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酩到場,直接就把氣氛給帶歪了。
高坐在寶座上的白虎真君,此刻卻以中年儒生的模樣,端望着戰局。
瞅見蘇酩後,竟笑說:“真是可笑,區區築基期的修士,也敢來我虎踞嶺作威作福?你們可知,這方圓千里,都已是我獸族的地盤,此來就是找死!”
說着大手一揮,好似有股無形的氣流,吹了過來,毫無預兆地卻送到蘇酩面前。
然而蘇酩雖然察覺了,卻故意慢了半拍,他死死壓制着黃虎精,直到避無可避之時,才飛身而起,躲開對方的攻擊。
可憐黃虎精,卻被自己人的攻擊,打了個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真是的,怎麼還惱羞成怒,連自家兄弟也不放過了?”
蘇酩跳在一旁,拍巴掌叫好。
白虎真君卻失笑了:“甘願給凡人騎,死了也是活該!我看老四最近也是糊塗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好辦事了!”
一句話,兩位出手的虎大王,也是臉色一變,似乎感覺到老大是在暗示自己,連區區凡人修士都搞不定,也留着沒用了。
此一刻,場上的熱鬥也算是別開生面。
柳承歡的飛劍上下翻飛,根本就是逗小孩子一樣,把面前一頭赤虎精氣得狂嚎不已,卻無可奈何。
畢竟玩起飛劍,老柳可是行內人,能鬥不過你一個老虎精?
至於凌妙兒,她就沒心情跟人逗樂子,一把飛劍凌空化作百尺白綾,瞬間將黑虎精捆了結實,拉在半空摔了七八下,當真是黑加白好有喜感!
蘇酩看這戰鬥一邊倒的情勢,就覺得要發生點兒什麼了,他湊上去說:“當心啊,這兩人可是有法寶的……”
話音未落,赤虎精已張嘴吐出一物,冷笑說:“我說那小娃娃,你寶劍耍得不錯,但是敢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我去,這是要來哪一齣?
蘇酩見柳承歡要順嘴回答,在旁邊搶答說:“我不告訴你,有本事給我磕個頭再說?”
赤虎精聽了一瞪眼,心說這什麼邏輯,你在逗誰?
於是手舉血池瓶怒說:“我問你,敢答應不?”
“不敢,就是不敢!”蘇酩繼續捂着柳承歡的嘴,針鋒相對!
氣得赤虎精差點兒把瓶子給甩了,心說你們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這還有得玩嗎?
結果一旁趙無我上去偷襲白虎真君,居然被打了下來,一路滾到旁邊疼得汪了一聲,嗖的卻被收了進去。
蘇酩和柳承歡都看呆了,心說我好不容易拆了這招,你這是幹嘛?
“我去,他的瓶子會吸人!”柳承歡怒了,要抽寶劍砍了對手。
另一旁黑虎精卻嘿嘿笑說:“那可不只,還有更厲害的,你來看我眼睛。”
說着一道精光照射過來,蘇酩一把推開柳承歡,卻被對方目光照住,雖然閉上了雙眼,還是陷入幻境中,瞬間消失不見。
眼見趙無我和蘇酩都被人給抓了,至於凌妙兒卻似定在原處,早就中了招,柳承歡便知道這回要撲街了!
媽蛋,玩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開始坑爹了?
難道是因爲破壞這邊歷史的緣故?
沒等他納悶完,白虎真君卻飄了過來,到柳承歡近前竟是一掌,按在他肩頭笑說:“你們這些天玄界的傻逼修士,不知道隨便干預別人家的事,會倒大黴嗎?
況且,你知道老子的來歷嗎?”
說着,他微微笑着的臉龐,卻露出了一絲猙獰,彷彿隨時要一掌擊斃眼前的柳承歡……
***
幻境之中,被收了進來的蘇酩心說也真是夠了,這樣的戲碼有意思嗎?
關鍵時刻,作者你不要拖戲嗎,老子還等着一路碾壓下去,推平這什麼虎踞嶺呢!
這下子,又得欲揚先抑了是吧?
他納悶得四下搜尋,順便在腦海中感應外星系統,查查有什麼內幕?
忽的前方一亮,自己所在的幻境似乎別有洞天。
這裡,居然是一處什麼遺蹟!
蘇酩快速往前走着,很快發現身處在一座巨大的宮殿內,四周都是損毀的石像,還有拜祭用的香爐器皿。
搞笑,怎麼跑到什麼廟裡了?
到底這什麼地方……
他又往前走着,才隱隱看到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雕刻着大慈大悲白隱仙尊的名字。
白隱仙尊,這什麼意思?
蘇酩不由上去,摸着奇怪的墓碑,上下打量之餘,才發覺好古老的樣子,應該有些年頭。
雖然覺得奇怪,但眼前發生的事,不該是巧合纔對。
忽然地上毀壞的物體,無端都飛了起來,自動復原了。
廟裡又恢復了鼎盛模樣,不斷有信徒來拜祭,甚至祈願求平安。
貌似之前還真的很受歡迎!
蘇酩回頭看着重新被豎立起來的人像,怎麼越看越像白虎真君變幻的人形,莫非兩者有聯繫?
他覺得自己像是接收了什麼暗示,莫非這就是白虎精的真實來歷!
然而再過了不知多少時日,忽然卻有一羣兵士闖了進來,大肆驅趕信徒,還把裡面的東西,亂砸了一通。
有個將軍模樣的竟說這兵荒馬亂的,軍隊還吃不上東西,居然去供奉什麼仙人,簡直是妖言惑衆。
竟而封了這廟宇,跟着驅趕信徒,勒令百姓不得信奉什麼白隱仙尊。
本來破除迷信,蘇酩覺得這是好事,雖然手法有些暴力,但是不用點兒力怎能打倒舊事物?
結果事情另有蹊蹺,當時這廟中還供奉一個老虎的雕像,乃是白隱仙尊的坐騎,本來這沒什麼,但是有那調皮的孩子來玩的時候,就會摸摸老虎身上,還揪揪尾巴啥的。
結果惹怒了白隱仙尊坐下的白紋老虎,偷偷下凡咬傷了幾個小孩,然後跑了。
這事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有信徒說是惹怒了仙尊,所以纔有的懲罰,但那受傷的孩子裡卻有本地大將軍之子,盛怒之下派士兵找藉口就給廟拆了。
這下惹惱了仙尊,心說爾等對我無禮,我就得懲罰你們。
乾脆放任那老虎精在凡間爲惡,後來還佔據了四平鎮搞出血雨腥風,都是因爲白隱仙尊在上面撐着。
至於當初惹了禍的將軍,也早就死去多年,可憐附近的城鎮被妖獸肆虐,多年不得安生。
今日明白了一切的蘇酩,卻是好笑又好氣,他摸了摸白隱仙尊變回破舊的墓碑,卻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這樣是非不分的仙人,也想我幫你擦屁股嗎?
只可惜,我是不會如你的願!
什麼白虎精,我可不管你何等來歷,爲害無辜,犯我人族,就是罪大惡極!
今天我便要拆了這虎踞嶺,斬了那妖虎三人衆,拿他們的虎皮祭我的大旗!”
這一巴掌,直接將白隱仙尊的墓碑,給打得粉碎,毫不留情。
虛空之中,彷彿有個聲音在冷笑:“你這是在找死!我可以讓你永遠都出不去。”
“是嗎?”蘇酩卻淡淡地笑着,順手摸了摸左耳上的邪玲瓏,無形中有股奇特的力量閃現出來。
邪玲瓏可以激發蘇酩的靈力,也可以穿越時空,這小小的幻境豈能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