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隱形人打架。
我永遠都是急性子,所以我打車來到了心雨。
大廳裡,我環顧了一圈,在昏暗的光線中,我確定沒有周子琪的影子。
上樓,逮住一個服務生,“不好意思,請問洛城大學的周子琪在哪裡?”
他看了看我,似乎在消化我的話。
他想了一會兒,對我說:“你說的周子琪我不認識,不過今天洛大的學生好像只有一羣,在最裡邊的包間裡。”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清了方位。
我這才放下了一直抓住他手臂的手,“謝謝你啊。”
他搖搖頭,下了樓。
我走到房門前,一腳踹開房門。
裡面的吵鬧聲倏然停止了,大家都齊刷刷的看着門口的我,彷彿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只有消了原音的歌曲的聲音在包廂裡迴盪。
“周子琪,你給我出來。”我的聲音遠遠蓋過了音響裡的聲音。
我的喊聲似乎解開了大家的“穴道”,所有人開始起鬨。
“哦呵,哦呵,子琪的老婆好強啊。”
“子琪,你死慘了啦!”
原來他們把我認成了伍月,也難怪,那麼昏暗的燈光誰看得清楚啊,再加上我和伍月身高差不多,都是披肩的長髮,認錯也難怪。
周子琪在大家不懷好意的聲音中,歪歪倒倒的走了出來。
眯起醉醺醺的眼睛,周子琪好一半天才認出是我。
“哦,小意啊,我以爲誰呢?”
“既然來了,來,進來喝一杯。”一邊說,周子琪一邊把我往裡拉。
我努力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喝你個大頭鬼啦,你快點跟我走,去跟小月道歉。”我一邊說,一邊使勁兒的把周子琪往走廊外面的方向扯。
到沒使多大的勁兒,周子琪就跌跌撞撞的被我拉了出來,或許是他喝醉了,神志不清醒,要不,165的我能拉動180的他真的是見鬼了。
他渾身的酒氣薰的我直難受,我趕緊的把他拉着往外面走,也不管他清醒還是不清醒。
生拉硬拽的,終於艱難的出了心雨的大門,來到大街上。
已經有點晚了,街上的只有少量的人,都是從心雨進進出出的。
也許是出來被風吹的關係,被我拉着的周子琪有些清醒了。
“小意,你拉我出來幹嘛?”周子琪轉到我前面噴着難聞的酒氣問我。
我趕緊閉了幾秒鐘的氣,纔沒有好氣的對他說:“我能幹嘛,當然是拉你去跟小月道歉啊,你看你都把他害成啥樣了?”
我一邊說,一邊去拉他的手臂,準備繼續趕路。
沒想到身後的他卻一把甩開我的手,順勢坐在了心雨門口的石階上。
“你說什麼?你還不去?你是不是男……”我指着他的鼻子開罵。
“老子就是不去,我已經道過歉了,她就是死腦筋。”他揮手打斷我的話,對我說。
“啪————”
“你……”周子琪捂住自己的左臉一臉震驚的看着我,說不出話來。
剛纔我太用勁,打的我是的手隱隱生疼。
我指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周子琪,他孃的,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似乎被我打的更清醒了,從石梯上站了起來,逼近我。
“你……你要幹什麼?”看着他不斷迫近我的身體,眼裡透着兇光,我只能向後仰。
“他不至於還打女生吧?”我在心裡暗想。
“安小意,你別得寸進尺,你他ma以爲你是誰?伍月跟我的事,你ta媽的最好少管。”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對我說。
我承認我有些被他的氣勢嚇到。
“再說,伍月已經被我睡了,她離不開我的。”他瞪着邪氣的眼神的補充一句。
聞言,我頓時火冒三丈,什麼也顧不得了。
擡起右手,“啪”的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他頓時雙目圓睜,擡起右手就要像我打來。
我嚇的縮了縮肩膀,閉上了眼睛。
“咦……”很久巴掌都沒有落下來,我睜開了眼睛。
睜眼一看,周子琪的手被阿文緊緊的握在手裡,不能動彈。
我高興極了,立馬跑過去“阿文,你來了,嘿嘿。”
他頓時滿臉黑線“叫你不要那樣傻笑,會嚇着我的。”
“誰……誰……你是誰……”周子琪驚恐的看着自己被阿文抓住的手。
“當然是神仙了,連神仙都看不慣你的做法,來收拾你了。”我吐了吐舌頭,故意嚇周子琪。
“放開我,放開我……”周子琪驚恐的抓住阿文的手,雖然他看不見。
“撲通——”
看見周子琪跪在我面前,我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小意,求求你……叫他放開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他嚇得六神無主的對我說。
“那你要不要去道歉?”我問。
“要,要,我馬上就去。”周子琪把自己的頭點的像搗蒜一般。
“阿文,放開他吧。”
裴希文放開了周子琪,不到一秒,周子琪就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我搖搖頭,爲伍月不值,真不知道她當初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我轉過身,“咦,阿文?阿文?”我四下看了看,也沒有看見他。
“怎麼回事?”連我也開始害怕起來。
“我就在你身後啦。”裴希文非常無語的聲音響起。
我轉過身,沒有啊。
“阿文,爲什麼我看不見你了?”我對着空氣着急的問。
“那是因爲你的眼鏡掉了啦!笨蛋。”雖然看不見,我也能想象此刻阿文無語的樣子。
我低頭一看,果然,黑色相框的眼睛躺在地上。
我趕緊撿起來,果然,阿文就在我的旁邊。
“嘿嘿……肯定是剛纔低頭質問周子琪的時候掉的。”我討好的笑笑。
“阿文,要是哪天我的眼鏡丟了,看不見你怎麼辦?”我問。
“那我就沒辦法了,只能要你這個馬大哈小心一點咯。”裴希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走在我旁邊,往學校的方向走。
“那這樣的眼鏡你還有沒有啊?”我歪着頭問。
裴希文搖搖頭,對我說:“這個世界上,只此一副,再沒有了。”
我突然唏噓起來,平時還沒怎麼重視它呢,沒想到它居然這麼寶貴。
“所以呢,你應該覺得無上光榮纔對。”裴希文攬過我的肩,得意的說。
我甩開他的手,賭氣的說:“什麼啊?就因爲戴着它,她們都說我變醜了呢。”
“你本來就醜好吧?再說了,人長的醜,戴什麼都醜。要是讓小月戴的話……”
突然,裴希文像意識到什麼似的,停住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暗戀我們家小月,還死不承認,哼。”我不理他,大步向前。
我踢起路邊的石子,“什麼東西,還以爲我樂意戴是吧?”
“給,你樂意給誰就給誰,老孃不要了。”我取下眼鏡,對着裴希文的方向生氣的說。
取下眼鏡,我就一點也看不見裴希文,也聽不見他說話。
許久都沒有反應,眼鏡也一直在我手裡。
我不得不又戴起眼鏡。
一看,原來裴希文已經走到前面很遠的地方去了。
我一跺腳:“什麼嘛。”
我小跑着追上裴希文。
“你……”
我打算說什麼,才發現裴希文的臉色不對,冷冷的,像遇到什麼傷心事似的。
“爲什麼每次提到小月,阿文就明顯不對啊。”我在心裡一百個一萬個想不通。
只能拿裴希文愛上小月來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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