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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現在似乎是鑽石聯盟的一個風口漩渦!”
鄧思坦語氣聽起來有些凝重。
坐在他對面的,是鑽石聯盟元老院元老之一:
“英勇的羅斯克裡夫”。
而這,也是鄧思坦不多的朋友之一。
即便在現實生活中,鄧思坦也幾乎沒有朋友。
可是羅斯克裡夫,卻一直都是他的朋友。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們就是朋友了。
羅斯克裡夫的手裡拿着一枝雪茄,卻始終都沒有點着。
他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
“傳統,偉大的傳統是不能被破壞的。”鄧思坦繼續在那說道:“從鑽石聯盟成立到現在,曾經有過人向我們的傳統發起過挑戰,但每一次都被我們成功的鎮壓了。元老院存在的最重要的意義,就是確保傳統能夠延續,確保危害組織的事情再出現苗頭的時候就被按滅!”
“我贊成你的看法。”羅斯克裡夫終於開口說道:“傳統是不能被挑戰的,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我也確信元老院的所有元老都會堅定的站在你這一邊的。尤其是那8億美元。這事情的真相一旦曝光,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會被牽扯進去。
哈特曼先生的鑽石聯盟最終裁決官,在大多數時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榮譽稱號,可是他卻有着一項可怕的特權,在鑽石聯盟元老院出現重大變故,出現違背鑽石聯盟精神的時候,他可以下令暫時停止元老院的工作,一直到問題解決爲止,這纔是我們最顧慮的。”
鄧思坦很快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這樣事情的發生,這是一個秘密,已經過去很多年很多年了,既然是秘密,就永遠不要再提起,讓它永遠的消失吧。”
“我只有一個問題,哈特曼先生手頭到底有多少線索。”羅斯克裡夫還在不斷的玩弄着手裡的雪茄:
“如果他掌握的證據確鑿,我們恐怕很難阻止一些事情的發生。”
“我不知道。”鄧思坦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擔心:“但是,我卻有辦法讓這次的緊急會議,成爲大家聚會的一次機會。”
什麼意思?
羅斯克裡夫並不是特別理解。
但他也並沒有追問。
他很清楚,鄧思坦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他的大半生中,也曾經遇到過很多次的危機。
但每一次他總是能用特別的手段來化解這些危機。
也許這一次同樣如此?
大約在10年前的時候,元老院的另一位元老,“謙卑的科雷布斯”,和鄧思坦在商業上產生了尖銳的矛盾。
科雷布斯被鄧思坦徹底的激怒了。
他決定給予鄧思坦一個狠狠的教訓。
那一次,他聯合的“誠實的基恩”、“仁慈的克拉侖蘇”和“榮譽的霍奇森”,準備一起對鄧思坦發起彈劾。
所謂的彈劾,當然不能解除鄧思坦元老的職務,但是卻能夠限制他的一些權力。
四位元老聯手,已經達到了元老院的半數席位,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鄧思坦都會遇到很大的麻煩的。
可是鄧思坦一點都沒有慌張。
他利用自己的智慧,一點一點的分化瓦解着這個小聯盟!
然後,就在會議即將召開前夕,科雷布斯驚訝的發現,那些曾經的盟友竟然全部告訴他,這個聯盟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了。
他們甚至還勸說科雷布斯,放手吧,不要讓元老院內部出現問題,這對鑽石聯盟的未來是不利的。
科雷布斯儘管不樂意,但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勝算了。
所以科雷布斯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這就是鄧思坦。
一個和狐狸一般狡猾的鄧思坦。
他的能力,羅斯克裡夫是沒有任何懷疑的。
“我聽說,維德利奧先生也來了。”羅斯克裡夫終於點着了那根雪茄:“維德利奧先生代表的是斯蒂芬先生。鄧思坦,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必須要提醒你,一旦斯蒂芬先生同樣是站在雷歡喜那一邊,你想過嗎,這將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當然想過了。”鄧思坦居然嘆了一口氣:“維德利奧先生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真正可怕的事站在他身後的斯蒂芬先生。讓我無論如何也都想不通的是,斯蒂芬先生爲什麼會如此的縱容雷歡喜?還有哈特曼先生,他們這是怎麼了?
雷歡喜到底能夠給予他們什麼?權利?財富?不,雷歡喜什麼都給不了他們。在我們的眼裡,他只是一隻爬蟲,微不足道的爬蟲,我們一腳就可以碾壓死它。可是,斯蒂芬先生和哈特曼先生卻不是這麼看的,他們總是在幫着他,有的時候甚至是放縱他。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儘管我很不願意,但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沒錯,斯蒂芬先生的確非常可怕,他擁有着巨大的能量,但是這畢竟是鑽石聯盟內部的事物,我不相信斯蒂芬先生真的願意撕破臉,甚至不惜和我們開戰,他不會的。”
羅斯克裡夫沉默在了那裡。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其實說真的,他也不是特別明白,爲什麼斯蒂芬先生會那麼重視雷歡喜。
就和哈特曼先生的重視是一樣的。
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他用力的抽了幾口煙:
“你會成功渡過這次危機的,對於這一點我從來也都沒有懷疑過。可是,難道我是真的老了?爲什麼我對鑽石聯盟的未來充滿了憂慮呢?一次接着一次的風暴,下一次的風暴到來會是什麼時候?你不知道,我也一樣不知道。
鄧思坦,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還是想要勸說你,謹慎些,再謹慎一些。我們都已經是老人了,我們積攢了大半輩子的榮譽,絕不能夠在我們年老的時候失去。還有,我們終究會離開這個世界,你想過沒有,當那天到來的時候你的位置由誰來繼承呢?”
鄧思坦的心緊了一下。
這句話戳中了他心裡最疼的一個地方。
他的孩子全部離開了他,一直到了現在都拒絕和他來往,當死亡到來的時候,自己屁股下的這張位置誰來繼承?
即便是像鄧思坦這樣的人也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