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峰。
水月大師的房間,本來緊閉着的門忽然被踹開,然後走進來的是一位面帶怒色的胖子。
走進來的田不易根本沒有理會水月大師那殺人一般的眼睛,他直接一眼就瞧見了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姜雨夜。
“水月你怎的還沒把他救醒?”發現姜雨夜沒醒,田不易面露責怪之色的詢問道。
雖然這麼說看上去夠狂、夠傲,但是他田不易是何許人也?
別看他看似肥胖,但他也有與之相對應的實力,上一代‘青雲門’七脈會武前四名,如果不是在他那一輩有萬師兄還有道玄真人這兩位絕代雙驕,他田不易相信自己定能走的更遠。
只不過……
遙想當初的比試,他的心裡面卻是並不後悔。
“田不易這裡並不是你掌管的大竹峰。”冷冷的話語透露出了水月大師此刻的心情。
本來水月大師就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而且在這‘青雲門’當中她小竹峰一脈威名又不弱於其他峰,自然身爲首座的她也不肯落後於人了,尤其面前的這位還是那個拱了她小師妹的牛糞。
“水月師姐好久不見。”
田不易的身後兩道身影走過,蘇茹笑吟吟的從懷中掏出了幾瓶大黃丹,遞了上去:“不知道這次叫我等前來是所謂何事?”
蘇茹到底是蘇茹,剛一進來發現情況不對就開始打起了圓場。
滴水不漏的話既把田不易的無理給敷衍過去了,又適時的點醒了水月大師現在可不是鬥嘴的時候。
接過蘇茹遞過來的大黃丹,水月大師狠狠的瞪視了田不易一眼,然後扭頭說道:“蘇師妹這一次我需要你的幫助,這個小子身中‘鬼道之術’,僅憑我上清境的修爲還不足以幫他驅除鬼氣,所以先前纔派文敏去通知你前來。”
說罷。
水月大師引着蘇茹走到窗前,田不易自然也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然後便看到牀上那一身白衣的少年、臉頰旁那隻關切的小鹿、還有……
那把懸浮在他頭頂上的白色仙劍。
好劍!
蘇茹跟田不易同時暗歎了一聲,接着蘇茹突然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名少年應該是幾年前入我青雲門的草廟村遺孤吧?怎麼受了如此嚴重的傷?而且水月師姐你還……”
說到這裡,機智的蘇茹便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了。
因爲在他看來,在場的無一不是聰明之輩,有些話全部點透了反而不美。
“……”
水月大師知道對方想要問什麼,不過她並沒有說話,反而右手一翻,然後那枚斬龍令便悄然的出現了。
她把這枚斬龍令遞給了蘇茹,之後又用眼神示意蘇茹把它遞給田不易看看。
接過斬龍令蘇茹來回看了一下,旋即便是臉色大變的把它遞給了田不易,而田胖子在看到這枚斬龍令的剎那,本來憤怒的臉頰上也是被無盡的震驚所代替。
斬龍令!
這竟是萬師兄當年視若珍寶的斬龍令!
兩個人齊齊的擡頭看向水月大師,靜靜的等待着她給予出與之相對應的答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水月大師沉聲說道:“這枚斬龍令是從這個小子的包裹裡翻出來的,本來今日我救這個小子也是巧合,原本我還想把他送還通天峰讓道玄掌教處理的,但是沒成想……”
說到這裡,水月大師複雜的瞥了昏迷不醒的姜雨夜一眼,接着又道:“爲了給他止血,門下弟子不得不拿下他的包裹,然後這枚斬龍令便掉出來了。”
一番話把來龍去脈解釋的清清楚楚,儘管有些細節水月大師並沒有細說,然而從中蘇茹跟田不易都能推測出不少東西了。
包裹裡藏有斬龍令,而且這個小子這麼多年來貌似都在祖師祠堂那邊,這一次出門回來不僅身受重傷,而且還攜帶有斬龍令,難不成萬師兄他……
一念至此,田不易登時有些激動的說道:“那水月你去祖師祠堂看過了嗎?”
“……”靜靜的點了點頭,水月大師非常惆悵的說道:“那裡什麼都沒有,也或許是我的錯覺吧,我總覺得如果萬師兄還活着,他應該是在刻意的躲着我們。”
“這又是爲何?”這個時候蘇茹也是插嘴道:“或許換了別人萬師兄可能不見,但水月師姐你可就……”
“可能是萬師兄不願見我吧。”非常惆悵的打斷了蘇茹的話,水月大師露出了一臉失落的模樣。
是啊,不論怎麼說水月大師終究還是一名女子,既然是一名女子那就有懷春的時候,她喜歡萬劍一,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喜歡他,如果不是當初‘青雲門’發生了那件事兒,或許她已經跟萬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