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7 安小意,你到底在扛些什麼?
“安小意,你果然是死性不改,傷害我一次還不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騙我,這一次,我再也,再也不會原諒你了。”往日溫情脈脈的眼睛被無盡的冷漠取代,說完,決絕的轉身,不再看我一眼。
“不……阿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伸手急切的想要抓住裴希文的衣角,卻撲了個空。
慌亂的睜開眼,是年年一臉擔憂的臉。
“小意,怎麼了?怎麼了?”年年急急的抓住我還定格在半空中的手,問道。
我不由得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個夢。我欣喜的抓住年年的肩膀:“年年,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還好一切都是一場夢。”
年年放開我,疑惑的問:“什麼夢?你剛纔做噩夢了是嗎?”隨即安慰我:“沒事了,夢都是反的,啊……”年年一邊對我說,一邊溫柔的替我擦汗。
我笑了笑:“嗯,可能這段時間我的心裡壓力太大了。我都夢到阿文和成瑾月在一起了,你說搞笑不搞笑?”
聞言,坐在我身邊的年年突然臉色一變,剛剛還看着我的眼睛不斷的閃躲,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怎麼了?”我一邊問,一邊拿過桌上的一杯水喝起來。
“那個……小意,自從一個月之前你跟我說你的工作壓力太大了,要來我這邊住一段時間。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現在很認真的問你,你是不是跟裴希文出了什麼事?”年年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非常認真的問我。
我疑惑的看着一本正經的任年年,無辜的回答:“沒事啊,我跟他真沒什麼事兒。”
“真的嗎?”年年不肯罷休,追問道。
被她探尋的眼睛看的有些心虛,我雙手扶住杯子,小聲的說:“我跟他真沒什麼事兒,就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是什麼?”年年步步緊逼。
我一言不眨的看着手中的玻璃杯,透過純淨的水,我看到了自己被稍微放大的手指,不由得在心裡面想道:要是一個人的內心也可以這樣輕易被看穿該有多好。
“哎呀,我真的跟他沒什麼事兒。”我佯裝不耐煩的對面前的年年說,其實這也算是實話吧,畢竟是因爲我跟伯父的約定纔來到這裡的,本來就跟裴希文無關。
可是,剛剛還溫柔如水的任年年卻突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衝我吼道:“安小意,你從來都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就喜歡自己扛,你還把不把我當姐妹,你口口聲聲說你跟裴希文之間什麼事也沒有,那爲什麼你單獨來這邊?爲什麼他轉眼間就跟成瑾月結婚了?你不是說沒事嗎?你在我面前……”
“等等……等等,你剛纔……說什麼?裴希文和成瑾……月結婚?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我傻愣愣的看着面前接近歇斯底里的任年年不可置信的問。
年年剛剛還憤怒的表情突然之間充滿的不知所措與憐惜,她重新坐回到我的身邊,緊緊的抱着我:“小意,想哭就哭吧,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還有我在你身邊。”我的脖頸有冰冰涼涼的**往下淌。
我推開年年,顫抖着聲音問:“年年,你哭什麼?你得告訴我,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見我這個樣子,原本已經淚流滿面的年年的眼淚更加洶涌,她抓住我的肩膀,哭着對我說:“小意,你不要這樣子,既然他已經這樣做了,他就不值得你這樣。”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必勝客的一切,兩個女生的談話,那份喜氣洋洋的報紙,我驀地意識到那一切都不是一場夢,是活生生的現實。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阿文不會這樣對我的,年年,不會的對不對?這一切都是個夢,這一切都是個夢,是不是?”我緊緊的拽住面前年年的手臂,問道。
年年低下頭,不回答我。
“你說啊,你說啊!!”我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對面前的年年喊。
被我不斷搖晃的年年大滴大滴的掉着眼淚,就是不說話,我推開面前的你啊年,跳下了牀,自顧自的往外跑:“我不信,我要親自找阿文問個明白,如果是因爲我的不告而別,我可以告訴他一切的真相……”
正要伸手拉開的門被趕來的年年“砰”的一聲關上,年年一把把我拽回牀上,厲聲對我說:“安小意,你給我清醒一點,裴希文他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們之間的愛情,你還找他做什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這麼作踐你自己。”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阿文肯定是誤會我了,我要去跟他解釋清楚。”去急切的年年說。
“解釋清楚什麼?就算你們之間真的有誤會,難道他就可以因爲一個誤會娶另一個女生麼?”
“可是……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聽我說……”我拉着年年,把我跟裴錦輝之間的約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年年。
聽完,年年的眉頭微蹙,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他爸爸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知道了,他爸爸肯定先想辦法把你支開,然後再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讓裴希文娶了成瑾月。”
“可是……伯父跟我保證過的,他絕對不會背地裡搞小動作,耍手段的。”我看着有些憤憤然的年年說。
年年白了我一眼,無語的對我說:“就你單純,你沒聽說過無奸不商,無商不奸麼,走,我們現在就去長平找裴希文說清楚。”年年一把拉起我就要往外走。
我的心突然好疼好疼,眼淚不受控制的像泉眼一樣不斷的往外涌,我伸手去揩,再揩,卻發現無論我怎麼努力,就是控制不了。
不見動靜的年年迴轉身,看到我,好不容易收住眼淚的哭着抱住我,對我說:“小意,不哭了,咱不哭了啊,咱馬上就去長平,說清楚就好了,說清楚就好了啊。”
我不斷的搖着頭,搖着頭。
“怎麼了?”
“當初伯父跟我的約定就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阿文和我都能堅持下去,現在……”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擦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現在,先不說伯父那關過不了,就算伯父在背後怎麼搞鬼,他也不能拿刀逼着他跟成瑾月結婚吧,說到底,還是彼此不夠堅定。”
“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