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你就住這啊。”
蒙鈞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心中卻是在盤算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又是看了看天色,纔是說道:“既然你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那我今日便是讓你見見......”
這話剛是說完,身子便是朝着一旁陰影的角落裡靠了過去,不過一會兒,就是消失在一條隱秘的小巷之中,再也尋不到些許蹤跡。
這幾天,整個酒館都是人心惶惶,甚至這件事在城中許多地方都是傳開了。不少人家都是在門前貼上了一些辟邪的符紙之類的東西,門前懸鏡,生怕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跑到自己家裡。
而城中的另一邊卻是另外一幅場景。
蒙鈞的房間
一個女人披散着頭髮,仔細地給自己臉上化妝,此時臉上已經塗好了打扮,臉色蒼白,完全不像是正常人應該有的膚色。
“今天還是去之前哪家酒舍嗎?”
女人的五官很精緻,青絲垂落,即使是這般妝容都是掩蓋不住女子美好的容顏。就像是池中蓮花一般,雖是妖豔,卻又顯得極爲純潔。
那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的出塵氣質,着實討人喜歡。
“呵呵”
蒙鈞笑了笑,將嘴湊到柳若汐耳邊,不斷呼出的熱氣讓女子面頰浮上一抹嫣紅,煞是好看。只是那般容顏,只如曇花一現,片刻間便是被柳若汐強行壓了下去。
見柳若汐有些不滿地神色,蒙鈞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纔是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着。
“啊?”
柳若汐愣了愣,隨即便是反應過來,小手在蒙鈞胸口輕輕捶了捶,一手指着蒙鈞的腦袋,說道:“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腦袋裡藏了這麼多壞心思?”
“你不知道?”
蒙鈞有些奇怪地看着柳若汐,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微笑。
“嗯......”
柳若汐剛是點了點頭,接下來的話卻是被蒙鈞的雙脣給堵住了。拼命地吮吸着,完全不給柳若汐說話的機會。
過了良久,脣分。
柳若汐沒好氣地白了蒙鈞一眼,可他卻是沒有理會,有些不捨地摸了摸自己的嘴上,上面還殘留着些許溫度。
“若是你先前不知道我有這麼多壞心思,那我今天便是在你身上多用一些。”
蒙鈞笑着,那修長的手卻是已經向女子伸了過去,只一下就是將女子抱在懷裡。
“喂,還畫着妝呢!”
“大白天的,快放我下來!”
柳若汐被摟在海中,身子微微掙扎了一下,見掙脫不了,便也是不再動了。
正如詩云:粉香汗溼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良沁紫葡萄。
此時也就是黃昏十分,大約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房門並沒有鎖上。若是有心,透過門縫便能看見,屋內似是有兩條白肉在牀上翻滾,叫聲迭起,聽得人心癢難耐。
“呼~”
房間傳來陣陣粗重的喘息聲,往裡看去,有一男子躺在牀上,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可柳若汐卻是不在牀上。
女子身上裹了一件單薄的衣服,實在是難以掩飾住那姣好的身材。邁着有些虛浮的步子,做到梳妝檯前,沒好氣地回頭瞪了蒙鈞一眼。
剛纔被這麼一折騰,因爲臉上出汗的關係,剛纔忙活了半天化的妝也算是白瞎了,只得是將東西擦掉之後重新再畫,也不知道又要浪費多少時間。
當天晚上,柳若汐就是被蒙鈞帶到了之前來過的那個不信邪的酒客家門外。
指了指院牆,示意柳若汐自己進去。
這院牆並不高,柳若汐大致看了一下,只一個翻身,便是進來屋內。
而門外的蒙鈞,快速往邊上走了兩步,便是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消失了蹤跡。
“呼嚕呼嚕!”
屋內,呼嚕震天響,柳若汐剛是走進屋子,便是聽見了,而這個聲音卻是讓她皺起了眉頭。
柳若汐身上依舊穿着那件有寫破舊的白袍,淹沒了雙腳,就算走動起來也是看不出是人還是鬼,只有那天上的月光照落下來的時候,才能看見女子的影子。若是有影子,便不是鬼。
柳若汐在院子裡走了幾次,一邊走,不時地看着天上的變化。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天上風雲涌動,陣陣涼風襲來,讓得柳若汐都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這樣吧......”
天上明月被雲朵遮蔽,院子中漆黑一片,就是面容都看不清楚。
“嗚嗚嗚!”
“嗚嗚嗚!”
一陣陣淒厲的哭聲在院落中迴響,擾亂人的心神,將那些半夜無法入眠的人帶入恐懼的深淵。
“喂,醒醒,醒醒!”
屋內,婦人不斷推着身旁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男人,眼神有些驚恐地盯着四周的黑暗。
“呼嚕呼嚕!”
男人依舊打着呼嚕,一點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喂!”
婦人是真的被這飄忽不定的女人的哭聲嚇得一陣雞皮疙瘩,用力地推着身旁的男人。也還好自家男人就睡在自己身旁,若是隻有他自己一人,恐怕她都能給嚇出病來。
“你倒是醒醒啊!”
“啊!”
女人顯然是受不了了,手放在男人腰間軟肉上用力擰了一把,只聽得一聲男人的慘叫,緊接着的就是男人憤怒的喝罵聲:“媽的!你這臭娘們幹嘛!大晚上不睡覺!”
這說着,倒頭就要繼續睡覺,卻是被身旁的婦人給拉住了。
“幹嘛!”
男人沒好氣地瞪了婦人一眼,這剛是想動手,就是聽見院子裡傳來嗚嗚嗚的女人哭泣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男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女人,卻見女人也是滿臉疑惑地看着他。
本來男人並不想管這件事情,可胳膊卻一直被婦人給死死地抓着:“要不你去看看?這大晚上的,我睡不着......”
“真是麻煩......”
男人有些不滿地看着身旁的婦人,被子卻是被掀開。披上一件單薄的外衣,隨手從角落裡撿起一根木棍,推門便是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唉,你等等我!”
女人此時哪裡敢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啊,見男人要走,趕忙是下牀,連鞋子都是顧不上穿,跟了上去。