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心如紫雪、日月無回的,謝謝鴻光散人。謝謝推薦的朋友。
徐嶺出了木怡心家,往前走了十幾米就看到了製作劍鞘的老宅子。在一片的新建築裡太好認了。畢竟近幾年政府對整個小鎮街道進行過改造,允許村民貸款建房。而且要做生意的還大開方便之門,將證照送上門。再加上附近的旅遊景點,可以說家家戶戶都新建了房屋,做起了小生意。最差的都開起了小旅館。
偏偏這個房子沒動。而且鎮裡也從來沒人來勸說老人改建。爲什麼?很簡單,明初的老建築!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老作坊,現在已經成爲省文物保護單位。
斑駁的青磚院牆露出片片脫落的石灰,一些爬山虎的枯藤敗葉還殘留在上面。瓦當歪歪扭扭、破破爛爛的斜靠在院牆頂上,像是在述說着它的滄桑歲月。
紅漆脫落、門板泛白的古舊大門敞開着,裡面傳來呼啦呼啦的聲音,聽着像農村裡曬完稻子後用來去除空殼稻子的手搖風車傳出的聲音。
徐嶺舉步前行,進門後看到的卻是和前面幾家一樣的花朵滿園的院子,只是這院子遠比前面幾家的大,縱橫交錯的青磚便道把巨大的院子隔成了一個個方格。每個方格都種了不多的一種花。徐嶺數了數,足有三十六種。從芍藥到杜鵑,金銀花到迎春花等等都能看到。最得主人喜愛的應該是荷花,特別有幾個大缸放在離大廳最近的地方。可能是呵護得當,再加上氣候適宜,沒想到現在還有花骨朵盛開,這讓徐嶺大感好奇。這主人可夠能折騰的!
徐嶺剛跨進大廳就看到一老一少兩個人在做劍鞘。年輕小夥子真的在拉風箱,而老人則是把那長長的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在火上微微烤軟,然後綁在黑黑的兩塊木頭合成的劍鞘上。
老人似乎聽到了徐嶺進來,但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年輕小夥子這時大汗淋漓,伸手抹了一下額頭問徐嶺道:“你有事?”,說話語氣僵硬,聲音還嘶啞難聽。徐嶺略微詫異,按理說做生意的人不會如此沒有禮貌纔對。
徐嶺不緊不慢的答道:“老人家打擾了。街上有福客棧的老闆介紹說這兒有劍鞘賣,我想買一個。”
老人還是沒說話,專心致志的用皮纏繞着劍鞘。甚至有一絲的不滿意都會拿下來從頭來過。這讓看到的徐嶺不禁滿心佩服。就憑這一點,這劍鞘就值得購買。
整整等了半小時老人才放下手中的活計。小夥子先一步站起來扶住老人,讓老人在旁邊的老圈椅上坐下,到身後給他揉肩和腰。
老人拿出一個大煙筒,開始點燃吧嗒吧嗒的抽起來,那煙筒裡咕嘟咕嘟的聲音傳出,讓徐嶺覺得很有意思。這煙筒也是老古董,黑黝黝的煙筒上浮雕着不少的仙鶴蒼松,還有云山霧海,奇石飛瀑。
就在徐嶺津津有味的觀察着煙筒的時候,小夥子倒是對徐嶺好奇了。一般來這兒買劍鞘的人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是老人。而且他們一進來大都聲音響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進來了。往往這種情況爺爺是一個都不賣。只有幾次來的是爺爺老友才銷售一些。
“小夥子來買劍鞘?”,老人蒼老的聲音響起,讓徐嶺從遐想中清醒過來。
“恩,家裡有一把三尺三寸三指寬的古劍,爺爺讓我來買一把劍鞘。原來抗日的時候劍鞘丟了。”,徐嶺臉上平靜的說道。這謊話不說不行啊,看看那門前的荷花,這老人想來也是清高之人,用俗物買,那肯定無功而返,來的時候老闆娘就交代了。
“哦?那你隨我孫兒到後面大堂看看,看上了就拿一把。”,說完老人站起身子拿着剛剛做的劍鞘從旁邊的樓梯上樓去了。
這讓那個小夥子傻眼,爺爺可是從來沒有這樣賣過劍鞘,即使是老朋友來那也是問的仔仔細細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不過既然說了,那能賣出去還是挺高興的。
徐嶺心下鬆了一口氣,要是老人盤問起來自己真不知道怎麼說。等到了後門才知道這是二進的院落,後面纔是吃飯住宿的地方。在大堂裡,徐嶺看到了十幾把劍鞘。讓徐嶺奇怪的是,按理說這祖孫倆應該有很多存貨纔對,怎麼這兒這麼少?
“很奇怪是不是?”,小夥子看出了徐嶺的疑惑,笑着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和爺爺有時候一年做一把,有時候半年,最長的一次我爺爺爲了找材料兩年才做了一把。所以並沒有多少,我的嗓子就是因爲小時候火烤的厲害成這樣了。”,說完,他也苦笑,就這還是有他幫忙,否則能有一半成品就不錯了。
徐嶺臉上一肅,用尊敬的語氣說道:“你和你爺爺都是讓人尊敬的大師!”徐嶺說完往牆上看去,發現十幾個劍鞘各種顏色都有,白色、黃色、淡紅色、淺灰色、還有黑色。徐嶺仔細觀察,等看到掛在最上面的一把黑色劍鞘的時候,眼光頓時被吸引住了:這劍鞘黑的一點都不顯眼,但樸實無光的黑色之中卻又讓人感覺光華內斂!淡淡的紋路顯示出製作人的匠心獨具,而紋路似乎還組成了神秘的圖案,似祥雲,又似花朵,越看越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就它了!”,徐嶺指着這把黑色的劍鞘說道。
那小夥子在徐嶺看着的時候就知道他要選這個,畢竟只要是愛劍的人,能和這個劍鞘對應上,就肯定會選它。樸實的炫目,最高境界啊!這也是他爺爺最得意的一件作品。
“既然我爺爺同意你來這兒,就說明都可以讓你購買。不過這是我爺爺的心血之作,可不便宜。五十萬!”,小夥子說道這兒臉上毫無表情,只是伸出五隻手指對徐嶺說道。徐嶺點點頭,“能刷卡嗎?”,這劍鞘值這個價。
最後用的是轉賬,這種老宅還是省文物保護單位,實在是沒有那些太現代化的東西,徐嶺甚至網線都沒看到。
用電話轉完賬之後,徐嶺拿着劍鞘告辭離開。花也不想要了,這丫頭明顯是消遣人的。準備再買點東西爲進入地府做準備。這次速戰速決,證實一下馬上就趕回去。於影和許冰的車還在洪都市,而且藍寶石加工應該差不多了。
可沒等他離開街道,走到花圃哪兒又遇上了木怡心,這次她是帶着歉疚的笑意攔住徐嶺的,這讓他心生警惕,這丫頭古靈精怪的,不會又捉弄人吧。
看到徐嶺一臉的戒備,木怡心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道:“我爸說了,讓你進去,哼!敢亂說讓你好看!”,徐嶺楞了,這是唱的哪齣戲,小的折騰完了來大的?
這次是徐嶺想岔了,等見到木怡心的父母才知道他們也是剛剛賣花回來,看到全部的花已經澆好了水就知道不是小丫頭自己乾的。他們對自己女兒太瞭解了,寧願看韓劇也不願動一下的人怎麼可能有這種心思澆水。所以逼問女兒得知是徐嶺幫忙之後,讓她在街上等着。
木父給了徐嶺說好的藍玫瑰種子二十個,然後於兩百一盆的價格給了徐嶺兩盆,實在是看徐嶺不好抱,才這樣做的。要不然這耿直的漢子非得全部賣他!兩百真不貴,他們賣給外面都是一千!還不能講價。最後徐嶺還買了幾千元的其他花種,以作空間種植用。
徐嶺感謝了一番他們,抱着兩盆花離開了院子,準備回旅館。沒想到木怡心跟了出來,等徐嶺出了門跨步離去的時候,她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徐嶺回頭,看到那微微羞紅的臉,不禁有些無奈,苦笑着說道:“我叫徐嶺。走了,不送!”,說完快步離去。
回到旅館時候,徐嶺手中的花盆什麼的已經在空間裡了,種子也種下。徐嶺還到超市買了不少的食品和用品。
第二天一早,徐嶺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就離開了旅館,踏上了前往血色地府的旅程。而經過家人一夜教訓的白雪,內心對徐嶺的思念絲毫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