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帶着蕭寒離開了佟家寨,路上他們遇到了一羣人,這些人便是辦完事回來的孫天等人。孫天看了許茹芸一眼,先是有點驚豔,後又皺緊了眉頭。
孫天看出蕭寒和許茹芸是從佟家寨的方向過來的,像許茹芸這樣的大美人都能從佟家寨出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佟家寨出事了。
孫天看了許茹芸一眼,然後帶着衆人飛快地往佟家寨趕去。孫天趕到佟家寨時,發現佟家寨哭聲震天。
徐秋髮現孫天回來了,連忙跑過來哭着說道:“二哥,你總算回來了,大哥,大哥,他死了!”
孫天也看到了大堂上佟少秋的屍體,然後看着徐秋冷冷地問道:“是誰殺了大哥?”
“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他們不僅殺了大哥,還殺了我們好多兄弟。”徐秋看着孫天說道。
孫天想起了路上遇到的蕭寒和許茹芸,他看着徐秋問道:“那個男的是不是有一雙血紅的眼睛?”
“是的,二哥,你怎麼知道的?”徐秋一臉驚訝地看着孫天問道。
“路上遇到的。”孫天隨口回答道。他又看了一眼佟少秋的屍體,心裡沒有絲毫的悲傷,因爲佟少秋在他眼裡就是個廢物,他要是沒有這麼一個佟家寨,他佟少秋算什麼東西?
“那,二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徐秋看着孫天問道。
孫天皺了皺眉頭,對徐秋也有點反感,這傢伙比佟少秋還要廢,每天除了女人,他還能知道什麼?
“當然替大哥報仇了!”孫天一臉不耐煩地回答道。
“那個,那個男的,武功,武功很高的。”徐秋低着頭,小聲地說道。
佟少秋武功怎麼樣,孫天是知道的,能一刀取下佟少秋的人頭,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蕭寒的武功有多高,孫天是可以想象的,但很多事情,不是武功高就能解決的。
孫天不想再搭理這個廢物徐秋,從大堂直接離開了。看到孫天離開,徐秋擡起頭,看着孫天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的陰狠。
“二當家,二當家的回來了!”有人看到孫天,叫了起來。
“二當家的,你要替大當家的報仇啊!”有人悲憤地叫了起來。
“是啊,是啊,大當家的死的太慘了!”衆人應和了起來。
孫天揮揮手,讓衆人安靜下來,然後一臉悲憤地說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大哥的仇我一定會報,我要讓那對狗那女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衆人全都應和起來,把整個佟家寨震得顫動起來。
“好,兄弟們,跟我出寨去剁了那對狗那女!”孫天看着衆人叫道。
聽到孫天這麼說,衆人遲疑了,剛剛他們中不少人看到了蕭寒的出手。對於蕭寒一刀能砍翻幾十人,他們心中有了一絲的膽怯,說是要爲大當家的報仇,但自己的小命更爲重要。
看到下面的人不再說話,孫天皺了皺眉頭想到:“一幫廢物,沒有一個有用的。”
孫天並不是想幫佟少秋報仇,他是想在佟家寨建立自己的威信,他入寨時間不長,並不能得到很多人的信服。而那個廢物徐秋,他跟了佟少秋很多年了,在寨子裡的威信要比他孫天大的多。
儘管佟家寨裡養了一幫廢物,但佟家寨是個好地方,前面是條江,背後是坐大山,而整個寨子位於大山的懸崖下面。要想從外面進入佟家寨,除了從江上進來,就只有一條通道,從兩座大山之間的峽谷進來。峽谷很窄,僅能容下三人並排行駛,所以只要有一個武林高手站在那,就能擋住千軍萬馬。如果想攻入佟家寨,從江上攻進來也是不現實的。江水很急,而且江底設置了很多機關,想要從江上強攻佟家寨,那損失是絕對慘重的。正因爲這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才讓佟少秋在佟家寨佔山爲王。
孫天沒有看好佟家寨的人,而是看好了佟家寨這個地方。要是自己能把這個地方給佔領,將來肯定會大有用處。
“兄弟們不用緊張,如果硬的不行,我們就使些手段,總之是不會讓那對狗那女走出潭州的。”孫天看着下面的衆人說道。他現在很需要在佟家寨建立自己的威信,只有那樣,他才能把自己的人安插進來。
聽到孫天這麼說,衆人開始議論了起來。看到衆人議論,孫天又接着說道:“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提着那對狗那女的人頭來拜祭大哥的!”
孫天說完,不理會衆人,便下去了。不遠處的徐秋,一直冷冷地看着孫天,孫天打的什麼算盤,他是知道的,因爲他跟孫天打着同樣的算盤。
天漸漸黑了,許茹芸和蕭寒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看到許茹芸只要了一個房間,掌櫃的皺了皺眉頭:這麼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就讓豬給拱了!
前幾次跟蕭寒住店時,許茹芸都會要兩個房間,可每到半夜,蕭寒總會悄悄地潛進她的房間,趴在她的牀頭。於是她以後住店便只要了一個房間,總之自己的手一直被蕭寒牽着,她也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了。
入夜,蕭寒和許茹芸房間的門被人踢開,衝進來一羣手持大刀,拿着火把的官兵,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他叫李向,是潭州齊平縣的捕頭,管轄這一帶的治安。
看到衝進來一羣官兵,許茹芸皺了皺眉頭,從牀上起來。蕭寒也站起來,冷冷地看着衆人。
“哎呦,各位官人,你們這是要幹嘛?”許茹芸看着衆人問道。
衆官兵手中的火把把許茹芸的屋子照的透亮,李向也看清了許茹芸的長相,他呆了一呆。然後看着許茹芸說道:“本捕頭聽說最近有個殺人魔出現,所以特來勘察勘察。”
李向說完,還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蕭寒。從蕭寒和許茹芸的穿着打扮上,李向不難看出他們兩個乃是江湖中人。
一般江湖中人是很少和官府發生衝突的,官府也不會過問江湖中的事。對於這一點,李向清楚,許茹芸也很清楚。
“哎呦,這位官人,我們這裡沒有什麼殺人魔,我們只是浪跡江湖的閒人罷了!”許茹芸看着李向說道。
許茹芸並沒有擺出嫵媚的表情,但她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能勾起男人的慾望。看着許茹芸,李向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其他官兵也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
“我怎麼就覺得二位就這麼像呢?”李向皺着眉頭,看着許茹芸問道。
“官人,您說笑了,我們哪是什麼殺人魔啊!”許茹芸皺了皺柳眉,看着李向說道。
“不管是與不是,請二位跟我們走一趟如何?”李向看着許茹芸問道。
聽到李向這麼說,蕭寒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背後的噬魂。感覺出蕭寒身上涌出的殺意,許茹芸伸手握住了蕭寒的手。不到萬不得已,許茹芸是不會殺官兵的,因爲他們一旦殺了這些官兵,就肯定會被官府通緝,到時他們就只能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再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住店了。
“那好吧,官人,我們就陪你們走一趟。”許茹芸看着李向說道。許茹芸感覺出這不是一種巧合,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她到想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衆官兵把蕭寒和許茹芸帶進來了衙門,然後二話不說,便把蕭寒和許茹芸關進了大牢。
聞着牢房傳來的陣陣惡臭,許茹芸皺了皺柳眉,她現在都有點後悔跟這些官兵來了。
第二天早上,蕭寒和許茹芸被人帶到衙門的大堂上。堂上坐着一個頭戴官帽的官人,他叫吳有用,是齊平縣的縣官。
“威——武——”堂上響起了衆衙役的叫喚聲。
“堂下何人?”吳有用看着堂下的蕭寒和許茹芸問道。
“草民許茹芸,他乃是奴家的弟弟許蕭寒。”許茹芸擡起頭,看着吳有用說道。
看到許茹芸的長相,吳有用呆了呆,然後嚥了一下口水,看着許茹芸問道:“見了本官,你們爲何不跪?”
“草民無罪,爲何要跪?”許茹芸理直氣壯地看着吳有用說道。
“大膽,好你個殺人魔,在本官面前,還想狡辯!”吳有用大喝一聲,指着堂下的許茹芸叫道。
“大人,您可有證據?”許茹芸看着吳有用問道。她並不怕吳有用,把她逼急了,她會把這裡的人全部殺光。
“這個……”吳有用並沒有證據,他只是聽說最近出現了一個殺人魔,殺人不眨眼。受人之託,他便想把這個罪名強加給蕭寒和許茹芸。
思考了半天,吳有用也沒有想到證據,然後看着許茹芸大喝道:“好你個娼婦,竟敢在公堂上質問本官,本官說你們是殺人魔,你們就是殺人魔!”
“呵呵呵……大人,拿不出證據,恐怕不能服衆吧?”許茹芸怒極反笑道。吳有用竟敢罵她是娼婦,她已經起了殺心。
“你不是要證據嗎?本官說的話就是證據,來人啊,把他們兩個託下去,杖打五十大板!”吳有用指着蕭寒和許茹芸,對下面的衙役吼道。
接着便上來幾個衙役想要架住蕭寒和許茹芸。許茹芸冷冷地看了衆人一眼,蕭寒也緊緊地握住了身後的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