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最大的優點就是說到做到!
說讓你和考察團的人見不到面就是見不到面。
開玩笑,當你家歡喜哥在和你們鬧着玩呢?
歡喜哥安排和賀建軍帶着十幾名保安全天候陪同考察團在雲東市進行考察,陌生的人一概不準接近。
別說,在道上打打殺殺了那麼多年的賀建軍,做起這工作來居然得心應手,把考察團每天的路線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第一天安排考察團參觀的是雲東市奢侈品雲集地的恆鑫廣場,“順道”經過了環海水產城,當然“順便”進去參觀一下。
樑雨丹都沒有出面。
下午的時候,又正好“順道”經過了環海水產城的二期工程,當然還是“順道”進去參觀了一下。
僅僅兩天的時間,考察團的成員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很深刻的錯覺:
整個雲東市的水產基本全部是由環海集團提供的。
錯覺,沒有人告訴他們,但考察組的成員卻絕對已經有了這樣的錯覺。當一個信息被反覆的在刻意和不經意間傳達到你的腦袋的時候,這樣的錯覺將變得根深蒂固。
當然,雲東市的國際化和繁榮程度還是給客人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在第一天晚上的時候,用餐的地點就在方寸海鮮酒樓。
剛進酒樓,考察組的幾乎全體成員都被震撼到了。
震撼他們的不是這個酒樓的生意有多麼的好,而是放在大廳裡的那口魚缸裡遊動着的生物:
拉蒂邁魚!
海洋裡的活化石矛尾魚!
考察組的成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拉蒂邁魚?
在這裡竟然能夠看到活的拉蒂邁魚?
是自己的眼睛產生幻覺了?
“雷歡喜先生熱愛大海,熱愛海洋生物。”酒樓的經理谷斐波笑着說道:“他經常能夠爲我們帶回來一些珍貴的海洋生物。當然,那不是食用的,而是用來觀賞和研究的。而這一切都離不開一個人的幫助,他的母親。環海集團的樑雨丹女士。”
歡喜哥得到拉蒂邁魚和樑雨丹一毛錢的關係也都沒有,但是從現在開始,歡喜哥做的任何事情都要讓考察組的人認爲和樑雨丹有關係。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根本無法相信在一家酒樓里居然還養着活生生的拉蒂邁魚。”加里納多到現在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夢境裡。
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拉蒂邁魚雖然珍貴,但僅僅只是魚而已。
但對於這些長久和大海打交道的人來說。很顯然知道養着活着拉蒂邁魚是多麼讓人震撼的事情。
光是爲了觀察這裡的拉蒂邁魚,考察組的人就圍在魚缸前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遲遲不肯挪步。
“軍哥,這在做什麼呢?”谷斐波很有一些不滿低聲說道:“我這最好的一個包廂都給他們留好了,這不是在浪費資源嗎?”
賀建軍一笑:“穩住,這可是歡喜哥最珍貴的客人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怠慢了。”
好不容易,終於等這些客人們戀戀不捨的從魚缸前離開,谷斐波急忙笑容滿面的將他們帶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包廂裡。
剛走進包廂客人們就看到了一個前不久還看到的人:
櫻井三良!
同樣身爲國際海洋協會亞洲區監察長候選人之一的櫻井三良!
“加里納多先生,各位尊貴的客人們。你們好,又見面了。”櫻井三良站了起來,深深鞠了一躬:
“歡迎來到雲東,歡迎來到方寸海鮮酒樓。”
咦,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彆扭?
歡迎來到雲東?歡迎來到方寸海鮮酒樓?
怎麼聽着像是櫻井三良是雲東人,而且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櫻井先生,很高興又見到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加里納多還是疑惑地問道。
櫻井三良微笑着回答道:“我是雷歡喜先生非常好的朋友。同時,我也是這家酒樓的原材料供應商之一。”
這話不解釋也就算了。一解釋更加讓人不解。
雷歡喜的酒樓,就算他今天不出面,他聘請的經理也完全可以接待。而且,你什麼時候聽說讓一個原材料供應商來幫自己接待客人的道理?
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坐了下來,谷斐波很快命令上菜。
拋開不解不說,自從來到雲東之後。考察組的人可是享受了不少精美的食物。而現在這裡的海鮮再次讓他們大開眼界。
有從海山運來的,也有從日本直接運來的。
和在錦繡大酒店吃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櫻井先生,我還是不太明白。”雖然菜餚的味道讓人讚不絕口,但加里納多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早就存在的疑問:
“你是日本人,這裡是在雲東。你是亞洲區監察長的候選人之一。雷歡喜先生的母親樑雨丹女士也是監察長的候選人之一。你們怎麼?我的意思是雷歡喜先生怎麼安排你來接待我們?”
“我說了,我和雷歡喜先生是非常好的朋友。”櫻井三良從容地說道:
“我們很早就認識了,而且還成爲了合作伙伴。當然,我和樑雨丹女士同樣也是非常不錯的合作伙伴。先生們,雲東市一個非常好的城市,這裡的經濟高度發達,城市高度繁榮,擁有着極其便利的交通條件。我相信,你們一定有了親身體會了。”
這點即便不用櫻井三良說,考察組的成員也都感受到了。
雖然參觀只有一天的時間,但云東的軟硬件環境已經在他們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這和櫻井三良又有什麼關係?
“有一件事我權衡了很久,現在最終做出了決定。”櫻井三良緩緩地說道:“我決定退出國際海洋協會亞洲區監察長的競選。”
“譁”——
這話剛一說出來,整個酒桌上都被驚到了。
退出?櫻井三良居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要退出競選?
加里納多皺了一下眉頭:“櫻井先生,競選或者退出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一旦退出的話在十年之內都無法再一次的參加類似的競選。”
“我知道。”櫻井三良淡淡的笑着。
加里納多還是決定追問一句:“櫻井先生,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原因?”櫻井三良沒有任何的遲疑:“我尊重我的合作伙伴樑雨丹女士,我認爲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考慮,樑雨丹女士的條件都比我更加優秀,相信隨着參觀的進一步加深你們的感觸會更加強烈的。而且我確信的是,樑雨丹女士可以贏得這次競選的勝利。”
說到這裡他略略的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
“參加一次明知必敗的競選時不明智的,甚至還會傷害到合作伙伴的感情。先生們,我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所以,我決定放棄競選,轉而全力支持樑雨丹女士,同時,我的以及支持我的選擇都將投給樑雨丹女士。”
現在,考察組的人大致已經明白了。
這話如果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未必有這麼好的效果,可現在說出這話的人是當事人,這給予考察組成員的衝擊就更加猛烈了。
而樑雨丹這三個字也再次在他們的心裡加重了分量。
“這只是一次通知而已。”櫻井三良若無其事地說道:“在評選正式開始的時候,我會提出正式的報告,希望到了那個時候不會給諸位帶來困惑。”
加里納多點了點頭:“櫻井先生,我想我們已經知道你的想法了。做爲曾經的競選者以及樑雨丹女士的合作伙伴,我們希望你仔細的評價一下樑雨丹女士。”
“當然可以,我很樂意效勞。”
櫻井三良侃侃而談,而一直都在邊上認真聽着的賀建軍和谷斐波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悄悄的離開了這個包廂。
服務員正好端着菜準備進去,谷斐波阻止了服務員,把菜端來放到了一邊。
“軍哥,歡喜可以啊。”谷斐波關上了包廂的門:“居然能夠把櫻井說動退出競選,轉而支持他的媽媽啊。”
“歡喜這人的本事其實大的不得了。”賀建軍淡淡一笑:“只是有的時候他總是看起來笑呵呵的,沒心沒肺的。那不過是他不願意動腦筋。朱晉巖,對,你知道他和朱晉巖的關係吧?朱晉巖真的把他給惹怒了,現在歡喜哥開始反擊了。嘿嘿,這一手玩的漂亮啊。”
“你看樑雨丹這次有希望嗎?”谷斐波的聲音很低:“我做這行的時間也很久了,也算是在圈子裡有幾個朋友。我聽說朱晉巖得到了強有力的支持。雖然這次歡喜直接封殺了考察組和他見面的機會,但畢竟在選票方面,歡喜哥可沒有辦法封殺啊。”
“考察組的綜合意見非常重要,將會決定很多中立投票者的選擇。”賀建軍似乎對雷歡喜非常有自信:
“放心吧,老谷,我相信歡喜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別在這裡瞎操心,只要做好歡喜交給我們的事情就行了。”
賀建軍看的非常清楚。
既然他已經讓自己的手下走上了正道,那自己也該徹底的改變下了。他必須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
有些雷歡喜不太方便出面做的事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