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 這樣的你。
“小意,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對不對?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要害死多少人哪?不但我你的工作不保,盧氏企業會有多少員工因此失業你知道嗎?”李董事長几乎是聲嘶力竭的質問我。
我只能愧疚的低着頭,不斷的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要不是因爲這件事的特殊性,要不是因爲有人替你求情,你早就被告上法庭了。”面前的李董事長,也就是天翔的執行董事長像發怒的公雞一樣,憤怒的對我說。
“好了,收拾你的東西滾出去!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李董事長指着門外,對我吼道。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雖然活到現在,經過了不算少的人生喜怒哀類,生離死別,可是這一次受的委屈卻是最大,最難受。
我小跑着跑出董事長辦公室,跑進最近的洗手間,用冰冷的冷水抹了一把臉,心裡狐疑的想到剛纔李董事長的話:“要不是有人替你求情。”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人替我求情,這麼大的事是求情就可以解決的嗎?如果真的有,那麼這個人的地位一定是舉足輕重的,是誰呢?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居然能擺平這件事。我左思右想還是沒有頭緒。
突然,外面傳來高跟鞋越來越近的聲音,我趕緊走進一間隔間,關上了門。
“唉,真是看不出來,居然是安小意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外面,清晰的傳來一個女人憤憤不平的聲音。
“怎麼看不出來,她不一直就那麼賤麼,先是勾引楊總經理,爬上了特別小組負責人的位置。隨後就甩了楊總,勾搭上了裴董,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那種女人真是連公廁都不如。”是另外一個附和的聲音。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父母會教出這樣沒有教養的女兒,害的公司變成現在這樣,人人自危。”
“我看哪,說不定她的父母也是一樣的貨色,不要臉。”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砰的一聲拉開門,狠狠的瞪着對面目瞪口呆看着橫空出現的我。
“怎麼……瞪什麼瞪?難道我……我們說的不對嗎?”兩個人中的高個子女人,對我說。
“你們怎麼說我可以,難道說人家的父母是很有教養的表現嗎?你她媽的不知道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嗎?”我大着嗓門兒質問。
“你這樣的人也配教訓我們嗎?難道只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只許你做不許別人說是吧?”
“對啊,難不成你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嗎?也不看看你的樣子。”高個子女生不屑的對我說。
“哈哈哈哈……”我突然就笑了,笑的天昏地暗,直不起腰。
“你笑什麼?”稍矮的女生不滿的質問我,似乎被激怒。
我擡起頭:“我笑你們啊,不懂嗎?你們是嫉妒我吧,嫉妒楊總也喜歡我,嫉妒裴總也喜歡我。卻單單你們無人問津對吧?”
“你……你真是不要臉。”高個子女生尖叫着對我說。
“是嗎?如果你要臉的話也不會躲在背後說人家的是非。”我看着她的眼睛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洗手間。
好吧,既然全世界都認爲我是這樣的人,那麼我就是這樣的人吧,本來就沒有人在乎的不是嗎?挺直脊背,走進自己的辦公間,慢慢的收拾好自己的物品。
渾渾噩噩,心情沉重的離開公司,終於距離公司夠久了,我挺直的脊背終於放鬆了一些。停下腳步,看着依舊車水馬龍的城市,我現在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出了這樣的事,大概也沒有公司肯要我了吧,我倒是無所謂,可是媽媽怎麼辦?媽媽的療養費要怎麼辦?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差不多都花在上面了。
“我沒說錯吧,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吧,你終究還是承認了不是嗎?”身後,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回過頭,悽然的笑了笑:“你就那麼篤定嗎?你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信任嗎?”
裴希文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癟了癟嘴角:“你覺得你有資格嗎?有讓我信任的資格嗎?”
“是嗎?既然這樣,的還來幹嘛?看我的笑話嗎?嘲笑我嗎?”我自嘲的對對面雙手插在口袋裡的裴希文說。
“安小意,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裴希文急急的走進我,問。
我笑了,異常淒涼,推開他,“你根本就不值得我愛。”說完,便招手攔下出租車,鑽了進去,不顧後面裴希文急切的呼喊。
公司裡所有人仇視的眼神,葉末末不解的表情,至今未露面的楊佑楠,董事的責難,媽媽的生活保障,這一切,我的世界全被我拋在了腦後,只因爲我要成全一個人的世界,可是,那個人,卻不懂。
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裡,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小姐,到了。”不大一會兒,司機便喊着提醒我,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大概被我的樣子嚇到了。
我胡亂的擦了一把臉,掏出錢付了車費,走下車。
正要往前走的我,在看到公寓門前的人的時候驀地停下了腳步。
楊佑楠站在不遠處,看到我出現,急急的朝我走來。
看着一臉擔憂的楊佑楠,我剛剛調整好的情緒突然爆發出來,眼淚不受控制的沿着臉頰淌了下來。
“唉……”楊佑楠嘆了一口氣把我攬進懷裡,無奈的說:“你這丫頭到底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聞言,我哭的更厲害了,想着剛纔裴希文絕情的話,我的眼淚不斷的涌出來。
“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這次受的委屈很大,盡情的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楊佑楠一邊拍打着我的背,一邊安慰我說。
“嗚嗚……”我彷彿哭出了這輩子所有的眼淚,所有的委屈。
“丫頭,你怎麼這麼傻呢?你就那麼愛那個人嗎?情願爲他做到這個地步。”
聞言,我驀地推開他擡起頭,睜着淚眼朦朧的眼吃驚的問:“你怎麼知道?”
楊佑楠接過我手裡的箱子,無語的說:“好歹我們也是大學四年的同學,還不瞭解你麼?”
我揩了揩臉,感激的對他說:“佑楠,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楊佑楠拉過我說:“走吧,都哭成花臉貓了,還不快回去洗洗。”
我破涕爲笑。
還好,這個世界上,有人還願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