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看着餘振海瞥了瞥嘴:“再問你一次從這裡跳下去還是我扔你下去。”
“你。”餘振海聽到這句話眼神閃過一絲的狠辣:“你去死吧。”突然餘振海嘶吼了一聲,抄起了身旁的一塊青石,忍着疼痛單腳跳起衝向了徐帆,手中的青石直擊徐帆頭部。
“別。”範玉寧在徐帆身後一聲驚呼,想制止餘振海,可是那餘振海實在是太突然了,範玉寧的聲音剛落,餘振海已經衝到了徐帆的面前。
餘振海的舉動也引起了周圍遊客的驚呼,甚至有人也和範玉寧一樣擡腳打算阻止。
不過做爲當事人的徐帆此刻卻是一臉的平靜,還看着那餘振海輕嘆着搖了搖頭,就在餘振海迄近徐帆面前的時候,徐帆才一個側身躲過了那餘振海,緊接着就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那餘振海這一擊砸空了之後,因爲一隻腳已經斷了,慣性使然的一個趔趄抑制不住身形,徑直撲向了徐帆身後的湖裡。
“撲通一聲。”
繼而湖裡就濺起了一人高的水花,也不知道是因爲不習水性,還是因爲腳斷了的原因,那餘振海在湖裡不停的撲騰眼看着就要沉了下去。
這時遊樂園的管理人員纔是接到通知趕了過來,連忙跳下了湖裡將那餘振海救了上來。
餘振海上岸之後躺在地上大口吐着胃裡的湖水,全身顫抖着,有些輕微的抽搐。
“他怎麼了。”範玉寧此刻也是慌了神,遲疑了片刻還是連忙跑上前去,俯身在餘振海的身邊,依舊是一臉的擔憂。
而那管理員也是有些急救的功底的,連忙對餘振海的腹部進行按壓排水,不多時餘振海已經明顯平息了很多,呼吸也逐漸順暢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恢復了。
緊接着就是一陣警笛的聲音,這倒是引起了徐帆的注意,轉頭看去一輛警車就這麼疾馳而來,顯然是剛剛有人報了警。
不過就在徐帆轉身看着警車的時候,那餘振海的眼神睜開了,當先看到的就是徐帆,餘振海的眼裡又是閃過一絲恨意和瘋狂,也不顧剛剛從湖裡被就出來,一手甩開了一旁的範玉寧再次衝向了徐帆。
不過這一次徐帆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依舊轉頭看着那輛警車,而此刻警車也已經停在了人羣外圍,徐帆看到了一個身穿警服的女性從車上走了下來。
而當女性剛剛下車看向徐帆的時候,面色就是驚變,連忙口中一聲大喊:“小心。”而後就擡腳衝向了徐帆。
但那餘振海此刻的眼神已經幾近瘋狂,一旁的警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眼裡就是狠狠的盯着徐帆,一副要置徐帆於死地的樣子。
不過對於這一切顯然都在徐帆的預料之中,當徐帆看到警車的那一刻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那餘振海剛剛衝到徐帆身後,手中的青石剛剛擡起來還沒砸下去呢,那女性警察已經三兩步跨出,緊接着就是一個標準的側踢,餘振海再次落入了湖中。
一旁的管理員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跳到湖裡將餘振海拖了上來。
但是總算人算不如天算,徐帆還是少算了一步,那餘振海被踢出去的瞬間,竟然本能的抓了一下那個女性警官的腿,雖然最終沒有抓住,不過還是帶着的那個女性警官身體失去了平衡,加之剛纔爲了保護徐帆,這個女性警官跑到徐帆身旁出腳的距離也不過和徐帆相距方寸,而且個頭也和徐帆相當。
這麼一下,徐帆頓時感覺脣齒間觸碰到了一絲軟玉的觸感。
倆人就這麼當着一大堆人的面吻到了一起。
“嗚。”一聲悶哼的尖叫來自徐帆對面的那個女性警官,而後那女警察瞪大了眼睛,徐帆也是愣在了當場,倆人甚至持續了這個動作幾秒之後,纔在那女警察的奮力一推之下分開了。
“你。”那女警察臉頰燒紅,推開徐帆之後竟然沒有半分思慮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向了徐帆。
不過那女警察的動作自然是被徐帆擡手阻止了,那女警察只覺得手腕間一種被鐵鉗箍住的感覺,想抽回來還抽不回來。
“你瘋了。”徐帆看着那女警察臉上有些不悅。
“流氓,無恥。”女警察依舊是滿目的怒火,在徐帆的手中掙扎着手臂。
“你說我流氓?”徐帆被這女人的一句話是氣笑了,而後擡眼看着一衆遊客:“你問問大家,我從頭到尾站在這裡可都是一動也沒動過,你上來就親了我一口,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又要打我。”說着徐帆冷哼了一聲,看着那女警察:“佔我便宜還佔的這麼理直氣壯,你還真厲害。”
“你。”那女警察被徐帆這一番話說的一陣羞惱,可是轉念一想徐帆說的好像還真沒什麼錯。
“我還不是爲了救你,你放開我。”那女警察一邊掙脫着徐帆的手,一邊說話的語氣已經沒了之前的氣勢,畢竟徐帆說的也沒錯。
徐帆這才放開了手,然後趕忙轉頭看向了夏煙雨,夏煙雨此刻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了,不過也沒有到生氣的地步,畢竟剛剛那確實也不怪徐帆,但是也免不了一陣奚落了。
而一旁的女警官此刻則是揉了揉手臂,看着徐帆雖然沒有剛剛那一股怒火了,可是一回想到被眼前這個男人親了嘴,這女警官心中就一陣的惱怒,可是又無處可發,看到那躺在一旁的餘振海,連忙擡腳氣勢兇兇的走了過去。
“警察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把那個色魔繩之以法。”而看到警察的餘振海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指着徐帆告狀。
但緊接着那女警察就讓他看清楚了現場的狀況,直接一把手銬就拷到了餘振海的手上。
“不是你拷我幹嘛啊,你應該抓他啊,他纔是壞人。”餘振海一愣看着那女警察一臉的驚訝,甚至於還有些慌張,連忙指着自己的腳踝:“你看,我的腳都是他踩斷的,我有證據的。”
果然這句話一說那女警察看着餘振海的腳踝也是眉頭一皺,而後轉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徐帆。
“警察姐姐,你可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我從頭到尾都沒碰過他一次的,現場所有的人都是我的證人的,不信你隨便問一個。”徐帆見狀連忙一副無辜的樣子解釋,神情誇張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情一般。
“我還沒說要抓你呢。”那女警察眉頭一皺,好沒氣的看着徐帆說了這麼一句,而後就轉頭看向了那遊樂園的管理員:“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管理員思索了片刻,而後衝着這位女警察點了點頭:“是真的,我只看到了他一直想用手中的青石擊打那位先生的頭部,而後又是被那位先生躲了過去他才自己掉到了湖裡,後面的事就是你看到的了。”
女警官聽到那管理員的話之後,還是有些疑惑又看了看範玉寧:“你認識他嗎?”說話間指着躺在地上的餘振海。
“她是我女朋友,她可以爲我作證的。”餘振海見狀連忙一陣焦急指着範玉寧跟那女警察說道。
女警察一愣,好像對於兩人的關係有些驚訝,而後看向了範玉寧,似乎再等待範玉寧的回答。
“沒有,徐先生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他,至於他爲什麼成這樣我也很奇怪。”但緊接着範玉寧的話卻是讓餘振海徹底絕望了。
“你這個婊子,你摸着你的良心說話。”餘振海看着範玉寧滿目的恨意,說話間又恢復了之前那眉目間的一絲瘋狂。
而範玉寧則是眉頭緊皺着,心中似乎非常糾結,片刻之後還是再次開口:“我肯定徐先生並沒有動過他。”
徐帆看到這裡才暗自點了點頭,剛剛徐帆之所以出手也是爲了範玉寧,那一腳是替範玉寧擋的一腳,而且也只有範玉寧看到徐帆出手了,現在範玉寧不替餘振海作證了那全場也就沒人可以提餘振海作證了。
不過那女警察聽到這話之後竟然還猶豫了片刻,又轉頭觀察了徐帆許久,但最終似乎也沒有想通,不過餘振海攻擊徐帆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
“你也沒有受傷,而且他已經被我控制了,你們有什麼矛盾嗎,如果矛盾不大相互道歉,你不追究的話我就將他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現在受傷的也是他。”那女警察拿着一個筆錄本走到了徐帆面前開始調解這次的矛盾。
“不行,我都不知道他爲啥攻擊我,我甚至懷疑他有神經病,我覺得你們有必要控制他會警局,甚至去神經病院至少做個檢查,這也就是我運氣好,萬一碰別的人運氣不好,今天豈不是被他這一下砸的不死也得半傷。”徐帆說着還故作了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你。”那女警官眉頭看着徐帆一陣的無奈:“那行吧,如果你要追究他的責任的話,那拘留自然是免不了的,我也會依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