外,李開泰還是更佩服這個二師兄的膽量。
哪怕是修爲在身呢!
生產隊的驢還得歇息呢!
這貨也不怕哪天死在牀榻上?
“所以我們希望你引以爲戒……”
夫子這時候纔開口來了一句總結陳詞。
李開泰無話可說,只能乖乖點頭。
“雖然不知道你準備了什麼計劃,但這幾天就先專心對付他們吧,等論會結束後,我估計你還得去趟北境。”
夫子沒有具體講其中原由,李開泰也沒有開口詢問。
“行了……無息,你送他去城南魏家。”
“喏。”
夫子揮了揮手,又開始了趕人。
秦無息很周到,至少在來到魏家前,讓李開泰回後山木屋換了身衣服。
馬大娘打開房門纔看清,原來深夜敲門的人是李開泰。
將他的被褥整理好之後,大娘纔回屋睡下。
李開泰再一次目光呆滯的懷疑起了人生。
明明枕的是白花花的大腿,爲什麼一炷香的功夫不到,自己又睡回了土房?
輾轉反側,李開泰突然眼神一轉,賤兮兮的呼喚了一聲。
“大師兄?”
“在的!”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