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曼看向自己,蕭寒連忙說道:“伯母,你們繼續,別把我當外人。”
“……”趙曼無語了:你明明就是個外人,我們怎麼能不把你當外人?
“娘,皇上和皇后已經知道我謀害皇后了!”德妃看着趙曼說道。
“什麼?”趙曼一臉驚詫地問道。問完,她的臉瞬間由驚詫轉爲害怕。
“伯母不用擔心,皇上已經把這事全全交給我來處理了。”蕭寒看着趙曼連忙說道。要是把他這丈母孃嚇出什麼,那蕭寒怎麼過意得去?這事可是他告訴德妃的。
聽到蕭寒這麼說,趙曼看了德妃一眼,德妃點了點頭。趙曼又看着蕭寒,一臉緊張地問道:“蕭公公,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徐家?”
“這個,這個……”蕭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怎麼處置他現在還下不了結論,等把這事情弄明白,弄徹底了,他才能知道怎麼處置徐家。不過,看在德妃的份上,他會盡力保全徐家的。
看到蕭寒猶豫,趙曼更加緊張了,她又看了德妃一眼。
而就在這時,徐天久帶着徐淼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看到德妃坐在那,連忙問道:“晴兒,你沒事吧?”
“爹,我沒事。”德妃連忙站起來說道。
看到德妃站起來,蕭寒也自然而然站起來。徐淼他是認識的,而徐天久他是第一次見,徐天久身穿一件灰色長衫,身材有點瘦,留着一撇鬍子,跟死去的那個徐天長長的很像,看起來文質彬彬,並不像那些腦滿腸肥的奸商。不過蕭寒看他還是不舒服,這種爲了給自己謀得暴利,不顧他人死活的商人,蕭寒是最討厭的。
這時,徐淼注意到了蕭寒,看着蕭寒連忙叫道:“這不是蕭公公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對於蕭寒的到來,徐淼很奇怪,他記得他們徐家跟蕭寒沒有什麼瓜葛啊!
“這個,我是隨德妃娘娘過來看看。”蕭寒看着徐淼說道。
這時,徐天久也注意到了蕭寒的存在,他轉身看着蕭寒說道:“稀客啊,真是稀客啊!不知蕭公公,是哪位蕭公公?”
徐天久只知道一位蕭公公,那就是壞了他們的事,“害死”他大哥的蕭寒。
“在下蕭寒!”蕭寒看着徐天久抱拳說道。
聽到蕭寒自報名字,徐天久和趙曼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趙曼剛剛太在意女兒了,根本就沒注意德妃提到蕭寒的名字,現在知道這位蕭公公就是蕭寒,害死她大哥的“兇手”,她的臉色自然而然不會好看。
“不知蕭公公前來,所爲何事啊?”徐天久看着蕭寒,冷冷地問道。
看到徐天久似乎不是很歡迎自己,蕭寒不解了,但仔細一想,他明白了,這肯定跟徐天長的死有關。蕭寒有點無奈了,徐天長是自殺的,又不是他逼死的,跟他有什麼關係?難道他要眼睜睜地看着皇后被徐天長害死?
“我只是隨德妃娘娘過來看看。”蕭寒強忍着心中的不爽,笑了笑說道。
“爹,那事是我們徐家不對,怪不了蕭寒,您千萬別對蕭寒有意見!”德妃看着徐天久,連忙說道。他們徐家現在可不能得罪蕭寒,要是把蕭寒惹惱了,他們徐家就徹底完了。
“我對蕭公公沒有絲毫的意見,只是我們徐家簡陋,歡迎不了蕭公公這樣的大貴客!”徐天久看了德妃一眼,又看着蕭寒說道。他已經對蕭寒下了逐客令,他大哥屍骨未寒,他不想看到蕭寒來他們徐家。
“呵呵,既然徐家不歡迎我,那我就告辭了!”蕭寒看着徐天久冷冷地說道。蕭寒雖然脾氣好,但不代表沒有脾氣,他本來就看徐天久不爽,現在徐天久這麼不知好歹,想要找死,那他蕭寒會成全他的。
蕭寒說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德妃跑上來攔住了,她拉住蕭寒,滿臉祈求地說道:“蕭寒,我爹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看到德妃這樣,蕭寒不忍心一走了之了。他只在乎德妃,其他人跟他也不熟,而且似乎還不是什麼好人,他們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爹,您說句話呀!您要是不說話,我們徐家就完了!皇上和皇后現在已經知道我們謀害皇后了,而且現在還把這事全全交給蕭寒來處理!”德妃看着徐天久說道。
聽到德妃這麼說,徐天久嚇一跳,差點雙腿不穩,癱在地上。而徐淼則是一臉的不解,他看着德妃一臉緊張地問道:“姐姐,我們徐家謀害皇后?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徐家爲什麼要謀害皇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勸爹給蕭寒道個歉。”德妃看着徐淼說道。
徐天久已經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張了張嘴,可道歉的話,就是沒有說出來。讓他給害死他大哥的仇人低頭道歉,一時半會做不到。
“算了,算了,徐伯父恨我,討厭我,也是應該的,畢竟徐太醫的死跟我有直接關係。”蕭寒看着衆人,一臉大度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徐天久將來也是他的岳父,讓岳父給女婿道歉,這有點說不過去。
聽到蕭寒這麼說,衆人鬆了一口氣。接着衆人又皺着眉頭,一起看着蕭寒,他們想知道蕭寒會怎麼處置他們徐家。
看到衆人一臉緊張地看着自己,蕭寒連忙說道:“放心吧,對於這事,我蕭寒會秉公辦理的!”
聽到蕭寒說要秉公辦理,衆人傻了,連德妃都傻了,他們怕的就是蕭寒秉公辦理。要是蕭寒秉公辦理,他們徐家就徹底完了!
“蕭寒!”德妃連忙一臉緊張地看着蕭寒叫道。
聽到德妃叫自己,再看着大家一臉擔憂的神情,蕭寒才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連忙看着衆人說道:“放心吧,我會盡力保全你們徐家的!”
“媽的,第一次辦案,就得徇私舞弊,看來老子以後註定不能當官!”蕭寒心裡無比不爽地想到。
衆人聽到蕭寒這麼說,一起鬆了一口氣,不過同時他們也不解了:蕭寒跟他們徐家也沒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保全他們徐家?難道他是想從他們徐家這裡撈點銀子?
只要是銀子能解決的問題,對他們徐家來說,幾乎不算是問題。當然像小王爺那種獅子大開,一下子要五百萬兩,那就另當別論了。五百萬兩白銀,夠陸游手下十萬將士兩年的軍餉的,一個普通士兵,一個月的餉銀也就二兩左右,高級將領,也就三四兩左右,如果出去大吃大喝的話,也就只夠兩三頓酒錢的。
“蕭公公,只要你能救下我們徐家,我們徐家必當結草相報蕭公公的大恩。”徐天久看着蕭寒,一臉謙卑地說道,他是再也不敢趕蕭寒走了。
“結草就不必了,只要把德妃娘娘。”蕭寒說到這,戛然而止,他本想說“只要把德妃娘娘嫁給我就行了!”。但是一想,用這個來威脅徐家把德妃嫁給他,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想了想,蕭寒又接着說道:“我是看在德妃娘娘的份上,纔出手幫你們徐家的。”
“這個我們知道,這個我們知道!”徐天久連忙低頭說道。
德妃是相當的感激蕭寒,她知道蕭寒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同時心裡也感到無比的甜蜜,因爲蕭寒會爲了她做那麼多的事。
“那,那蕭公公想要如何救我們徐家?”徐天久看着蕭寒問道。
接下來,蕭寒給衆人分析了一下徐家的形式,並告訴他們,皇上已經把這事全全交給他負責了,其中包括他們徐家人的生死。
知道自己的生死就掌控在蕭寒的手裡,衆人再次有點緊張了。同時他們也明白德妃剛剛爲什麼那麼緊張蕭寒了,看來他們必須得把蕭寒當菩薩一樣供着,否則蕭寒一不高興,他們的腦袋就沒了。
聽了蕭寒的敘述,趙曼有點不解了,她在德妃的耳畔輕輕地問道:“蕭公公,不是個太監嗎?自古太監不都是無權管理朝政的嗎?皇上怎麼會把這事交給他來處理?”
“蕭寒,他是個假太監,他是皇上選定的駙馬爺。”德妃在趙曼的耳畔輕聲地說道。說道蕭寒是個假太監的時候,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紅。她說的聲音不小,除了他娘以外,其他人估計也能聽見。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爲的就是排除大家心中的疑問。
“奧,原來是這樣啊!”趙曼點點頭應道。她再次看向蕭寒的時候,感覺就有點不一樣了。
德妃跟趙曼的對話,蕭寒當然也聽清楚了,他不太介意德妃說出他的身份,只要他們徐家人不亂說出去就行。否則,他在皇上的**,就無法待下去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相信我,跟着我,一起去尋找慶親王和小王爺謀害皇后娘娘的證據;二是,不相信我,你們繼續去找慶親王和小王爺,去求他們保全你們徐家。”蕭寒看着衆人,一臉嚴肅地說道。他沒有權力要求徐家一定要跟着他走,所以他們的死活,還得交給他們自己去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