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老天爺也感到了蕭寒的悲哀,天空瞬間烏雲密佈,下去了漂泊大雨。都說老天爺是善良的,爲什麼老天爺的善良,換來的會是好人的短命?壞人奸計的得逞?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好人沒有好報?老天爺,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蕭寒伸手指着天空,狂吼道。此刻的蕭寒,是無比的自責和後悔,他後悔沒有殺了白家三兄弟,才使白俊逸能逼死李安兒。
蕭寒想起了和李安兒相處的這幾天,想起了李安兒的一顰一笑,想起了李安兒善良的話語,想起了李安兒……這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姑娘,而蕭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善良的姑娘從自己眼前消失。
一直都堅信好人就有好報的蕭寒,此刻再也不會相信古人的這句無稽之談。這個世界沒有好報,這個世界怎麼還會有好人?
在崖邊跪了很久,蕭寒慢慢地清醒過來,他走到白俊逸的跟前,伸手提起白俊逸。看到白俊逸,蕭寒便覺得憤怒,無比的憤怒,他有一種想要捏死白俊逸的衝動。
蕭寒提着白俊逸,慢慢地向牛菊花家走去。一路上蕭寒一直在思考,回去該如何跟牛家兩姐妹說關於李安兒的事。
可當蕭寒進了小院,來到了屋前,眼前的一幕把蕭寒震驚了,如果剛剛李安兒跳崖身亡還沒有把蕭寒憤怒逼到極限,但眼前的這一幕,把蕭寒的憤怒逼到了極限。
此刻,牛菊花家大廳的屋子裡一片凌亂,屋裡還站了幾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牛菊花和牛梅花幾乎**的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彷彿沒有絲毫的知覺,身上還趴着兩個光着屁股的男人,不停地喘着粗氣,抖動着屁股。
本來這些大漢也沒想對牛家姐妹下手,但是他們經不起白無情和白有情的誘惑,色心戰勝了理智。在白無情和白有情享受完牛家兩姐妹後,他們便忍不住地撲向了牛家兩姐妹。
蕭寒的眼睛瞬間紅了,彷彿能滴出血,牙齒也咬的吱吱作響,把牙齦都震出了血。怒,怒不可止。
“啊——”蕭寒大吼一聲,把手裡的白俊逸扔向衆人。
這時,衆人也發現了門口多站了一個人。白無情和白有情反應很快,反應過來後,白無情伸手接住蕭寒扔來的人。當接住來人時,白無情才發現,此人竟然是自己的三弟。
看到三弟昏迷不醒,跟活死人似的。白無情也怒了,可當他擡頭看見站在的門口的是蕭寒的時候,憤怒一下子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無盡的恐懼。
蕭寒滿眼血紅的看着白無情等人,此時地上的兩名大漢也起來了,看了蕭寒一眼。蕭寒走到一個大漢跟前,靜靜地看着大漢。
大漢看到蕭寒血紅的眼睛,有點害怕,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也要來,來嗎?那,那讓你,你先來!”
蕭寒伸手慢慢地掐住大漢的脖子,然後使勁一拉,把大漢的腦袋活生生地扯了下來。大漢脖子處噴出的血濺了蕭寒一臉,也濺了地上的牛菊花和牛梅花一身。此時的牛菊花和牛梅花仍然雙眼無神,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切,她們彷彿沒看見似的。
看到蕭寒出手如此的殘忍,衆人怕了,他們拼命地往後退,彷彿站在他們身前的不是人,而是惡魔,從地獄出來,食人心肺的惡魔。
此刻的蕭寒,再也不是他們以前見到,善良,而且有點傻的蕭寒。白無情和白有情臉上頃刻間佈滿了冷汗,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牛員外口中的小白臉兒竟然會是蕭寒。
蕭寒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呼喚他,他冷冷地看了衆人一眼,然後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間。他走到牀頭,拿起他放在牀頭的噬魂。此刻的他好想握着噬魂,因爲他感覺到了噬魂在呼喚他。其實並不是噬魂在呼喚蕭寒,而是蕭寒那顆想要殺人的心在呼喚他。噬魂似乎感覺到了蕭寒身上傳來的戾氣,一到蕭寒手裡,噬魂便紅光大盛。
衆人看到蕭寒進了屋裡,便連忙向院外跑去。白無情抱着白俊逸拼命地向前跑着,逃跑是他們現在惟一的希望。
他們快,可蕭寒更快,蕭寒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了白無情和白有情的面前。同時,也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雨水順着蕭寒的臉頰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蕭寒睜着血紅的眼睛,靜靜地看着白無情,手中的噬魂散發着幽暗的紅光,彷彿是地獄使者的催命符。
白無情被蕭寒看的發毛,他情不自禁地嚥了下口水。就在他喉結動的時候,蕭寒也動了。
蕭寒手中紅光一閃,噬魂自上而下向白無情劈去,白無情想躲,可身體彷彿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站在一動不動。
刀起刀落,白無情傻傻地看着蕭寒,接住從頭到襠部,人一分爲二,包括他懷裡的白俊逸,也被蕭寒攔腰斬斷。
沾了鮮血的噬魂,變的無比興奮,鮮血洗去了它身上的鐵鏽,露出了它陰森森的刀鋒,噬魂覺醒了!
看到被蕭寒一分爲二的白無情和白俊逸,看到地上白無情和白俊逸流出的內臟,不少人噁心地吐了起來。
白有情彷彿着了魔一樣,就呆呆地看着被蕭寒劈成兩半的大哥和三弟。蕭寒手中的噬魂再次一揮,削向白有情的脖子。
刀過,接着白有情轉過頭看了蕭寒一眼,他的腦袋便從他的脖子處掉了下來,然後身子轟然倒地。
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白無情和白有情身後的衆人早已嚇得癱倒在地。他們不斷地向蕭寒求饒,可蕭寒彷彿沒看見,此刻的蕭寒就如同一頭發了瘋的惡魔,只有鮮血才能讓他的心得到平靜。刀起刀落,蕭寒一刀一個,收割着衆人的性命。
再次來到屋子,蕭寒看到牛家兩姐妹胸前各自插了一把剪刀,人也倒在了血泊裡。蕭寒冷冷地看了一眼,沒有絲毫的表情。此刻的蕭寒不再善良,他也不相信善良!
黑夜漫漫地來臨了,不過雨卻一直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彷彿是在訴說着,事情還沒有結束,地獄的門纔剛剛打開。
蕭寒提着牛員外的腦袋,慢慢地向牛員外的府上走去。來到牛員外的府前,蕭寒停下了腳步,揮手一刀,砍倒了牛府的大門,然後把牛員外的腦袋扔了進去。接着他拎着噬魂,慢慢地走進了牛府,站在牛府的院子裡。
聽到大門倒了的聲音,不一會兒,院子裡出現了不少人。看到進來一個手提大刀的大漢,衆人驚訝了,當他們注意到了地上牛員外的人頭時,他們震驚了。同時,牛員外的那些夫人和孩子,看到了牛員外的腦袋,放聲地大哭了起來。
蕭寒冷漠地看了衆人一眼,然後便提刀向衆人走去,一刀一個,根本不顧衆人的哀號,就像地獄的使者,收割着衆人的性命。
這是一個恐怖的夜晚,牛家鎮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到了牛府傳來的哀號,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看看。
哀號很快結束了,牛府上下,不管男女老少,三十九條人命,無一倖免。
雨還在下,可怎麼也洗不去牛府人留在地上的血跡。蕭寒扛着噬魂,慢慢地離開了牛府,離開了牛家鎮。
蕭寒扛着噬魂默默地向前走,他不在有方向,他只知道他的方向就在前方。
牛府被血洗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便傳遍了整個山陰,大家都知道牛府被血洗,卻沒有人知道,牛府是被誰血洗的。
很多人都猜測是牛家的仇人,但是結合上牛家姐妹的慘死,衆人放棄了這個想法。牛家鎮不少人都猜出這事是蕭寒乾的,但他們卻不敢說出來,因爲他們怕蕭寒報復。對於牛家姐妹的慘死,牛家鎮的所有人都是同情的,而對於牛員外的死,牛家鎮的人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爲平時牛員外經常仗着他有錢欺壓他們。對於牛府上下被屠殺,牛家鎮的人多少還是有點同情的,畢竟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是無辜的,也有很多人是善良的。
許茹芸告別了許天嬌,便向山陰趕來。她覺得蕭寒肯定還沒有離開山陰,她要爲她妹妹報仇,她要讓蕭寒生不如死。
當許茹芸聽了牛家被滅門的消息,她總覺得這事跟蕭寒有點關係,說不出爲什麼,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女人對事情的感覺。
蕭寒默默地向前走着,累了就坐下來休息會,餓了就找戶人家隨便搶點東西吃。此時的他彷彿就是行屍走肉,沒有絲毫的靈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蕭寒選擇的方向是金陵,可能是因爲金陵有他牽掛的東西,他纔會默默地往那個方向走。
許茹芸和兩個姑娘從蕭寒身邊經過,她們沒認出蕭寒。那是因爲此時的蕭寒,身上髒兮兮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髒兮兮的,以前英俊瀟灑的模樣已經絲毫不在。
許茹芸沒有認出蕭寒的人,但她卻認出了蕭寒身上的清香。
許茹芸回過頭,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站住!”
可蕭寒彷彿沒有聽見,依然自顧自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