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確實是起了小小的壞心思,可他卻沒想到會引火上身。最近幾乎是每天都在一起,他其實並沒有那麼……
可看着的電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屬於他們的孩子來。有一個像她。或是像他一樣的小孩子該是多麼一件有趣的事。
他的心頭立即就溢滿了從未有過的柔軟,原本沒打算那麼早要的,可在那一刻,他突然就心動了起來。心動遠遠不如行動,他便放任了自己。
易楠臣到底還是有分寸的,糾纏了一番之後大掌攬在蘇睿白的腰上,低垂着頭盯着蘇睿白,暗啞着聲音低笑着道:“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偶爾住住酒店其實也挺好的。”
不是偶爾住住酒店也挺好的,而是他不懷好意。
蘇睿白從未有過的那麼依戀一個人,只想着依偎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要分離。
易楠臣本以爲她會拒絕的,但卻沒有。蘇睿白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跟蚊蟲似的低低的嗯了一聲。
易楠臣的心裡軟軟的,揉了揉那柔軟的黑髮。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拉開了車門上車。
易楠臣完全是行動派的人,開了房間,便將蘇睿白抵在了門上,一路上吻着到了浴室。臨到關頭時,他暗啞着聲音附在蘇睿白的耳邊道:“以後別喝汽水了……”
他將她半摟半抵在牆上,在溫熱如細線般密密麻麻的水絲下沉//身而//入。
蘇睿白身上的襯衫並未完全脫去,凌亂的伏貼着ji//膚。半//敞半露間曲線畢露,從未有過的liao人。
易楠臣悶悶的哼了一聲,俯身咬在了白皙的脖頸間,又沿着一路下滑。停留在鎖骨上。溫熱的脣細細的流連……
蘇睿白的身體已屬於半/酥的狀態,全靠他在支撐着。在他的誘//哄之下,貓兒般的嗚咽着他的名字。回答着他的話……
有手機嗚嗚的震動聲在門邊響起,被隱沒在落水聲以及粗//喘中。易楠臣發覺的時候已是響了好一會兒,他本是不想搭理的,見那屏幕不停的閃亮,又捨得這旖旎的春光,終是草草的結束,將蘇睿白放在了浴缸中,這才隨便扯了浴巾圍上,到門口去撿起了那手機。
手機在他撿到手中的時候戛然而止,易楠臣滑開屏幕,上面已有五六十通未接來電。全來自同一個號碼。易楠臣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正想打回去,手機卻又嗚嗚的震動了起來。
他的眸色微深,看了看那閃爍着的號碼,還是很快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紀藍聲音很急,易楠臣纔剛接起,她那有些尖利的聲音就傳進了耳中:“楠臣你在哪兒?童童發燒了,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
易楠臣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道:“我馬上過來。”
說完,他並沒有理電話那端還欲說話的紀藍,直接掛斷了電話。
室內很安靜,他並未避着,他的話蘇睿白自然是聽到了的。他重新進入浴室,蘇睿白就一臉擔憂的道:“怎麼了?”
易楠臣撿了地上的長褲迅速的穿上,邊穿着T恤邊走到蘇睿白的旁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低啞着聲音道:“童童發燒了,我得去趟醫院。你就在這兒,我讓人給你送衣服上來。我儘快回來。”
蘇睿白一愣,隨即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乖,大晚上了,就在這兒等我。你衣服不能穿了,送過來怎麼也要半小時。”
蘇睿白是懂他的意思的,她的衣服送過來要半個小時,而童童則是在發着燒。她沒有再堅持,低低的道:“開車小心點兒。”
易楠臣嗯了一聲,揉了揉蘇睿白的頭,又低啞着聲音道:“阿白,對不起。”
蘇睿白笑笑,道:“對不起什麼,趕快去吧,別磨嘰了。”
易楠臣嗯了一聲,整理好衣服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頭去看着蘇睿白道:“我會和酒店的經理打招呼,別隨便開門,我讓冉冉給你送過來。”
讓誰送蘇睿白肯定都是要尷尬,讓冉冉過來好些。如果他回不來,冉冉也能陪着她。
蘇睿白乖巧的嗯了一聲,易楠臣又忍不住的回身狠狠的親了她一下,這才快速的走出了房間。
浴室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連帶着蘇睿白的心裡也是空蕩蕩的。她爬了起來,找了浴袍裹住,快速的將弄得狼藉的浴室給清掃乾淨。
易冉還沒有回易家別墅,過來得很快。不到一小時就趕了過來。
她打電話蘇睿白給她開門的時候臉色紅紅的,不自在到了極點。易冉其實挺想取笑她的,可想起紀藍,拍了拍蘇睿白的肩,道:“小白姐你趕緊換上我們去醫院,尺寸都是我哥告訴我的,應該是合適的。”
她本來是無心之言,蘇睿白的臉卻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支吾了一聲,快速的去換衣服去了。
易楠臣交代得很清楚,就連內衣也準備了。如易冉所說,尺寸確實是特別的合適。
易冉最近的脾氣有些暴躁,蘇睿白一換好衣服她就拉着她匆匆的下樓。她是自己開了車來的,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她就忍不住的問道:“小白姐,你和我哥過了吧?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那女人不會是想賴上我哥了吧?”
說起這,她完全是憤憤不平的。只要一想到紀藍那張假惺惺的臉,她就忍不住的想噴她一臉的唾沫星子。
“嗯,說了。你哥說那孩子不是他的。”蘇睿白平靜的回答,臉上卻有些恍惚。
“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她怎麼就纏上我哥了?”易冉發動了車子,疑惑的看了蘇睿白一眼開始將車從停車位上開了出來。
孩子不是易楠臣的,她其實是猜到了的。如果孩子真是他老哥的,他老哥不會那麼淡定。她好奇的是那孩子是誰的, 紀藍爲什麼會纏上她老哥。從紀藍的言語間,她覺得她和她老哥肯定有什麼事。
蘇睿白搖搖頭,道:“不知道,你哥……他沒說。”
她那時候並不好奇,而且那是人的隱私,所以並沒有追問。人人都有過去,如果易楠臣不願提起,她當然不會問。
“我就知道,他本來就是個悶葫蘆。”易楠臣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易楠臣的性格她自然是瞭解的。他如果不主動說,就算是撬開嘴也逼不出半個字來。
不過,她一直以爲,對小白姐她老哥應該是例外的。怎麼還是跟個悶葫蘆似的?難道,他和紀藍之間有什麼難言之隱?
易冉的心裡狐疑,但卻並沒有說出來。想了想,看向蘇睿白笑着道:“不過小白姐你別擔心啦,我敢保證,我哥的眼裡絕對只有你一個人。那個女人你就當她是空氣,別影響自己的心情。她不是在國外嘛,應該呆不了多久的。”
蘇睿白說了句謝謝,轉移開了這話題,看着易冉笑着問道:“你今天去哪兒了?”狀女反扛。
她已經遞了辭呈,沒有再上班了。
“沒去哪兒,就找了幾個以前一起旅遊的朋友聊了聊。”易冉看着前方的馬路,想了想,又嘿嘿的笑着道:“小白姐,我打算去普羅旺斯。你和我哥要是拍婚紗照可以去那邊,我一定給你們挑最美的景點,然後免費給你們拍!”
現在徐成巖已經是一個禁忌,蘇睿白看着易冉那張燦爛的笑臉,雖是有些擔憂,但還是並未提起,朝着易冉眨眨眼,促狹的道:“你免費估計你哥也不會要。”
她這純屬是想讓話題輕鬆一些,易冉很配合,哼哼了一聲,道:“我要是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就算是八人大嬌擡我我也不拍呢!”
說到這兒,她那圓溜溜的眸子中透露出狡黠來,往蘇睿白的肚子上看了看,笑着拉長了聲音道:“不過小白姐啊,這婚紗照還是得早點兒拍哦。”
她這倒不是在打趣,蘇睿白和易楠臣已經沒有避孕了,真是說不定什麼時候肚子裡就有一個小東西了。
蘇睿白的心裡柔軟安寧極了,微紅着臉唔了一聲,將這話題帶了過去。
易冉倒是看不出一點兒感傷,興致勃勃的說着從網上查到的有關於普羅旺斯的景點以及美食。別離的氣氛是傷感的,她努力的將氣氛弄得輕鬆些。就像這次過去,和以前的無數次一樣,只是去遊玩而已。
這麼一大晚上了,路上並未堵車。一路非常的順暢。到了醫院的停車場,兩人下了車,易冉突然又有些感傷的道:“小白姐,你和我哥一定要好好的。我知道你相信我哥,可有些人的下三濫手段是防不勝防,你把我哥看緊點兒,儘量的別讓他和那女人單獨相處。只要不讓她有機可乘,她在這邊也呆不了多久。”
蘇睿白點頭,突然沉默的將易冉抱住。雖然還未走,可大家還是忍不住的傷感了起來。易冉的眼眶微溼潤,良久之後才拍了拍蘇睿白,兩人這才上樓。
紀童童是剛過來的,在前臺一問便知道在哪兒。就這麼一會兒,易楠臣就已辦好了住院的手續,而紀童童也住進了兒童VIP病房。
蘇睿白和易冉過去的時候易楠臣在給紀童童倒水,而紀藍則是一臉憔悴的坐在椅子上拉着紀童童的手陪着。
小傢伙的燒還沒有退,臉蛋兒紅紅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好像並不願意見到蘇睿白和易冉,將頭別到一邊假裝沒看見兩人。
易冉和蘇睿白過來,易楠臣一點兒也不驚訝。倒是紀藍站了起來,手指輕輕的擦掉眼角的淚水,強笑着道:“蘇小姐你們怎麼過來了?”
蘇睿白看向易楠臣,笑笑沒說話。易冉是個忍不住的,似笑非笑的譏諷道:“我哥那麼大晚上的開車過來,小白姐怎麼放心?我說紀大姐,生病了第一件事就該找醫生,我哥不是醫生,你找他可沒什麼用?難道他還能治病?童童這會兒輸上液了難道還是我哥的功勞?”
紀藍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一雙美眸中帶着淚花。看向了易楠臣囁嚅着說不出話來。
蘇睿白不着痕跡的上前一步擋在她的面前,微笑着問道:“童童的燒退了嗎?要不要打溫水過來擦擦?”
紀藍哪會讓蘇睿白幫忙,看了躺着的童童個一眼,強笑着道:“已經擦過了,醫生說不用了的。”
正說着,有醫生又過來給童童量體溫。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易楠臣跟着送過來的,他們要小心點兒罷了。
醫生量了體溫之後,又檢查了一番,這纔對易楠臣道:“只是有點兒感冒發炎引起的發燒,並沒有其他什麼事。多喝點兒水多休息就沒什麼事了。”
說着,看了看蘇睿白和易冉,又笑着道:“不用那麼多人在這兒守着的,人多了空氣不流通,要看明早再過來看吧。”
這話明顯是易冉想聽的,側頭似笑非笑的看着紀藍。紀藍一副鬆了口氣似的對易冉笑笑,等易楠臣一送走醫生,就強笑着道:“楠臣,你們回去吧。我在這兒守着就是了。”
易楠臣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上前摸了摸童童的額頭,道:“我明早上有個會,我讓阿姨給你送洗漱用品過來。我會和值班的護士打招呼,有事你過去叫就是了。”
童童沒什麼,他留在這兒也沒用。這一大晚上的,他自然要避嫌。
易楠臣竟然連句客氣的話都沒說,紀藍臉上的笑容一僵。看了牀上的童童一眼,低低的應了句好。
牀上的童童是睜着眼睛看着兩人的,看了看紀藍的臉色,突然開口怯生生的道:“daddy,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童童痛痛,會害怕。”
易楠臣微微的一愣,隨即微笑着道:“那好,童童乖乖睡覺,我在這兒陪着童童。”
說完這話,他回過頭,從錢夾裡抽出幾張粉色的人民幣,對易冉和蘇睿白道:“醫院對面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店,看看這邊值班的醫生護士有多少人,讓粥店那邊每人打包一份送過來。今晚麻煩他們了。”
本來就不是多大點兒事,他一過來就是人仰馬翻的,確實是麻煩人了。
易冉對他答應留下很不滿,撇撇嘴,接過了錢。看也不看紀藍一眼,拉着蘇睿白就往外走去。
她其實是知道他老哥的意思,他是讓她和蘇睿白去吃東西,在外面等他。
易冉從來都不是肯虧待自己的人,何況還想氣氣紀藍。出了醫院在粥店打了包,見不遠處有燒烤店,又去烤了好些燒烤。要不是怕影響不好,她估計還得擰上一紮啤酒過去。
易楠臣答應留下,紀藍肯定得意極了。她偏偏就要吃得熱熱鬧鬧的氣氣她。讓她也知道什麼叫心塞。
本來就累了,宵夜無疑是受歡迎的。何況易冉還那麼大方買了那麼多。護士站本來是冷冷清清的,一會兒就熱鬧了起來。
易冉是個鬼精靈,很快就和人打成了一片。順便隱晦的將紀藍的身份挑明。不讓紀藍用她老哥的身份在這邊享受優待。
一頓宵夜還沒吃完,易楠臣就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紀藍跟在他的身後,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麼,看到蘇睿白和易冉還沒走,又將話給嚥了回去。
易楠臣倒是沒有理她,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說完,他也不停留,直接走向護士站。和護士長打了個招呼,這才拉起了蘇睿白的手,一臉溫柔寵溺的道:“困了吧?”
之前他那麼折騰,又收拾那一片狼藉的浴室,休息也沒休息一下就趕了過來,其實不止是困,是又累又困。
當衆秀恩愛一向都不是蘇睿白的強項,可想着一旁的紀藍,又坦然的接受,目光越過紀藍往病房那邊看了一眼,擔憂的問道:“童童……”
她的話還未說完,那護士長就微笑道:“易先生放心,我會安排人輪流過去看童童。就算是紀小姐不小心睡着了也有我們在。”
經過這會兒,護士站的一干人對紀藍的態度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當時她和易楠臣一起過來,衆人都以爲她是易太太,還羨慕了一番。誰知道她竟然是個企圖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怎麼會受待見。
易冉搶在易楠臣的前面道了鞋,然後看着臉上表情淡淡的紀藍,似笑非笑的道:“紀小姐回去吧,有護士照看,你可以放心的睡覺。”
易冉這話多少有些譏諷的意味,拐彎抹角的指紀藍不是個負責的母親。
也是,孩子生病不知道急着找醫生。反而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給易楠臣打。要不是易雲尚幫忙,估計她還等到易楠臣回去再送孩子到醫院。這樣的母親,又怎麼會是一個負責的母親。
紀藍淡淡的看易冉一眼,沒有辯白,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回了病房。
已經很晚了,三人一起下樓,易冉的車明天回來開,直接上了易楠臣的車。
易楠臣並沒有再回酒店,開了車回他的公寓。易冉也沒有回別墅那邊,在這邊將就一晚。
易冉還沒怎麼在這邊過過夜,易楠臣直接安排她住客房。也不用再避諱什麼,他則是哄着蘇睿白回臥室。
之前的草草的結束,他其實還是有些蠢蠢欲動的。可知道蘇睿白累了,沒有再折騰,很老實的抱着他睡了。
今晚怎麼都算不是上愉快,蘇睿白快要睡着時,易楠臣在黑暗中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好像想說什麼。蘇睿白應了一聲,他卻沒有再說,只是低低的說了句睡吧,然後講她往懷中帶了帶,閉上了眼睛。
因爲睡得晚了,起得也沒平常那麼早。急着上班,蘇睿白沒有再做早餐,飛快的洗漱完畢,給易冉留了紙條讓她自己出去吃。
現在幾乎每天早上易楠臣的領帶都是由她系的,她笨手笨腳的,每每都要弄半天才能弄得好。偏偏易楠臣還不知道幫忙。
兩人正要出門,蘇睿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麼早就有電話,她本以爲是趙開有什麼事,將電話拿出來才發現是林東仁打的。
蘇睿白趕緊的接了起來,才叫了句林叔,電話那端的林東仁就激動的道:“阿白,你媽媽的手動了,手指還一連動了兩下。昨晚一大晚上醫生檢查了,說是腦部的淤血已經沒了!這都是易總請的老中醫的功勞,肯定是鍼灸和按摩起了作用。昨晚檢查完已經很大一晚上了,我就忍住沒告訴你。你媽媽的主治醫生說了,這是好兆頭,也許隨時都會醒過來!”
儘管已經過了一夜,林東仁依舊非常的激動。沒讓蘇睿白插一句嘴直接將話一口氣說完。
等這一天等了到底有多久了?蘇睿白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邊胡亂的換着鞋邊結結巴巴的道:“林叔,你你等着等着,我馬上過來。”
林東仁早就預料得到她的激動,所以昨晚一大晚上纔沒告訴她。這會兒聽到她那麼說,趕緊的笑着道:“你別急,你過來醫生也是那麼說。先去上班,下午下班再過來。”
蘇睿白哪裡還等得,問了林東仁有沒有通知她舅舅舅媽了沒有,立即就往醫院趕。
她激動得淚眼模糊,到了電梯裡,全程聽了電話的易楠臣將她抱在懷中好一會兒,她才平復下來。破涕爲笑,緊緊的摟住易楠臣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易楠臣萬分的憐惜,知道她心急,也沒逼着她吃早餐,直接開了車往醫院趕。
雖然昨晚才做了檢查,可主治醫生還是早早的就過來了。又是檢查又是會診。
醫生的話和林東仁說的一樣,也許隨時都會醒過來。蘇睿白坐在牀前握住了林映雪的手,細細碎碎的的說着話,又將臉貼在那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手上,冰涼的液體順着那乾瘦的手流下。
細細碎碎的說了半天,最後還是林東仁催她回去上班,她才念念不捨的站了起來。她是一分一秒一也不想離開,就想那麼守在病牀前,親眼看着媽媽醒過來。
但醫生雖然說了也許隨時會醒過來,可這個期限卻是不能預料的,也許是下一刻,但也許是下一年。也許還會更久。這還是一場持久戰。
蘇睿白的心情激動而興奮,連連的對林東仁說着謝謝。她還沒離開,林建成夫婦和林宏宇帶着林寶寶趕了過來。想要將孩子給林映雪看看,讓她早點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