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歸調侃,但這本‘天闕陰陽訣’修煉的難度係數的確很大。
其靈氣於經脈的流轉方向,二十八道繁雜法印的凝結,丹海的重新鑄造及二人共享……諸多苛刻的條件爲基礎。
一旦出現差錯,不僅僅是爐鼎被廢,其修煉者也會走火入魔而亡。
不過陳牧並不擔心。
擁有‘天外之物’以及‘回檔能力’,同時牀事能力不俗的他來說,作爲雲芷月的爐鼎再合適不過了,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
“一共有四十九種姿……咳咳,四十九種招式。”
陳牧拳頭遞到嘴邊乾咳了一聲,望着女人苗條玲瓏的身材說道。“你儘管放開修煉便是,我全力配合你,爭取七天之內修煉成功。
一天七次修煉,我還是能扛得住的,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到時候讓少司命帶一些補藥給我。你也得補補,最好丹藥什麼……”
聽着男人認真的探討,雲芷月臉蛋紅的如柿子,雖不驚豔,卻別有一番韻味。
她忍不住狠掐了一把男人大腿,望着痛的齜牙咧嘴的陳牧嬌嗔道:“再說一遍,我纔不會修煉這種功法。”
“嗯嗯,好的好的。”
陳牧隨意點了點頭,又繼續細看秘笈裡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項。
修煉過程中,雲芷月必須得吞服妖丹,才能壓住體內因爲功法而絮亂的氣息於血液。
陳牧記得,以前兩人在對付一隻妖嬰時,他便給芷月服下過一枚妖丹。
再加上如今少司命帶來的這些,應該是足夠了。
“行,那就這樣吧。”
陳牧將秘笈遞給雲芷月,然後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大咧咧的躺在牀榻上。
“你……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雲芷月轉過身子,紅暈瀰漫到了脖頸處,跺了跺玉足惱怒道。“如果大長老他們來,發現了你我,絕對沒好果子吃!”
陳牧笑道:“不可能發現的,如果大長老真的來,少司命一定會提前告知我們。那丫頭既然準備了這些,必然考慮到了。”
說到這裡,陳牧對少司命那丫頭還是有些頗有微詞的。
你這丫頭有計劃,早說不就得了,非得用綁架的方式強行帶他過來。
這種好事,哥肯定屁顛屁顛跑來。
見雲芷月依舊矜持的坐在一旁不動彈,玉白的小手緊緊攥着衣裙,可見女人此刻內心極爲緊張。
陳牧笑了笑,走過來柔聲道:“芷月,別猶豫了,你現在如果不趕快恢復功力,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天君之死肯定有幕後黑手,你現在要做的是有自保能力。哪怕是爲了你夫君我,也得修煉,明白嗎?”
雲芷月編貝般的玉齒輕咬着脣瓣,紅着臉蛋也不開口說話。
雖說平日裡的她性情開朗,但在這種事情上,有幾個女人能放得開。
“走起!”
在女人驚呼聲中,陳牧忽然一把抱起她。
慌亂之中,雲芷月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脖頸,便看到陳牧一臉壞笑的盯着他,女人俏臉一紅,扭過螓首,芳心如小鹿般亂撞。
陳牧也不逗她,抱着女人來到了牀榻前,順手將秘笈拿過來。
“就從第一頁開始修煉吧。”
陳牧舔了舔嘴脣,在對方半推半就之間,脫下了女人的衣裙……
……
深黑的夜幕沉浸於一片靜謐中。
如鉤孤懸的月輪流瀉出清冽的光波,在清澈的天心浮動瀰漫。
少司命靜靜的獨立於塔頂之上。
明心靜心。
紫白色的華美衣裙隨風向後吹動,一同飄舞的還有那三千紫發。
陰陽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在陰陽宗這個千古大派中,外界很多人的關注點皆是少司命這位神秘美少女。
有人想知道她面紗下的容顏有多美。
有人想知道她的聲音有多動聽。
有人想知道她的身世究竟如何。
謎一樣的少女,在謎一樣的宗門之中幻化出一種神秘古老的美。
她沒有朋友。
哪怕是大司命雲芷月,與她之間也存在着矛盾與隔閡。
可是在雲芷月經歷人生最爲危難的時刻,她依舊默不作聲的爲對方謀求一絲希望,雖然其做法頗顯得怪異。
塔內的靡靡之聲,飄入了她的耳中。
她明白此刻雲芷月和陳牧已經開始‘修煉’那門秘術功法。
少女澄明如鏡的瞳孔裡沉靜如墨,倒映着燦爛星辰,並沒有因爲聽到房事聲音而出現絲毫波動,比如尷尬或害羞。
有些時候,她和五彩蘿一樣,對任何事物都處於平常心。
只不過五彩蘿表現的像個只喜歡吃的小孩子,純的如一張白紙,眼裡除了糖果還是糖果。
而少司命則是一種空靈於世俗的心境。
哪怕是與陳牧之前發生過一些小曖昧,也依舊沒在心裡掀起半分波瀾。
塔內的聲音如誘人的仙樂音符,不斷的飄出。
少司命蹙了蹙柳葉眉,揮手佈下一道結界隔絕了聲音,以防有其他人察覺到。
今夜她需要一直守在這裡。
不止是今夜,往後幾天她都要守着。
天闕陰陽訣既是陰陽宗第一禁術,便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輕易修煉成功,過程中總會出現兇險。
只希望有陳牧在,兇險能少一些。
少司命注視着遠處高聳的開山祖師爺神像,目光浮動一抹茫然。
神像之上貼着一張巨大的符篆。
這張符篆是前日貼上去的,爲的是祭奠剛剛死去的天君,這是陰陽宗傳統。
天君的死,她自然也很難過。
但相比於雲芷月,她和天君之間只是冷冰冰的師徒關係,兩人之間連基礎的師徒情似乎都很淡薄。
如今回憶起來的,僅僅只是一些傳道的記憶。
過了許久,塔內屋子的聲音漸漸落下,歸於平靜,只餘兩人的喘氣聲。
少司命玉足輕點,回到了屋內。
牀榻上的兩人相擁在一起。
雲芷月秀髮黏在額頭上,宛若從水裡撈出來的魚兒,肌膚泛着霞色,比之以往多了幾分獨特的少婦風韻。
而陳牧則朝後擁着她,似乎意猶未盡。
看到突然出現的少司命,兩人神情皆是有些尷尬,下意識將薄被拉起來遮住。
少司命則沒有任何情緒表露。
她走到牀榻前,輕輕握住了雲芷月的手腕,閉上眼睛進行探查。
察覺到女人體內靈力平穩,她微微放下心來,然後如墨的明眸看向陳牧,就這麼盯着。
陳牧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又怎麼了?”
少司命揮手將地上的麻袋扔過去。
意思很明白——
該走了。
每天早晨都會有護衛過來查看,必須儘早離開。
陳牧臉色變了:“就這麼離開?你開什麼玩笑,我還有好多情話要對芷月說呢。你先去外面等着,明天再走也不遲!”
少司命歪了歪小腦袋,拿出一片板磚。
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