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法醫講話有些意思呀,很能調動我的情緒。似乎他也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時之間確實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道:“你憑什麼認爲,我不是兇手?”
“因爲憑我這些年對屍體的研究,你們陰陽法術想殺一個人太容易了,根本不會讓自已暴露在監控視頻下面。”
說得好,我由衷的佩服這老法醫的江湖閱歷,與社會經驗。兩個人又再一次的交換了一些意見,然後才正式打開了屍體的封膜。
死者兩個眼珠子暴睜,很明顯是受到了驚嚇,但是死亡的最後一刻,眼球瞳孔會成像的,可是這裡面是一片漆黑。
“你也發現了吧,怪就怪在這裡。如果死者不是安祥而死,死前眼球一定會成像的,結果這裡面什麼也沒有。你說怪不怪,如果說這事情與鬼沒有關係的話,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我道:“先看看再說吧。”
我將死者的手提了起來看了看,發現指甲裡面有一些烏青的灰塵,嘴裡有一抹烏黑,眼框有一些烏青。
種種跡象表明這根本就是厲鬼所爲,可是爲什麼身上沒有一絲的陰煞之氣。對了,嚇死的。這個不是受到了多少驚嚇,而是死者蔣子煜死前最到了嚴重的驚嚇最後導至心臟驟停猝死而亡。
“那個,老法醫呀,你將他的心臟解剖看一下,是否受到驚嚇而亡。”
“這個我們已經做出解剖,現在可以確定。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就是心臟驟停猝死的,至於說是什麼原因獄死的就不好下結論了。”
我道:“這個應該是很好下結論呀,從心臟驟停應該可以看出來是受到了驚嚇吧。”
老法醫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道:“這個就是你們的工作了,你們陰陽法師要證明這是死前受到的驚嚇,否則依然洗脫不了你們的嫌疑。心肌梗塞也能猝死,呼吸道堵塞同樣能猝死,你說這是哪一種呢?”
我--
愣了愣我沒有講出話來,人家老法醫講的一點錯也沒有。現在是一個凡事都講究證據的年代。你如果提供不了證據,那麼別人就要依照自已眼睛看到的事實爲依據了。
這個人明顯是受到驚嚇心臟猝死的,但是是什麼東西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嚇呢?很明顯是鬼,可是誰能證明是鬼?
這個是本案的關健之處,如果不能證明,那麼昨天晚上從酒店出來的的所有人全部有凝疑。
而且正是因爲驚嚇,厲鬼並沒有上蔣子煜的身,所以感覺不到絲豪的陰煞之氣。
停屍房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退了出來任由兩名警察陪同來到了審問蔣子煜的地方。看了一眼這房間沒有任何的問題。雖然目前這房間是空着的,但是看得出來平時進進出出的人員太多了。大家都沒有問題,蔣子煜也不可能出問題的。
咦,都已經轉身回去了,沒有想到發現了一個怪異的線索。爲什麼這邊有一個房間是空着的,而且上面上着鎖,生滿了鐵繡。
這個房間不僅生滿了鐵繡,還長滿了爬山虎,給人一種歲月斑駁的痕跡。
“這間房是幹麼用的?”
“這是檔案室,平時不怎麼用,而且裡面全部是一些歷年來已破案件和未破案件的卷宗,如果不是借用資料的話,根本不會有人進去。”
“爲什麼?”
“因爲,我剛來不是很清楚,不過傳說這裡面有鬼。”
“有鬼?這個就有點意思了。”我嘴角一個抽觸,立馬要求進入這個房間裡面看看,不查一個水落石出肯定不會罷休的。整日打雁的,沒有想到還被雁給啄了眼,這也太有意思了吧。
這兩名警察還沒有檔案室的鑰匙,聽到我的要求以後轉身去給我拿鑰匙。
隨同兩名警察一起來的還有姚鳳婷,她也是新調過來的,對這個分局的很多歷史根本就不知道,聽說有一間這樣的屋子,她也很好奇。
“郝興,讓管理後勤的主任過來一下。”
“好的。”隨着姚鳳婷一聲令下,年青的小警察跑的屁巔屁巔的。
領導有請,後勤主任倒也不敢馬虎,第一時間趕到了這院子裡。看到我們幾個站在這檔案室的門前不由得抹了一下額頭。
姚鳳婷道:“主任,檔案室的位置一般來說應該是很比較偏僻,比較安全的保密的地方,爲何會設在一樓,又爲何會在院子裡面,與審問室一牆之隔。”
“姚副局,這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不敢隨便亂說。這間檔案室在我的記憶中已經有十年了。”
“十年,如果是十年的話那就不算是什麼秘密了嗎?我們現在也就是在聊天吧,你隨便說說,我又不會讓你做爲呈堂證供。”
主任開口道:“傳說這裡面死過人,據體什麼情況我一概不知,後來這個房間就沒有人再用了。”
原來是這樣呀,我拿過鑰匙直接打開,迎面就是一股黴味,然後一股陰煞之氣撲面而來,雖然如今爲地仙竟的我身體有了自然的免疫,但是不代表我就感覺不到呀。
“這間屋子有問題,我真是奇怪,你們分局裡面的人爲何能活到現在。很明顯是一個厲鬼,難道都沒有出來害你們嗎?”
“沒有!”主任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道。
姚鳳婷道:“好了事情先這樣吧,一切等到上面派人下來了再作決定。主任,這間檔案室封起來,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打開,保證同事們的安全。”
“好的!”
我再一次回到了審問室,和大家一起聊着天喝着茶。有姚鳳婷在這裡確實給了我們很多的方便,只要不是違反原則的事情,她都會點頭同意。
一邊等着上邊來人,一邊想着和她的事情。
以前冷娠沒有來的時候吧,我們兩個人無話不談,關係溶洽的沒有一絲裂逢,可是至從冷娠走了以後,我們兩個也不知怎麼了。
其實,打心眼裡來說我是表白的冷娠。如果冷娠不死,那麼就意味着我和她已經分手了。此時冷娠死了,我再回過頭來找她,那麼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是一個備胎,她永遠只是一個替補,一個花瓶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對她難道就公平嗎?思來想去,一直無臉見她。這也是我回來幾天了,沒有跟她打招呼的原因。
二天以後,上面來人了。果然是來人了,而且還是我們認識的人。
小月,將軍的秘書也是謝靜怡千年前在地府的丫鬟。上次遇上謝靜怡時由於情況緊張,兩個人連招呼沒有打,甚至連敘舊也來不及就分開了。這一次派她過來,肯定會好好的聊一個盡興的。
“各位,你們好呀。特別是林少傑同志,胖子同志還有胡啓瑞同志,審問室裡的咖啡好喝嗎?”小月剛來就開始調侃我們。
胖子道:“不好喝,我這都關了三天了,雖然不是行政拘留,可是也限制我的自由呀,其實也算是拘留了。人家不是說牢飯是免費的嗎?爲什麼我在這裡喝的咖啡要錢呀。”
啪的一聲,謝靜怡敲了胖子一個腦瓜,“蠢貨,那是因爲你沒有叫嫂子,你如果將你的婷嫂子叫的高興了,不但免費一準將她自已的珍藏拿過來給你喝。”
“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俗話說的好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雖然我不想提起少傑哥的傷心事,但是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哥呀,你要勇敢的面對現實吧。娠姐走了以後,你總要找一個人照顧你吧,我看婷嫂子就不錯。”
“嗯……”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衆人道:“小月,小心我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