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意思?話說我們剛纔是說到什麼,氣氛突然這麼詭異的……哦,貌似是說有人故意派人來監視咱們?我剛纔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是那個幕後指使者,唔,貌似用最終BOSS形容更貼切一點。假若我是那個最終BOSS,我想要監視某個很重要的人,那我絕對不會讓被人替我完成。”
“那如果連你自己都被敵人拐走了呢?”唐耀懶洋洋的提了一個欠揍的問題,“萬一,敵人的魅力實在太強大,比如我這樣的,那,你該怎麼辦呢?”
蕭白白:“……”
唐耀:“……”
蕭白白轉過身決定無視身後的某隻自戀型妖孽,勾住若行歌的肩膀,“那什麼,行歌肚子餓不餓啊?我好想剛纔有聽到你說你的肚子餓了,想吃飯的?”
一直在旁邊cha不上話的若行歌一臉感動的望着蕭白白,不停地猛點着頭:“嗯嗯早就餓了,不要再繼續瞎扯了,趕緊去吃飯啊!我要餓死了啦……”
“……那好吧,先去吃飯。”
……
……
此時的蕭白白還不知道,自己的那幾句玩笑話,卻讓命運的齒輪改變了軌道,並逐漸朝着無人知曉的黑暗方向轉動前進。
同一時間的意大利,在首都羅馬的一金碧輝煌的高調奢華總統套房間中,一個身穿紅色襯衫的男子突然站起身離開書桌,隨手摘掉了自己的耳機。他的背影看上去雖然消瘦卻不失強健,黑色的緊身牛仔褲更加映襯出其修長的雙腿,
身材高大挺拔。
他一手拿着高腳杯,慢條斯理的一步步走到客廳,並替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妖嬈的鮮紅色葡萄酒在杯中靜靜地流淌,聲音迴響在偌大的客廳之中,空氣彷彿被凝固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男子從始至終一直低垂着頭,額前的劉海兒遮擋住其大半張臉,只露出白皙的肌膚,和那尖削的下巴。
在男子身後的房間裡,一個黑色竊聽器正靜靜的被放置在桌子上,竊聽器明顯是經過改裝設計而成,外觀極爲普通不引人注意。透過竊聽器的耳機,一個熟悉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我說了嘛,如果是我的話,我就自己假扮成另一個人,然後來到那個人的身邊,親自觀察監視他。呃,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我被對方所吸引,那我就把他身邊的礙事的全部都消滅掉,然後讓他眼中只能有我……」
男子仰頭將杯中的葡萄酒一乾而盡,酒紅色的液體順着他的脣邊慢慢向下滑去,流淌過他那如天鵝般高貴的脖頸,最後停留在那有着極具誘惑力的鎖骨處,鮮豔的酒紅色與其白皙的肌膚形成明顯的對比,配合着那件如地獄火焰般的襯衫,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墮落的彷彿來自地獄的妖冶與誘惑。
論長相,他與唐耀不分上下,甚至在一些細節中還有着一種相似之處。然而,兩個人所呈現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同一個舞臺,如果是唐耀站上去了,那就是天生的閃光燈,聚焦點,人們的眼光被他緊緊吸引,恨不得整
個人都撲上去;然而,如果是這個人站上去,那就好比是瞬間點燃了地獄烈火,熊熊火焰彷彿會吞噬萬物,包括衆人的眼睛,所以即使再怎麼美麗與妖冶,其中也可能暗藏殺意。
但,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叫“越危險,越吸引人”的嗎?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那如果隔得時間再長一些,一年,三年,五年,十年呢?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當初分別的人的變化越大?
唐澈
這個名字對於唐家來說,絕對不會感到陌生。
唐家三少爺在銷聲匿跡了十年之後,終於慢慢浮出水面。消失了這麼長的時間,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他在哪裡。只知道,他彷彿已經從一個從繭慢慢蛻變成爲了蝴蝶。有着色彩妖豔絢爛的翅膀,吸引着人們追逐的腳步,然而隱藏在這誘惑人心的美麗翅膀背後,真正等待這羣人的,卻是一個充滿了黑暗罪孽的血色地獄。
唐澈用手指輕輕抹去脣邊的痕跡,聽到來自竊聽器中那個人的回答之後,慢慢露出一個嗜血的邪佞微笑。
“好,如你所願。”
高腳杯被毫無預示的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倏忽發出了“啪——”地一聲響,脆弱的杯身應聲破裂,突如其來的巨響久久迴盪在房間之中。
彷彿是在宣告着平靜安寧的日子已經結束,同時,又是一種危險的警示訊號——
根據《聖經》中所記載的,曾經膽敢反叛上帝耶和華的墮落天使——
撒旦,即將來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