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噗~”宋勇用力從嘴巴里吐出了一大口的河水,然後連同着嘴裡、滿嘴的牙膏沫子,一起吐出了老遠的距離。
洗濯嘛!就應該是這麼一本正經的洗,仔仔細細的洗才行。
所以,宋勇認爲泡在河水裡的時候,順便的來給自己刷個牙什麼的,那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操作。
甚至在刷牙之前,這貨已經是做了一點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他擠了一包的不知名洗髮水,將自己的腦門上和上半身,用力的揉出了豐富的泡沫。
頓時,在河中進行洗濯的儀式裡,那起碼是兩萬號以上的白花花身軀中,帶着滿身白沫的這貨,絕對是最爲醒目的那一個。
就像是雪白大米飯中的老鼠屎一樣,那麼的突出和吸引眼球。
同時,也因爲他腦門上頂着的這個灰兔覡的身份,算是用這種無比特別的方式,打上了一個效果極佳的的活廣告。
之前灰兔部落商隊的活動中,那些一直無人問津的洗髮水和沐浴露。
現在的話,立刻就讓所有人爲其安上了一個全新的屬性:灰兔覡大人秘製,能讓洗濯時效果更好的巫藥。
在這一刻,青炎等人無比的後悔着。
爲什麼在當初的時候,尊貴的灰兔覡大人都那麼賣力的推薦了,他們也沒有選擇買上幾包這種玩意……
不管是什麼時間,什麼位面的情況之下。
往往男人們洗澡的速度,遠遠是婦女同志們無法想象的閃電速度。
所以在宋勇等一衆老爺們,渾身溼淋淋的從河中走了出來,基本算是完成了本次洗濯儀式的時候,一衆婦女同志的洗濯纔算是開始。
不知道多少妹子和小寡婦,長長一排看不到盡頭的坐在了在濟水的河邊。
她們先進將自己的雙足,小心的放進了濟水河的河水中,再用打溼了的小塊柔軟獸皮,開始清洗乾淨了自己的頭臉和脖子。
少頃,纔是解開了頭上的髮髻,打算開始着梳洗着她們長長的黑髮。
在這一刻,她們雪白的脖子的一側,長長垂下的秀髮,還有低頭時的那種醉人的溫柔,剛好就展現在一衆剛剛爬上了河岸,那一大羣老爺們的目光之下。
她們在用這樣獨特的方式,完美的展現了自己身爲女性的柔美。
每年的這一個時候,都是原始人土著中的光棍們,最爲高興和興奮的時刻;主要是一年之中,也就是隻有這麼一次的僅有機會,是數萬人纔會聚集在一起。
他們要是想要找上一個合適的對象,沒有什麼時候是比這幾天最合適的了。
此刻那些四處遊走,如同發*情小公雞一樣的光棍們,要是看到了中意的某個正在洗濯的妹子,又或者是小寡婦的話。
就會扯着自己的或高亢、又或者低沉、甚至是破鑼一般嗓子唱了起來:
“濟水之源、可以濯發、彼美山雞,可與吾歌。”
這些歌聲要是翻譯過的話,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那邊用濟水洗頭妹子,你樣子可是像山雞一樣的豔麗和漂亮。
約不!我們一起來唱歌撒~”
當然,之所以在他們的歌聲中,會出現山雞這種特殊的生物。
主要是在淳樸的原始人土著的觀念裡,他們是根本就不知道,雞這種可以說完全無辜的生物,在現代位面的社會上,揹負着如何一種不堪的名聲。
但是在他們樸素的認知中,各大部落中敢使用山雞這個名字的婦人,那都是最出衆的那些。
所以,用有着五顏六色羽毛、高高盤踞在樹梢和枝頭的漂亮山雞,來形他們心目中最中意的婦人,他們認爲沒有一點毛病。
響亮的歌聲,穿破了河岸邊的陣陣喧鬧,傳進了正在梳洗的妹子耳朵裡。
妹子在聽到了之後,頓時就會睜着滿是水光的眼睛看了過來。
要是他們在這一刻,看中了唱歌的小哥哥的話,她們就會大膽的擡起了頭,用自己火熱眼神來與之對視。
期待着這些大膽的小哥哥,能再度的繼續唱下去,能更好的讚美一下她。
等到對方動人的歌聲讚美到她的心間,開始很有一點心花路放的時候,纔會是迴應的唱了起來。
唱着、唱着,基本上確定了對方的心意之後。
光棍們就會腆着一張臉上前,送上代表自己心意的香草;因爲原始人土著們相信,女子用香草一起洗濯,會有着特殊的效果。
比如說:讓女子的身體更加的適合生養。
然後,在女子總算是完成了洗濯之後,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河岸邊上,進入了草場深處高高的草叢之間。
在這個春風盪漾的時節裡,開始了一段原始時代的愛情故事,
也許在上巳節第三天的時候,雙方部落首領要是在互相的談判之下,達成了雙方都滿意的聘禮數目之後,他們就會幸運結爲了夫妻。
如果沒有談成,那麼今年發生在上巳節的這次短暫的邂逅,也將是他們艱難人生中的一段最美好回憶。
因爲誰都不能肯定,在往後餘生之中,還能不能遇上這個陪伴着他們,彼此快樂的渡過了這個上巳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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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重新穿上了T恤和牛仔褲的宋勇站在了河岸邊,抽着煙默默的看着眼前,這樣一幕幕故事的不斷髮生和上演。
他知道有着很大的可能,是在這些原始人的土著男女,是今天的第一次邂逅,也是最後的一次邂逅。
對於以上的這些原始人男女,那堪稱多情和大膽的做法。
宋勇的心中其實真心的認爲着,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因爲他知道在現代位面的歷史上,他們所屬的那個古老的民族,同樣是有着俗稱是三月三的上巳節。
當年,那些在矇昧和原始的環境下,苦苦掙扎的先民們,同樣是經歷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用這樣的辦法,尋找着在自己苦難的人生中,那些能陪伴着自己走過艱難一聲的人生伴侶。
那也是他們苦難的人生中,最亮眼的一絲點綴。
不管文明的程度如何,愛情總是人類這種生物身上,所具備的最亮眼和值得珍視的一種美好特質。
所以說,他沒有任何的資格對眼前的這些,說上任何的一些什麼……
問題是,一衆原始人土著中的光棍們,現在四處晃悠着找人對歌的做法,宋勇他完全能夠表示着理解。
可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手下的灰兔部落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光棍的存在。
那麼現在氓這些傢伙,不好好的待在自己部落的營地中休息。
同樣是人模狗樣的四處轉悠,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其他部落的大姑娘和小婦人在看,嘴裡時不時的狼嚎一樣的唱了起來,那叫一個腫麼回事?
“一羣渣男!”嘴裡如此罵上了一句之後,宋勇爲手下的男人們定下了這個屬性。
然後,這貨拿起了遠望鏡四處的看了起來。
還別說!平時這些原始人中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因爲蓬頭垢面的原因,看起來讓人沒一點想法。
但是經過了洗濯之後,還真能看到很多養眼的妹子。
這樣的情況,直到他望遠鏡的實現中出現了那位韌骨巫的身影;因爲她尊貴的身份,她在河岸邊梳洗的時候,她手下的戰士們,早就將其他人全部驅離了老遠。
自然也是讓其他人,看不到期間那些動人的風景。
只是在宋勇的望遠鏡之下,發現了那條被打溼了的麻布長袍之下的風景,顯得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然後,梔這個妹子的驚呼聲響起:“勇哥!你怎麼流鼻血了?”
“最近肉吃得太多,可能是有些上火了吧!記得晚上的食物,給我煮點清淡一點的野菜湯。”順手抹掉了鼻血之後,宋勇一本正經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