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吻續

第一百一十六天#快樂婷婷

課間,我正和QC、業蘭聊着天,快樂來到我跟前,瞧了瞧QC,也笑了笑,但很明顯,他的笑是很詭異的。QC便被他引起了注意,但是快樂見QC的左腳露在走道上,於是不經意之間,踩了一下。

QC皺起眉頭,伸出小手去打了他一下,我見了,忙說:“怎麼了?”

“他踩我!”

我對着快樂說:“你在幹什麼呀?”

快樂連忙抱拳說:“哦!我錯了!我錯了!東哥別打我!”他這般開玩笑地說,我自然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憑着他一米七五的身高,我怎麼能打得過他?要是真有這樣的人欺負QC,我又該如何呢?

“快樂!下次別這樣!”

“是是是!”

引起QC的一陣笑後,他湊近我小聲說:“你陪我去九班一趟。”

“怎麼了?”

“我要去見婷婷。”

我點點頭說:“好。”於是起身隨他一起去了樓上。我問他:“爲什麼見婷婷,你要我陪着?”

“我不想要別人知道。”

“明白了。”他和婷婷之間,也就我們之前高一六班裡的幾個人知道,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又或許並不像我們這樣引起大家關注。

到了九班門口,他找了一個同學傳話給婷婷,叫她出來,而我就在一旁看着。巧合的是佳也在這個班級裡,婷婷隨着她一起出來,本來兩個人都是笑容滿面的,可是佳一見到我便是消去了微笑。

不過她還是走到了我的身邊來,我靠着陽臺,她也在旁邊靠着,我本想要和她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於是她先開口說:“你怎麼也來了?”

我望着她,一如既往的短髮,一件紫色的體恤衫,淡褐色的褲子,臉上長了零星的幾個痘痘,在高一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是這般長着一兩點痘痘。

青春期的象徵,很多同學的臉上都長着痘痘,有幾個我們的同學,臉上長的痘痘多得讓我覺得害怕,而我慶幸我自己皮膚如女孩子一樣,不但比較白,而且不長痘痘,玲玲那時候就曾在我面前說過很是羨慕我的皮膚,生活很有規律。

她這樣問我,我自然知道她對我已經有了意見了,“我不能來嗎?”

“能!你現在可是學校裡的名人,事蹟被每一個人傳唱!”

“哪裡有你說的那樣誇張?”

這時候,亞運突然來到我們跟前說:“王東!你來啦!QC怎麼不跟你一起來啊?”

“我……我陪快樂來的,要QC來做什麼?”

“你們可出名啦!”

佳接着說:“我說的沒錯吧?”又對亞運說,“你來我們班做什麼?”

“我來找一個同學,我先進去了。”

亞運走後,我又瞧了瞧她,才說:“最近學習怎麼樣了?不學物理和化學,現在的成績應該好多了吧?”

“哪裡好多了!數學一點都不會,從來都是不及格,你又不教我!”

“我……我現在沒辦法教你。”

“我知道你沒辦法教我,你要和QC一起學習嘛!”

她這麼說,我並沒有回答,因爲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快樂和婷婷說完了事,便轉過來對我們說:“佳,最近還好不?”

佳說:“不好!我們這種成績差的學生,哪裡能夠過得好?”

快樂思考了一會,快樂的成績,在高一的時候,唯獨化學成績有時候會突出一些,考過第二名的成績,而總體成績在班級二十名左右,現在到了高二四班裡,他的成績保持在中等,因此算不上成績好,也算不上成績差。

他說:“學習也是要慢慢來嘛,着急也沒用。”

“像王東這種學習好的,根本體會不到我們這些差生的心情。”

“你怎麼這麼說?我的英語很差,對於英語來說,我就是一個差生,怎會體會不到?”

“那你就不想着把英語搞好嗎?”

“哎!”我嘆口氣說:“我真的想把英語搞好,但不知道爲什麼,總是靜不下心來學英語,可能是實在不喜歡英語。”

“對!你喜歡數學和物理,所以就拋棄了英語,是吧?”

“我怎麼感覺你話中有話。”

佳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撇了撇我兩眼,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進入教室裡去了,我望着她的背影,總感覺她很奇怪。

“走吧。”快樂提醒我,我只好和他一起下去了。

在路上,我問他:“快樂,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回答便回答,不回答也沒什麼關係。”

“什麼問題?你說。”

“恩……你和婷婷接過吻了嗎?”

快樂並不掩飾,他和晨輝都是屬於豪放派的,他說:“接過。”

“哦,我想也是,只是不知道那是你的初吻嗎?”

“是我的初吻。”他突然一笑說,“你怎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是不是你想要和QC接吻了?”

“額……說實話是想,只是我還不敢。”

“我告訴你,女孩子都不會主動的,但是你只要主動,她們也是不會拒絕的。”

“哦?真的是這樣嘛?”

“嗯,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這個……我還是需要試探試探。”

快樂哈哈直笑,我不懂他如此狂笑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七天#王東燦燦

出九中的校門,只需走五百米的路程就到了淮河路步行街,那是整個合肥最繁榮的街道。但是即便是再繁榮的地方,乞討的人們也總是存在,反而還更多,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麼。

步行街中間有雕塑、長椅、花壇以及地下街市,那些乞討的人們多爲中老年的男子,衣衫襤褸,腌臢不堪,揹着一個灰布袋子,也許原本是白色的,只是長久不洗變成了灰色,左手一個碗,右手一根竹杖,頭髮亂糟糟的,真宛如武俠小說裡的丐幫弟子,有時候還真的聽說合肥有丐幫呢!

我和QC攜手相伴,走在傍晚的街道上,當真是人山人海的熱鬧非凡。要在步行街裡吃個晚飯,還當真是容易,只要有錢,便哪裡都是好去處了。

只可惜我家本不是個富裕的家庭,說起來當時還真是個普通的農民家庭,只是不再種地罷了,因此我的生活費並不足以享受在中高級的餐廳吃飯,我爲此好生苦惱。

雖然我們並非經常出來吃飯,但即便是如此,我也深感壓力甚大。在讀高中之前,我並沒有在步行街吃過飯,因此也不知道哪家店好吃,哪家店會比較實惠,更加讓我苦惱的是QC也不是這樣一個常在外面吃飯的人,所以去哪裡吃,吃什麼便成爲了最頭疼的一件事了。

不過由於一些中高擋的餐廳,我也支持不起,倒是救我了,因爲步行街一般的麪館、炒飯之類的也是有的,若是選擇這樣的店,那就不必糾結了,隨意什麼都是可以的。

QC並不在意吃什麼,於是第一次晚上出來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就吃了面,十塊錢一碗的,我還是完全可以支付的。這家在步行街中部,逍遙津對面的巷子裡的一家麪館,店面雖然不大,環境卻是不錯,面也挺好吃。五年後的一天,佳約我出來到這裡見面的時候,她主動選擇了這家麪館,我才知道她早在高中就常在這裡吃了。

晚飯過後,我們決定去逍遙津走走,說來也巧,逍遙津公園原本是要門票的,可就在這一時間竟然取消了門票,卻也方便了我們,也許是上天眷顧我也說不定呢!那時我這樣想。

去逍遙津,需要走一段地下通道,通道里有這樣幾種人,一種是擺地攤賣各種小飾品的,一種是坐在地上不走動的殘疾乞丐,一種是唱歌、奏樂賣藝的。

第一個遇到的便是一個彈吉他賣藝的,當然我認爲他是賣藝的,一箇中年男子,穿着黑色衣服,抱着吉他,歌聲倒是還不錯。我便問QC:“你覺得他唱得怎麼樣?”

“恩,還是蠻好聽的。”

“那我們就支持他一下吧。”

“恩,可以。”

我便取了五塊錢放在了那人跟前的一個盒子裡,我們兩個就站在他跟前看他唱完了一整首歌。

往前走了十多步,右手的方向便有一個乞討者,一個手和腳都殘缺的人,我向來看到這樣的人,心中同情之心不由而生,“你覺得這個乞丐要不要給他錢?”

“恩,看起來也挺可憐的。”

“口袋裡還有兩塊錢零錢,就給他吧,也算是我們的一點愛心吧。”我走近丟下那兩枚硬幣。

往前走,便有許多擺地攤的,除了各種小飾品的,還有一些做遊戲賺錢的,讓我想起了高一時的一件事,我便對QC說:“你看那個。”我指着一箇中年婦女,她面前擺着一個小桌子,上面有很多圍城一圈的小格子,裡面會寫上一些錢的數字,意思是你打進哪個格子,便會得到裡面數額的錢,但是幾十個格子裡只有一個格子是負的,意思是,你要倒給錢,旁邊有一個彈力發球裝置。

QC走近看,並不知道怎麼玩,“這個是怎麼玩的呀?”

我說:“你先別玩,聽我說。”

她點頭示意,我將她拉到一旁,並不在那人跟前說,“我告訴你,高一時,有一次,我和雲峰在這裡玩過一次,那是雲峰見到贏錢的概率大得很,於是就交錢來玩。”

“他贏錢了沒?”

“頭兩把,贏了兩塊和三塊,但是本錢沒回來,本錢要十塊,允許玩三次。結果他第三次,剛好巧了,打進了那個負十塊的格子裡,老闆說:“哦,你要給我錢了!”雲峰登時大怒,說:“滾啊!我還要輸錢的!你這個太坑了!我不玩了!”說完扭頭就走,老闆也不攔着他。他一路走一路和我說:“什麼玩意?就是來騙錢的,我還要輸錢!””

“雲峰不知道規則嗎?”

“他知道,但是他哪裡願意輸錢呢!他還以爲百分百賺錢的呢!”

“雲峰真有意思!”

“這個遊戲,是做了手腳的,你一定會虧錢的,所以咱們不玩,有錢還不如買點小飾品,還能做個紀念。”

“那我可要去選了哦!”

“當然啦!走!”

QC喜歡這些小東西,也喜歡人家送她禮物,以前沒人送給她時,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更是到了高三時,她的生日的時候,許多女生都送她禮物的時候,她那開心的樣子,更是如此了。

她選了一個小掛件,就心滿意足了,別的看看就好了。她很樸實,既不會穿一些很亮麗的衣服,也不會戴任何的髮飾和首飾,穿着整潔,扎個馬尾就是最自然的狀態了,整個高中我都沒見她穿過裙子和短褲。

進入公園裡,中間一條大道,迎面看到的是一尊雕像,那是三國時期的名將張遼的像,想起張遼威震逍遙津,也還有點懷古的味道。

步行不久便是一個路口,往右邊去是南淝河的一段,也是一個湖泊,岸邊依然是垂柳成排,石凳相間,當中有一座石橋,這座石橋比包河的石拱橋要長得多了。

走過石橋,是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個大亭子,紅漆粉飾。我們找了一處石凳坐了下來,夜幕悄悄來臨,島上沒有玩樂的地方,所以安靜得很,加上是晚上,更不會有多少人了。

晚風拂面,明月高照,波光粼粼,我的思緒開始深邃,我又開始將手從她的背後穿過去摟着她,然後凝望她的雙眸,輕聲說:“月光下的你實在是太美了。”

“是嗎?怎麼個美法?”她羞澀地問,抿嘴而笑。

“你的眼睛像月亮一般美,你的眉毛、睫毛、鼻子、嘴巴都如此的精緻,尤其是這小巧的嘴脣,太誘人了,我簡直想要去咬她一下。”

“原來你說我美都是爲這個目的來的,真是太壞了!”

“那你允不允許這個壞蛋真正地壞一次?”

她盯着我看了一會,才微微點點頭。說出這些話,直到她點頭,我的內心一直在顫抖,激動和恐懼交織在一起,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在電視裡看過,女孩子接吻的時候,總是會把眼睛閉起來,我就在猜想,QC會不會也是如此?

我等待着她閉上眼睛,然而事實上,她沒有這麼做,她盯着我看,我也只好就這樣緩緩湊近她,將自己的雙脣去觸碰她的紅脣。第一下,我輕輕地在她脣上吻了一下,就放開了。

一股柔軟的觸覺,也還帶着一股觸電般的感覺,我的身體一陣顫抖,而她似乎也是這般,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儼然不受我控制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差點就要暈了。

而QC瞪着眼睛瞧着我,月光下的那雙眼睛猶如寶石一般,她又抿嘴微笑,雖是夜裡,我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滾湯的臉頰,紅彤彤的。

“我還想要。”

她沒有說話,又點了點頭,我便再次將雙脣貼緊她的脣,這一次,我不再只是輕輕一吻,而是深深地吻了下去,這一次,她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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