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琴姨,李管家,你們來了,事情怎麼樣?”柳卿隔着冰冷的鐵桿,看着對面似乎更加削瘦的娘,有些擔憂。
“卿兒……。”柳卿娘說到這裡,就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
“娘,怎麼了?”柳卿本想不會有什麼事情,也安心的呆在牢裡,但看娘現在的樣子,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Wωω⊕ тт kan⊕ c o
“卿兒。”琴姨帶着哭腔說道:“家裡不知爲什麼,查出了假藥,就是你買的那一批。”
柳卿有些愣,怎麼可能,她買的時候明明好好的。
“我們怕縣官會判你,判你……。總之,卿兒,逃吧,越遠越好,等有天事情清白了,再回來。”說着李管家就上前將鎖打開,柳卿娘忙把柳卿從裡面拉出來,塞了幾張銀票放到柳卿手上,“這些票你拿着,在外也是衣食無憂,好好照顧自己,娘欠你良多,你也爲家犧牲太多,這次娘一定會還你清白,等事情過去了,你再回來。”
“我帶了些衣服,還有一套男裝,卿兒,你換上,包裡的那些衣服就在路上帶着。”琴姨說着,就幫柳卿換衣,柳卿明顯的感覺到琴姨的手顫抖着。
柳卿一時難以接受,混混僵僵的走出牢房。她不知道娘如如何拿到了牢房的鑰匙,也不知道爲什麼出來的這一路暢通無阻,更不知道的是,自己可以去哪裡。
等神志恢復了過來,已經到了一條偏遠的小道上。內心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在路邊坐下。
“恩人,你要是沒地方去,就去漉漉的地方吧。”樹上突然傳來聲音。
柳卿仰頭,立馬就有一團白白的東西砸在了自己臉上。柳卿無奈的把漉漉從臉上拿下來,放到腿上。
“去你那裡,可以嗎?”柳卿調戲的問,“我會不會被妖怪吃掉?還是會被吸乾陽氣?”
漉漉認真的看着柳卿:“恩人,你不用這個樣子的,我知道你一點也不開心。”
柳卿嘴角動了動沒說話,把漉漉抱在懷裡,過了許久才說道:“我有一朋友在江城府裡,或許能去找找他。”
“嗯?恩人不去漉漉的谷裡嗎?”漉漉問。
“去你那裡幹什麼,和一羣妖飲酒喝茶麼?小傻瓜。”柳卿摸摸漉漉的頭,便站起身,繼續前行。
“恩人,我幫你把東西拿着吧。”說着漉漉就化身人形,將柳卿背上的包袱拿到自己手上。
白天趕路,傍晚到達下一個城鎮,如此幾日。有一日,柳卿和漉漉仍同往常一樣住在一家客棧裡,眼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柳卿心裡也輕鬆了些,畢竟自己過去雖好動,但也沒這麼折騰。
“恩人,這家客棧不是很好哦。”漉漉撅着嘴說道。
柳卿看了看客棧的擺設,的確不如前幾家的好,不由笑道:“呵呵,漉漉如今也像人一樣會挑三揀四了,我還以爲妖住哪裡都無所謂了。”說着還想起自己就是在山裡撿到的漉漉。
“纔不是,跟着恩人,漉漉覺得哪裡都很好啊,只不過這個地方有一股邪氣,漉漉感覺到了,越是往裡面來,這股氣就越是重,不過沒關係,有漉漉在,恩人什麼都不用擔心。”漉漉自信滿滿的說着。
柳卿邊脫衣邊問:“邪氣?什麼樣的邪氣?”
“很難說啊,也許是有人冤死在這裡,又或許是風水不好,使得邪氣在次地聚集,又或者……有妖怪出來作亂?”漉漉說道最後眉頭皺的有些緊。
“妖怪?漉漉不就是一隻麼,難道聞到自己的味道了?來來來,想是漉漉身上有了異味,和姐姐一起洗個澡。”柳卿開着玩笑。
漉漉轉了轉眼睛,然後眯成一條縫,猛地扎進了柳卿的浴桶裡,倒讓柳卿嗆了一口水。柳卿抓住使亂的小白團,不讓它再作亂,“來來,讓主人聞聞,看有沒有味道,哈哈。”
“纔沒有,漉漉吸收的都是天地靈氣,從不做壞事,不殺人不殺雞,怎麼可能有味道。”漉漉反駁,順便用爪子使勁拍水面,濺起陣陣水花。
說起柳卿爲什麼會自稱主人,其實是因爲每次進城後,漉漉就會恢復原型,不再保持人狀,使得客棧掌櫃的夥計都以爲漉漉是柳卿養的一隻畜牲。
“你說殺了雞殺了人就會有味道了?”柳卿問。
“嗯,通過吸收靈氣來修煉的妖身上是不會有味道的,有的也只會是香味,可是有的妖太貪,太急切,就會吸取人類的陽氣,或者有時候,殺了同類也是可能的。”漉漉有些厭惡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是女子,應該不用擔心被吸了陽氣。”柳卿如是想到。
“纔不是,恩人想的太好了,要是壞妖想吸陽氣,哪用得管男的女的,女女雙修的辦法又不是沒有。”漉漉說道自己知道的方面,又有些神氣了。
柳卿把抓住漉漉的手鬆開,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嘆:“天啊,我竟是引狼入室了。”
“恩人,太壞了,漉漉纔不害人呢,而且漉漉是知恩圖報的妖。”漉漉小聲反駁。
“乖。”柳卿摸摸漉漉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