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孝賢王乃是當今的王爺!”於發看到王芬發愣,他連忙解釋道。
聽了於發的解釋,王芬等人連忙跪下叫道:“草民(民女)參見王爺!”
“起來,快點起來!”蕭寒連忙把王芬扶起,然後看着王芬說道:“伯母,於大哥乃是我大哥,伯母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大哥?”王芬再次愣住了,她是傻傻地看向於發:發兒他什麼時候成爲王爺的大哥了?
看到王芬看向自己,於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時,衆人也發現了於發身旁的張紅。於芸看到張紅,一臉興奮地叫道:“嫂子!”
要不是因爲還有蕭寒等人,於芸肯定撲過去抱住張紅。自從張紅嫁到了於家的門上,張紅對於玉和於芸,就非常的好,把她們當成自己的親妹妹。於發和張紅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叫於貴,今年已經十歲了,而女兒叫于娟,今年也八歲了。他們兩人現在正在睡覺,沒辦法,小孩子好動,一旦動起來就容易餓,但現在於家已經沒有什麼糧食了,爲了讓他們不餓,王芬便讓他的孫子和孫女一直睡覺。
看到自己這些久違的親人,張紅忍不住地再次哭了起來。而其他幾女,也都紛紛哭了起來。接着,便是衆女抱在一起痛哭。
哭了一陣子,於發看着王芬輕聲地說道:“娘,我們還有客人!”
“沒事,於大哥。我不急!”蕭寒看着於發,連忙說道。其實他現在很急,比誰都急。
“不好意思,王爺!讓您見笑了!請。王爺,快裡面請!”反應過來的王芬,看蕭寒連忙說道。
接着,蕭寒等人被於髮帶到了他們於家製造煙花爆竹的地方。屋裡的桌椅和工具可能很久沒用了,全都積累了厚厚的灰塵,而且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碎紙屑。
屋裡還放了三口大缸,於發走到大缸旁邊,把大缸的蓋子掀開。然後看着蕭寒說道:“王,蕭老弟,這裡便是我們於家製造煙花爆竹的火藥。”
蕭寒連忙走進看了看,看到是一大缸黑火藥。蕭寒高興了。把這些火藥製成炸藥包的話,起碼要做好幾百個。
“於大哥,這些火藥還能用嗎?”蕭寒看着於發,小心翼翼地問道。不要搞了半天,這玩意再不能用。就有點坑了。
“應該還有用,我取下一點試試!”於發看着蕭寒說道。
說完,他用勺子,挖了一勺子火藥。然後走到外面,把火藥倒在地上。接着於發把懷裡的火摺子拿出來。吹了一下,使其點燃。然後他便把火摺子扔在了火藥上。
“噗哧”一聲,一勺子的火藥瞬間燃燒掉了,衝起來的火焰足足有一人多高。接着,衆人便問道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看到火藥能用,蕭寒是更加興奮了。有了這些東西,他就有辦法抵禦西遼的三萬精兵了!他要讓那些西遼人,嘗一嘗炸藥的厲害。
“於大哥,能做出大的一點的鞭炮嗎?”蕭寒看着於發,一臉興奮地問道。
“沒問題,蕭老弟要多大,我就能做多大!”於發看着蕭寒,也一臉興奮地說道。蕭寒興奮,他也跟着興奮。
“也不用太大,有我們手腕這麼粗就行了,只要威力能炸死人就行!”蕭寒想了想,看着於發說道。
“好的,沒問題!”於發連忙說道。大的鞭炮能炸死人,這個於發是知道的。
接着,蕭寒帶着衆人跟這於家人學習做大鞭炮,而於發則帶着幾個人製作火藥。教蕭寒做鞭炮的人是於芸,而於玉和於麗則在一旁看着。
“王爺,這紙是這麼卷的!這樣纔不容易散掉。”於芸細心地給蕭寒解釋着,看着蕭寒的時候,她的小臉就會紅起來。
“奧!”蕭寒連忙點頭應道。他學的很認真。
不一會兒,於芸手裡的第一個大鞭炮出來了,她把鞭炮遞給了蕭寒。蕭寒連忙伸手接過,然後拿着大鞭炮出去了,他想看看這大鞭炮的威力能有多大。
蕭寒伸手在引線搓了一下,引線便被點着了。蕭寒連忙把大鞭炮扔掉,接着衆人便聽到“轟”的一聲,鞭炮爆炸了,把青磚鋪成的地面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看到這麼大的炮仗,才這麼一點的威力,蕭寒皺了皺眉頭。這樣的炮仗也能炸死人,除非把炮仗扔進那人的懷裡。
想法是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想了想,蕭寒轉身看着身後的於發問道:“於大哥,能不能做出威力更加強勁的火藥?”
“這個……”於發覺得有點爲難了,火藥的成分就是這樣,威力也就就是這樣。這已經是威力最強的火藥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做出威力更強的火藥。
看到於發這樣,蕭寒知道於發應該是盡力了。想了想,他又有想法了,他覺得這炮仗之所以發揮不了威力,是因爲紙太厚了,阻擋了炮仗的威力。
於是,蕭寒又讓於芸少用點紙,多加點火藥,做出跟剛剛一樣大小的炮仗。蕭寒又試了試這個炮仗,這個炮仗的威力明顯要比剛剛那個大出好多,青磚鋪成的地面被炸出一個很大很深的坑,這樣的炮仗就能對周圍五米以內的敵人構成威脅了。
看到真的跟自己所想的一樣,蕭寒笑了,笑的很得意。接下來,蕭寒按着第二種規格做炮仗。
直到天已經黑透,於財才帶着一個大眼睛的日託女子回到了於家,他身後還跟着幾個拎着大木桶的人。木桶裡放着燉熟的牛肉和羊肉,這些士兵知道蕭寒在於家,便把燉熟的第一批牛肉和羊肉送到了於家。
喝着小米湯,大口的啃着牛肉和羊肉,衆將士是興奮地不行。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吃到肉了。
接下來的兩天,蕭寒帶着三女就住在於家,整天待在於家制造炸藥。根據蕭寒的想法,衆人是製造了各種各樣的炸藥,而且威力一個比一個強勁。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華陰縣城迎來了第一批不速之客。這批不速之客大約有三四千人,全都是騎着大馬,身穿鎧甲的將士。這些人只是西遼那三萬精兵的領頭隊伍,其實耶律夷列這次派往大宋的,根本不是三萬精兵,而是五萬的精兵。而這羣人的領頭之人,正是小王爺趙璩。
“我乃慶親王之子趙璩,你們快點打開城門,讓我等過去!”小王爺站在城下,對着城上的蕭寒等人喊道。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陰陽怪氣。他沒有注意到城牆上的蕭寒,否則,他肯定不會說這樣的廢話。
“哎呀,這不是師兄嗎?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蕭寒坐在城牆上,看着下面一身白袍騎在馬上的小王爺,笑呵呵地問道。
看到蕭寒,小王爺的臉瞬間變了。他就覺得奇怪,這些天他們怎麼過的這麼平靜,一路走來,沒有一個人阻攔他,原來蕭寒已經在這等他了。
“師兄,看到我不高興嗎?”看到小王爺不說話,蕭寒又笑呵呵地問道。
“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小王爺看着蕭寒,狠狠地說道。看到蕭寒身旁的蘇小妹,小王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是嗎?那你上來殺我啊!”蕭寒看着小王爺,笑呵呵地說道。
小王爺沒有動,他可不會傻不拉唧地衝上城牆去殺蕭寒。先不談上面有沒有埋伏,自己能否打過蕭寒,還是個未知數。
“不敢上來啊!你的膽子不會越來越小了吧?”蕭寒看着小王爺,仍然笑呵呵地說道。
小王爺揮了揮手,讓衆人向後退去,人還不齊,他可不會選擇現在就和蕭寒硬碰硬。
“弓箭手準備!給我射!”蕭寒看着城牆的弓箭手,連忙說道。三四千也是人,他可不會傻到放這些人就這樣離開。
蕭寒的一聲令下,弓箭就像雨點一樣,飛向下面的衆人。這些弓箭手全是日託銀笑的那些手下,騎射技藝相當不錯。
“快,往後退,快點往後退!”小王爺看着衆人叫道。但是這麼大的人羣,豈是說退就能退的?
剎那之間,城下的三四千西遼將士亂成了一團,然後便有不少的人中箭倒下。蕭寒等人和西遼士兵的第一戰,就在這種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展開了。
那些西遼士兵是調轉馬頭,拼命地向後逃去。就這樣,他們在雨點一般的弓箭下,也喪生了一千多人。
看到地上不斷打滾和哀號的西遼士兵,蕭寒心裡也非常的難受,不過他沒有同情他們,也不敢同情他們。因爲他知道,一旦他手軟,死的就是他身旁的這些兄弟。蕭寒扭過頭去,沒看向城下。夕陽的光輝把蕭寒的影子拉的很長,讓他的身影顯得無限孤獨。
馬蹄聲漸漸遠去,城下多了好幾百西遼將士的屍體,和好幾百馬匹的屍體,還有不斷哀號的好幾百西遼將士和好幾百哀號的馬匹。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身體,也染紅了地面,金黃的陽光照在地面上,讓地上那一灘灘鮮血顯得格外的刺眼。這就是戰爭,戰爭沒有溫情,只有冰冷的長刀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