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月時間, 大軍便到了邊關駐起了軍營。
“一切安好,記得想我。”
沈櫻墨看着季俞策的來信,短短八個字, 卻被她看了一盞茶的時間。沈櫻墨輕笑出聲, 這些天, 她真是想他想的夢裡都是他。
“小姐, 這麼疼你怎麼還笑的出來!”春夏皺着眉給小姐上藥, 又仔細地用布包好,生怕碰疼了她。
自從季俞策走後,沈櫻墨用了大把的時間練劍, 每日卯時起,亥時歇, 掌心都磨出了血泡。
沈櫻墨握了握被纏好的手, 笑道:“沒事, 也不是很疼。”
“小姐,以後手上會起繭子的。”春夏起身給小姐倒了杯熱茶, 無奈道:“手起了繭子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嗎?”沈櫻墨想了想季俞策的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沒事啦,我又不是什麼嬌氣的人。”
小姐手上的血泡實在太嚇人了,一看就感覺是鑽心的疼, 春夏低聲嘟囔着:“姑爺肯定不想小姐這麼辛苦……”
“你別告訴他啊。”沈櫻墨和春夏說完, 又轉頭看向窗外, 微眯着眼, “還有你們, 我家季大將軍說了,天祁將軍府, 夫人最大。所以,絕對絕對不要告訴他!”
“是,夫人。”外面響起了齊刷刷的聲音,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那些人都是季俞策手下的暗衛,被派來保護沈櫻墨,一共十人,頭腦武功都屬上等。
給季俞策寫好回信後,沈櫻墨剛走出房門,就見風青進了院子。
“怎麼,來看看我有沒有走火入魔?”
沈櫻墨抱着胳膊靠在門框上,微微一挑眉,風青這傢伙,每次都是給她扔下一本書就走了。
“你的體質異於常人,非但不會走火入魔,還會事半功倍。”風青用指尖點了點腰間的劍,道:“試試?”
“好,”沈櫻墨站正身子拔出墨策,“試試就試試。”
說罷,沈櫻墨足尖一點,繞到風青的側方出劍,接着被他一個歪身躲開了,劍氣將不遠處的枯草斬成了兩截。
風青拔劍,與沈櫻墨過了幾招,兩人劍身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沈櫻墨的力氣總歸不如一個男人,被風青逼得節節後退,她看準時機,藉着身體的柔韌,一個下腰避開了。
春夏看着揮劍纏鬥的兩人,眉頭緊皺着,小姐的手還疼着呢。
風青的劍氣不小心碰斷了一棵小樹的樹枝,沈櫻墨皺眉,動作一頓,周身的氣勢突然變了,她重新揮劍,招式也又快又狠,打的風青不得不謹慎對待。
風青抵住她的劍,趁這間隙道:“你這架勢像是要把我打一頓。”
沈櫻墨微笑臉:“我要是能打過你,肯定把你打一頓。”
說罷,兩人又繼續打了起來。
春夏看着那無辜受傷的小樹,心裡鬆了口氣,幸虧只是傷了樹枝,要是把樹砍了,小姐可能會氣死,那可是小姐和姑爺一起種下的櫻桃樹。
這場比試以風青的勝利告終。
沈櫻墨有些懊惱,還是不行,還要更加努力。
“不過四個月,你的輕功和劍法能練至如此,已經非比他人了。”風青將劍身收入鞘中,“我學武十年有餘,你敗了也不丟臉。”
沈櫻墨被寬慰到了,她呼了一口氣,接着跑到了小樹旁,心疼地摸了摸斷掉的樹枝。
“怎麼,”風青一撩垂下的頭髮,眼神彷彿看透了一切,“主子給你種的?”
沈櫻墨揮了揮手,“唉,你不懂。”
“嘁…”風青一撇嘴,接着飛身離了院子。
春夏見那紅影離開,拿起披風跑到了小姐身邊給她披上,又拉着她回了房間。
“小姐……”春夏慢慢地拆了白布重新給她上藥,還心疼地輕輕吹了吹。
“哎呀,我沒事。”沈櫻墨胡亂摸了一把春夏的發頂,笑嘻嘻地說道。
春夏無奈地嘆了口氣。
*
“主子,夫人來信。”君路道。
“嗯。”季俞策臉上帶了笑,他伸手接過來,拆信封時還有些迫不及待。
信上寫着甜膩膩的話:“可想我家夫君了,沒有夫君抱抱親親的日子很是難過。夫君一切小心,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在家很好。”
季俞策一手拿着信,另一隻手抵在脣上,嘴角已經高高翹起,彎着的眼睛裡滿是愛意,他心裡想着:如此可愛的人,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