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但是這件破損的實在太嚴重,得花不少時間,尤其是上面的布料,想找到可以代替的還是很難的。”紀琬皺着眉頭,輕撫過破爛的衣服。
一旁的鄭老拍了拍胸脯,“丫頭,你放心,布料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行,我們現在開始吧!”紀琬拿起一旁穿好線的繡花針,開始向袖管處縫製,捻起繡花針的手着實的小心翼翼。
衣襬的下面的花紋有一些是用打籽針,這種針法雖然不是很高超,但卻很繁瑣,必須要在針上纏繞兩圈以後,輕輕按住畫布,再把穿着線的繡花針往下扯,就會形成一個‘籽’狀。
坐在凳子上繡了兩個小時左右,紀琬才把上面一半弄好,她把這件襦裙的刺繡手法都告訴了幾個老人,“好了,下面的方法也就是這樣,沒什麼區別,但是一定要細心,這件衣服雖然繡法都是基礎的,但光是這一套就有十幾種基礎繡法在裡頭。”
鄭老帶着老花鏡,湊在襦裙上仔細的看着,“ 妙啊,真是妙哇,這個細節處理的真是妙極了。丫頭,我可實在是太好,你師從何處了。”
高學盡的姑姑也是不禁撫摸這上半部分的襦裙,“不錯不錯,把這曲裾長襦恢復的真是好極了,小琬你不來我們協會幫忙,真是可惜了個人才。”
“你們如果以後要是有需要的話,我能做肯定會幫忙的。”紀琬可是要一統服裝業的女人,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留在協會裡面處理這些服飾。
興趣可不是主業。
幾個老頭老太湊在一起,說着這邊的刺繡手法,那邊的刺繡手法,一旁的高學盡一臉笑意的湊在紀琬的耳邊,“原來你還真會呀,實在是太厲害了,技術真不錯。”
“還好還好,咱們要低調,別誇的太多,不然我會得瑟的。”紀琬點了點頭,示意他別再誇,誇的這嘴角就沒下來過。
“就你這技術,還不能得瑟?”
幫高學盡處理完這邊的麻煩,紀琬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高學盡死活要送她回旅館,她也就欣然同意了。
路上,高學盡跟她說,“有空就去平江玩玩,那邊的衣服花樣特別多,還有各種旗袍。你看你的身材,肯定很適合穿,我姑在平江的時候,天天穿着不一樣的旗袍到處跑。那邊可以說是京都太太最愛的地方。”
“是因爲旗袍嗎?”紀琬買根玉米,已經在開始啃了。
“對,平江的旗袍都是高定的,每一件都是天價。製作旗袍的都是一些以前宮裡的後人,還有的就是民國時期一些旗袍高手的徒弟,可以說高手在民間。”
紀琬像個松鼠一樣,啃着玉米一邊點頭。
到達旅館後,跟高學盡道了個別,就回旅館了。
坐在那兒刺繡刺了兩個多小時,紀琬眼睛都要瞎了,一把老腰都有點酸。
泡了個澡後,她就已經癱在牀上動不了了,一臉享受的感嘆道,“果然還是牀最舒服。”
躺着躺着,人就犯困,迷迷糊糊的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咕~”紀琬靠在牀上摸着不停叫喚的肚子,嚥了咽口水,“好餓。”
獵殺時刻。
紀琬穿好衣服,就去了夜市的那一家海口海鮮店,他們家還有很多海鮮,她都還沒吃過呢!
明天就要回去了,不得多吃點。
“老闆,就這幾樣,在幫我加個蛤蜊。”這家店的蛤蜊,真的是味道一絕,吃過了就想吃第二次。
等菜上齊了,紀琬要了三碗飯,她也不想吃這麼多的,誰讓這個菜那麼香?
是菜誘惑了她,肯定是這樣的。
吃飽喝足,紀琬在夜市裡面逛了幾圈,消消食。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紀琬隔着老遠都聽到,嚇得她都一激靈,周圍的人聽到聲音都朝着發聲地走過去。
這情形就跟喪屍碰到了人一樣,一坨一坨的人擠在一起。
紀琬的八卦之心,瞬間被點燃,從人羣中擠啊擠的,終於擠到了前排。
是一家小攤子,也是賣海鮮的。
她看到一個裸露着上半身的壯漢,拽緊一個女人的頭髮,從屋子裡面拉了出來。
好聽點是拉,但其實是拖拽出來。
女人的尖叫聲,直擊心靈。
紀琬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去幫助她,多麼殘酷和現實。
那個裸露的壯漢嘴裡不清不楚的說着,一些侮辱人的字眼兒,與那女子同行的朋友也上去準備阻攔,卻沒成想被壯漢的同夥一八掌拍倒在地。
“這是咋回事啊!咋打起來了?”
“那男的好像是要調戲那女人,然後被那女的罵了,惱羞成怒就打起來。”
“唉,你說那女的也是,摸兩下又不會少塊肉,現在被打成這樣,誰敢去幫她們?”
“就是說啊!那女的一反抗,那個壯漢不就打得更狠了嗎?”
……
社會之險惡,讓紀琬也是沒想到的,生而爲人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她實在是不理解這些譴責女生的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心腸也太惡毒了,一點都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嗎?
那個壯漢騎在那女的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上去,紀琬眯着眼看到那女人的臉上不僅紅腫,還滲血了。
眼瞧着那個壯漢起身,對身後的狐朋狗友說道,“過來,給我打。”
短短五個字,紀琬的雙眼都紅透了。
她看到海鮮店門口放着一根鐵鋼筋,還有一箱空的啤酒瓶,直徑走過去,右手拿着鐵鋼筋,左手拿着一個啤酒瓶。頗有一股大姐大的氣勢。
“砰”,啤酒瓶裂開的聲音,紀琬朝着那個壯漢的後腦勺拍了過去,“連女人都打,下輩子你做個畜牲得了。”
她知道力量懸殊,拍完後腦勺就沒有留任何的空隙,掄起左手的鋼筋就抽了過去,就是朝着壯漢身上的腰部還有膝蓋。
鋼筋抽上去,這人還能跑,算他牛逼。
解決完壯漢,另外三個狐朋狗友,自然是不能落下的,畢竟他們都是動手的人,紀琬這次打起人來已經殺紅眼了。
“臭婊*子,老子你都敢打,兄弟們,給我打死這個婊*子。”倒在地上的壯漢惡狠狠地看着紀琬。
“看個屁。”紀琬毫不客氣的,一鋼筋掄在壯漢的腰上面。
壯漢另外三個朋友也朝着紀琬撲了過來,她呵呵一笑,雙手握緊鋼筋,用力掄圓了,直接呼了上去。
“啊,痛死老子啦!”
四人雙雙倒在地上,捂着自己身上最痛的部位,在地上打起滾來,還有一個趁亂逃跑了,她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紀琬把鋼筋扛在肩膀上,慢慢靠近壯漢,一腳踩在了壯漢的胸脯上,“你不是打的很爽嗎?這麼侮辱女人,怎麼?你是雞生出來的呢?看你不說話,默認了?”
“還敢打女人嗎?”瞧着壯漢不說話,紀琬一巴掌打了過去,今天的晚飯算是消化的差不多了,“還不說話嗎?”
“我我我……”壯漢剛準備說話,紀琬就一個嘴巴子直接呼了上去。
她就是要抽他,管他說不說話,抽就完事了。
一個接着一個巴掌呼過去,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
“老闆拿根麻繩過來。”紀琬對着身旁的老闆吩咐了一句。
“啊,哦,好好好。”老闆都被生猛的紀琬整懵逼了。
過了一會,老闆拿了一捆麻繩遞給紀琬。
紀琬把三個人的雙手都捆在了一根麻繩上,有個人還動來動去的想掙扎,“在動一下我就踢爆你的‘兒子’。”
那個人瞬間不敢動了,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麻煩你們,把這兩個女生送到醫院裡去治療。”紀琬對着一旁的老闆說道,老闆自然是不敢拒絕的,畢竟在他們的攤子出事。
“你放心,我現在就送這倆姑娘去醫院。”老闆轉身對身後的幾個員工吩咐幾句。
那個壯漢看向紀琬的眼神都透露着害怕,“你……你要帶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