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爲什麼又跑到人家的機密控制中心,害的人家大半夜的啓動的應急機制,又鬧了個天翻地覆?”
儘管有吳晨的警告在先,蘇靜也生怕同女兒鬧生分了,但這小祖宗每天的小狀況不斷,大亂子頻現,也實在是考驗蘇靜的承受能力,這不,大晚上的將整個江防系統最核心和最機密的權限破解了,一路入侵到首都的某個核心數據庫,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個馬蜂窩,蘇靜剛剛好不容易纔把吳衛國和一名中將送走,一晚上盡折騰這件事了,就是再好的脾氣,這個時候也有些惱火。
吳熙坐在高高的靠椅上,一雙小短腿來回的晃悠着,她倒是已經習慣了蘇靜這氣急敗壞的神情,像是沒聽見似的,一個勁的瞅着落地玻璃外景物,一臉急切的等着什麼!
蘇靜恨的咬牙,真想過去像對付平常的孩子那樣拎住她的耳朵,在狠狠的打她兩下屁股,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胡鬧了……
“吳熙!”蘇靜拔高聲線這麼指名道姓的一吼,吳熙就知道她這是要惱了,馬上回身做一了個乖寶寶的樣子,機械似的的念道:“我知道,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蘇靜無力的撫額,心想女兒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沒道理只有自己扮黑臉而某人一直白臉,於是眼睛一掃,吳晨就放下那本“從宏觀宇宙到微觀世界”,履行一個做父親的義務,“下次再犯,就斷了你的零嘴!”
吳晨這句威脅可比蘇靜的長篇大論有威懾力多了,吳熙算了算自己的空間袋裡的存貨量,馬上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笑臉,這正準備賣乖討饒,可這“零嘴”卻又勾起了蘇靜滿心的後悔與心疼,於是話題一轉,不再教訓了,改爲討債,“吳熙,我記得你昨天說過要賠我一個,現在兌現吧!”
吳熙一聽就捂住自己胸前的空間袋,模樣警惕,可愛的就像一隻護食的小松鼠,一雙大眼睛來回的在吳晨和蘇靜身上流轉,小眉頭一皺,粉雕玉砌的樣子能融化任何人的鐵石心腸,何況愛她愛到骨子裡的蘇靜?
奈何蘇靜對這一套已經形成一定的免疫力了,於是強撐着不爲所動,只拿眼睛盯住小傢伙捂住的胸口,一幅地主要債、毫不動搖的神情。
吳晨聳了聳肩,對女兒的求助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吳熙氣惱的扯下自己寶貝的袋子,一隻小手伸進去,摸摸索索、嘟嘟囔囔了半天,最後才摸出一顆乒乓球大小、還是黑白黃三色的魔晶,然後小臉一扭,萬般不捨的往蘇靜的方向一遞,一幅肉痛之極,以至於不敢親眼目睹的可笑模樣……
蘇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就算以她的眼光來看,這顆“零嘴”可遠遠比不上自己的那塊,偏偏這小魔星還一幅虧了大本的模樣,真是……
這是自己的命根子,別說一顆勞什子魔晶,就算是自己的生命,爲了她當要捨棄的時候蘇靜也不會有任何猶豫,但爲了有樣東西能稍微約束一下她,蘇靜還是走上前去,“殘忍”的從吳熙那攥的緊緊的手掌間,拿過那顆雜色的魔晶,然後舉到眼前,晃了晃說道:“某人要是能安靜三天,三天之後我就將這零嘴獎勵給她!”
“真的?”吳熙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蘇靜爲找到這小魔星的軟肋而高興,“真的。”
“那從七天後開始算行不行?”
蘇靜有種不妙的預感,“你今天還要做什麼?”
吳熙的小手往落地窗外一指,只見遙遠的對岸,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人山人海,一個個孩童,一個個牽着孩子緊張而又期待的父母,所有人都安安靜靜,視野所及全是大人小孩,卻出奇的沒有喧鬧聲傳來。
“你……你又做了什麼?”蘇靜的牙根又開始癢癢了,於是緊緊的咬住。
“昨天啊,我用他們的網絡給全國,噢,不,是全世界的中小學校發了一份邀請函……”吳熙晃起了腦袋,爲自己的聰明才智得意非凡,蘇靜的身子卻一晃,失聲道:“全世界?”
“是啊,所以他們一定是周邊的,等着吧,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會很忙的,所以一個星期之後開始算行不行?”
蘇靜無力的回頭看向吳晨,吳晨咳嗽一聲,又舉起了自己的“從宏觀宇宙到微觀世界”,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外面巨大的動靜終於反饋過來。
吳悠的臉色很是古怪,這一大早的,無數個拿着什麼邀請函的大人小孩來到邊檢站,邊檢的兩方工作人員看着上面煞有介事的文字,最關鍵是還有吳熙的傳真簽名,一時不敢輕易轟人,只能一層層上報了吳悠這裡。
作爲整個島嶼的大管家,吳悠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聖鬥士訓練營”開學,要挑選7-15歲的少年參加挑選和集訓,但一看到吳熙的簽名她就什麼都明白了,什麼事一旦沾上這爲小祖宗都有可能發生,沒有辦法,她完全不知道這所謂的訓練營是怎麼回事,只能來這裡請示……
“喏,這是我的計劃書……”吳熙也不是全無準備,扔過來一打打印的紙張,理所當然的對自己的姑姑吩咐道:“我要一間大的校舍,還要一個管理日常事務的校長,再由校長組織日常管理的班子,至於怎麼教學和訓練,那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做到?”
吳悠一聽首先看的是吳晨,吳晨卻沒什麼表示只管看自己的書,她又看向蘇靜,蘇靜只能回她一個氣惱的表情……
這下吳悠明白了,於是心中一動,笑道:“校舍倒是有,西北方向又浮出一座小型的湖心島,面積不大不小,本來計劃着將客居在島上的閒雜人等全部移過去,現在拿來用正好……至於這個校長,那你看姑姑行不行?”
吳熙對人可謂千人千面,就是蘇靜也完全摸不着她的脈搏,就像對待吳悠,一直都是這幅不冷不熱、煞有介事的樣子,這個時候她小大人似的審視着自己姑姑,老半天才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誰知道下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兩個女人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我父親那裡沒有你的位置,並不代表我這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