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我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隱形人。
伍月告訴她與周子琪發生的事情以後,我的心裡就一直很不舒服。
平時上專業課。
宿舍基本上上課都是一對對的坐在一起。
我和伍月。
老大李璇和老六程紅。
穆雪和葉如黛。
伍月連着好幾天不肯來來上課。
裴希文今天也沒有來陪我上課,我沉默的玩着手機。
管理學的老師是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完全沒有教學經驗,像教高中一樣,板書,提問。
大家都不愛搭理她,她也不點名,每次來的上課人寥寥無幾。
“又死了。”我在心裡喊,每次玩手機裡的彈球大炮,我總是在23關就死了,不前不後,鬱悶死我。
我擡起頭,發現本來就來的不多的人要麼低頭玩着手中的手機,要麼看自己的小說。
終於下課了,我拿起自己的包,從後門走了出去。
“不行,我得找個地方透透氣。”我決定去找阿文。
買了他最愛吃的週記包子,我想他應該還在睡覺吧,那個大懶豬。
一口氣爬到六樓,一如既往的累的氣喘吁吁。
扶着腰先順順氣,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
躡手躡腳的直奔臥室。
牀上,裴希文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還真的是頭豬!!!”我在心裡鄙夷的罵道。
我決定好好的捉弄他一番。
湊近一看,我有些微微的呼吸不暢。
他的睫毛真的好長啊,陽光透過窗簾在他的臉上打下斑駁的光圈,像個沉睡的天使。
我伸手捏着他的鼻子。
他吃痛的睜開眼:“啊……你幹嘛呀?”他摸着自己的鼻子生氣的對着我吼。
“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牀?”我雙手叉着腰,吼回去。
他白了我一眼,拉過鼻子繼續躺下。
“你……”我氣結。
我的視線落在手裡的週記包子上,得意的笑了。
“好,你繼續睡,我一個人吃完所有的……三鮮包!!!”最後三個字我故意提高音量。
果然不出所料。
不到一秒,他就已經從牀上翻了下來,伸手拿過我手裡的五花肉。
“你怎麼能這樣,明明是買給我的。”他有些委屈的看着我。
“我暈,誰讓你不起來啦!!”
“快去洗臉漱口啦!!”
他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我都讓你小聲一點啦,我的耳膜已經受損啦!!!”
他去洗臉,我到餐桌上坐下來。
很快,他就洗好,坐到我的對面,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我雙手枕着腦袋,看着他吃。
“你看着我幹嘛?還不趕快去準備你的英語考試,要是再考不過的話,我都替你沒臉活下去了。”他一臉鄙夷的看着我。
我不搭理她,厚着臉皮說:“不是有您這位高手在嘛,我還擔心啥呀……”
裴希文無語的看了我一眼:“自己學自己得,就算我幫你考了滿分又怎樣,你還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我恬不知恥的繼續笑:“我不在乎。”
裴希文直接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手中的包子,我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天伍月傷心的模樣。
我嘆了口氣。
“怎麼了?”聽見的裴希文擡起頭問我。
我無奈的搖搖頭。
驀地,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阿文,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點點頭,示意我繼續。
“那個……你有喜歡的人嗎?”我看着他,好奇的問出口。
雖然他是隱形人,不至於連喜歡的人都沒有吧。
聞言,對面的裴希文有一瞬間的愣神。
“怎麼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看他的反應我就知道他肯定有喜歡的人。
“就問問嘛,有嗎?”我目不轉睛的盯着阿文,生怕錯過了他的每一個表情。
他點點頭,“有,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說完,他喝了口水。
我就知道自己問對人了,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我再問你個問題”
果然,他一臉十二分不滿意的表情:“你是說只問一個問題嗎?”
我討好的笑笑:“哎呀,最後一個啦!”
他不可置否,我開口:“如果你喜歡一個女生,你會要求她獻身嗎?”
“噗————————”
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犯了一個如此低級的錯誤,在他正喝水的時候問出自己的問題。
現在好了,被對面的四人噴了一臉的水。
“你……你……你打算獻身給楊佑楠?”他舌頭打結的問我。
我一抹臉上的水,鬱悶至極。
“你才獻身給他呢,我就問問,你何必這麼緊張呢。真是的!”我恨恨的看着他說。
“那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的音量突然提高。
“你幹嘛啦,我就隨便問問。”我簡直搞不懂他爲什麼這麼生氣。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幹傻事啊?到時候悔死你!”他威脅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發飆你當我是病貓。
“不是我啦!!!!!你就聽不懂人話嗎?是小月啦!!!”我的大嗓門可是除了名的,我震死你。
“小月,小月怎麼了?”他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幹嘛每次都特別關心小月啊?你是不是對她有企圖,說?”
只要每次提到小月,裴希文都會失控,變得不像他。我總覺得,他對伍月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什麼啊?我纔沒有,只是……”裴希文低頭不看我。
我就知道我的感覺沒錯。
“我跟你說哦,小月可是有男朋友的。”我警告裴希文。
“什麼跟什麼啊?快點說,伍月到底怎麼了?”
我覺得也應該問問他的意見,雖然他是隱形人,好歹也是和周子琪是同類啊,說不定有不同的見解呢。
這樣想着,我就把事情是始末告訴了他。
聽完,他沉吟了半響。
“其實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沒有什麼錯的。”
“啊?”我吃驚的看着他。
“但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和負責人的男人是不會主動要求自己的女朋友向自己獻身的。”
我看着他認真的樣子,有些奇怪,“你倒是蠻懂的嗎?”
他不理我,繼續說:“一個真正的男人在不能確定能和一個女人能一直走下去之前是不會做這樣事的。”
“而且……”他看着我,一本正經的說,“一個女生要懂的好好保護自己,如果你自己都不愛自己,你還指望誰愛你呢?”
我點點頭。
“小意,你要記住一句話,當一個女人從一個男人的牀上下來的時候,她在他的心裡就已經貶值了。”
我似有所悟的點點頭。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我好奇的問。
他無語的看了我一眼。
“我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隱形人。”他表情落寞的對我說。
“哦……”我小聲的回答。
他到底有着怎樣的過去?
我不敢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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