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我懷孕了。”
從昨天到現在,我不知道撥了多少個電話給裴希文,也不知道是他的耳朵聾了,還是故意不理我。
“哼,you-don’t–bird-me,I–don’t-bird-you。”我一把把電話甩向牀腳。
“小意,你又開始說你的鳥語了,嘻嘻。”簾子後面的穆雪笑嘻嘻的對我說。
這個時候沒心情理會她。
“明明知道人家的腳受傷了還故意不理人家,這個殺千刀的。”我氣呼呼的對自己說。
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拿過手機,一點響動都沒有。
“好,就再打最後一次。”我下定決心,按下了通話鍵。
響了很久,還沒沒接。
我氣憤的按下了關機鍵。
正準備拉過杯子睡覺的我,看見伍月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
“嘿……”我叫了一聲。
哪知伍月把我當透明人一樣,直接從我旁邊走了過去,眼睛一點焦距都沒有。
我疑惑的下了牀,伍月已經在坐在了自己的牀上,一副失了魂的模樣。
“小月,你到底怎麼了?”我小心的挪動自己的腳步,在她的身邊坐下。
剛坐定,伍月的頭就靠了過來,“噓,讓我靠靠。”伍月的聲音接近虛脫。
“……”我不再說話,任憑伍月靠在我的肩上。
“小意,我要離開了。”伍月的聲音平靜的出奇。
“怎麼了?”我問。
“記得上次說過的吧,如果子琪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伍月的聲音依舊很平靜。
“嗯哼?”
“這一次我決定離開,徹徹底底的離開。”伍月的聲音帶了幾分堅決。
“小月,你這樣做是對的。”我很高興,伍月終於能夠想通,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
“小意,我要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伍月擡起頭,表情神秘妖嬈的讓我疑惑。
“小意,你來。”伍月來着我往外走。
我小心翼翼的挪動着腳步,奇怪的跟着伍月往外走。
在伍月的攙扶下,我們成功的上了頂樓。
伍月再一次走到上次“自殺”的地方,面對着遠方,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小意?”伍月突然轉過頭,對我微笑。
那種頹敗的笑容讓我心裡一緊,突然害怕起來。
“嗯?”我明顯顫抖的聲音。
“我有了。”小月依舊微笑着。
“嗯?”我沒有明白。
“呵呵,我懷孕了。”依舊是笑容滿面。
“什麼???”我吃驚的大喊,嘴巴像吃了一個大雞蛋似的再也還不了原。
“伍月,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你懷孕了?”我大喊。
“呵呵,懷孕了就是我肚子裡有小寶寶了。”伍月一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微笑着說,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走,我帶你去。”我拉着伍月的手轉身就走。
“唉!你要拉我去哪兒啊?”伍月慌亂的掙脫我。
“能去哪兒啊?當然是醫院啊。”我說的理所當然。
伍月一把打掉我的手,生氣的說:“放開我,我不去,我爲什麼要去醫院?”
我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說什麼?難道你打算要這個孩子?”
伍月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我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努力的深呼吸,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扇了上去。
“是嗎?伍月,你真偉大,我他媽的真佩服你。”我冷笑。
說完,我就一瘸一拐的離開,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會窒息。
沒有回宿舍,我拖着受傷的腳,慢慢的挪到了朝陽小區。
上到六樓我花了幾乎比平時多了3倍的時間,我氣喘吁吁的在601門口擦着汗。
屋裡的舉起手敲門,很久都不見動靜。
在我不屈不撓的攻勢下,門終於被打開了,可是我卻什麼都沒看見,只有空蕩蕩的屋子。
“阿文?”我試着呼叫。
驀地,面前出現了我那一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
拿過來,熟練的戴上,虎着一張臉的裴希文出現在眼前。
“你又變回去了啊?”我落寞的說。
裴希文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你腳怎麼樣了?”裴希文看了看我還纏着紗布的腳問。
“嘁,虧你還好意思問。”我氣呼呼的說。
“我才懶得問。”說完,裴希文作勢就要走。
我趕緊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阿文,我有話想和你說。”
裴希文看了一眼,大概被我的樣子嚇到了,乖乖的在沙發上坐下。
我把伍月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裴希文。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難以理解。”我很生氣的說。
裴希文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也許,她有自己的苦衷呢。”
聞言,我冷笑:“苦衷?能有什麼苦衷?難道她還期盼着周子琪浪子回頭?”
裴希文白了我一眼,“小意,你就是這點不好,做什麼都太沖動,你應該和她好好談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生氣,適得其反。”
“是是,我什麼都不對,小月什麼都是對的是吧?”我不知道爲什麼她每次都站在小月那一邊。
“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裴希文就站起來,往書房的方向走。
我着急的站起來,大喊:“你給我站住!”
裴希文根本就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我站住啦,你還沒幫我出主意呢。”我拖着受傷的腳在後面追。
大概是太心急,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凳子,受傷的腳絆在上面。
“啊……”我四仰八叉的跌了下去。
“啊……”凳子倒下砸在我受傷的左腳,我疼的差點就流出了眼淚。
“你沒事吧?沒事吧?”聽見動靜的裴希文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扶起倒在我腳邊的板凳,焦急的問我。
“啊,好痛啊!都是你啦!”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來自左腳錐心的疼痛。
“來,起來……”裴希文試着扶我起來。
“啊……別動……疼……”我皺着眉頭喊。
“啊……不好意思。”裴希文愧疚的對我說。
剛說完,裴希文就抱起我的腰,把我打橫抱起來。
剛剛還躺在地上的我,轉眼就置身半空中,強烈的落差感還沒讓我反應過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裴希文就把我放在了沙發上,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分鐘不到,裴希文就提着家庭醫藥箱走了出來。
“你幹嘛?你不會……”我害怕的問。
“當然是要重新包紮傷口咯。”裴希文說的理所當然。
“……”
裴希文取下原先的紗布,我疼的吸了一口氣。
“都腫了,你這個馬大哈什麼時候能小心一點啊。”裴希文一邊處理我的傷口,一邊責備我。
“哼,還不是你惹的禍,不管你要負責。”我耍賴。
“負責?怎麼負責?娶你?”裴希文挑眉。
“你去死啦!”我抓過沙發上的抱枕砸了過去。
“我的腳受傷了,不能做飯,今天的飯你來做。”我一本正經的說。
聞言,裴希文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指了指自己:“什麼?你讓我做?”
我得意的點點頭。
裴希文在我的壓迫下,最終戴上了圍裙。
我懸着一隻腳,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恣意的指點江山。
“先把土豆切成片,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我說。
裴希文照做,可是切出來的東西總讓我不滿意。
我拿起其中的兩塊,先拿出左手的“要切的比這個薄”,再拿過右手的“再切的比這個厚。”
裴希文似有所悟的點點頭。
“然後在把片切成正方體,就像這樣……”這一次,爲了不再浪費土豆,我做了一次演示。
“土豆切好以後,放上鍋,打上火。”裴希文按我說的話照做。
“等鍋熱一會兒就放油,嗯,好,現在放糖。”
“好了,現在可以放土豆了。”
“好,慢慢的動鏟,不要讓它粘鍋。”
“好了,可以盛起來了。”
“好了,紅燒土豆就這樣做好了。”我說。
“哇……你看,我做的唉……”裴希文一邊興奮的嚷嚷,一邊抓起自己的戰果就往嘴巴里面放。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