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大人如此慷慨,那本王也就不客氣了!”蕭寒想了想說道。他是不懂茶,對茶這東西,也無所謂,但是他師父白秋福喜歡啊!他可以拿回去巴結他師父,巴結好師父,娶師父的孫女不就容易多了?
“不知王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張帆看着蕭寒,笑呵呵地問道。
“既然張大人已經看出本王是有事前來,那本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蕭寒又喝了一口茶,看着張帆說道。
“王爺有事儘管吩咐,只要下官能做到的,下官一定做到。”張帆看着蕭寒,一臉討好地說道。
張帆表面上是慶親王的人,其實他是左丞相吳起的心腹,只是跟着慶親王混,打探打探消息而已。吳家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他們也不想看到慶親王做出危害國家,危害百姓和危害皇上的事。
“張大人,朝廷派往各地的軍餉,應該是由大人負責的吧?”蕭寒看着張帆,直截了當地問道。
“是,是由下官負責的。”張帆點點頭說道。
“那慶陽城那邊的軍餉,爲何遲遲未到?”蕭寒皺了下眉頭,看着張帆問道。
“不可能啊!下官三個月前,就派人秘密地送過去了。而且來人已經跟下官說過,軍餉已經送到慶陽陸游陸元帥手裡了!”張帆想了一下,看着蕭寒說道。
“哦,是嗎?那爲何慶陽那邊會沒有收到軍餉?”蕭寒皺着眉頭,看着張帆問道。
“不可能,下官已經把軍餉送出,而且此事下官也已經稟報過皇上了!”張帆看着蕭寒,一臉肯定地說道。他當初確實已經接到手下左虎的消息,說軍餉已經送到了慶陽城。
看到張帆不像是在說謊,蕭寒納悶了:難道是陸元帥在騙我?他把軍餉私自扣下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蕭寒想了想,覺得軍餉肯定沒有送到慶陽城,陸游不可能騙他。不爲別的,就因爲這個人叫陸游,蕭寒就能無條件地相信他。如果陸游沒有收到軍餉,那此事肯定有貓膩。
“那張大人,當初你是派誰去送軍餉的?”蕭寒想了想,看着張帆問道。
“乃是歸德將軍左虎帶領五千精兵,押送了三百萬現銀的軍餉。”張帆看着蕭寒說道。
“那這個左虎,現在人在哪?”蕭寒看着張帆問道。
“這個,這個,左虎兩個多月前,突然得病,暴死家中。”張帆低着頭,小聲地說道。想到左虎好好的死了,再聯繫到現在的軍餉沒了,張帆看出了此事有點不簡單了。
“死了?”蕭寒皺着眉頭問道。他現在是更加的肯定陸游沒有騙他,軍餉肯定沒有送到慶陽城。
“張大人,事情到現在已經兩三個月了,難道你對這事就真的毫不知情?”蕭寒看着張帆,冷冷地問道。
張帆連忙跪下,一臉驚恐地說道:“下官毫不知情,真的毫不知情,下官一直認爲,軍餉已經送到了!”
“好了,起來吧!”蕭寒看着張帆說道。他看出張帆不像是在說謊,但是張帆到底是不是在說謊,蕭寒還得做進一步的調查。
“謝王爺!”張帆連忙謝道。然後便站了起來。
“那張大人,你可知左虎將軍的家人可在?”蕭寒看着張帆,皺着眉頭問道。
“自左虎將軍一死,左虎將軍的家人全都離開了京城,具體去了哪裡,下官也不知道。”張帆看着蕭寒,如實地說道。
“這,那張大人,你可知押送軍餉的那五千精兵在哪?”蕭寒看着張帆,再次問道。
“這個,這個下官也不知,下官只負責把軍餉轉交給左虎將軍,至於左虎將軍挑選哪五千精兵押送軍餉,那不是下官過問的事情。”張帆看着蕭寒,小聲地說道。
“這……”這下蕭寒有點無奈了:說了半天,你不就等於沒說嗎?左虎已死,你讓我跑到閻王殿去問他?
不過蕭寒想了想,也釋然了,沒有頭緒是正常的。要是自己一下子便查出來了,那軍餉不是誰都能劫了嗎?
“張大人,從今日起,本王命你徹查此案,一定要給本王查個水落石出。否則,軍餉弄丟了這件事,皇上怪罪下來,你也擔當不起!”蕭寒看着張帆說道。不管張帆是否參與這件事,但軍餉這一塊就是他負責的,出了事,他第一個便跑不了。
“是,王爺!”張帆連忙點頭說道。說完,他又看着蕭寒,一臉祈求地說道:“王爺,這事下官真的毫不知情,請王爺幫下官在皇上面前說說好話,讓皇上多寬限幾天,下官一定徹查此案!”
“這個,我會的。但是,張大人,醜話我可說在前頭,要是你查不出絲毫的消息,找不回軍餉,皇上怪罪下來,我可不會再管,這畢竟是你份內的事。”蕭寒看着張帆說道。
“這個下官曉得,這個下官曉得,謝謝王爺,謝謝王爺!”張帆看着蕭寒,連忙謝道。其實張帆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選——慶親王。除了他,沒有人敢打軍餉的主意,更何況五千的精兵,豈是說劫,就能劫的?
張帆決定了,他得先去慶親王那裡探探消息,然後再去找左丞相吳起商量商量,看看這事到底該怎麼處理。
“張大人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是個傳話人,我是替皇上傳話的。皇上看在張大人勞苦功高的份上,沒想拿張大人直接定罪,給了張大人一個贖罪的機會,希望張大人要好好珍惜啊!”蕭寒看着張帆,一臉認真地說道。說的跟真的似的。皇上讓他親自去查,他現在卻把這事推給了張帆。
“王爺辛苦了,謝謝皇上,謝謝王爺!”張帆又連忙謝道。
“那好,張大人,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蕭寒看着張帆說道。不過,說完他卻沒走,而是靜靜地看着張帆。
張帆立馬會意了,他連忙說道:“王爺,您等等,下官去去就來!”
說完,張帆便出去了。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懷裡抱着兩個精美的盒子。張帆把兩個盒子借給蕭寒說道:“王爺,您的毛尖。這茶乃是下官派專人,去雲南那邊購得的。”
“張大人,謝了!”蕭寒看着張帆謝道。然後毫不客氣地接過了過來,送上門的便宜,不要白不要。而且,光從這盒子上,蕭寒便能看出這茶是珍品。
“王爺客氣了,王爺喜歡,那是看得起下官。”張帆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他不傻,巴結好蕭寒,肯定對他沒壞處,現在羣臣都在議論,這太子之位皇上到底會傳給誰。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認爲,皇上肯定會把太子之位傳給蕭寒,而且太子之位一傳,慶親王肯定會造反,這已經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了。
“好了,張大人,這個案子你慢慢查吧,我就先走了!”蕭寒看着張帆,笑了笑說道。
張帆把蕭寒送到了府外,然後看着蕭寒說道:“王爺慢走!”
蕭寒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其實,蕭寒並沒有離開,而是找了一個角落躲了起來,靜靜地看着張府的門口。他在等待,等待張帆出來,會去找誰。
送走了蕭寒,張帆思考了一下,他決定先去趟慶親王府,打探打探消息。
看到張帆出來,蕭寒笑了,他就知道,對於此事,張帆不可能毫不知情。蕭寒連忙跟上張帆,看到張帆進了慶親王府,蕭寒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不進去爲好。現在的慶親王府肯定是高手如雲,而且是白天,要是進去被發現了,那就不好解釋了。
從此案一出,蕭寒便覺得這事可能跟慶親王有關。這下看來,此事肯定與慶親王有關。已經從毫無頭緒,變得有點頭緒了,蕭寒也就不急了。張帆那邊便是個突破口,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肯定得想辦法的。
看到張帆來了,慶親王連忙迎了上來。
“王爺,王爺近來可好啊?”張帆滿臉微笑地看着慶親王問道。
“張大人,突然冒出一個孝賢王,你說本王如何能好?”慶親王皺着眉頭,看着張帆反問道。
“這個,王爺放心,下官永遠站在王爺這邊。”張帆連忙表態道。
“這個本王知道,,張大人找本王有何事啊?”慶親王笑了笑,看着張帆問道。
“王爺,您要救下官啊!”張帆連忙給慶親王跪下,說道。
“張大人,什麼事,如此慌張?”慶親王微微皺着眉頭,看着張帆問道。
“王爺,您有所不知,三個月前,皇上派人送往慶陽的軍餉,慶陽那邊沒有收到,而軍餉就這樣沒了。對這事,下官也是剛剛知曉,皇上給了下官五天的時間,讓下官查出軍餉所在,否則,皇上就要秉公辦理,拿了下官的腦袋啊!”張帆看着慶親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說道。不但蕭寒能胡說,這個張帆也是個能胡說的主。
“慶陽那邊派往京城報信的信使不是都被我殺了嗎?皇上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慶親王皺着眉頭,看着張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