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憑什麼說我?你要是好的話,爲什麼會來這種地方?”琴藝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她現在終於明白蕭寒爲什麼對她不感興趣了,原來是嫌棄她是青樓女子,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又想到剛剛蕭寒親了她一下,之後他拼命地吐口水,擦嘴,琴藝心中的一股怨氣生了起來:裝清高?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清高?看見銀子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這個,這個……”蕭寒被問的啞口無言了。他停頓了一會,看着琴藝說道:“算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好了!”
“像你們這種男人最無恥了!嘴上說的是一套,心裡想的卻是令一套!”琴藝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好,好,好!我錯了!我無恥行了吧?”蕭寒看着琴藝低頭說道。他不想再搭理琴藝,他剛剛是真心勸琴藝改邪歸正的,結果人家根本不領他的情。對於這種執迷不悟的女人,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蕭寒說完,不再理會琴藝,便獨自下樓了。
琴藝本來還想再說蕭寒兩句的,結果他卻跑了!想到蕭寒剛剛低頭認錯的樣子,她想笑,可當想到蕭寒瞧不起她的時候,她心裡又恨了起來。
“你等着,我讓你裝清高!我要讓你清高不起來!”琴藝看着樓梯口,狠狠地想到。
琴藝又想了想,然後也下去了。
衆人看到蕭寒這麼快就出來了,是一臉的鄙視:這麼快?秒射男?還敢來這裡得瑟!
而那些服侍這些老爺和公子的姑娘,則是一臉驚訝地看着蕭寒。她們根本沒有想到,蕭寒還能活着出來,琴藝卻沒有出來。
“你,你,你把我們小姐怎麼了?”小玲看着蕭寒,一臉驚恐地問道。
“沒怎麼樣,她好好的,我思前想後,決定先下來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了再說。”蕭寒看着小玲,一臉大公無私地說道。
“掩飾,你就掩飾吧!你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你是個‘秒射男’,這樣的事實!”衆人更加鄙視地看着蕭寒想到。
小玲還要說話,卻聽到了簾子後面傳來琴藝的聲音:“小玲,我沒事!”
接着衆人便看到琴藝掀開簾子出來了,看到琴藝連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的了,衆人是更加鄙視蕭寒了!不過同時,心裡也很難受:多好的大白菜,就這樣讓豬給拱了!
“邢捕頭,你去把你的老爺,那個叫什麼曉地的叫來,就說他兒子在我手上!”蕭寒看着邢毅說道。
“屬下遵命!”邢毅連忙行禮道。說完,便要出去了。
“那個,邢捕頭,等一下。”蕭寒看着邢毅叫道。叫完便從懷裡抽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邢毅。
“這?”邢毅不解了。
“拿去,兄弟們辛苦了,留着給兄弟們買酒喝!”蕭寒看着邢毅說道。他現在是有錢人,不在乎這點小錢。
“這,不可!屬下不敢要!”邢毅連忙拒絕道。兩千兩,他當捕頭當一輩子,估計也賺不了那麼多,而且他不知道蕭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怎麼敢收?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來那麼多廢話?”蕭寒看着邢毅不耐煩地說道。要是換成是他,誰給他都收,客氣什麼?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
“這個,謝謝大人!”邢毅連忙伸手接過,然後看着蕭寒謝道。
“好了,你去吧!”蕭寒看着邢毅,揮揮手說道。
“是,大人!”邢毅再次行禮道。這次他是真的出去了,而且沒有人阻攔。
“繼續,繼續!大家坐!琴藝姑娘,再彈一曲可好?要歡快一點的,我喜歡聽歡快一點的。”蕭寒先看着衆人說道,然後又看着琴藝笑呵呵地說道。
說完,蕭寒便在自己原來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看到蕭寒都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坐下,衆人也都回到了原來的位子上坐下。
琴藝看了蕭寒一眼,然後回到自己的古琴前坐下,她撥弄了一下琴絃,一陣悽婉的琴音便漸漸地盪漾開來。蕭寒喜歡聽歡快的,她偏偏就要彈哀傷的,她倒要看看蕭寒能拿她怎麼樣?
有些時候,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固執起來,那是相當的不可理喻!
聽到如此哀怨的琴聲,蕭寒皺了皺眉頭。其他人也皺了皺眉頭,他們開始替琴藝擔心起來了,她這是明顯要跟這個蕭大人對着幹啊!
“算了,誰跟你一般見識?老子今天心情高興,你愛彈什麼彈什麼!”蕭寒看着琴藝想到。然後又抓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根本不管琴藝彈的是什麼。
看到蕭寒又無視自己,琴藝心裡不舒服了,不過她還是把這一曲彈下去了。
琴藝一曲彈完,蕭寒再次拍手大叫道:“好,好,好!打賞,打賞!”
這次再也沒有人敢鄙視蕭寒了,全都跟着蕭寒拍手叫好!
“這個是打賞琴藝姑娘的,這個是給你的!”蕭寒把兩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小蘭說道。這是剛剛那些人送給他的,他根本看都沒看這裡面的東西。
“謝謝,謝謝大人!”小蘭看着蕭寒,一臉欣喜地說道。然後她打開琴藝的那個盒子看了看,看着衆人叫道:“蕭大人打賞琴藝姑娘碧玉手鐲一對!”
這對碧玉手鐲,本是段中的,市場價能賣到五六萬兩銀子,他今天本是拿出血本來討好琴藝,希望能成爲琴藝的入幕之賓。結果呢,爲了巴結蕭寒,不得不把這對手鐲送給蕭寒。沒想到現在卻讓蕭寒借花獻佛,送給了琴藝,段中此刻心裡是很不是滋味。
衆人是眼巴巴地看着蕭寒,他們的銀子和寶物全在蕭寒那,是再也沒有東西打賞琴藝了。
“哎呦,真是謝謝蕭大人了!”琴藝走到蕭寒的跟前,看着蕭寒說道。
“沒關係!”蕭寒擺擺手,一臉大度地說道。
琴藝接過小蘭手中的盒子,一看,一臉驚訝地說道:“是碧玉手鐲啊!能值十多萬銀子呢?蕭大人出手真是大方啊!”
“沒什麼,小……(意思),什麼?”蕭寒一臉驚訝地叫道,口中的糕點差點都噴出來。
“沒,沒什麼!”琴藝連忙說道,然後連忙把小盒子收起來,生怕蕭寒搶似的。
“你說,那,那對玉鐲,能,能值十多萬兩銀子?”蕭寒看着琴藝,小聲地問道。
“沒有啊,我說過嗎?”。琴藝看着蕭寒,皺着柳眉問道。
蕭寒不再問琴藝,而是看向其他人,段中連忙說道:“差不多吧!如果能遇到賞識這件寶物的人,賣個十多萬兩,不算多!”
聽到段中這麼說,蕭寒腸子都悔青了:讓自己裝b,一下子十幾萬兩銀子裝沒了!媽的,誰他媽送老子這麼好的東西,也不說一聲?不知道老子不識貨嗎?嗚嗚……
“那個,那個,琴藝姑娘,我,我……”蕭寒看着琴藝,結結巴巴地說道。他本想說,我可能是送錯東西了,但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啊!
“大人真是太慷慨了,小女子在這謝過了!”琴藝看着蕭寒,連忙謝道。看到蕭寒的那張苦瓜臉,她現在是爽翻了。
而蕭寒旁邊的小蘭,她連忙捂着小嘴,強忍着笑意,不過她馬上就要憋不住了,她發現這個蕭大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個,這個,不客氣,不客氣,姑娘彈的太好了,應該的,應該的!”蕭寒低着頭,一臉肉痛地說道。
“媽的,早知道這玩意這麼精貴,我就拿回去送我那個大侄女了,大侄女看到後,肯定感動的對我投懷送抱!”蕭寒低着頭,無比後悔地想到。
而就在這時,邢毅帶着曉地來了,本來曉地已經陪他的三姨太睡下了,正在牀上“嘿呦嘿呦”,便被邢毅吵醒了!聽到邢毅說有急事,萬般無奈,只能從三姨太身上爬起來,然後穿好衣服。得知自己的兒子被京城來的大官扣下了,他連忙又換好官服,跟着邢毅趕來了。
一進門,邢毅便指着蕭寒,看着曉地介紹道:“這位就是蕭大人!”
曉地,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個子不高,身體卻相當的肥胖,跟下面的那個紅媽都有的一拼。看到這樣腦滿腸肥的人物,蕭寒就不順眼,這不典型的貪官身材嗎?
“蕭大人,你好,你好,蕭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未能遠迎,請蕭大人恕罪!”曉地連忙向蕭寒迎了過來,說道。
“本官這次只是路過此地,進來看看,沒想打擾大人。”蕭寒看着曉地,一臉謙虛地說道。
“蕭大人說哪的話,蕭大人能來開封,那是給下官面子,怎能說是打擾?”曉地看着蕭寒,一臉不樂意地說道,說的跟真的似的。
“哎呀,那是本官的錯啊!本官明日一定去貴府打擾打擾!”蕭寒看着曉地,一臉自責地說道。他正打算去家看看,這不是送上門的機會嗎?
“歡迎,歡迎!”曉地看着蕭寒,一臉高興地說道。
看到蕭寒和他爹這麼“聊得來”,湖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剛剛就算銀子給了,他也非常地擔心蕭寒不會放過他,現在他不用那麼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