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兒跳崖,牛家姐妹被人糟蹋,讓本性善良的蕭寒打擊太大,在無比自責和憤怒之下,蕭寒喪失了理性,大開殺戒,遁入魔道。而許茹芸的出現,讓冷酷無情的蕭寒感到了一絲的溫暖,蕭寒便把許茹芸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
許茹芸第二天醒來,一睜開眼,便看到了趴在自己牀頭,正熟睡的蕭寒。許茹芸皺了皺柳眉,看蕭寒的眼神時不自覺地閃過了一絲陰狠。不管蕭寒變成了什麼樣,她都無法原諒蕭寒輕薄自己,強暴自己的妹妹,更何況,蕭寒本來就是她要殺的人。
慢慢的,蕭寒也醒來了,看到許茹芸正看着自己,他立馬站起來,低着頭,一臉地不知所措。昨晚他沒有聽許茹芸的話,偷偷地跑到許茹芸的房間,他現在很擔心許茹芸會不會責怪他,會不會不理他。此刻的蕭寒就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他把許茹芸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甚至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他很怕許茹芸不理他。
看到蕭寒驚慌失措的表情,許茹芸眼中閃過一絲的憐愛,可這憐愛瞬間又被仇恨給代替。她是個女人,她是感性的,但她更是一個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女人。
幫蕭寒洗漱了一下,也收拾了一下,許茹芸帶着蕭寒來到了樓下。
看到樓上下來一個如此嬌媚的大美人,客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男人是滿眼的貪婪之色,女人是滿眼的嫉妒。不過當他們看到許茹芸身後揹着噬魂,神色冷峻,滿眼血紅的蕭寒時,他們都乖乖地低下頭,自己做自己的事。
找了個位置坐下,叫了點吃的。許茹芸和蕭寒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客棧的衆人都用目光瞟着許茹芸,並不敢直視。
對於這樣的目光,許茹芸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並不在意。
美女的吸引力總是無比強大的,終於有幾個大漢坐不住了,走到了蕭寒和許茹芸的跟前。
“姑娘,看你長的還不錯,陪大爺喝一杯怎麼樣?”其中一個頭很大,脖子很粗的大漢,看着許茹芸粗獷地說道。
回答他的不是許茹芸,而是蕭寒背後的噬魂,蕭寒毫不猶豫地拔出噬魂,斬向大漢的脖子。許茹芸是他蕭寒的,沒有人能搶走她,搶她的人都得死。
長刀劃過,一道鮮血飄起,大漢的人頭也飛了出去,落在了大漢剛剛做的那張桌子。
許茹芸沒有阻止蕭寒,因爲她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尤其對男人,她更不會有絲毫的同情之心。
伴隨着大漢屍體的轟然倒地,整個客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衆人都一臉驚恐地看着蕭寒和許茹芸,尤其是和那個大漢同來的其他幾個大漢,嚇的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雙腿直打哆嗦。
蕭寒和許茹芸繼續吃着自己的東西,他們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噁心。
吃完了,許茹芸去結賬,客棧的掌櫃是怎麼也不敢收許茹芸的銀子,要是一不小心,許茹芸身後的蕭寒也給自己一刀怎麼辦?
不管掌櫃的要不要,許茹芸放了一錠銀子在櫃檯上,便帶着蕭寒離開了。
沿着大道,蕭寒和許茹芸慢慢地向前走着,突然身後奔來一羣駿馬,有十幾個人,擋住了蕭寒和許茹芸的去路。
“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殺了五哥!”馬上一個大漢指着蕭寒,向領頭的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人說道。
這些大漢中有幾個便是蕭寒在客棧中遇到的那幾個大漢,不用多說,相信大家也知道他們是來找蕭寒尋仇來了。
錦袍年輕人被許茹芸的長相給吸引了,並沒注意到那個大漢說了什麼。他愣了一會,然後看着那個大漢問道:“你說什麼?”
“大哥,是他殺了五哥。”大漢指着蕭寒說道。
“是嗎?那兄弟們一起上,剁了這個臭小子,爲老五報仇。不過別傷了那個小娘們,我們把她抓回去,給兄弟們樂呵樂呵。”錦袍年輕人看着衆人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許茹芸按倒在牀上了。
聽到他們這麼說,許茹芸皺了皺柳眉,然後看着蕭寒說道:“殺了他們!”
蕭寒沒做絲毫的猶豫,抽出背後的噬魂,人影便從原地消失了。當蕭寒再次站回原地時,地上多了十幾具屍體。
許茹芸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便帶着蕭寒繼續向前面走去。她不準備走金陵,因爲走金陵的話,可能會遇到歐陽家,如果讓蕭寒和歐陽家的人遇上了,那她就很難再帶走蕭寒。她準備經潭州(今長沙),安慶,襄陽,再到華山。華山地處今陝西省,在南宋時,是南宋,西夏,金,吐蕃諸部的交界處,長年受戰爭洗禮。這使的那地方百姓的日子過的非常的悽苦,可以說是民不聊生。
走了幾天,許茹芸和蕭寒來到了潭州。潭州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山多水多,不過這也給許茹芸和蕭寒的行程加大了難度。
許茹芸站在船頭,凝望着江面,想起了她在華山派習武的十多年,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想起了死在自己手裡的二師兄,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許天嬌。當想到許天嬌的時候,許茹芸看了身旁的蕭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的怨恨。
許茹芸腳下的江乃是湘江中一條比較大的支流。
划船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大叔的技藝很好,儘管江水很急,但船行走時,依然是穩穩的。
大叔看着船頭的蕭寒和許茹芸,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玩味。紅顏禍水,美女行走江湖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船平穩地向前行着,不過行駛的方向卻不是蕭寒和許茹芸要去的對岸,而是另一個地方。
江面太寬,除非是常年在江上行走的人,否則常人根本不知道這船是往那個方向駛。
長時間沒有靠岸,許茹芸感覺出了一絲端倪,但她是藝高人膽大,她這些年行走江湖,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敢打她許茹芸主意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在地下長眠!
“船家,什麼時候能到對岸?”許茹芸回過頭,看着船家問道。
“姑娘,莫急,快了,快了!”船家看着許茹芸回答道。
蕭寒坐在船頭,默不作聲,自從蕭寒入了魔,就很少說話,偶爾說的也是冷冰冰的幾個字。
許茹芸笑了笑,也不以爲意,既然有些人想找死,那她就成全他們。
又過了許久,船家把船駛向了一個碼頭,船在碼頭處停了下來。船一停下,迎面就走來了幾個手拿大刀的大漢。
幾個大漢,看到了站在船頭的許茹芸,他們愣了愣。女人他們見過不少,可想這樣美,又有味道的女人他們從來都沒見過。
“李老三,今天收穫不錯嘛!”帶頭的大漢帶着玩味的眼神,看了許茹芸一眼,又看着船家說道。
“王哥,今天的可是好貨啊,您看能不能多給點?”船家看着帶頭大漢一臉獻媚地說道。
這些大漢乃是湘江上的水匪,靠打劫來往的商人和旅客度日。他們的老大姓佟,叫佟少秋,便把這裡起名爲佟家寨。他們不但搶錢財,還搶女人,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落到了這些人手裡,他們便會百般玩弄,玩弄完了再轉手賣到青樓,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官府也曾圍剿過佟家寨,可佟家寨地處偏僻,易守難攻,圍剿了幾次都不成功,官府也就放棄了。還有當地官府中有不少人從佟家寨這裡得了不少好處,官府對佟家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佟家寨不鬧出太大的事情,官府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給我們帶來好東西,我們肯定少不了你的!”帶頭大漢看着船家說道。說完,便一直盯着許茹芸看。
“謝謝,謝謝王哥!”船家連忙點頭說道。他的確是湘江上的船家,不過是被水匪收買的船家。像他這樣的船家,在這條湘江上還有很多。他們都負責把來往的商人和旅客送到這裡,把人交給這些水匪,換取一定的報酬。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帶頭大漢看着船家擺擺手說道。然後又看着蕭寒和許茹芸說道:“怎麼,兩位,還要我親自請你們嗎?”
“哎呦,這位大哥,哪敢勞煩您大駕,我們自己會走。”許茹芸一臉嬌媚地看着大漢說道。
許茹芸一說完,蕭寒的刀動了。看到許茹芸一臉**的模樣,大漢心裡癢癢得跟貓爪似的。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大漢的腦袋便離開了他的脖子。
蕭寒很不喜歡許茹芸對別的男人做出這樣嫵媚的表情,許茹芸對誰做出這樣的表情,蕭寒就會殺了誰。
帶頭大漢的腦袋掉進了水裡,屍體也倒進了水裡。這時,衆人愣住了,他們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發現帶頭大漢的腦袋沒了。要不是蕭寒慢慢地收回噬魂,他們都不知道是誰殺了帶頭大漢。
“哎呦,小弟弟,你吃醋了?”許茹芸一臉嫵媚地看着蕭寒問道。
蕭寒靜靜地看着許茹芸,不說一句話,他不知道什麼叫吃醋,他只知道許茹芸只能對他一個人好,不能對其他人好。否則,許茹芸對誰好,他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