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帶有溫度的手輕輕覆蓋他的胸口,明顯感覺到他吸了一口氣,身子也微微的顫了一下。
他的胸口沒有心跳,沒有溫度,皮膚的質感摸起來卻很不錯,儘管他身子冰涼,但他的眼神熱烈,強烈的對比之下,讓我覺得他神秘之極。
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很難不讓我聯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雖然對他不再設防,但他畢竟是鬼,後果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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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十幾秒鐘,陳鋒湊過來用下巴頂着我的頭頂,想抱我又刻意保持距離的那種,我的臉就直直的貼着他的脖子,這樣一來,全身上下忽然一陣燥熱……
就在我認爲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他一下鬆開了我,毅然決然的轉身朝客廳走去,我餘情未了的追着他的背影問了一句:“你結婚了嗎?”
“嗯?”他在門口站住。
“我是說……你沒遇害之前,有沒有老婆?”
他重新面對着我,見我既是不安又是臉紅的靠在牆上,沉默了幾秒鐘,他說:“我死的時候二十八歲,有女朋友!”
“那麼……你還想她嗎?”
“……”
“你過世倒底多少年了?”我繼續問。
“十五年。”他回答的很乾脆。
“哦……現在豈不是四十多歲?”我皺起眉頭,心裡有絲失落。
彷彿看出我的心思,陳鋒用他那錯綜複雜的眼神望着我,嘴角微微上蹺:“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沒,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
“睡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你要出去?”我驚訝的問。
“別擔心,沒人會闖進來,記住,晚上別向窗戶外張望。”說完,他給我帶上了門。
爲什麼,窗戶外面有什麼嗎?他會去哪,做什麼事情?我的問題很多,但他已經走了,獨留我一人在房間。
第二天,也就是我假後首次上班,不知怎麼的,我竟然有點不捨得離開家,以前是不願回來,現在是不願離開,我果然反覆無常!
來到公司,我先確認一下徐紋在不在,幸好,她安然無恙,只是她的氣色真的很差,比之前任何時候看起來都差,相反,我的氣色卻越來越來,這是爲嘛?
黃總把我叫進辦公室,例行公事的問我身體好了沒,能不能勝任工作?
我說好了,你放心吧,其實我心裡在說:你個死胖子,要不是你清明那天讓我送什麼紙錢,我會有事嗎?本小姐沒找你索要精神損失費算好了!
“審覈是一項很嚴謹的工作,我怕你的狀態會影響整體數據,這樣吧,把你調到網銷部如何?”
“調部門?”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怎麼了,不願意?”黃總把玩着筆,挑起眉毛問我。
我是一個較敏感的人,在黃總底下也呆了幾年,他的一舉一動對我來說都很熟悉,所以,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要炒我!
其實離職不離職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唯獨他炒我,讓我覺得很枉,是的,沒有比這個更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