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是什麼樣的存在?
京城中有着無數大大小小的勢力,知道青龍這個名字的勢力並不多,因爲沒有資格。
孫家雖然比不上四大家族,可是勢力依舊不小,因此孫東才聽說過青龍這個名號,但也僅僅是聽說過名號以及一些傳聞而已。
傳說中,這個青龍是一個神秘的組織,隸屬於國家,負責解決各種足以威脅到國家層面的問題,而每次,僅僅是露出冰山一角的實力,便能夠輕易解決。
所以,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青龍這個組織,只是一個謎,誰也沒有見過青龍的成員,而見過的人,大多都已經成了死人。
活人中,自然也是有人見過青龍的,比如王國強,但卻不包括他孫東,即便是孫家的家主,也遠遠沒有資格。
冷汗,不自覺的便是從孫東的身上冒了出來,嘩嘩嘩的往下滴落。
得罪了青龍,別說是孫家了,恐怕即便是四大家族,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至於孫家,青龍動一動小拇指,恐怕孫家就得灰飛煙滅。
“原來是青龍的大人,之前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大人恕罪……”
孫東毫不猶豫的放下了自己家主的架子,深深彎下腰,朝着黑衣女子拜去。
這一次,已經是孫東不知道第幾次放低姿態了,自從徐帆踏入孫家家門,一樁樁在孫東看來無比不可思議的事,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着,不斷的刷新着孫東的認知。
黑衣女子同樣,根本看都沒看孫東一眼,直接朝着徐帆走去。
“徐先生,又見面了。”
比之方纔對孫東說話時的霸氣,此時的黑衣女子話語裡怎麼聽都是帶着幾分尊敬,這種尊敬,是面對一名強者時,不由自主而產生的敬意。
徐帆輕輕朝着黑衣女子點了點頭,嘴角也是掛着幾分客氣的微笑。
一旁的孫東,這會兒望着對待自己與徐帆,態度差距巨大的黑衣女子,臉上閃爍着極爲複雜的神色。
而孫家衆人,這會兒卻是盡數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之中。
來了一個王國強,就已經讓孫家衆人吃驚的了,可接下來一位位大人物如同不要錢般紛沓而來,孫家衆人所做的,只是深深的低下頭去,一低再低,彷彿生怕被這些大人物看到自己一般。
方纔還爭吵成一團的慕容濤,林鎮江與王國強,這會兒竟是瞬間站在了一條戰線上,望向黑衣女子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之意。
別人怕青龍,大多是因爲青龍的神秘,或是自己心中有鬼,而這三位,卻是都與青龍有着不菲的交情,自然是不怕青龍手下的一名成員。
“幾位,抱歉了,青龍下了死命令,讓我必須要把人給帶回去……”
顯然,黑衣女子方纔隱藏在暗處,早已知曉了三人的意圖,這會兒直接把話給說死了。
三人皆是明白,黑衣女子只是青龍的一個下屬,因爲倒也沒有難爲黑衣女子,只是臉色紛紛有些不太好看。
這會兒,林鎮江率先開口道,“哼!青龍這傢伙,還真是霸道!不過我把話撂在這,倘若青龍找徐小子的麻煩,我第一個不同意!”
“呸!我要說的話總被你這個老小子搶着說出來,我纔是第一個!”慕容濤雖然跟林鎮江針鋒相對,可眼神卻是盯着黑衣女子,帶着幾分警告之意。
王國強早已知曉了青龍的意思,只是一場會面而已,之前青龍爲了讓徐帆前來京城,還專門讓王國強在中間做聯繫人。
因此,這會兒王國強笑眯眯的望着兩位老頭,笑着打着圓場,“咱們就不要耽誤徐小子了,放心,青龍早就跟我談過了,對徐小子也是欣賞的很。”
幾人說說笑笑,邁步朝着孫家大門走去。
經過孫東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沒有看孫東一眼,彷彿在幾人眼裡,跟本沒有孫東這個人一般,唯獨徐帆無比隱蔽的朝着瞎眼老頭點了點頭。
很快,幾人離去,孫家大院再次恢復了寂靜,氣氛,一時間壓抑得可怕。
孫雷孫麗父女這會兒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卻是不敢去療傷,而是低着頭跪在了孫東的面前。
而此時的孫東,整個人顫抖着,臉上表情,憤怒,痛苦,悔恨,迷茫,一一閃過,最終化爲頹廢的灰敗。
孫東如今依舊不知道當年的自己是否錯了,可孫東卻是明白,如今的自己,是真的做錯了。
倘若在徐帆來時,對徐帆好一點,對孫菲菲好一點,孫菲菲心一軟,說不定孫家與徐帆的關係,會成爲一個完全相反的結局吧?
遺憾的是,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就像當年孫默的事,即便是現在孫東發現自己做錯了,又能如何呢?
畢竟,孫東已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了。
輕輕嘆了口氣,孫東第一次在孫家衆人面前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
“以後孫家誰也不準再接觸徐帆和孫菲菲,一旦發現有人再找菲菲的麻煩,杖一百,逐出家族!”
一羣人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開玩笑,一樁樁事發生在他們的眼前,他們親眼看到了徐帆的背景有多恐怖,現在就算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去招惹孫菲菲與徐帆了。
“既然立下了規矩,那便開始執行了,爲了讓家裡這羣不爭氣的小輩上點心,就拿孫雷孫麗做個示範,以儆效尤吧。”
“同時罰孫雷剝奪家中所有職務,禁足一年,孫麗禁足一年。”
孫東的話還未說完,孫雷孫麗便是齊齊打了個哆嗦,這會兒,孫雷一巴掌甩在了孫麗的臉上,怒罵了孫麗幾聲,而後抱着孫東的大腿嚎嚎大哭。
剝奪他孫雷的職務,比要了他孫雷的命還讓孫雷難受。
然而,孫東卻是疲憊的朝着房間內走去。
“老東西!有種你殺了我!虎毒尚不食子!你先殺了孫默,有種再殺了我啊!”孫雷被人拖着,這會兒歇斯底里的朝着孫東大吼大叫着,而孫東,卻是恍若未聞般朝着屋內走去,行將就木的模樣,恍如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