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白小姐,出來吧,節目還沒錄完。”主持人左顧右盼,對着空蕩蕩的演播廳喊着。
在潛行中,白鴿咬了咬牙,如果可能,她真想就此拂袖而去!
一次在現實中獲得系統加持的機會就這麼當成戲法給浪費掉了,得到的不過是100萬美元的“廢紙”,和一系列的空頭支票!
難道是我平時的表現太配合了,所以這些人專挑我這個軟柿子欺負?
白鴿結束潛行,身體像片淡淡的輕煙一樣,搖逸着走進現實。
300信用點就這麼浪費了,在悠然而起的驚歎聲中,她臉色很難看的笑了笑,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就是那舞臺上的猴子,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是沮喪,不由的開始反思自己以往的行爲和想法!
熱烈的掌聲響起,白鴿一點沒有高興的意思,默默的在沙發上坐下,打定注意,趕緊將這出鬧劇應付過去,絕不多言多語。
“您似乎很不高興?”主持人敏銳的問。
主持人用了“您”這個敬稱,看來這一番猴戲並不是沒有作用,白鴿自嘲的想着,最終還是忍不住抱怨:“我浪費了一次潛行,這可是300信用點!”
“信用點?是什麼?”
白鴿:“是我們拿命換來的貨幣,系統內流通的,兌換和強化必須支付它!”
“噢,很抱歉,從你的表情裡我已經知道它很珍貴了……那麼下一個內容,說說你的冒險,還有超凡戰場?”
“超凡戰場就是任務世界,在這個任務世界中,系統會發布一些任務讓我們完成,任務完成我們就有獎勵,也就是信用點!”白鴿按照劇本輕描淡寫的說道,一點都不提及其中的危險和巨大的淘汰概率。
“什麼樣的任務世界,你曾經經歷過的?”
“這個……我只經歷過新手試煉模式的任務場景,也就是從電影中截取的世界——生化危機!”
主持人和所有人一樣,都是一呆,“生化危機?”
白鴿聳聳肩膀,“我猜主神對我們很瞭解,包括我們創造的故事,傳說還有藝術形式!”
“……我很吃驚,據我所知那是一個很危險的……很危險的電影,不可不說,白鴿小姐,你很勇敢,出乎我們想象的勇敢,我很難想象像你這麼一個白領女性貿然置身……好吧,讓我們進入下一個話題!”主持人有些情不自禁,但過分的強調恐慌是不允許的,她在後臺的嚴厲警告下生硬的轉變話題,“您認爲,主神……主神存在於現實社會中嗎?”
肉戲來了,白鴿振奮精神,裝作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搖頭,“我不這樣認爲,其實……其實我們見過他!”
“噢,天啊,你剛纔說什麼?你剛纔說你見過他,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是蒼老還是年輕……噢,抱歉,我有些激動……”
演的可真像,白鴿心中對主持人無限鄙夷,可現場的觀衆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正處於巨大的騷動中,白鴿知道,此刻在全世界的範圍之內,恐怕絕對不會想在演播廳這樣的平靜。
事實上,她預料的完全正確,這一時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歇斯底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頭暈目眩,不知道有多少人激動或者完全不可接受,神祇,由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還是黃種人來定義。
“那是一次世界任務,蟲洞後面的世界正在遭遇魔法世界的入侵!”
“等等,入侵,誰入侵誰?”
“魔法世界強者和軍隊入侵蟲洞後面的世界!”
“噢,我有些混亂了,也就是說,蟲洞後面的世界不是使用魔法的?抱歉,我的比喻可能不太恰當!”
白鴿無奈,只能一直這麼扯下去,“蟲洞後面的世界是魔法世界的一部分,是一個位面……嗨,讓我們言歸正傳好嗎?”
“好的,好的,您繼續,您說您見到了……見到了祂?”
即使是在做戲,白鴿也是一陣的恍惚,“……他是一頭龍,或者是以龍作爲形態,但不是西方的故事裡的那種巨龍,而是中國龍,你明白嗎?”
“我,我……”主持人張口結舌。
“…………就這樣,局勢在最危險的時候,他降臨了,並在幾十萬難民和我們的見證之下,降下神恩,瞧,我現在這麼精神,就是拜那次神恩所賜,那種感覺真是……無法形容!”
白鴿結束長長的描述,卻愕然的發現演播廳已經寂靜一片,所有人都盯着她,大部分人都不能置信,不僅是這間演播廳,無數個電視機前,無數人在荒謬和呆滯中醒來,無數人開始唾罵!
怎麼可以,如何敢,神如何會是一頭野獸的形態,而且還是華夏的圖騰,這個女人想說什麼,她想表達什麼意思,她想說自己是真神的後裔嗎?
可笑,可悲,他們現在要對真神宣示“主權”嗎?盡然恬不知恥的編造這樣的謊言!
他們已經佔據所有蟲洞,他們以前還試圖獨佔蟲洞後面的世界,現在,他們又妄想“造神”!
“這個該死的豬玀,這個黃皮猴子在說什麼,她在說什麼,夥計們,你們聽過這樣的笑話嗎?”
酒吧裡,一名白人青年指責頭頂的電視屏幕大喊大叫,他的臉色已經漲紅,他指着電視的手指一片顫抖,其他人則是一片沉默。
“哈哈……走吧,夥計們,這是一個天大的騙局,根本沒有什麼魔法,也沒有什麼新世界,這些都是黃皮猴子們的陰謀,是的,我要回家了,上帝,看我都幹了什麼,我居然有那麼一瞬間相信了,動搖了!”
“咣噹!”一聲,青年起身的時候,將吧檯的啤酒帶倒在地上,但沒人在意,人們沉默着看着他踉踉蹌蹌的走出門去。
然後人們扭頭,看着電視對面掛着的十字架,複雜莫名!
酒吧外一片嘈雜,這個時刻,幾乎人人都守着電視機,青年在大街上嚎叫一聲,遠遠的看到對面的小巷子裡,似乎有一隻黃皮猴子在向自己招手!
他出離的憤怒了,在這一個時刻,在酒精和憤怒的刺激下,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就衝了過去!
杜建軍掀開兜帽,露出一張鱗片密佈的臉,眼睛裡,虹孔閃爍着綠油油的光芒將青年的眼神盯住,龍語低喃的響起,他伸出手,抓住青年的衣領將他提到自己面前,然後對準他的大動脈一口咬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青年”又從小巷中走了出來,他一掃之前的頹唐和邋遢,帶着一臉輕鬆的笑意重新回到酒吧!
“嘿,夥計們,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