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池田和牛大眼在一間非常安靜的包房中喝着酒,聊着天。
而穿山甲則是隱藏在酒吧外的地下。
在池田的勸說下,穿山甲很委屈的改名爲“蒂法”,且聲音變成了十五歲少女的聲音,清亮而不刺耳,甘甜卻不粘膩。
“蒂法,你說你的等級,技能,靈能全都是從我這來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池田的等級限制我的等級,池田有的技能就是我會的技能,池田的靈能多少就是我的靈能多少。”名叫蒂法的穿山甲這麼說着。
池田心道:“那你和我的分身有什麼區別?僅僅是外形上的不一樣嗎?”
“我有自己的意識啊,我還會自己創造出一些東西,從池田身上得到的都是我的【天賦】,就好像小孩天生甦醒一樣。”
“你的意思是從我這裡得到的東西不會影響你自己的成長?”
“大概就這個意思啦,其實我更偏向於金屬性和動物屬性,池田的能力對我來說只是基礎哦。”
“……也就是說,四十級土元素甦醒加我這一身技能靈能,不過是你的開始?”
“是的鴨”
池田沒有再說話,而是狠狠地灌了一瓶酒。
把牛大眼嚇了一跳。
“假人,你激動啥,我不就是說道當年你撮合我和錢橙橙的事了嗎?有那麼激動嗎?”
“咳。”池田咳嗽了一下。
他自然不是因爲這件事,只是這個穿山甲說的太嚇人了。
假定甦醒者的厲害與否是在賽跑,厲害的人跑在前面,弱的人跑在後面甚至被退賽,不論他們強弱與否,大家都有一個“起跑線”
這個“起跑線”就是“成爲甦醒者”
只有成爲甦醒者了纔算是正式開始比賽。
很多人在四十級已經算非常厲害得終點了。
而這個穿山甲,直接把起跑線踩着池田的肩膀劃到了四十級這個位置。
而且它不僅要佔一個跑道,它還要佔兩個跑道才行。
池田喝下酒的第一時間就是感知體內的靈能節點。
然而他卻發現這個靈能節點消失了。
“也就是說這個技能是隻能使用一次嗎?”
池田所擔心的倒不是使用次數,他擔心的是制約問題,倒不是他沒有自信可以一直制約住蒂法,只是畢竟他經歷過從四十級掉到零級的情況,他不得不對這方面要有所顧慮,如果他能一直制約住蒂法還好,如果以後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這個蒂法將會是災難級別的東西。
如今是甦醒歷233年,這兩百年來就沒有一個甦醒者的起點是建立在四十級之上的。
倒是傳說一些深山老林,一些地下密道,一些深海無人知曉之處,有一些遠超地球甦醒者的可怕生物的存在。
但那些都太過遙遠,池田甚至無法確定這種流言的真假,但是現在自己居然召喚出了這麼一個可能會是炸彈的東西,這讓他不由得有些隱憂。
池田藉口去上廁所,然後問蒂法。
“蒂法,你從哪裡來?你有什麼目的沒有,如果以後我死了你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從哪裡來的鴨,我有意識的時候就是被池田召喚出來的時候,我沒有什麼目的啊?我的生命也是池田給的哦,所以如果池田死了我也會死。”
蒂法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會百分百聽我的命令嗎?”
“會鴨。”
池田姑且是放下心來,他走了出去。
“牛大眼,你還記得祝旁枝嗎?”池田道。
牛大眼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見到老同學自然是很開心,喝了不少,此時有些醉了,但聽到祝旁枝的名字,他又有些清醒了。
“我記得,號稱畢麗比莉特殊學校有史以來最聰明的學生,可是在咱們宿舍就打遊戲最厲害,唉……你提他幹什麼?咱們宿舍,就屬他死的最憋屈!”
牛大眼說到這語氣有些變了,他也直接灌了一瓶酒。
“我們甦醒者死在幻境中那是理所應當,以後老子快死了也要先跑進幻境中再斷氣!可他呢?!他就這麼丟下兄弟們先死了!還特麼的是死在了外面!!憋屈!我都替他憋屈的慌!你說他一個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會死了!塔瑪的!他怎麼就會這麼輕易地死了!?”
牛大眼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道:“當時他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你還在幻境裡,外面只有我和葉無敵在,他的葬禮,頭七,你都沒有趕上但是我們不怪你!因爲我們是甦醒者!我們就是要死在幻境裡,雖然我巨特麼討厭下幻境,但是我死是必須要死在那裡!”
“那個祝旁枝還沒讓我贏過一局遊戲就跑了!你特麼一提到他我就生氣!爲什麼!爲什麼?”
牛大眼說到着已經說不下去了。
池田沉默着,當時他去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個墳墓,祝旁枝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那也是學校第一次面對學生被殺而無能爲力。
或者說,那也是池田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能爲力。
毫無疑問,結合池田知道的學校有內鬼的信息,祝旁枝的死一定不會那麼簡單,一定是祝旁枝發現了什麼,像他那麼聰明的人,能在沒有任何提醒的情況下知道一些什麼也不奇怪。
可是當池田想去祝旁枝的家裡拜訪的時候,才知道祝旁枝的家人搬家了,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
線索就這麼斷了。
而且當時他自己的狀態也很糟糕,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大眼,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實力開始在慢慢恢復了,我這次找你來,最重要的就是,我不相信祝旁枝會這麼就死了,我要重新調查。”池田道。
牛大眼說話間已經灌了一筐酒了,他紅着眼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假人,我一直在等着你回來,比武臺也是真的在一直給你備着,但你現在還沒到原來的等級,還不是時候。”
池田倒是沒有再喝,他隨便吃着桌上的小菜,道:“大眼,你沒必要那麼激動的,咱們宿舍現在只剩三個人,我和葉無敵已經掰了,對你來說如何我不會管,對我來說,我只認你還是我兄弟,做兄弟的,自然要爲死去的兄弟報仇,不論時間長短,大眼,你說現在還不到時間,我相信你,我就不會再問這個事,等我到四十級,我們再一起去解決這個問題。”
牛大眼的小眼佈滿了血絲,他道:“好,假人,你願意相信我就好,我等着你!”
“行了,咱們也敘舊了,我想找你說的事也說了,酒也喝了,我要回去了,之後可能會常來找你,不準把我拒之門外啊。”池田站起身來要走,牛大眼掏出了一張金色的卡片道:“這張卡是我給你一直留着的,你給我的那塊方碑是地下賭鬥場的核心,我都算進去了,有這張卡,你在我這裡話語的份量僅次於我,他們誰要是敢攔你,哼!”
池田也沒見外,收下了卡片笑道:“回頭等你結婚,我這張卡就是給你的禮。”
牛大眼情緒恢復的也快,他道:“我纔不要這個,送出去的再拿回來沒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拿殺了祝旁枝的人的人頭做我的彩禮,瑪德,我突然想到你要是伴郎我還得給你紅包,算了,回頭我就包一顆人頭如何?”
池田笑了笑,道:“看情況了,好了,你別送我,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送的,我直接出去了,後門是這邊走吧,以後電話聯繫。”
說完,他就出去了。
結果他剛一出去,就看到了站着吃棒棒糖的穿山甲。
“夭壽啦!穿山甲成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