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徐墨的態度,雪椰也不再提時空樞紐的曝光問題,這事情雖然會帶來些煩擾,卻不是目前的主要問題,目前的主要問題是遏制異世界入侵者的進攻。
“老闆,還有個好壞參半的消息,由於銀繡雲的活躍,異界入侵者被我們推回了時空異常點,前方堡壘正在修築,我們獲得了暫時安穩的防線,但是對方也開始改變戰術,更換了強力兵種,給我們造成很大損失。”
徐墨說道:“這個不着急,世界管理機構方面的援助馬上就到。”
“他們出兵了嗎?”雪椰驚喜地問道。
“不,他們沒法出兵,只是會提供大量軍用智能機器人和無人單位,彌補我們產能的不足,同時,星鑰和時空樞紐都市的建設也會進一步加快,通報應該馬上就到你那了。”
雪椰的三維影像似乎低頭看了份什麼東西:“是的,老闆,世界管理機構的通報到了,我方已開放超時空貨運通道,空間格納庫開始進行援助接收。”
徐墨很是驚訝:“看來世界管理機構方面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嘛。”
時空樞紐的現有設施大部分和哆啦a夢世界同源,雙方的通用性很好,只要通過超時空信號中轉設備將雙方信號連接,無論是傳輸物資還是人員,都非常便捷,這與舊時代的運輸方式有着極大不同,同樣,也說明了時空座標的重要性,一旦被人鑽了漏洞,就有可能成爲敵人的突襲機會。
雪椰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的確很快,空間格納庫庫存快速上升中,我們總算不用擔心前線消耗問題了。”
古伯倫世界作爲一個神秘系高等世界,有着非常強大的實力和底蘊,即便只是一方領主荷魯澤擅自進行的入侵,給予時空樞紐方面的壓力還是相當巨大的。
以三頭蛇怪爲例,這東西能攻善守,皮糙血厚,被荷魯澤改造後更是擁有着類似防護力場的神秘防護,而且其體積不小,噸位就是力量,在空間有限的區域內逞兇,那是相當可怕。
時空樞紐方面的防禦部隊因爲空間容納問題,只能放棄各種超遠程進攻,以及靈活的作戰方式,而用最爲無奈的近戰硬抗,結果,在它被消滅前,被這玩意毀掉的持盾衛士坦克就有六輛之多,武裝機器人被直接擊毀和間接摧毀的數量超過三十臺,其他諸如哨戒炮等武備的損耗同樣驚人!
雖然時空樞紐都市的工業區在原料充足的情況下,能夠很快將這些損失彌補,可是,這僅僅只是一頭蛇怪的傑作,加上其他怪物造成的損失,數量相當龐大,消耗的製造工時就非常多了。
再加上損失的武備重新補充需要資源,可時空樞紐目前的資源供應量是有限的,就算那些戰場上報廢的設備殘骸能夠回收,一方面需要時間,另一方面其中依舊會有相當程度的資源損耗,一來二去,足夠讓時空樞紐方面的資源供應壓力沉重無比,喘不過氣來。
而在荷魯澤更換了攻略兵種,提高侵攻強度後,時空樞紐方面的損耗也隨之提高,資源壓力、回收壓力、維修壓力、生產壓力、戰場清理等等,考驗着時空樞紐整個戰爭體系的承壓能力。
當世界管理機構的援助抵達,頓時讓時空樞紐方面的壓力得到巨大緩解,也就難怪雪椰鬆口氣了。
不過異界侵略者的侵攻一直沒有停頓,這種輕鬆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真想安穩,至少也得打過時空異常點,完全控制住對面世界對主世界的侵襲,禦敵於國門之外才行。
爲了這個目標,雪椰和徐墨相互通報了其他事項後,立刻開始分頭行動。
……
就在時空樞紐方面爲了抵抗異界入侵者焦頭爛額之際,主世界這一頭也不太平。
天網的信息管制和華夏政府的軍管措施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消息流通速度,保持了全國方面總體的安定,也給異國作出反應制造了困難,但事件還是在通過各種隱秘渠道,緩慢卻堅定地流傳了開來。
寧海畢竟是國際大都會,哪怕政府方面爲了影響,只是對南郊進行軍管,這種非常不正常的行動,依舊觸動了太多人的神經,再加上那些慢慢流傳開來的消息傳播愈廣,一些避過便衣部隊和後續軍警看管的南郊事件親歷者又帶來了親身敘述,甚至拿出了手機等設備拍攝到的混亂場景和怪物模樣,不安開始蔓延。
一直以來和平安寧的寧海市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情緒之中,許多居民們開始減少自己的外出活動,有些人甚至收拾了包裹開始逃離,各大超市、雜貨鋪迎來了許多寧可信其有的掃貨民衆,街面上出現了一定的混亂景象,甚至有人真的以爲世界末日降臨,開始及時行樂,乃至作奸犯科,更有一些神神叨叨的迷信教衆開始聚集上街,想要獲得“救贖”,某些暴力教徒還狂叫着都是異教徒的錯,要“遵循神的指示”對異教徒進行“聖戰”。
一向治安良好的寧海頓時變得烏煙瘴氣,混亂動盪起來,哪怕政府方面竭盡全力,否認許多謠言,可長久以來,由於種種原因,導致政府公信力缺失的消極影響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反而讓許多原本將信將疑的人們都產生了恐慌的感覺,混亂的跡象不僅沒有控制住,反而有所擴大。
許多人對此心急火燎,卻沒有半點用處,只能竭盡全力,維持穩定,希望事態不要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發展。
可以確定的是,這次動盪之後,會有許多人帽子落地。
危難之際是最爲考驗施政者平日作爲的,這次寧海市鬧出這麼大亂子,政府公信力受到嚴重挑戰,正說明政府裡有些人有問題,有大問題,導致了人民對政府失去信任和信心,纔會不再遵守既定規則,而憑藉本能去行動。
與那些或焦急,或憤怒,或勤勉,或惶惑不安,但就是對事情真相不明瞭的同僚不同,作爲知情人的孫樸,這會兒憂慮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