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又和師父師母閒聊了一會,聊的都是無關痛癢的話題。看看天色不早了,蕭寒便想起身離開,可白秋福夫婦堅決不讓走,非要留蕭寒在這吃個晚飯。
沒辦法,蕭寒只能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因爲白露跟蕭寒年齡相仿,白無病便讓白露帶蕭寒到處轉轉。
蕭寒沒來之前,白露便聽她父親白無病提到過蕭寒,說她爺爺新收了一個徒弟,是個太監。還好,白露並不歧視太監,所以她並不在意蕭寒是不是個太監。不過見到蕭寒本人的時候,她還挺爲蕭寒可惜的,長的這麼英俊,竟然是個太監。
因爲年齡相仿,所以他們之間會有很多的話題,兩人很快便聊熟了,白露帶着蕭寒在白府轉了一圈,然後向府外走去。
“小師叔,你身上用的是什麼香料,怎麼這麼好聞?”白露轉過頭,看着蕭寒問道。她閒來無事,總是喜歡研究香料和水粉,然後再把自己調至好的香料和水粉,拿出去賣,每次都能賣出個高價錢。
對於蕭寒身上擦香料,白露也並不歧視,太監嘛,總是有點特殊癖好的,這很正常。
“這個,我身上沒有用香料。”蕭寒看着白露說道。
“怎麼可能,沒用香料,怎麼可能這麼香?”白露一臉不信地看着蕭寒說道。
“這是我的體香。”蕭寒想了想說道。
“自從洗髓後,身體便會散發出這種類似於洗髓丹的清香,這應該算是我的一種體香吧!”蕭寒皺着眉頭想到,對於身上的香味,蕭寒也很苦惱,一個大男人,身上有香味,這總會讓人想入非非的。
“我只聽過女人會有體香,我就有,怎麼男人也有體香?不對,小師叔不是男人,難道是太監也會有體香?”白露皺着柳眉想到。
她還是不太相信蕭寒能有體香,於是白露抓着蕭寒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聞了聞,發現這股清香真的是從蕭寒的皮膚裡散發出來的。這下她信了:看來太監真的有體香。
白露的動作,讓蕭寒尷尬了,他笑了笑,看着白露說道:“是吧,我沒騙你吧?”
“小師叔,是不是當太監的,身上都會有體香啊?”白露一臉不解地看着蕭寒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蕭寒看着白露說道。他的表情更加尷尬了:我這大侄女肯定認爲我有什麼特殊癖好,身體纔會發出香味。
“對了,小師叔,你整天待在皇宮裡,除了伺候皇上和娘娘,還會幹什麼?”白露看着蕭寒,一臉好奇地問道。
“伺候公主。”蕭寒想了想說道。其實他主要就是伺候靜寧公主,這兩天,除了吃飯睡覺和給皇后看病,他其他的時間幾乎全被靜寧公主霸佔了,連和兩個老婆打情罵俏的時間都沒有。
“不行,今天晚上回去,必須得和芸兒、嬌兒好好聊聊!”蕭寒在心裡狠狠地想到。
“小師叔好可憐啊,要伺候那麼多的人。”白露看着蕭寒,一臉同情地想到。
這時他們兩人已經走出了白府,迎面撞上了披麻戴孝,臉色深沉的一男一女。男的看到白露,連忙叫道:“露兒!”
這一男一女,女的蕭寒是認識的,德妃徐晴,男的則是德妃的弟弟徐淼。徐淼二十四五的年齡,跟蕭寒差不多大,長的也相當的英俊,白淨的臉龐,劍眉星目,身高只比蕭寒矮這麼一丁點。德妃和徐淼的父親徐天久,並沒有從醫,而是經商,做的就是醫藥的生意,京城一大半的藥房都是他們白家的,白家可以說是家財萬貫。徐淼可以說是典型的富二代,他一直都在追白露,追了很久了。白露對徐淼的印象也不錯,畢竟徐淼又有風度,長的也很英俊,而且徐家和他們白家可謂是門當戶對(那是以前,現在就不一定了,畢竟徐天長這個太醫已經死了,徐天長的一家還要被流放。)。
“徐大哥!”白露看着徐淼,有點不好意思地叫道。
看到白露身旁的蕭寒,徐淼的臉瞬間變的不好看了:這傢伙是誰?怎麼跟露兒在一起?
這時,德妃也注意到了蕭寒,她連忙陰陽怪氣地看着蕭寒說道:“哎呦,這不是蕭公公嗎?什麼風把蕭公公給吹來了?”
“德妃娘娘萬福!”蕭寒和白露連忙給德妃行禮道。
“免了,現在又不是在宮中。”德妃揮揮手,看着蕭寒無比不爽地說道。要不是蕭寒,她的大伯不會死。她把徐天長的死,全都怪罪到蕭寒一個人頭上了。
“謝娘娘。”蕭寒和白露連忙謝道。蕭寒心裡卻在嘀咕: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以爲我想給你行禮啊?
得知白露身旁的蕭寒是個太監,徐淼的臉色又變的好了起來,他看着蕭寒連忙抱拳說道:“原來是蕭公公,在下徐淼,真是久仰蕭公公大名!”
徐淼把“公公”兩個字咬的特別的重,彷彿是在嘲諷蕭寒什麼。
“徐公子客氣了!”蕭寒連忙還禮道。他又不是真太監,沒必要跟徐淼斤斤計較。
“既然你們認識啊,那就不用我多介紹了,蕭寒現在是我的小師叔。”白露看着徐淼說道。
這下德妃和徐淼不解了:蕭寒不是個太監嗎?怎麼突然之間成了白露的師叔了?
看到德妃和徐淼一臉不解,白露連忙解釋道:“蕭寒是我爺爺剛收的徒弟,所以他現在變成我的小師叔了。”
“真是恭喜蕭公公拜得高師啊!”徐淼看着蕭寒,抱拳賀道。得知蕭寒現在是白露的小師叔,他對蕭寒的態度好多了。將來他要是娶了白露,那蕭寒不也成了自己的師叔了嗎?
“謝謝!謝謝!”蕭寒連忙還禮道。
看到德妃,蕭寒始終有點彆扭,他總覺得德妃跟徐天長謀害皇后那一事脫不了干係。
“蕭公公,姐姐的身子,現在怎麼樣了?”德妃看着蕭寒問道。只要皇后一死,她就將登上皇后的寶座,到時她非玩死蕭寒不可,以慰她伯父的在天之靈。
“皇后娘娘現在身體很好,估計過些天就能痊癒。”蕭寒看着德妃如實地說道。說完,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德妃,想看看德妃是什麼反應。
“什麼?”德妃很是驚訝,但短暫的驚訝過後,她一臉興奮地說道:“那,那真是太好了!”
“怎麼會這樣?大伯不是說皇后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嗎?要是皇后不死,舅舅是不是會催我親自動手?到時我該怎麼辦呀?要是再被皇上發現了,那我們徐家就徹底完了!”這一瞬間,德妃想了很多。
就德妃那短暫的驚訝瞬間,蕭寒現在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這個德妃跟謀害皇后一事脫不了干係。不過這事,蕭寒得把它埋在心底,等他收集了足夠的證據,他才能說出來,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成爲德妃等人的衆矢之的。
可能意識到自己這個時候高興,不太合乎情理,德妃的臉再次變得深沉起來。
看到德妃的臉又變得深沉,白露看着德妃和徐淼說道:“對於徐伯父的死,露兒也很傷心,德妃娘娘和徐大哥,你們就看開點吧!”
“那個是大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皇上沒有怪罪到我們徐家的其他人,我們徐家已經很感激了!”徐淼搖了搖頭,看着白露說道。
“也許,也許徐伯父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白露看着徐淼,連忙說道。關於徐天長謀害皇后,她多少也聽爺爺和父親提起了一點。
“也許吧,我也希望大伯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們徐家世代都爲皇上身邊的御醫,大伯他完全沒有理由去謀害皇后娘娘的。”徐淼皺着眉頭說道。
看到徐淼的神情似乎沒有做假,蕭寒奇怪了:難道這個徐淼沒有參與一起謀害皇后娘娘?
徐淼確實沒有參與謀害皇后,主要是徐淼還太年輕了,不能讓他知道太多,怕他一不小心走漏風聲。而且謀害皇后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管徐淼知不知道,蕭寒都不會放過徐淼,皇后可是他未來的丈母孃,他可不允許這些人對他的丈母孃動手。只要一找到證據,蕭寒肯定會想辦法把整個徐家連根拔除,他不再是以前的蕭寒,面對敵人,他不會再心慈手軟,吃了一次虧,蕭寒不會再吃第二次虧。每當想到牛家姐妹的慘死,蕭寒就感到萬分的自責,要是他當初心狠一點,殺了或廢了白家三兄弟,也不至於發生以後那些事情。
“好了,你們有事就先忙吧,我們得進去了。”德妃看着蕭寒和白露說道。說完,便帶着弟弟徐淼進了徐府。臨進門前,德妃還轉頭看了蕭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的陰狠。
白露又帶着蕭寒在白府四周逛了逛,不經意間,兩人逛到了學士府。現在學士府裡面已經沒有人住了,大門也緊緊地關閉着。
蕭寒帶着白露,一個縱身,飛過了學士府的牆頭,落在了學士府的院子裡。院子裡到處雜草叢生,而且鋪着青磚的路上長滿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